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親在說什么？杰森費力地歪頭，母親再摸摸我，我可乖了。
  “撲哧。”清漓忍不住笑了一聲，順著杰森的力道又摸了好幾下。“母親怎么可能會對這么乖的杰森動手呢，乖寶寶要不要再想想？”
  雖然脖子已經不痛了，但還是渾身上下傳來的感覺并不美妙的杰森本想就這樣在母親的安撫中睡一覺，可自己最愛的母親大人發話了，杰森撐起沉重的眼皮，努力拉動遲緩的腦子。
  已知，母親大人很強，非常強！自己完全打不過的那種強悍。結論，自己的刺殺行動沒有任何可能成功。
  那么！杰森的嘴皮子顫動了兩下，那么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都不可能發生！自己被騙了！
  可是，杰森轉念一想，母親大人很愛我，很有可能也不會對自己設防，這樣的話，那件事也很有可能發生！杰森瞳孔地震，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測，再次陷入迷茫之中。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些什么？
  旁觀的清漓看著杰森的疑惑貓貓頭，笑得不能自已...個頭！杰森這孩子，唉，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明明眼看著自己就要得出正確答案了，怎么還能突然來個大轉彎，在正確答案的門前轉身就走，還不帶一絲留念？
  這下看來，不給杰森一點場外援助是萬萬不能的了。清漓嘆了一口氣，從袖中掏出一盒小小的鼻煙壺，里面盛著的清心香足夠拉回杰森的神智了。
  果然，鼻煙壺只是在杰森的鼻前晃了兩下，杰森就將自己的臉深埋進手掌，只一聲長長的呻吟跑出來秀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知道自家孩子此刻怕是尷尬的很，清漓就暫時沒去管杰森，起身朝著罪魁禍首——小丑去了。
  “我記得，你這畜生前不久才僥幸從我手下逃去一條性命。”
  伴隨著清漓的步伐，凌冽的長劍緩緩在她的手中顯現出自己的模樣，寒氣在場中蔓延，澄澈的細小冰凌在會場中閃爍著明亮的光，清漓火紅的裙擺舞出飛劍般的弧度，寒霜與火焰一同起舞的場景印刻在布魯斯的眼底。
  這是第二次了，布魯斯心想，清漓的每一次怒火都是沖著哥譚的陰暗面去的，從未傷及無辜民眾一分一毫。甚至是涉黑企業人——企鵝人都能同她進行一場“和平友好”的交易。只要沒有觸及清漓的底線，她就不會出手，還會恪守人類社會的基本規則。
  不一樣，布魯斯沉下眼，清漓和那些罪犯完全不是同一種人。他現在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先入為主的防范態度對清漓來說是多么冒犯的行為。設身處地的想，假如是自己帶著友好協作的態度，好聲好氣的同別人商量，對方卻還要帶著面具來敷衍自己。無論是誰，肚子里都會憋出幾分火氣來的。
  以后有機會還是要鄭重地送上一份歉禮才是，布魯斯握緊了手中的蝙蝠鏢，邁過腳下還在呻吟的蝙蝠人，也朝著小丑的方向去了。
  余光中毫不意外的出現了蝙蝠俠的身影，清漓手中的劍轉了個彎，橫在了蝙蝠俠身前，“我不殺他。”但，這教訓不能不給！
  清漓從未想過把自家孩子養成溫室里的花朵，出門歷練時，受傷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這不代表她就能輕輕放過杰森被哄騙著險些自盡一事了，答應著給小丑留一條命已經是她看在蝙蝠俠的份上所能給出的最大讓步了。
  地上的劍痕透出刺骨的寒意，布魯斯腳步一停，轉而去查看地上那些滾來滾去試圖避開他的蝙蝠人了，希望小丑的改造還有挽回的余地，不然的話，這些無辜受害的人們最好的結局就只有一個終身監禁了。
  清漓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淹沒了整個會場，小丑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腿腳，喪失活力的雙腳本就在苦苦支撐著小丑的身體，這一動，小丑直接跌坐在地上，像是被清漓嚇得站不住腳了似的。
  小丑會被自己嚇得站不住？這根本就不可能，就清漓在哥譚的待著的這段時間看來，小丑就是個不管不顧的瘋子，瘋癲程度堪比清漓在戰場上遇到的魔修。清漓腳步未停，站到了小丑面前三步遠的距離，再靠近一點，清漓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小丑這坨肉直接燒了。
  清漓緩緩抬手，掐了一個劍訣，召出九枚小巧的飛劍，隨后手指迅速往下一指，飛劍帶著帶著清漓的怒火，如同雷霆般刺入小丑的身體，把小丑扎成了平躺著的十字架。兵刃刺入肉體的絲絲聲聽上去動聽極了，小丑或許不把這些的疼痛放在心上，但他的身體卻會出現生理性的痙攣。
  這還不算完，清漓放下手里的劍訣，手腕翻轉后，手里又多了一團常人看不見，但是哪座城市都不會少的陰氣，她毫不留情地將這團黃豆大小的陰氣打入小丑的身體。陰氣入生者體內必會導致生者身體虛弱，對凡人來說，米粒大小的陰氣就夠他們在病床上躺個十年，即使是體質再強壯的人也逃不過要在床上躺上一段時間的命運，或許是哥譚這座城里的人們習慣了反派們折騰出來的尸體，就算是活在尸坑里，他們也能活得好好得。小丑更是別提了，他身上的怨氣和血氣糾纏在一起，混濁得令清漓也不知道陰氣究竟能對小丑產生多大的影響。
  但黃豆點大的陰氣總歸是殺不了人的。
  陰氣順著飛劍，從小丑的四肢、腹部鉆入小丑的身體，安家的速度已經打敗了哥譚99.9%的人，給小丑帶來超凡的絕佳體驗。小丑不受控制地瘋狂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把那股嵌進骨子里的“冰塊”從自己身體里挖出去。這會還沒退出去的飛劍們倒是幫了小丑一把，免得他把自己抓傷了。
  “哈哈！這是什么？！好疼啊！”小丑的嘴唇哆哆嗦嗦著，卻還是要張嘴，胡亂扭動的手腕好幾次抹上了飛劍，卻無力把它拔出去。
  做完自己想做的，清漓回到杰森的身邊。等到陰氣徹底穩定下來，小丑身上的飛劍也會消失，不會妨礙小丑的后續治療，也能保住小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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