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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鬧


沈遇一臉期待,季蕪菁聳聳肩,說:“不行啊,我不夠老,不符合你的標(biāo)準(zhǔn)。”

“標(biāo)準(zhǔn)這種東西是我自己定的,當(dāng)然也能夠改啊。”

季蕪菁托著下巴,靜靜盯著他看,細(xì)細(xì)的審視。不知為什么,她越來越覺得這人來的奇怪,若真如他自己所說,是小白臉專業(yè)戶,也不至于沒錢到要來合作那么慘。

而且,她也不相信他是小白臉專業(yè)戶。

他身上有的一種矜貴氣質(zhì),與葉瀾盛很像,他們應(yīng)該屬于同一層次的人。

但這樣的人,為什么要來合租?

更奇怪的是,她總覺得他有意與她接近,不知用意。

雖然說,他看起來跟周妍關(guān)系也不錯,但總感覺不太一樣,也許是她多心,也許這人就真的有什么問題。

沈遇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想什么呢?”

季蕪菁:“想你這個人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是齊天大圣的后代。”

季蕪菁咯咯的笑,而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有錢這件事,你要保密啊,別給我往外說。”

“放心,我嘴巴緊著呢。而且,這么漂亮的一個富婆,我得自己留著呀,怎么好告訴別人呢。”

“拉鉤吧。”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沈遇勾住,季蕪菁便開始念:“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騙人是小狗。”

蓋個章,戳個印,這就算是訂下契約了。

兩人又坐了一會,季蕪菁去上廁所,順便把結(jié)了賬。

沈遇并沒有表現(xiàn)紳士風(fēng)度,沒有乘其不備,偷偷摸摸結(jié)賬。

出了飯店,沈遇帶她看了一場電影,電影開場前一個小時,他換了一籃子游戲幣,夾了一個小時的娃娃。

開始有些生疏,浪費了大把的硬幣,不過他上手還算快,慢慢摸準(zhǔn)了一點套路,用一百塊夾了一只玩偶。夾起來的時候,兩個人都超開心,季蕪菁都忍不住叫出了聲。

兩人一擊掌,沈遇說:“爸爸厲害吧!”

“去你的爸爸。”玩偶是個長耳兔,特別的可愛,季蕪菁擰著兔子耳朵,愛不釋手。

沈遇掃了一眼,又挑中了大白,過去又是一頓夾,直到游戲幣全部用完,再最后一顆,成功夾起了一只。

花了兩百夾了兩個小玩偶,真不知道是值得高興,還是應(yīng)該覺得難過。

不過總得來說,還是更高興。

兩個玩偶全塞在季蕪菁手里,沈遇去買了飲料和爆米花,正好電影開場,兩人檢票進去。

兩小時的電影,科幻片,還挺精彩,季蕪菁全程都非常認(rèn)真,沈遇開始么多久就睡著了,腦袋還壓在了她的肩膀上。季蕪菁推開,沒一會他又會靠過來。

如此反復(fù)了三回,沈遇摁住她的手,說:“你讓我歇歇,我累了慌。”

季蕪菁壓著嗓子,說:“你累你早說啊,剛才咱們回家不久好了。”

他再沒有反應(yīng),抓著她的手也松開了,似乎又很快睡了過去。

季蕪菁癟癟嘴,也就由著他去了。

電影到激動的時候,季蕪菁的交流欲望到達頂端,她聳聳肩膀,“睡的差不多了吧,你倒是起來看一眼啊。”

沒反應(yīng)。

一直到電影結(jié)束,沈遇都沒有反應(yīng),燈光亮起,其他人都陸陸續(xù)續(xù)走光了,清潔員都進來打掃衛(wèi)生了,沈遇還沒醒過來。

季蕪菁不得不在他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沈遇叫出聲,猛地坐直了身子,緊緊擰著眉毛,瞪著她,說:“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下手那么狠。”

“電影結(jié)束了,回家啦。”

他揉了揉大腿,“小姑娘家家,心那么狠。”

他睡眼惺忪,顯然是還沒有睡飽,揉眼睛的樣子,很乖。

季蕪菁沒忍住,伸手摸摸他的頭,說:“回去再睡咯,在這里睡哪有家里的床舒服。”

他瞪她一眼,“知不知道男人的頭不能隨便亂摸的。”

“不知道。”她拿好垃圾,拎上手袋,起身說:“我只知道現(xiàn)在我們該出去了。”

出了電影院,沈遇又來了精神,伸了個懶腰,提議道:“要不要去喝一杯?最后一天假期,那么早回家也沒意思。”

季蕪菁看看時間,“十點多了,不早了。”

“不去?”

