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家里收拾完了嗎?”蘇夷白問。
圓圓積極:“殿下,收拾好了。”
蘇夷白點點頭。“外面也快了,種子撒下去育苗就行。”
后面的一點時間,蘇夷白帶著兩個在大片大片的土地上奔忙。
恍惚間,就像還在以前的老家一樣。
不過,晚上蘇夷白吃到甘蔗口感的蔬菜就不這樣想了。
“圓圓,今天吃的是什么菜?”
下午忙得有點晚了,蘇夷白直接叫圓圓做的飯。食材是以前采購的那些。味道還可以,像糖醋里脊,甜甜的。
但是口感,真就跟嚼得沒有汁水的甘蔗渣。
一言難盡。
蘇夷白嚼不爛,只能吐出來。但是旁邊的阿齊茲卻吃得跟往常沒什么區(qū)別。像扯肉干似的,看他吃,還挺香。
圓圓扒拉,將還剩半個的蔬菜拿出來高高舉著。“是蒂拉灰灰菜,殿下。”
蒂拉灰灰菜,確實像長了毛的灰煤球。
阿齊茲咔哧咔哧的牙齒森白,見到這菜他忽然一愣。接著立馬捧著蘇夷白的臉,金眸擔(dān)憂:“雄主,張嘴我看看。”
蘇夷白迷惑:“有什么問題嗎?”
他配合張嘴。虎牙被阿齊茲按了按。蘇夷白牙癢癢,直接將細(xì)白的指尖咬住。
呆了下,掀開眼簾看見阿齊茲的笑,蘇夷白后知后覺紅著耳垂松嘴。
“沒事,雄主別吃這個,崩牙。”阿齊茲將奇多獸乳蒸的奶糕放在蘇夷白的跟前。“吃這個。”
蒂拉灰灰菜是小雌蟲崽崽用來磨牙的菜,雄主以前就是被這菜弄掉了一顆牙齒。還被他貼身帶在身上的。
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了。
阿齊茲眼巴巴瞧著他。也不知道到了蟲族的五十歲,雄主會不會再換一次牙齒。
蘇夷白被他看得牙齒泛酸,悄悄將唇抿緊。
他覺得,阿齊茲在覬覦他的牙!
吃飽喝足,蘇夷白屋里屋外走了一圈,隨后在客廳沙發(fā)上躺下,拿著圓圓找出來的光腦擺弄著。
阿齊茲換了衣服下來就見自家雄主光著腳丫子悶頭搗鼓那破光腦。他悄悄走近,凝視著自家雄主那圓滾滾的腳指頭。
腳形很秀氣,背面青筋覆蓋,白皙的皮膚泛著瑩潤的光澤。
阿齊茲也將自己的拖鞋脫掉,蹲在沙發(fā)邊雙眸锃亮地看著蘇夷白。
視線灼熱,蘇夷白不想注意都不行。
他捏了下阿齊茲的臉,往沙發(fā)里邊退了退。
阿齊茲撐著蘇夷白的手跪了上去,接著順勢一倒,撲在蘇夷白身上。
蘇夷白被壓得岔氣一瞬:“唔,阿齊茲是不是又重了點。”
他空出那么大的地兒不躺偏偏要往自己的身上來。多壓幾次,人就扁了。
阿齊茲:“沒有。”
“好吧,我相信你。”蘇夷白下顎抵著阿齊茲的腦袋,重新擺弄起光腦。
“雄主剛剛在看什么?”阿齊茲問。
說道這個蘇夷白就將剛剛看的界面拉回:“看看?”
