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船上命案
宋錦剛坐下,聶景行就遞來一張羊皮紙,上面彎彎繞繞的畫著許多線條,間或有某個點上寫著什么什么山什么什么溝。
“這是什么?”
宋錦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擰著眉頭問。
聶景珩道:“水精。”
宋錦眼眶微微張了張,“你還真找到了。”
前世那群喪心病狂的人為了研究她的異能找了很多東西實驗,陰差陽錯下發(fā)現(xiàn)水精能提升她的精神力和異能。
但末世的到來對環(huán)境的影響是巨大的,水精這種至純的東西已經(jīng)銷聲匿跡,她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朝代有沒有水精這種東西。
水精,顧名思義水中的精華。只有干凈無污染的地方才有可能出現(xiàn),但她原先的時代跟這個朝代相差不只是穿越一次這么簡單,很多東西可能并不相通。
她只是簡單描述了水精的樣子,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聶景珩能找到著實算他神通廣大。
羊皮紙上最顯眼的地方用紅點標(biāo)著的碧潭山就在她此行的目的地臨安府內(nèi),臨安府與永安縣相隔八百里,在城東碼頭坐船走月嵐河水,順風(fēng)三四日就能抵達(dá)。
若走陸上那就遠(yuǎn)了,沒有十天半個月到不了地方。
馬車在碼頭停下,聶景珩早將一切安排好,他們坐的是喬家運(yùn)送貨物的船,底層船艙放置貨物,一層二層載人,分成了數(shù)個小房間。
三人跟著領(lǐng)路的船夫上了二樓,聶景珩包下了最大的三個屋子,屋子布置的十分舒適,打開窗子還能欣賞河上景色。
到了傍晚,船夫來敲門,請他們下去吃飯,說是水工捕了一條六尺多長的大魚,廚上做了全魚宴,船老大請客人們下去一同享用。
宋錦欣然應(yīng)下,叫上聶景珩和趙應(yīng)去了甲板上。
月嵐河十分寬闊,迎面吹來的風(fēng)尚帶著涼意,一層正對著甲板的船艙里擺著三張桌子,一張坐著船老大和船夫,一張坐著一個婦人和少年,還有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像是一家三口。
宋錦和聶景珩挑了另一張空桌子坐下。
不多時又來了幾個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看了一圈后在一家三口那張桌上坐了下來,三三兩兩各自湊在一處說話。
船上的廚房就設(shè)在桌子不遠(yuǎn)處,新鮮魚肉的香氣一個勁兒的往鼻子里鉆,眾人很快被勾的沒了說話的想法。
一家三口里的少年年紀(jì)小,在這船上晃蕩一天,早就餓的忍不住,嚷嚷著:“怎么還不上菜。小爺都快餓死了。”
船老大笑著安撫他:“小公子別急,樓上還有人沒下來,等人齊了就上菜。”
少年撇了撇嘴,“誰這么磨蹭,真煩人!”
“好了阿忱,興許人家有事耽擱了。”婦人拍了拍他胳膊。
阿忱還想說什么,就聽樓梯處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三個同阿忱差不多年紀(jì)的少年搖著扇子往他們這里走來,身后還跟著兩個帶著面紗的姑娘。
雖看不清臉,但從婀娜的身姿也能看出來,這二人姿容定是不凡。
阿忱眼睛一亮,到嘴邊的埋怨又吞了回去,幾乎是有些幽怨的掃了一圈坐在他們這一桌的幾個商人。
三張桌子只剩下宋錦他們這邊有空位,五人一坐下,船老大立刻起拍了拍手,三個船夫站起來走到廚房,流水般的上齊了菜。
船上的菜樣式不說多精美,但味道聞著還是不錯的,阿忱嘗了一口,扭頭跟婦人說:“娘,這魚味道好鮮,咱們下船的時候買兩條回去吧。”
夫人寵溺的笑了笑,“好,都依你的。”
宋錦也拿起筷子嘗了嘗,許是因為魚肉是現(xiàn)撈上來的,味道確實鮮美,再配上酸菜和辣椒,吃上一口在船上晃蕩一天的疲憊似乎都消失了。
“切,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這種糙食有什么好吃的。”
大家吃得正香,這話無疑犯了眾怒,紛紛抬頭看去,說話的是宋錦對面一個頭戴紫金小冠的少年。
近來天氣雖暖了一些,但傍晚還是有些冷的,那少年卻像是在過夏天,手里的扇子搖得跟螺旋機(jī)一樣,高高地?fù)P著下巴,一看見就是家里嬌寵出來的。
“好了季邯,別說了。”他身旁藕色衣裙的姑娘拉了拉他。
季邯瞪她一眼,雖不耐煩地抽回袖子別過了頭,但到底沒在吭聲。
可他此番言行已然引得大家不高興,是以這頓飯吃的異常安靜,用完飯后天色也不早了,眾人沒在一層逗留,很快回了屋里。
大船在水中晃悠著前行,船舷蕩出粼粼的水波,宋錦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要睡著,屋外忽然傳來驚叫。
“季邯!你,你竟然殺了元瑛!”
“你叫什么叫,我沒有殺他,我吃完飯就去找你們了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死的?!”
“季邯,你不是立刻來找我們的,你忘了嗎,你還回屋里換了身衣裳呢。季邯,你看不慣元瑛也不能殺人吧,你......”
“閉嘴,我沒有殺他,你胡說什么!”
季邯的聲音顯得更驚慌了。
吵吵嚷嚷的聲音傳到耳邊,宋錦翻了個身,徹底清醒了,起床打開屋門朝爭吵的幾人看去。
二樓一頭的窗戶大開著,夜風(fēng)寒的刺骨,宋錦打了個哆嗦,正要回屋找個衣裳,肩上忽然一重,扭頭一看,聶景珩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還給她披了一間雪白的狐毛披風(fēng)。
披風(fēng)軟軟的垂到腳踝,是剛剛好的長度。
聶景珩收回手負(fù)在身后,低聲道:“季邯是禮部尚書的嫡幼子,他娘是靖華郡主,季家家教嚴(yán)苛,他雖有些紈绔,為人卻還算正直,絕不會做出殺人的事。”
宋景一愣,有些弄不清他的意思,頓了一會兒才問:“你想幫他?”
聶景珩點了點頭,“他父親與我家中有些淵源,但這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靖華郡主家中豪富,如果你幫了他,可以賺一大筆銀子。”
宋金哭笑不得,“你都這么說了,那必然是真的。”
而且銀子什么的,她也有很心動。
這時旁的屋里的人也接二連三的出來了,有人記著晚飯時候的事,冷嘲熱諷道:“我看那位公子說的沒錯,你脾氣這般惡劣,興許是氣上心頭把人殺了。”
季邯快速轉(zhuǎn)身,紅著眼大吼,“我沒有!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殺了你。”
那個人瑟縮一下,裝作害怕的樣子倒退了兩步,指著他道,“看吧,我就說個話你就喊打喊殺的,不是你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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