她搖頭。

“我請客都不去?請你吃夜宵啊。”

“不吃了,感覺一直在吃,我肚子還漲著呢。”

“人都在外面了,不去白不去,走了。”他勾住她的手袋,拉著她走。

沈遇帶她去了一家清吧,氣氛很好,駐唱是個民謠歌手,自己作詞作曲,歌曲很有味道。

季蕪菁不喝酒,點了杯牛奶,“這地方真不錯。”

位置很舒服,歌曲很動人,環(huán)境也好,空氣里飄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能松弛人的神經(jīng)。

沈遇說:“我特別累的時候,就喜歡來這里,可以得到片刻的寧靜。”

季蕪菁點點頭,“是個好地方,我記住了。”她眸色一轉(zhuǎn),笑著問:“你也有特別累的時候么?什么時候?”

沈遇微的挑了下眉梢,“當(dāng)然是伺候富婆伺候的累的時候,畢竟不是真愛,伺候起來難免費神,也會有不耐煩的時候。做這一行,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簡單,難道虛情假意就不累么?相比真情實感,還是虛情假意累。”

季蕪菁不置可否,喝了口純牛奶,香醇甘甜。

回到家里,將近凌晨一點。

季蕪菁的房間亮著燈,門虛掩著,她進去,就瞧見季蔓菁靠坐在床上看書,見她回來,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哈欠,“姐,你回來了。”

“嗯。”她放下手袋,拿了歡喜衣服,“什么時候回來的?”

“晚上八點,明天要上班,我就想著還是回來這里,可以跟你一塊去公司。”

“我先去洗澡,一會說。”

“好。”

季蕪菁簡單沖澡,吹干頭發(fā),回到房間,季蔓菁還沒睡,仍在看書。

“怎么還不睡覺?有話想跟我說?”

她合上書,挪了一下位置,季蕪菁順勢坐上去,“什么事兒?”

季蔓菁:“姐,你會不會去看二哥啊?”

“怎么?二哥說什么了?”

“二哥說想見見你,不希望死了以后有遺憾。”

“神經(jīng)病。”季蕪菁冷道。

“姐,二哥的病真的挺嚴(yán)重的,我覺得他是真心想見見你,咱們到底是兄妹,而且以前二哥其實對我們也挺好的,會幫我們說說話。”

“是啊,動動嘴皮子而已。”

季蔓菁還想說什么,季蕪菁揉揉額頭,說:“別說了,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看的,到時候跟你一塊去就是了。”

“好啊。”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

第二天,姐妹兩一塊起床上班。

到門口,許聞的車子在,見著他們,他立刻摁了兩下喇叭,“菁菁。”

季蔓菁扯了扯季蕪菁的手,小聲說:“之前你出差,許聞哥一直接送我上下班的。”

季蕪菁微的皺了下眉。

她解釋,“我推拒了好幾次,可是他幾乎每天都在我下樓之前就到樓下等我,我拒絕不了。姐,其實我覺得他對你還真的挺用心的。”

季蕪菁沒多說什么,兩人先后上車,許聞準(zhǔn)備了兩份不同的早餐。

季蕪菁喜歡吃小籠饅頭,一口氣可以吃十分,一杯甜豆?jié){。而季蔓菁則只吃白饅頭,并只吃一個,外加一杯咸豆?jié){。

季蔓菁:“謝謝許聞哥。”

“不用客氣。”

季蕪菁跟著說了聲謝,卻沒打開來吃。

到了公司,三人分開,季蔓菁做倉庫管理在后面的廠房里。

季蕪菁跟寧桃一塊,先去經(jīng)理那邊做總結(jié)匯報。

這一天,相安無事的過去。

她沒見到葉瀾盛,薛妗也沒有找上門。

隔天,她開始拿著資料,劃分區(qū)域,往外跑。期望能在過年前這個月做出好的業(yè)績,能過個好年。

可能是找對的方式,她干勁十足,連著拿下了幾個小單子,數(shù)額不高,但也算是好的開始。她對自己有一個比較清晰的定位,先做小的,維護大的,等時機成熟,春天就到了。