“礦星發(fā)現(xiàn)昏迷雄蟲,竟是sss級最高等級……”阿齊茲看著這消息,腦中過了一遍。
這只雄蟲,上輩子被發(fā)現(xiàn)后,沒多久就去世了。
“3s級這么普遍?撿都能撿到?”蘇夷白順著阿齊茲的長發(fā),在沙發(fā)上鋪散開來。
“阿齊茲也是3s級。”蘇夷白對這個沒多大概念,他自身雖然是個s級,但也能幫著阿齊茲做精神疏導(dǎo)不是。
阿齊茲卻是說:“嗯,雄主也是。”
蘇夷白:“阿齊茲知道?儀器出錯了嗎?”
阿齊茲翻身趴在蘇夷白身上,仰頭看著他。“不是,我故意的。”
這一動,蘇夷白急忙抽出手:“慢點,扯到頭發(fā)了。”
阿齊茲笑得愉悅,他金色的眸子純凈,坦誠又期待著想看蘇夷白的反應(yīng)。
“確實,不要惹眼的好。謝謝阿齊茲。”蘇夷白贊同地親了他額頭一下。
我就知道!
阿齊茲撒著歡地在蘇夷白身上亂拱。“雄主,雄主,雄主~”
“在呢,在呢,在呢~”蘇夷白學(xué)著他回應(yīng),然后噗嗤一笑,“頭發(fā)網(wǎng)住了。”
阿齊茲直起腦袋,蘇夷白柔和地給他輕輕捋開。“上樓吧,該睡覺了。”
他坐起身,沒等下地就被阿齊茲撈著抱坐在手臂。“雄主,睡覺。”
蘇夷白嘆息一聲,腦袋磕在阿齊茲的頭頂。“阿齊茲總喜歡抱。”
“因為是雄主啊。”
在這邊安頓下來,已經(jīng)是幾天后。
清晨,曙色熹微。
灰暗的藍(lán)光映照在窗臺上,花香隨著微風(fēng)浮動,透過窗縫想滲進來,卻被里邊的冰霜冷香驅(qū)趕了出去。
金色的大翅膀下,蘇夷白艱難地從里邊拱了出來。
黑發(fā)睡得凌亂,墨色的眼眸還夾著著剛睡醒的迷蒙。看了眼天色,蘇夷白像蝸牛一樣慢吞吞重新縮回去。去找還藏在“蚌殼”中還沉睡的美人。
指腹摸摸軟乎的蟲翼末端。“阿齊茲,收回去。”
阿齊茲輕哼一聲,顫顫巍巍地將蘇夷白包裹得更緊。
黑不溜秋的蟲翼內(nèi),蘇夷白唇角貼貼阿齊茲的臉。行吧,再睡會兒。
再醒來,是被門鈴聲叫醒的。
“誰啊?”蘇夷白捂著阿齊茲的耳朵問。
圓圓:“是巴頓侍者。”
蘇夷白迷糊,怎么又來了。他道:“圓圓招待下,我們馬上來。”
蘇夷白掀開被子,睫毛飛顫著掃過阿齊茲身上的紅痕。捻了捻手指,腳步微亂找著衣服給阿齊茲換上。
換好了,人還趴在肩上睡得熟,蘇夷白湊近他耳朵小聲問:“阿齊茲,還睡不睡?”
“要去!”阿齊茲閉眼靠著蘇夷白,雙手緊緊抱著他。
“好。”蘇夷白直接將他抱起,小心著下樓。
蘇夷白在沙發(fā)另一端坐下,阿齊茲橫放在自己懷抱。“您好。”
“蘇夷白殿下,您好。”
“元帥,您好啊。”巴頓笑瞇瞇看著只剩個后腦勺在外的阿齊茲。
阿齊茲只當(dāng)做沒聽見。
巴頓察覺到阿齊茲滿身的雄蟲氣息就知道打擾了人家的事兒。
不過他年紀(jì)大,臉皮厚。巴頓鎮(zhèn)定地將手中的邀請函放在小茶幾上。“相必您也知道帝國發(fā)現(xiàn)了一只sss級的殿下。”
蘇夷白:“知道。”
巴頓頷首:“蟲皇打算給他舉辦一場壓驚宴會,這是給您兩位的邀請函。”
“我們也要去嗎?”蘇夷白問。
按照蟲族歷史,這類的宴會其實就是個相親宴會。不僅僅是為那找回來的雄蟲找對象,也是給其他雄雌們一個交流的機會。
蘇夷白去,不就變相說明自己還要找雌侍嗎?
