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喬云染剛滿23歲這天,親朋好友為她舉辦了盛大奢侈的生日宴。
凌晨,能容納幾千人的豪華游輪里笙歌鼎沸,燈火輝煌,喬云染手握杯盞,踩著專屬定制的水晶高跟鞋走到了半旋轉(zhuǎn)樓梯上。
她剛喝了不少梅子酒,此時眼波瀲滟,腳步虛浮,白皙的臉龐透出誘人緋紅,快要醉倒的樣子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連樓梯扶手兩側(cè)鋪滿的洛神玫瑰在她的襯托下都顯得有幾分遜色。
丁雅絮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人微醺圖,她不由得感慨:“我們?nèi)救究烧嫫痢!?
喬云染搖晃著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聞言掀起濃密的長睫看向聲音來源處。
在看清來人后,她眉眼彎起,笑出來一個好看的梨渦,音調(diào)也拉得綿長:“雅絮~”
那個溫柔的女人朝著喬云染快步走來,先是彎腰扶著她,幫她整理了層疊著的禮裙拖尾,又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快要掉落的酒杯。
丁雅絮攬著她問:“不是要看煙花嗎?你怎么自己跑來這里了?”
丁雅絮是喬云染的好友。
喬云染所在的喬家是s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而丁雅絮出身于普通家庭,她父親是家具廠的工人,母親開了個小面館。按理說差距極大的兩個人很難成為朋友,可在大學(xué)校園偶遇后,她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就漸漸熟絡(luò)起來,關(guān)系也愈發(fā)要好。
認(rèn)識至今,喬云染和丁雅絮還從未吵過架,也沒為彼此紅過臉。
大三的時候,通過喬云染的關(guān)系,丁雅絮結(jié)識了陸氏集團(tuán)的大公子陸柏紹,沒用多久,丁雅絮和陸柏紹便墜入愛河開始交往,就在兩個月前,他們還排除萬難領(lǐng)證結(jié)婚了,婚禮也正在籌備中。
而喬云染的男朋友,正是陸家的二公子、陸柏紹的親弟弟陸邃。
陸邃和喬云染青梅竹馬,門當(dāng)戶對,兩個人早早看對眼,相戀多年,始終甜蜜,在剛才的生日宴上,陸邃還準(zhǔn)備了浪漫夢幻的求婚,喬云染也同意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喬云染和丁雅絮這對好姐妹很快就能成為妯娌。
“我好開心啊。”喬云染對丁雅絮道。
丁雅絮揶揄:“被喜歡的人求婚當(dāng)然開心。”
喬云染不置可否,只提著裙擺拾階而上,過了一會兒才漫不經(jīng)心地嬌笑:“其實是因為又能看到煙花了,所以才開心。”
丁雅絮忍不住笑出聲,正打算再說些什么的時候,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從宴會廳里走了出來。
那男人矜貴俊美,長了一張被造物主恩賜的臉,鼻梁秀直,輪廓分明,五官優(yōu)越到無可挑剔。
他穩(wěn)穩(wěn)接住了搖搖晃晃的喬云染,將人抱了個滿懷,在對著丁雅絮簡單點頭示意過后,就帶著喬云染離開了。
丁雅絮看著那兩道離開的背影露出姨母笑,在心里感嘆:“大帥哥配大美女,真是天生一對。”
帶走喬云染的正是她的未婚夫陸邃。
陸邃攬著喬云染來到甲板上,用外套將愛人攏好,又陪她看了一場煙花。
凌晨十二點的時候,海上煙花曾準(zhǔn)時綻放,在空中絢爛了很久,可喬云染仍然覺得不夠,在求婚結(jié)束后表示自己還要看。
陸邃就用最快的時間為她安排了新一輪的煙花。
海上浪花翻滾,澎湃洶涌,空中煙花閃耀,漸迷人眼,喬云染靠在陸邃懷里,將身上男朋友的西裝外套裹緊,等那繁華煙火落盡后,懶洋洋地打了個小哈欠。
陸邃修長的大手沿著她的手腕描摹,最終落于她帶著戒指的無名指上。
訂婚戒指通常戴在左手的中指,可喬云染不喜歡在中指上戴戒指,就在生日之前對他挑明:“我只喜歡把戒指戴在這里,你尺寸不要弄錯了哦。”
陸邃永遠(yuǎn)不會弄錯她的事。
“染染,你真的愿意嫁給我嗎?”四下無人,只有呼嘯著的海風(fēng),陸邃擁緊喬云染又問了一遍。
喬云染倚在他胸腔處抬眼,沒看清男人的表情,只覺得他下頜線條鋒利流暢。
她抬起手指刮了他一下,合著醉意,眼波迷離嬌媚,美到驚人。
“我愿意啊,”喬云染散漫地笑起來:“剛才不就回答過了嗎?”
陸邃握住她指尖,眸色漸深。
喬云染踮起腳摟著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似的親過,眨了眨眼睛,輕聲道:“陸邃,明天是個好日子,我們?nèi)ヮI(lǐng)證吧。”
陸邃的手臂驟然收緊。
陸邃聲音不由得帶了點顫意,他說:“好。”
陸邃吻在她眉心,第無數(shù)次表白:“染染,我愛你。”
“我知道。”喬云染又打了個哈欠,還是懶洋洋的模樣,她忽然想起什么,就咬在陸邃的唇上,抵著那薄唇輕研,將尾音拉得綿長:“老公,你剛才求婚的時候有點裝。”
陸邃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里都是笑意:“有嗎?”