……

盛舒得知姚京茜改名改身份,并勾搭上葉澤善,心里隱約有些不安,當(dāng)初因為這女人,害得她兒子變成如今這樣,這股恨她至今還未消。現(xiàn)在又勾搭上葉澤善,顯然是來者不善了。

擇日,她找了個機會約見了金鳳晴。

她們是同一家美容院的頂級貴賓,約在這里一起做臉。

結(jié)果進去,里面躺著的人不是金鳳晴,竟是姚京茜。

她眉頭一緊,美容師見著她,禮貌叫人,“葉太,您來了。”

姚京茜沒起身,也沒有睜開眼,只甜甜的喊了聲人,“葉伯母,您好啊。”

盛舒:“你們先出去,我與她有幾句話要單獨說說。”

話落下,兩位美容師便一同出去。

盛舒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來,姚京茜仍沒有起身,她說:“抱歉啊,我還貼著面膜,時間還沒到,就只能同您這樣聊了。我知道您約了我婆婆,但出門的時候,出了突發(fā)事件,要晚點過來,正好我還沒開始上班,就由我過來同您說一聲抱歉。”

“看不出來,你還有兩把刷子,怪不得當(dāng)初能把阿盛迷的團團轉(zhuǎn)。你以為你改個名字和身份,我就認(rèn)不出你來了?”

“葉伯母,我有些聽不懂你說的話呢。我們以前認(rèn)識么?前兩年我出了車禍,撞了腦子,失憶了。以前的事兒我都想不起來了,葉伯母若是認(rèn)識我,不妨說說以前的事兒,說不定我能記起來。”她語氣真誠,說的跟真的似得。

盛舒笑了笑,什么也沒說,起身走到她跟前,揭開了她臉上的面膜,盯著她的臉,說:“想玩是么?”

姚京茜緩慢的睜開眼睛,眼中帶著淺而溫和的笑意,也沒有起來,就那么躺著看著盛舒,說:“婆婆交代我,讓我好好陪著您,不可怠慢。她過半個小時就到的,她跟我說,您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商人,在商場上有鐵人稱號,讓我多跟您學(xué)習(xí),畢竟年后我會跟澤煥一起,進源葉集團幫大哥一起管理公司。”

她坐了起來,拿了擦臉巾擦了下臉,“當(dāng)然,您不用擔(dān)心,我在國外這兩年拿了學(xué)位的,能進源葉也是要憑著本事的,并不是開后門。葉伯母,我其實很不清楚為什么您對我那么大敵意,也許以前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但現(xiàn)在我都忘了,不如就冰釋前嫌,讓過去的都過去。葉澤煥和葉澤善是親兄弟,兩人關(guān)系又那么好,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大哥是要叫您一聲母親的,您是大哥的母親,也就是澤煥的母親,也算是我的母親。”

“往后我們相處的機會還有很多,我也會把您當(dāng)成是婆婆那樣對待。”她眉眼間洋溢著滿滿的笑,似是真把她當(dāng)做是婆婆。

盛舒笑起來,“行啊,可能我真的小瞧你了。既然嫁給澤煥了,就好好當(dāng)人家老婆,但凡有一點越矩的行為,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不會輕饒了你。”

姚京茜:“那是自然,我一定嚴(yán)聽教誨。”

半小時后,金鳳晴趕來,盛舒和姚京茜和平的在一塊做面膜,還說說笑笑,氣氛和諧。

金鳳晴和盛舒之間平日里一直有來往,算是最和諧的前任和現(xiàn)任,兩人之間沒什么誤會和隔閡,盛舒和葉沛算是相親所識,那會葉沛已經(jīng)離婚快一年了。

盛舒對葉沛挺有好感,他除了離過婚之外,沒什么缺點,而且兩人結(jié)婚對兩家人來說利大于弊,對盛舒自己的事業(yè)也有所幫助,所以很快兩人就確立了關(guān)系,并在婚前就懷了孕。

