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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哥哥


薛微被人綁架,這可是大事兒,薛妗雖然不太喜歡這個養女,但這種時候,她還是很拎得清。不管怎么說,薛微畢竟是他們薛家人,她本人能欺負欺負,但其他人可別想。

薛妗斂了笑,“你現在在哪里?我過來找你。”

季蕪菁想了想,說:“我現在在車上,正在回公司的路上。”

“那你別去公司了,你來我這里。”她說著,把餐廳地址報給了她。

半小時后,季蕪菁到了餐廳門口,這是高級餐廳,隨便不讓進,還是薛妗親自下來接她。

季蕪菁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應該是何文斌做的。”

薛妗擰了眉毛,“你做事也是沒分寸,怎么好用微微的名義,這不但給人抹黑,還讓人抓著把柄。你也知道何文斌是癮君子,這種人被逼到死角的時候,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的。”

她語氣偏冷,有明顯的怒氣。

季蕪菁微低著頭,“是,這件事我做的確實不妥,我也有反思,也想過解決的辦法。我原以為他會對付我,沒想到他竟然敢直接去找微微小姐。”

薛妗輕笑了一下,說:“有什么不敢?他這種時候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對付你,無足輕重,影響不了我哥什么,真的要動,當然要動一個分量重的。你拿了微微的名頭,他就真的對微微下手,原本他可能連微微是誰都不知道呢,你提醒了他。”

這還是第一次,薛妗用這樣嚴肅的口吻與她說話,果然跟薛琰是親兄妹,兩個人嚴肅起來時,如出一轍。

季蕪菁垂眼,沒有任何反駁。

薛妗說:“這事兒就算別跟我哥說了,我來處理。”

這時,葉瀾盛也下來了,他今天穿了件藍灰色的襯衣,是工作時候的打扮,很穩重,袖子挽起,手里拿著西裝,穩步朝著她們走過來,季蕪菁只看了一眼,就收斂了視線,低眸看著自己的腳尖。

他們已經快一周沒有見面,之間的聯系也只是晚上的一句晚安,偶爾葉瀾盛會在中午的時候問她是否吃飯,她都不太回,有空也不回。

夜里,她偶爾會醒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醒過來,然后起身去上個廁所,心里空蕩蕩的。

此時見到,她心境平和,沒有什么波瀾,可眼睛總也控制不住要往他那邊掃。

他走近,視線里就多了一雙鞋子,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怎么了?”語調溫和。

季蕪菁的視線稍抬一點,能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手,帶著腕表,骨節分明,是一雙很好看的手,她以前想,是不是所有外科醫生的手都那么好看。

她還想,要是有機會,能看到他做手術的樣子,一定很帥的。

但沒有這個機會,除非她自己躺在手術臺上,讓他親自給她做手術。

以前最瘋狂的時候,她真的希望老天爺讓她大病一場,最好是那種腦子里長東西,像有一部港劇《妙手仁心》愛她就給她開腦。

她看的時候,覺得很感動,特別希望這事兒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是真的傻。

如今回憶起來,季蕪菁都想嘲笑自己。

她有點晃神,薛妗和葉瀾盛在說什么,她一句也沒聽進去,直到薛妗叫她的名字,她才恍然回神。

“你想什么呢?”此時,薛妗已經靠攏到葉瀾盛的身邊,兩人并肩站著,十分相配。

她抿了抿唇,說:“我有點心慌。”

“現在慌有什么用,你也不必在這里杵著了,回去吧。”

季蕪菁:“萬一他又把電話打到我這里怎么辦?可不可以報警,巡捕應該會有辦法找到他們的藏身地點。”

薛妗想了一下,“那行吧,你先跟我走。”

葉瀾盛從頭到尾沒發表什么意見,季蕪菁坐了他們的車子,一塊去了九尊。

薛妗并不想驚動太多人,這種事情鬧大以后,對薛微的名譽不好,所以她準備能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把人弄不回來是最好的辦法。