“有的,”喬云染勾著他的衣領(lǐng),理直氣壯地道:“你收斂一點,我接受不了有人比我還裝。”
陸邃呼吸重了。
他說:“下次一定注意。”
“好困啊,”喬云染抬起胳膊,半闔上眼睛,輕車熟路又明晃晃地撒嬌,“快點抱我回房間。”
陸邃彎腰搭上她腿彎,將人輕松抱起。
回到舒適又寬闊的艙內(nèi)以后,陸邃腳步未停,又把人帶去了浴室。
在能容下兩個人的按摩浴缸里,喬云染側(cè)身躺著,巧笑倩兮,她蔥白指尖在男朋友結(jié)實精健的腹肌上流連了幾個來回,等把人勾的心頭火起,又拒絕道:“別亂來,我今天沒興致。”
陸邃抵在她耳邊,音調(diào)加重:“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的又怎么樣呢?
喬云染彎了彎唇角,坦坦蕩蕩地承認(rèn)了:“是,我就想折磨你。”
陸邃禁不住笑起來。
他只是重重在喬云染臉上親了一下,隨后就耐心細(xì)致地給她做按摩和皮膚保養(yǎng),全程沒有越雷池半步。
喬云染也放心地睡下了。
照顧她的人有很多,但陸邃絕對是其中最盡心盡力的那一個。
當(dāng)然她和陸邃在一起不是因為陸邃會照顧她,而是因為更單純的原因。
那就是陸邃太帥了。
從小到大,除了她自己以外,她身邊長得最好看的人就是陸邃。
那張臉和常年鍛煉的身材太符合她的胃口,以至于她實在按耐不住,早早地就將人收入麾下。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太累了,她也很樂意和陸邃做點快樂的事,可惜在生日宴上折騰的過于疲憊,她現(xiàn)在只想睡覺。
喬云染睡著了。
睡到朦朦朧朧的時候,喬云染翻了個身,想要投入溫暖的懷抱,可她身側(cè)空蕩蕩,連位置都是涼的,根本沒有人。
喬云染沒有睜開眼,卻不悅地擰起眉,耳邊似乎響起了一陣茲拉的電流聲,而等那電流聲結(jié)束后,一道機(jī)械音響了起來:
【你的男朋友會出軌背叛你。】
【你的親人朋友會唾棄厭惡你。】
【你的結(jié)局是毀容斷腿,拄著拐杖去大街上乞討撿垃圾。】
【想改變命運(yùn)嗎?那就把你的人生交給我。】
喬云染:“?”
這是在放什么狗屁?
喬云染不以為意,還準(zhǔn)備繼續(xù)睡,可那道聲音再次清晰地傳了出來。
它給喬云染講了一個故事,那故事大概就是說喬云染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反對照組文,而喬云染正是里面的瑪麗蘇原女主,用不了多久,原本作為對照組的惡毒女配就會開始覺醒,然后手撕劇本逆天改命,反復(fù)打臉?biāo)@個嬌氣包女主,踩著她的尸骨登臨人生巔峰。
喬云染:“……”
喬云染覺得非常離譜,因為那機(jī)械音說丁雅絮就是會把她推入深淵的惡毒女配。
喬云染十分想笑。
很多人覺得她和丁雅絮是塑料姐妹花,但她和丁雅絮是真朋友。
這幾年不是沒遇到過挑撥,有的來她面前說丁雅絮利用她上位以求嫁入豪門,有的在丁雅絮面前說她盛氣凌人,只想要個不如自己的小跟班來襯托自己。
但那些還是在現(xiàn)實考量內(nèi)的胡說八道,這聲音說什么穿書、對照組,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簡直超脫現(xiàn)實,進(jìn)入了幻想范疇。
見喬云染不把這些當(dāng)回事,那聲音有點急:【別看陸邃現(xiàn)在對你情根深種,總有一天他會背叛你。】
【還有那個丁雅絮,她早就對你包藏禍心了!】
喬云染被吵的煩躁,直接罵道:“滾啊。”
她揮了揮手,想把那聒噪的聲音趕走,很快,那聲音也消失了,而喬云染繼續(xù)沉入夢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
喬云染依然在那艘豪華游輪上,游輪上的陳設(shè)也和之前沒什么兩樣。
賓客都已經(jīng)離開了,陸邃也不在,只剩下一些面生的傭人。
等喬云染洗漱完畢后,午飯就端了上來,都是喬云染喜歡的菜色,但有一道她今天看著不順眼,就抬手指了指,隨口吩咐:“換道菜。”
那位陌生的管家皮笑肉不笑:“喬小姐難道忘了嗎?您每餐都是固定的。”
喬云染:“?”
喬云染饒有興趣地抱著胳膊,問道:“也就是說我換不了菜?”
管家表示:“這是陸先生的意思。”
喬云染輕揚(yáng)眉梢:“陸先生?別告訴我是陸遂。”
管家覺得眼前的喬云染跟以往有點不同,但他還是壓下了詫異,只垂首道:“正是陸邃先生。”
喬云染冷笑出聲。
前一晚還對她甜言蜜語,現(xiàn)在就敢拘束她,陸邃真是厲害了。
喬云染耐心全失,唇角弧度收起,她漂亮的臉蛋上冷若冰霜,面無表情道:“讓陸邃給我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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