盛舒事業(yè)心很重的一個人,對葉沛的感情有,但不深,也不熱烈。更多的還是利益關(guān)系,所以對金鳳晴這個前妻,沒有一點意見,更何況金鳳晴跟葉沛斷的挺干凈,也沒有藕斷絲連的情況。

兩人分手后就是君子之交,利益之交,沒有其他更多的關(guān)聯(lián)。

再者,盛舒與她有交情,也多為利益關(guān)系,捎帶一點友情罷了。

姚京茜先做完,而后金鳳晴才躺下去,她在旁邊伺候了一會,便借口有事走了。

盛舒思量片刻,問:“這兒媳婦,看起來很省心呢。”

“還算懂事。阿煥自己喜歡就行,你也知道我這人,自己走錯過路,如今對孩子的姻緣,力求他們自己喜歡,想結(jié)婚就結(jié)婚,旁得我也不會多嘴多舌。反正日子是他們自己過,這雙鞋合不合腳不是我說了算,他們自覺地舒服就好。免得日后生活不幸福,又要怪我。”

盛舒笑了笑,“你倒是看的很開。”

金鳳晴側(cè)頭,“怎么?我這兒媳婦有問題?”

“問題當(dāng)然是有,她啊,以前是阿盛的女朋友,不知道你是否會介意。”

金鳳晴一愣,關(guān)于葉瀾盛的事兒,倒是有所耳聞,但因為盛舒壓消息壓的快,所以知之甚少。

“你今天找我來,是為了說這個事兒?”

盛舒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說:“也不是,就是聽說澤煥結(jié)婚了,一直等你們辦婚禮,結(jié)果還不辦,我就先拿個紅包給你。順便提一句,免得日后有什么誤會,到時候又說不清楚,我這人最怕誤會,所以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她現(xiàn)在是改了名字和身份,以前叫姚京茜,家里條件比普通人要上乘,父親做的是五金生意,廠子不大,但生意還行,母親是高中老師,特級教師,還有些名聲。”

金鳳晴沉吟了片刻,顯然這些她并不知道,她比較尊重自己孩子的想法,也相信自己孩子的眼光,所以并沒有刻意的去調(diào)查過對方的身世背景。

現(xiàn)在盛舒這么一說,她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這樣聽著其實也還不錯,你當(dāng)初干嘛要阻止?”

“差距太大的兩個人在一起,最后都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有些苦頭我自己吃過,我便不想再讓自己的孩子重新吃一邊。更何況像我們這種家庭,這樣一個女孩子進來,你認(rèn)為她能抗住多少事兒?又能幫我兒子多少?我與你不一樣,我希望我兒子更好,身邊的人只能是錦上添花。現(xiàn)在孩子都結(jié)婚了,旁的我也不多說,我就是希望以后別有誤會就行。我可以保證,阿盛與她絕不會舊情復(fù)熾。”

金鳳晴抿了下唇,沒有再接話,接下去一個小時,兩人都很安靜。

晚上,金鳳晴回到家,姚京茜已經(jīng)做好晚餐,葉澤煥在樓上洗澡。

“媽,您回來了。”

金鳳晴看她一眼,點了下頭。

“我去叫阿煥下來吃飯。”

“先等等,我與你聊幾句。”

金鳳晴脫了外套,叫退了傭人,與她坐在客廳,“今天你葉伯母同我說了幾句關(guān)于你的事兒,一直以來我都說我自己是開明的人,你跟阿煥兩情相悅,只要互相喜歡,我也不會多問什么。但我覺得有些事兒吧,你應(yīng)該要坦誠一點,那些事兒不該是我從別人嘴里聽到,而是應(yīng)該從你嘴里知道,免得我到了外面,啞口無言,尷尬的要命。”

姚京茜眨眨眼,神色不變,“那葉伯母說了什么?我能感覺到她對我有所敵意,但我兩年前出了場車禍,以前的事兒都忘光了,我問她她也不告訴我,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金鳳晴盯著她的眼睛,半晌后,“沒什么,既然你不記得了,忘了也好。你已經(jīng)跟阿煥結(jié)婚了,就用心的好好的過日子就行。我雖開明,但若是往后出什么幺蛾子,我也不會姑息養(yǎng)奸,明白么?”