“不去!”阿齊茲氣惱地咬了一口蘇夷白的脖子。很輕,像小貓?zhí)蛄艘豢冢癢癢的。
“我不找別的雌蟲。”蘇夷白縱容地揉揉他的長發(fā)。
雄蟲一生可以娶一位雌君,五位雌侍以及若干的雌奴。按照蘇夷白這條件,只要去,那就一定能帶回來新的雌蟲。
巴頓沒有任何意外,他慈愛地笑笑。“就知道殿下會拒絕,元帥找了個好的雄主。”
蘇夷白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阿齊茲是我的雌蟲,愛護他是應(yīng)該的。”
巴頓欣慰,又道:“宴會是次要的,主要是蟲后想念元帥您了,想邀請您去皇宮做客。”
“宴會時間就在一個月以后,請元帥務(wù)必前往。”
想必蟲皇也想借著這個機會宣布阿齊茲的回歸吧。
蘇夷白垂眸,就看見阿齊茲眼睫眨動。
“我先走了,殿下一個月后見。”
蘇夷白:“再見。”
“雄主!”阿齊茲伸了個懶腰,衣擺滑動,柔韌的腰貼在蘇夷白的掌心。薄薄的一層肌肉覆蓋在骨架上,像精心雕刻出來的白瓷。
蘇夷白拉著衣擺蓋住白瓷上濺落的紅釉。“醒了?”
阿齊茲攀著蘇夷白肩膀,貼臉蹭蹭。
“雄主,蟲后是穆安老元帥。以前是我的上級。”他嘟嚕著。
蘇夷白摟著他的腰。“不想去嗎?”
阿齊茲:“一般般。老雌蟲話多得很。”
蘇夷白難得見他嫌棄個什么,寵溺一笑。“還早呢,阿齊茲慢慢做好被說的心理準(zhǔn)備。”
吃過飯,阿齊茲難得主動從蘇夷白懷中下來。“雄主,我去書房。”
蘇夷白幫他理理衣裳。“去吧。”
阿齊茲不動,巴望著他。
蘇夷白秒懂,勾過柔韌的腰,吻上唇。親得人軟了腰窩趴在自己身上,才堪堪作罷。
“去吧。”
阿齊茲一步三回頭。
蘇夷白搖頭失笑,捏了捏自己發(fā)燙的耳垂去了外面。
圓圓陪著蘇夷白收拾地里,查看種子情況。遠(yuǎn)處,模糊的人影綽約,澆著花苗。
絢爛的顏色愉悅了農(nóng)人的心,蘇夷白哼唱起了童謠。傳到樓上,阿齊茲漆黑的眸色漸漸回暖。
他點開光腦,回到:“派人跟著加里,別讓他發(fā)現(xiàn)了。”
“是!”
阿齊茲沒回到軍部,能用的軍雌不多。還得是自己信任的,那就只有十個不到。但這也不妨礙他提前做好保護雄主的準(zhǔn)備。
阿齊茲又處理了一些事情,立馬從二樓跳下。
書房的窗門背對著蘇夷白,等到阿齊茲都趴在肩頭,蘇夷白才發(fā)覺他下來了。
“雄主,精神力不要這么浪費。”
“浪費什么?”蘇夷白按捏了下有些脹的太陽穴。
“雄主你難道沒發(fā)覺,你種菜的時候會使用精神力凈化嗎?”阿齊茲歪頭,看著他的側(cè)臉。
“還越用越多,”阿齊茲怨念,“我都沒有。”
蘇夷白:“哪門子的精神力凈化需要用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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