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由舒妃撫養(yǎng)不正合適?
全德果然成了名副其實的炮灰,這讓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沈瀅倍感抱歉,忙吩咐雙喜將他安置好,別落了病根。
永琮自從那日紅了眼睛,其余時間如往常般出入尚書房。便是聽到一些閑言碎語,他也不改神色。
沈瀅憂心他小小年紀(jì)恐會抑郁,將他叫來正殿,與嬿婉一起學(xué)著旁人的陰陽怪氣,三人都哈哈大笑。
皇上離開咸福宮幾天后,突然尋了由頭將新上任的總管太監(jiān)撤了,還吩咐讓秦立繼續(xù)管事。
如今宮中人人看著風(fēng)向,知道皇后春風(fēng)得意,一切供應(yīng)都先緊著翊坤宮。沈瀅畢竟是四妃之首,咸福宮雖不比以前但也無苛待。
嬿婉心思重,她一直覺得連累了咸福宮,便三天兩頭地來看,生怕宮人輕慢了沈瀅母子。
“娘娘可是聽到了消息,”嬿婉心情大好,她今日帶來一名皇上新賜的廚子,“皇后想要架空秦立,如今也失算了。”
沈瀅淺笑著,連忙讓嬿婉坐下,而后示意她看著桌上的五杯美酒,“多虧你機敏又消息靈通,才能抓住新總管太監(jiān)的把柄,讓皇后陣營又失一員。”
嬿婉勾唇盯著那五盞精致的銀杯,笑意更濃,“自打蒙古的恪貴人來,便日日拜訪翊坤宮。據(jù)說這位恪貴人很會討好皇后,就等著幫皇后操辦十二阿哥的周歲宴呢。新總管太監(jiān)天天去問宴會詳情,這般急著巴結(jié)皇后,想不注意都難。”
距離十二阿哥的周歲宴還有好幾個月呢,內(nèi)務(wù)府便開始備宴會專用御酒。若非如此,沈瀅如何能一下子找來鶴年貢酒與棗集美酒?
皇上既然不讓她冒然對付皇后,自然也不會讓皇后一家獨大,何況還是這么明顯的討好?
“此事何該由我來做,這樣皇后也不會一門心思地盯著娘娘了。”嬿婉略帶歉意地說道。
沈瀅笑了笑,“你做跟我做有什么區(qū)別?反正皇上也有意警告我不要擅作主張,這下剛好。”
“說起圓明園那件事,皇上處死了周貴人,連帶著周家一干老小都流放寧古塔。這么看來,當(dāng)日皇后便是仗著龍?zhí)シ(wěn)固設(shè)計讓我們?nèi)刖帧?br /> 她早知娘娘與我不會善罷甘休,便將計就計,讓周貴人趁著咱們離席,把佟佳氏的死栽贓給我們!”
沈瀅點頭,她撐著身子,“皇后出手狠辣,她算準(zhǔn)了時機,讓佟佳氏恰巧墜亡在她面前。這樣任誰也不會懷疑是她動的手。再者知道周貴人投靠她的人極少,就算皇上查出真相,也會懷疑宮中是否另有人利用周貴人謀害嫡子。”
嬿婉冷哼一聲,繼續(xù)接話,“若非娘娘及時引出周貴人,否則今日最先被懷疑的便是您了。”
嬿婉沒有說出下半段話,她們相視冷笑,心知肚明。
皇后一早便決定犧牲周貴人,也準(zhǔn)備好所謂的“臨死證詞”,以便釘死沈瀅的罪名。
皇上壓下不發(fā),立刻處死周宛若,連帶著證詞也消滅。
沈瀅心底涌出一股寒意,若她沒有被弘晝攔下,若她與嬿婉果真動了手。那結(jié)果會不會就是她與皇后互噴的辯論賽,雙方握著對方的證據(jù)咬死對家,互不松口。
然后皇上便會陷入左右為難的局面,波及兩位皇子,牽連甚廣,她與皇后兩敗俱傷。
這才是皇上真正阻止她的意圖嗎?
“皇后接連失了凌云徹和周宛若兩個幫手,這對一向高傲不甘人后的她來說,可謂是重重一擊。”嬿婉一抹淺笑中藏著幾分暢快,“她如今有了十二阿哥,那之前撫養(yǎng)的八阿哥怕是要給舒妃了。”
后宮自古便有換養(yǎng)皇子的先例,一來保護皇子安全,二來防止外戚勢力坐大。
皇上剛登基時因憐惜孝賢皇后與端慧太子,便沒有遵循此慣例。后來皇子多了,才決定讓嬪妃們換養(yǎng)皇子。這就導(dǎo)致某些年長的皇子已與生母感情頗深,很難與養(yǎng)母培養(yǎng)情分。
“嘉貴妃當(dāng)時同意將八阿哥交于皇后,便是賭皇后不會引火燒身害八阿哥,再者皇后膝下若一直無子,她的八阿哥便能有個嫡子的名頭。
如今她心底不安吶,皇后若將八阿哥交于舒妃,那以后的事就無法預(yù)料了。舒妃沒了十阿哥,又對皇后馬首是瞻,她若對八阿哥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嬿婉沉默良久,緩緩開口,“既然眾皇子都不由生母撫養(yǎng),那十二阿哥也不例外。舒妃那般疼愛十二阿哥,由她教養(yǎng)這位嫡子不正合適嗎?”
沈瀅眉眼彎彎,瞥了一眼偏殿的方向,“前些日子嘉貴妃送來了驅(qū)蚊香囊,本宮還未回禮呢。如此便讓這新廚子做些合時宜的點心,再去啟祥宮走一遭吧。”
翊坤宮內(nèi),歡聲笑語。
乳母剛抱走了昏昏欲睡的十二阿哥,青璃上前為幾位娘娘奉茶和瓜果,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太好,便叫一眾宮人退下。
皇后戴好了護甲,輕輕地劃過精致的瓷器表面。
愉妃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安慰道:“姐姐不必憂心,那總管太監(jiān)許是犯了別的錯。皇上眼下厚待翊坤宮,就是一向受寵的令嬪也被冷落多日,至于咸福宮就更不必說了。”
舒妃雖然不知凌云徹與周貴人的事,但內(nèi)務(wù)府總管太監(jiān)一事卻是明白,那人還是她舉薦的。若不是恪貴人太過張揚,皇上如何會出面?
當(dāng)然她對咸福宮也沒什么好感,和妃沈氏那般出身,就是養(yǎng)了七阿哥,才生生壓她一頭,實在可恨!
“愉妃姐姐說的是,皇上自從去過咸福宮一次,便再也沒踏足過。誰不知道那日在圓明園,她與令嬪也曾中途離席。皇上怕是也疑心她們,連帶著對七阿哥也不冷不熱。”
皇后自是猜出了皇上的用意,四溢的茶香在空中漂浮,暈染了視線,“八阿哥如今正是啟蒙的時候,永璂早產(chǎn),正是需要好生照顧的時候,翊坤宮難免人手不夠。”
舒妃自從沒了十阿哥便再難有孕,看嘉貴妃接連遇喜,心底難免吃味,“就算臣妾再怎么不喜歡嘉貴妃,也不會讓娘娘母子分離。”
皇上若有此意,必然會問當(dāng)事人舒妃的意思。
皇后淡淡地笑了笑,示意舒妃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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