“對了，顧知青，麥場那里大隊長在組織社員們做憶苦思甜飯，你別忘了去，順便把你這草藥拿著，上村里那些做飯的娘子軍們順便幫你把藥湯給熬了，不用你親自動手。”

憶苦思甜飯？什么東西？

第一次聽說還有這飯的顧左左很好奇。點了點頭，送走幾個嬸子后，將藏在背簍下面的兩顆五十年份人參拿了出來，她準備泡點人參酒。

她空間里的白酒都有幾十瓶了，各種濃度的都有，她又不喝，但可以泡點各種各樣的藥酒。

忙完手里的活，拎著藥材去了麥場，路上剛好碰到也去麥場的知青們。

“左左！你也去吃憶苦思甜飯嗎？”

最是活潑好動的齊萌像只猴子一樣一竄三尺高，連蹦帶跳的沖了過來，一把摟住顧左左的纖腰，仿佛癡漢一樣蹭著她不斷東聞聞西聞聞。

“左左，你都不知道，沒你在身邊我晚上都睡不好了，還是你身上好聞，有藥香還有果香……”

顧左左被她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拎著她的后脖領將人拉離自己，語氣嫌棄的不行。

“你能不能像個正常姑娘一點？”

齊萌大眼睛無辜的眨了眨，笑的像只成功偷了腥的傻狍子，傻的讓人不忍直視。

孟甜含笑著看兩人鬧，時不時還和顧左左說一兩句知青點這兩天的熱鬧，完全看不出來她前兩天的疏離來。

顧左左詫異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態度怎么又變了。

似乎是猜出了她的疑問，孟甜笑的苦澀。

“這事不怪你，是我們沒能保護好她。”

顧左左搖頭，臉上帶上了笑。

“她不怪你們，她的一生很短，嘗到的甜有一半都是你們給的，如果不是你們，她的下場會更慘。”

孟甜紅了眼眶，怕人看見連忙低頭。

“她……走的時候還好嗎？”

“嗯，沒有痛苦，只是有些害怕，我替她報了仇，連同那些害她淪落至此的背后之人。”

雖然國外的那些她還沒收拾，不過不急，她有的是時間。

“你本名叫什么？”

孟甜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努力咽下了到喉嚨的哽咽，轉移了話題。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叫顧左左。”

孟甜是真的詫異了，這么巧的嗎？

“是吧？我也不相信居然和她是重名，不止名字一樣，連生日都是同一天，當然，年份不一樣。”

“對不起，本來我是記得你生日的，只是，我那天情緒不好，所以……”

“我理解，換成我，我可能會比你更激動。”

孟甜笑了笑，眼底深處是藏不住的哀婉。

她們努力保護了她十六年，還是沒能把她護住，讓她那么害怕那么孤單，卻在沒有人知道的角落，悄悄消失。

手被一只溫暖纖細的手握住，耳邊是顧左左帶著安慰的話。

“別擔心，她還活著，只是不在這個世界而已。”

孟甜眼睛一亮，猛的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孩。

“你說真的？她真的…還活著？”

“嗯，真的，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我會得到她的記憶？生命體在確認死亡后會立即身死道消，哪怕后來人占據了主動，也不會得到一絲前人留下的東西，所以她沒消失，我也沒消失。”

孟甜思考一會兒，也不知道明沒明白，但眉眼間的憂色消失了不少。

“謝謝你能替她活下去。”

顧左左歪歪頭，眼睛里真正帶上了笑意。

“有你們，是她的幸運也是我的幸運。”

“你們倆……再說什么？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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