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星期的憂慮使他的精神疲憊不堪，身形消瘦，胡茬亂長。

“沈瑟，可以出來見一次嗎？”祁奕給沈瑟撥通電話，試圖利用這個消息來達到他的目的。

“祁總的請求，恕難從命，我認為我沒什么可說的了。”沈瑟并不想理會，雖然知道祁氏面臨困境，但此時就連自己也可能風雨飄搖。

“我手上有車禍真兇的消息，你是否愿出來面對？”祁奕平淡道出了他的籌碼。

“在哪里相見？”沈瑟毫不遲疑地同意了，這個關鍵的信息足以動搖上官傲的地位。

“你要去哪里？”祁弈反倒是問她。

“哪里都行。”沈瑟此刻只關心撞她的司機下落，其余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那我發個位置給你。”祁弈發送了定位給沈瑟后便掛斷了通話。

“燒烤攤？”沈瑟望著周圍的燒烤攤，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她實在不解祁弈為何又有新花樣。看著顧客漸漸多起，聞著木炭煙熏與食物香氣混雜的味道，他不懂何以這么多人樂此不疲地享受這玩意兒。

“祁弈，你在想什么？怎么挑了這里？”沈瑟環顧四周的喧鬧環境，竹簽遍地，垃圾袋堆積，連食物殘渣也不少見。

“以前你不不是很期待一起吃嗎？你還希望和我分享。”說完，攤主已上完串，熱氣騰騰擺在了他們眼前。

“不是那樣的問題。我今天不是為了敘舊來的。”沈瑟落座下來，口氣微涼。她感覺今天的祁弈異常詭異。

“沈瑟，我清楚你如今過得很滋潤。我不配你原諒，但我就是無法抵抗接近你的沖動。”祁弈嗓音疲憊，這段時間他工作到身心俱疲，但公司的狀況并未有明顯改善。

“祁弈，我不想聽你說這些。”看到他面色蒼白的樣子，沈瑟心中不由泛起一絲心疼，但也明白這只是咎由自取。

“我愛你，沈瑟。”祁弈低頭道，聲音低啞。他承認自己動心了，但顯然，沈瑟不再回應這份感情。

“哈哈……祁弈，說這些對我有任何意義么？是可憐我，還是以為我還小呢？”沈瑟冷笑著，眼神中透著譏諷。她聽到這樣的表白，只能感受到過去的荒謬——曾經她傾盡一切，卻被他視作過客。

“五年前，直到你走后，我才明白自己對你始終念念不忘。我不過是自欺欺人。”祁弈一口氣灌下半瓶啤酒，試圖排解心情。

“不愛就是不愛，祁弈，別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應該好好待葉音音，因為她曾像我愛那時候的你那樣愛著你。”沈瑟拿起了桌上的串，開始用餐。她與他相識這么久，首次來到這種場合。

“我對她沒有感覺。”祁弈凝視著沈瑟，表情真誠，他對葉音音毫無感情。

“我來找你是因為那起事故的司機線索，并不是來聽你發牢的。”沈瑟真不想繼續這些陳年的回憶。

“他安然無恙。我一直在庇護他。”祁弈冷冷地說。看來，在她心中，那個司機比他還重要。

“你早不說。”沈瑟幾乎要暈厥，早該想到，沒背景的小司機要消失無蹤，即使上官傲都無法找，必然是被人隱藏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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