“那是自然。”

“吃飯吧。”金鳳晴拍拍她的手背,起身上樓換衣服。

姚京茜表情不變,進廚房去張羅去了。

……

訂婚宴之后,薛妗一直沒有行動,還是如往常一樣,與閨蜜聚會,每天都高高興興的,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有三天沒有與葉瀾盛聯(lián)系。

這天,還是他親自過來堵人,兩人才見了一面。

她與閨蜜在她們的秘密基地聊天喝茶,葉瀾盛來的毫無預(yù)兆,但這樣的出現(xiàn),對她還挺受用,可以稱之為驚喜,并且這一天,葉瀾盛很帥。

“你怎么來了?”

葉瀾盛說:“你不接電話,我只能自己主動來找你了。沒打擾你們吧?”

她的姐妹花們,齊齊的說:“沒有。”

薛妗從沙發(fā)上起來,幾步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說:“我們?nèi)e處說。”

而后,兩人去了二樓獨立包間。

薛妗說:“我還想呢,你究竟什么時候會來找我。”

葉瀾盛把那塊家傳翡翠遞給她,“這是我媽一直強調(diào)讓我送給你的,現(xiàn)在物歸原主,之前那個你下次還給我。”

薛妗沒接,“你這話的意思是,這個是伯母送給我的,而我現(xiàn)在手里那塊,算是你送給我的咯?”

“項鏈會出現(xiàn)在季蕪菁的脖子上我也很意外,她告訴我那是許聞?chuàng)斓巾樖炙徒o她的,但不管怎樣,東西還給我了,不知者不罪,我也沒有責(zé)怪他們的意思。至于送給你的那個,是我憑記憶畫的圖紙,讓珠寶店專門給我做的,也是挑選了上等的翡翠作為原材料,價格不菲。我媽很重視這個東西,我要說丟了,她估計得背過氣去,為了她身體著想,我才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準(zhǔn)備蒙混過關(guān)。”

薛妗抱住他,深情款款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這種身外之物我并不在乎,這東西掛在我脖子上那才有意義,掛在別人脖子里都沒人會相信是珍品。所以呢,只要你不是贗品就行,我要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這塊翡翠,你送我的,我就喜歡。”

葉瀾盛淡笑,抓住她的手,將翡翠塞進她的掌心,“拿著吧。我不耽誤你與人聚會,先走了。”

“我跟你走,這幾天天天跟她們見面,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話,我都膩了。你陪我吃飯呀,快中午了。”

她又高興了,拿了手袋,與閨蜜們交代兩句就同他一塊走了。

這事兒,似乎就這么輕松的過去了。

事后再無人提起。

唯一改變的是,薛妗要跟葉瀾盛共創(chuàng)事業(yè),所以她也進了豐澤,成了公司二把手。

這消息一出,第一個害怕的是盧海,他感覺自己要涼了。之前他以為自己抓了什么小秘密,總是把季蕪菁往葉總跟前推,現(xiàn)在正宮來了,他便心虛的不行。

臨近年底,薛妗什么也沒做,只是熟悉了公司業(yè)務(wù),對各個部門進行了基本的了解。

很有老板娘的派頭。

盛舒與她說過,這算是葉瀾盛能夠再進源葉的第一關(guān),若是豐澤現(xiàn)下的問題能夠徹底解決,那么他在老爺子那里就能加分。他需要有人在身邊鞭策,重新振作。

而這個任務(wù),屬于薛妗。

她很樂意擔(dān)任。

若是葉瀾盛真從她手里振作起來,她會很有成就感。

而且,她已經(jīng)有了解決的方案,并已經(jīng)逐個安排下去。

她進公司以后,季蕪菁就有點提心吊膽,但她盡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就只能聽天由命。

連著好幾日,她都能碰到葉瀾盛和薛妗出雙入對,早上上班遇到,中午吃飯遇到,甚至晚上下班的時候也能碰到幾次。

而每一次,薛妗都會與她打招呼,仍然是熱情的,友好的。

部門內(nèi),許聞將這位未來老板娘夸的天上有地下無,儼然成了薛妗的頭號粉絲。

蔣闖笑他狗腿,但能跟未來老板娘成為朋友,也著實令人羨慕。由此,不管是部門內(nèi),還是其他部門,多多少少有人刻意來討好許聞和季蕪菁,連盧海都對他們兩個特別的好。

