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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爭吵


杰森的樣子和以前相比大不相同了。
  他變得更高更壯實了,這很難讓人相信這名身材壯碩的男子和在夜空中輕盈躍動的羅賓是同一人。
  看來那名修士把他照顧的很好。
  現在的杰森可以毫不費力的把他身后的人擋的結結實實,只有腳邊的幾根綠色頭發揭示那個人的身份。
  在哥譚,只有一個人會染這種顏色。
  在他身后的........是小丑。
  小丑的存在挑動了蝙蝠俠腦海中那根敏感的神經。
  杰森和小丑在一起,這是什么地獄構圖。
  杰森察覺到有第三個人進入了這個房間。
  他轉過身,頭上兩縷白色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在一片黑色中晃動。
  這對父子終于在一場生死相隔的災難之后再次相見了。
  “哈。蝙蝠俠。”杰森抬腳重重地踩在了小丑身上。
  小丑在他腳下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聲,毫無疑問,杰森這一腳足以讓他斷了好幾根肋骨。
  杰森并不在意他這一腳給小丑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剛拿回記憶的他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殺了這個折磨了他整整兩個月的垃圾。
  只不過他剛要動手時蝙蝠俠就趕到了。
  “這時候你倒是來的挺快的。”
  在我被小丑囚禁折磨的時候,你為什么會來的這么慢!
  杰森心中充斥著怒氣,這一點在他的臉上也顯示出來了。
  蝙蝠家的孩子很少會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們都和蝙蝠俠一樣,習慣把一切都藏在心中,沉靜,內斂。哪怕這會招致家人的誤會也毫不后悔。
  這就是蝙蝠家獨特的交流感情的方式。
  一群貓咪之間很難會有坦誠布公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別扭的生物啊。
  杰森這份顯而易見的憤怒背后,是對蝙蝠俠徹底的失望。
  這份沉重的失望險些壓彎了蝙蝠俠的脊梁。
  蝙蝠俠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
  杰森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蝙蝠俠之前在刺客聯盟廢墟看到的清漓。
  她們都為復仇而來。
  一直在等待的杰森最后只得到了他的沉默。
  沒有任何的解釋。
  是蝙蝠俠的一貫作風。
  杰森笑了,是不是他在蝙蝠俠心里,始終比不上一代羅賓,現在的夜翼。所以就算死了也沒什么可惜的,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他本以為,看到現在的他,蝙蝠俠多少都應該有一些動容。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今天不管是誰來,我都一定要殺了小丑!
  杰森拔出在路上撿到的小刀,朝著小丑的心臟刺去。
  同一時間,蝙蝠俠終于動了。
  他一把握住杰森的手腕。
  “不要做會讓你后悔的事!”
  “后悔?!我怎么會后悔!”
  一言不合的兩人扭打在一起。
  無人注意到小丑臉上裂開了一個笑容。
  哦!我們可憐的小知更鳥!費勁千辛萬苦從地獄爬出來,沒想到他的導師,我們可歌可泣的哥譚英雄根本就沒有替他復仇!哈哈哈!這個戲份真是精彩極了!!
  “哈哈哈哈!小鳥兒,小蝙蝠根本就不想殺我,你看,我還活的好好。你知道嗎?小蝙蝠還讓人給我治療!”
  杰森捏緊了拳頭,這件事在他看到小丑的時候就明白了。
  小丑再一次利用哥譚法律的漏洞,再一次從刑場上逃脫了。
  哈,那條可笑的精神病保護法律。而蝙蝠俠也始終堅持著他那一樣可笑的不殺原則。
  這根本救不了這個城市!這個城市需要更加徹底的清洗!
  沒有人理會小丑。
  小丑想要進一步挑動杰森的情緒,最好是讓小蝙蝠不不小心殺了小鳥兒!那將是今年最精妙絕倫的一幕!
  小丑幾乎已經看到了那樣的未來,興奮的大笑起來。
  “聒噪。”  清漓一巴掌拍暈了小丑。
  她來到阿卡姆之后一直暗中跟著杰森。杰森想做什么都可以,她都不會阻止杰森,甚至還會給杰森遞上他需要的刀。
  蝙蝠俠出現以后,清漓一直在猶豫。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干預他們的見面。杰森已經恢復記憶,那么他如何對待蝙蝠俠就是杰森的事情。
  她不能像上次一樣,直接強硬的回絕,不給他們見面的機會。
  讓杰森一個人做決斷是一回事,但小丑絕對不能影響杰森!
  拍暈小丑以后,清漓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只好站在一旁,看著杰森和蝙蝠俠打架。
  這兩人拳拳到肉,完全看不出來他們是久別重逢的父子。
  相愛相殺?  這也是蝙蝠家的傳統嗎?
  清漓并不理解。在同門師兄弟之間也會有嘻笑打鬧,鬧得兇一點打一架。但那都是切磋,基本上都是點到為止。
  從沒有人打得像蝙蝠俠和杰森這樣這么兇殘,這完全就是沖著殺了對方去的吧!
  不過杰森要是真想殺了蝙蝠俠,清漓也不會有什么意見。這兩人的因果早就糾纏在一起,怎么都算不清了。不如讓杰森順著心意來。
  清漓覺得要是沒有人插手的話,這兩人能打到天荒地老。
  等杰森把他心中的郁氣都出了,估計他的體力也就要到達極限了。
  是以,場上一個人暈著,兩個人在一邊旁若無人的打架,還有一個人在旁邊抱著手臂看戲,就差一把瓜子,邊磕邊看。
  未來的紅羅賓過來后要處理就是這種局面。
  這是他第一次違背蝙蝠俠的命令。
  提姆自從知道杰森復活之后,蝙蝠俠的一舉一動他都放在心里。
  蝙蝠俠現在的狀態并不適合和杰森接觸。
  他一定會搞砸的。提姆深知蝙蝠俠在語言藝術方面的匱乏,特別是在家人面前。
  為了能順利接回杰森,讓蝙蝠家這條最大最深的傷口以最少的代價愈合。提姆一直在繞過蝙蝠俠尋找著杰森的蹤跡。
  當一個修士想要隱藏自己的蹤跡,除非你的道法比她強,否則上天入地,你都不會找到任何一絲一毫有關她的痕跡。
  提姆在這三天做了許多的無用功。
  杰森和蝙蝠俠的戰斗還是爆發了。
  提姆只能加入這場戰斗,幫助蝙蝠俠一起控制住杰森。
  他現在就像一頭野獸一樣橫沖直撞,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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