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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齊聚1


杰森剛被帶回韋恩莊園時,迪克早就在與布魯斯一日又一日的爭吵中選擇了離開。迪克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韋恩家了,但是阿爾弗雷德的一通電話還是讓他重新回到了這里。
  迪克是回來照顧杰森的。在管家的描述中,杰森儼然是一個沒人疼愛、從來沒有體驗過兄弟之情的小可憐。而杰克作為家族新生代中最年長的一位,應(yīng)當負起帶領(lǐng)新成員適應(yīng)新生活的責任來。
  迪克很想說,那為什么不讓布魯斯來?話沒說出口,迪克就已經(jīng)咽下那些沒吐出去的字。顯然他也想到了,已經(jīng)把別扭刻進靈魂的布魯斯完全沒有那個可能會顧及到這種事情,或者說,他知道這件事嗎,但又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機會去說出那些他藏在暗處的關(guān)心。
  要讓布魯斯親口講述出那些對他們的關(guān)愛,這對布魯斯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這份為難勢必會對新成員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焦慮,但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在一片沉默中被感受到。在見到杰森之前,迪克又想過,自己或許會見到一個怯生生的小獸,充滿戒心,自己會要花更多的時間才能去打開他的心防。
  那本該是布魯斯工作。剛進入布魯?shù)潞N牡牡峡苏跒榫謨?nèi)部的繁瑣工作而心煩,決意不再依靠布魯斯的迪克沒有向那里的人們告知自己的來歷。布魯?shù)潞N牡木謨?nèi)部的黑暗也只是比哥譚要好上一些而已,而在世界范圍內(nèi),它的難搞程度也要排在前列。
  迪克已經(jīng)記不清當時的自己在接到阿福的那則通訊時是什么樣的心情,應(yīng)該是終于能舒一口氣的感覺的,總算能從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跑出來了。于是他帶著滿腹未曾收拾好的狂躁,回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家。
  但杰森是個敏銳的孩子,就算迪克已經(jīng)盡可能去掩藏自己的內(nèi)心,杰森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敷衍,并迅速筑起了心墻來保護自己。再加上布魯斯從不開口解釋的性子,也難免杰森最后會是那樣的一個結(jié)局。
  在杰森出意外之后,迪克深深地反思了自己的不足,他和布魯斯一樣,即使知道自己做更多的設(shè)想和改進,那都只是無用功。那個孩子已經(jīng)不在了,事后再來反思自己也是無用功。在這場只有一次機會的考試中,他,還有布魯斯,都交上了一份極其差勁的答卷。
  庭院內(nèi),杰森看著迪克無力地倒在已經(jīng)凝結(jié)了深夜微霜的地面上。真是好久不見了,迪基鳥。他瞇起眼睛,不免回憶起了那些稱不上是愉快的過往。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杰森早就明白了迪克當時為什么會那樣對待他的原因,可理解是一回事,釋然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杰森可不打算原諒迪克,起碼,不能就這么輕易地原諒他。
  杰森心想,自己作為受害者,討要一些利息總不能被拒絕吧。
  早就長成青年的人一把拉起攤在地上昏迷的兩人,杰森挑挑眉,這個重量,還真是超出他的設(shè)想啊。
  好在,提姆也注意到庭院里的動靜。杰森眼尖地發(fā)現(xiàn)的他的到來,直接把手上的另一人甩了過去。提姆手忙腳亂得伸手去接。等到他好不容易把懷里的人抱了個結(jié)實,騰出空來想去問問杰森發(fā)生了什么,卻發(fā)現(xiàn)杰森早就落下他不管,走向客廳了。
  提姆:看來自己這位死而復(fù)生的哥哥,對自己的兄弟們還是頗有怨氣吶。
  杰森對提姆的腹誹并不清楚,走到客廳的他只是對阿福點點頭,然后就直接把迪克扔到了沙發(fā)上。
  管家先生感受到了杰森此刻并不平靜的心情,體貼地沒有說些什么,并寬容地沒有對杰森粗暴對待兄弟的舉動說些什么。他取來藥箱,如同之前給自家老爺處理傷口一樣,溫柔地用繃帶遮蓋了迪克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哦,還有再次出現(xiàn)的達米安。
  提姆有心想和杰森說些什么,但他被阿福攔住了,只得和阿福一起照顧起兩位傷員。
  夜晚就這么過去了。
  ···
  醒來的達米安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傷員身份,在確認自己又回到韋恩莊園之后,就開始了又一次的離家出走。但這一次,得知他這一路都在被追殺的布魯斯不再放任他的離去。
  今天早上的吵鬧令清漓無比的熟悉,一如達米安在的每一個早晨。只是這聲兒,聽上去到不像是切割草木能發(fā)出來的動靜。本來打算在房間內(nèi)修養(yǎng)心神,爭取今晚就能為皮皮注入古物靈氣的清漓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從房間內(nèi)出來了。
  韋恩家今天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就算天塌下來了,清漓也要在今天找到合適的古物。皮皮的情況已經(jīng)不能再多等了。
  看到清漓扶著扶手,顫顫巍巍地從樓梯上走下來。原本還在一旁看好戲的杰森立馬就坐不住了。要是知道今天早上的鬧劇會吵到清漓,他絕對不會為了看布魯斯的好戲而只是坐在一邊,他絕對會把這場鬧劇扼殺在搖籃里。布魯斯一定是老了,才會連制住一個孩子都做不到。
  杰森放下手中的牛奶,冷笑著上前。面對一個處處收手的蝙蝠俠,達米安還能再拖延一段時間,再加上一個出手狠辣的杰森,達米安幾乎是頃刻就敗下陣來。但他倒是對那樣干脆的杰森心生好感,氣息相似的人總是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達米安的識相程度就和他的武力相當,看清楚形勢之后,達米安很快就清楚自己今天早上是不可能逃出去了。他很快安靜下來,甚至還能厚著臉皮去廚房端自己的早飯。
  阿福對這一切很是欣慰,在今天這個連早飯都十分特殊的日子里,他感覺自己臉上的皺紋都少了幾根。因為,算上還待在玉戒指中的托馬斯夫婦,今天絕對是韋恩家人員最多的一天。老人家年紀大了,看重的無非就是家人團聚這么一件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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