中午總邀兩人一塊吃飯。

因為薛妗的關(guān)系,別人都以為他們兩是情侶。

季蕪菁解釋都沒用,還當(dāng)她是害羞。

同時受益的還有季蔓菁,倉庫的其他職員就很關(guān)照她,現(xiàn)在就更是關(guān)愛有加,每個人對她都十分友好,還會主動幫她帶班,或者做事。

這天下班回到家,季蔓菁由衷的說:“姐,你真厲害。”

季蕪菁也不知道自己厲害在那里,但多少也體會到了有關(guān)系的好處,“你自己也要足夠努力才行,別吊兒郎當(dāng),自以為是了。”

“那是當(dāng)然,我明白的。”

晚上,季蕪菁登了游戲,順手把游戲名給改了,隨機抽的名字。開局之前,她下意識會掃了一眼好友列表,然后開始玩游戲。

感覺已經(jīng)淡很多了,好像日日見著他們出雙入對,就會越發(fā)的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只要不再接觸,很快就可以真的形同陌路。

只有真的做到形同陌路,才算是真正的放下過去。

等找到更好的下家,就可以換工作。

到時候,就是兩條平行線,再不會有交匯的機會。

游戲結(jié)束的時候,季蕪菁把葉瀾盛給刪了,各種有關(guān)聯(lián)的游戲全部清除,微信也再次拉黑,并在拉黑界面刪除。手機號碼丟進了黑名單。

而后,打電話給了房產(chǎn)中介,準(zhǔn)備把瑞和苑的房子賣掉。

原本是不打算賣的,但感覺留在手里是個禍害,不如賣掉。

雙休日,季蕪菁跟著季蔓菁去了一趟醫(yī)院。

季懷瑾住的很好,單間VIP,還請了專業(yè)的看護,一天估計得花不少錢,但季華強和楊菊舍得。

季蕪菁瞧著,心里就不舒服,但也壓了下來,沒有發(fā)作。

去的時候,季華強不在,就楊菊在旁邊陪著。

見她來了,沒給什么好臉色。

季懷瑾見到她倒是很激動,生病的緣故,他人有點脫相,帶著毛線帽,形容憔悴,與她記憶中的二哥有點出入。畢竟過了七年,容貌上自然會有點變化。

“小四。”

季蕪菁捧著花,楊菊接過,低聲說:“買花做什么,浪費錢。”

季蕪菁沒吱聲,站在病床邊上,簡單問候了兩句,季懷瑾眼淚縱橫,“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心里一定怨恨我。”

她不吭聲,楊菊替她回答,“怎么會呢,當(dāng)初她也很理解家里情況,都是自愿的。你用不著有負(fù)擔(dān),安安心心養(yǎng)病,一定能好的。”

來之前,季蕪菁想過,病人為大,在醫(yī)院里,不跟他們計較,順便要說兩句關(guān)切的話,可到了這里,看著楊菊,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她一句也不想說。

她甚至惡毒的想,你個病秧子快死吧!死了大家都好解脫。

但她也沒給錢,沒資格說這種話,更沒資格這么想。

季懷瑾說:“聽小妹說,你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又找了份好工作,在深城算是有立足之地了。以前我就覺得你懂事,且能干,我沒有看錯。”

“這些年,一想到你,我就吃不下睡不著,總擔(dān)心你在外頭吃苦,過的不好。現(xiàn)在我就放心了,就是死,也死的安心了。”

季蕪菁笑了一下,問:“你知道你住這個病房一天要花多少錢么?”

此話一出,大家皆是一頓,楊菊一把將她扯開,瞪她,“這種時候你說這個干什么?”

“隨便問問。”

季懷瑾沒有回答,他哭了,他說:“是我拖累你們了,我不想治了,我治不好了,你們不要白費錢了。”

她自小清楚,這二哥,雞賊的很。

他最擅長的就是打溫情牌,裝無辜裝可憐,自己闖禍,賴別人賴的光明正大,他們的大姐打小在他這兒是吃了不少苦頭的。小時候愛裝病,長大了真的生病了,老天爺如他所愿啊,他現(xiàn)在就真的可憐了。

楊菊趕忙去哄,也跟著哭了,看起來真是可憐的一對母子。

哭的差不多了,楊菊一把將季蕪菁拉出了病房,揚手就要打人,被季蕪菁一把揮開,“你沒資格打我。”

“我特么今天還就要打你了!”

說完,她一把揪住了季蕪菁的頭發(fā),狠狠的往下扯,巴掌像雨點一樣落下來。楊菊手勁很大,做慣了農(nóng)活的人,力氣都很大。

季蕪菁是抵抗不了,只能擋,她也沒叫喚,這里是醫(yī)院,并且她覺得難堪。

楊菊壓著嗓子,大概也不想引人注意,低聲說:“你行啊,你哥對你這么好,你說這種話!我當(dāng)你那么好心過來看人,原來你是存了害人的心思來的!我告訴你,你二哥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以為翅膀硬了,你就能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了?你老母還是你老母,到死了也是你老母!”

說完,她下手在她身上狠狠的擰。

那一下子,季蕪菁直接被掐出了眼淚。

她受不了,直接伸手揪住了她的頭發(fā),“我早就跟你們斷絕關(guān)系了,要不是小妹說他快死了,我才不來呢!”

母女兩個就這么在走廊里扭打在了一塊,有護士經(jīng)過勸說無果,便去找了主治醫(yī)生。

主治醫(yī)生有客在,聽聞打架鬧事兒,連忙出去。

“你們先坐,我去看看情況。”

他連忙出去。

薛妗:“要不要出去看看?”

葉瀾盛搖頭,“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過了十幾分鐘,兩位家屬被拉進了辦公室,并且互相都沒有松手,揪著頭發(fā),死不放手。

“你們在這樣,我要報警了!”

“這死丫頭造反了!報警吧,讓警察把這天打雷劈的東西送進監(jiān)獄!”

葉瀾盛和薛妗在會客室,薛妗聞聲,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片刻之后,“季蕪菁?”

葉瀾盛聞言,眼眸抬了一下,并沒有動作。

薛妗沒有出去,等保安來了,勸說了好半天,才終于把兩人拉扯開。

剛一松開,楊菊跟瘋狗一樣,上前就給了她兩巴掌,動作之快,人都沒看清楚,她已經(jīng)打完了。

打完以后,又哭了起來,直接坐在地上,說:“個沒良心的東西,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你就是這么對待我們的?!長本事了,就嫌棄父母身份低微,不肯認(rèn),嫌棄我們在你男朋友面前丟臉。現(xiàn)在跑來詛咒你二哥快點去死,是想氣死我們是不是?!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女兒啊!”

季蕪菁的頭發(fā)被扯的亂七八糟,楊菊手勁大,頭發(fā)扯掉了不少,整個頭發(fā)疼的厲害。

脖子的和臉頰被打的血紅。

楊菊就是頭發(fā)亂了點,基本沒什么傷。

季蕪菁一句話也不想跟她多說,甩開保安的手,就迅速的走了。

楊菊還是哭,哭天搶地,不停控訴。楊醫(yī)生把人交給護士安撫好,自己則進了會客室,嘆氣,說:“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扯上錢的事兒,就沒人情。”

他只簡單吐槽了一句,又回了正題,“你們的提議我會考慮,其實我也覺得應(yīng)博文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原來還真是有這層關(guān)系,我們委員會里,早就有人這么說了。但大部分與他私交好,就站在他那邊說話。”

薛妗:“這對我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離開的時候,他們在電梯里遇上了楊菊和季華強,兩人一直在聊著季蕪菁的事兒,也沒避忌旁人。

“這死丫頭是要造反了!”

楊菊:“就是啊,現(xiàn)在好了,懷瑾鬧著飯都不要吃了,非要出院。我真恨不能打死她。”

季華強說:“你照顧好兒子,晚上我去找她,讓她來醫(yī)院下跪道歉。仗著自己有點出息,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得好好教她怎么做人!幾個女兒,就屬她反骨。現(xiàn)在小妹跟她一塊,可別學(xué)了壞!良心是喂狗吃了。”

到了一樓,兩人罵罵咧咧的出去。

薛妗側(cè)目看了葉瀾盛一眼,挽住他的手,小聲問:“我認(rèn)得那個女的,就是跟季蕪菁打架那個,他們剛最嘴里說的是不是季蕪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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