對方是癮君子,人落在癮君子手里,會發生什么,大家都說不準,也打不了包票。

所以,她首先是要保住薛微的名譽,畢竟對一個女人來說,名譽很重要。

到了九尊以后,梁問招待他們去會客廳商量事情,薛微自從搬出薛家以后,薛妗與她的來往就很少。怎么說呢,雖然一起長大,卻不是一樣的人。

無法彼此融入,那就當個普通的親人好了。

至于她為什么無端端要搬出去,薛妗沒有去追問過,家里的人也都閉口不言,那她就沒有必要去深挖,左不過就是跟薛琰有點關系。

什么關系,她也不想知道。

薛妗說:“這何文斌不是本地人,對深城也不了解,左不過是花點錢找了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干的好事兒,應該不會太難找。”

梁問:“他都有法子把人綁走,就說明找的人還是有點能耐。薛微身邊有你哥的人照看著,哪兒會那么容易就被綁走。”

“那就奇怪了,何文斌哪里來的人脈?誰又幫他做這種事?”

梁問聳肩,“誰知道呢,先等等消息。”

葉瀾盛并未參與到他們的討論中,他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薛妗瞥了眼,便主動走過去,靠著他坐下來,“很累么?”

梁問看了眼,下意識的吵著季蕪菁看了看。

她倒是沒有什么異樣,擰著眉毛,不知道在想什么,雙手緊緊的握著手機。

葉瀾盛半闔著眼,說:“有一點。”

“最近公司很忙么?”

他應了一聲,換了個姿勢,季蕪菁的身影滑入眼中,可以看出來她很擔憂。

他說:“何文斌應該暫時不會對薛微動手,除非他想死。”

薛妗以為他這是在寬慰她的心情,她嘆口氣,說:“也說不準,這種人我們不能用正常的思維邏輯去考慮他的行為。他要真的腦子清楚,就不會做這一出,我哥那個人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也最討厭人威脅他,最關鍵的問題是,壓根沒什么能威脅得到他啊。”

梁問嘿笑了一聲,問:“那薛微會不會是個例外?”

這話就有幾分曖昧了,薛妗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說:“你覺得呢?”

梁問笑嘻嘻的說:“這我哪兒猜得到,所以才問你的嘛。”

“你還笑,這都什么時候了,能不能認真嚴肅一點?”薛妗沉了臉,梁問立刻就不笑了,打電話催促了一下。

現在這個時候,除了等,也沒其他辦法。

季蕪菁起身去上廁所,順便洗了把臉,她是真的挺害怕的,心里也很慌,就怕薛微出事,要真的出事,這責任她可負擔不起。

人家即便是養女,也比她高貴很多。

出衛生間的時候,碰上服務生,她向人家討煙。

“我這煙不太好。”

“沒關系,給我一根。”她心煩,想要壓一壓。

服務生把煙拿出來,遞給她,季蕪菁并不是老煙槍,所以對于香煙的牌子并不太了解,她偷偷抽過葉瀾盛抽的,沒怎么注意過香煙的牌子,但還算可以,并不是特別嗆人。

她拿了煙和打火機,去了走廊盡頭,這煙夠嗆,她抽一口便咳嗽了好幾聲,慢慢才適應過來,卻有一種別樣的暢快感,好似能讓心情稍微釋放一點。

她趴在窗戶上慢吞吞的抽煙,將煙霧盡數吐在窗戶外面,被風一下子吹散在空氣里。

她在外面抽煙的時候,梁問收到了消息,薛妗立刻跟他一塊過去,葉瀾盛應該疲憊,薛妗讓他留在這里休息。

等他們走了以后,葉瀾盛才從沙發上起來,出了會客室,朝衛生間走去。

拐了個彎,就看到走廊盡頭,趴在窗戶上的人。

他并沒過去,而是進了衛生間,拿了跟煙抽起來,等著她走過來。

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她的身影就晃進眼里。

他拿下煙,往出走了一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而后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直接進了男廁。

季蕪菁差點叫出聲,給生生忍下了。

他把人拉進了最里面的隔間,逼仄的空間,兩人站在一塊顯得格外擁擠。季蕪菁背脊貼著旁邊的墻,抬眼看著他,呼吸有些急促,抿著唇,也不敢說話。

太安靜了,說話怕被人發現,就只有這樣看著他。

葉瀾盛也沒說話,他的疲倦是真的,昨天應酬了,喝了不少酒,回家的時候吐的一塌糊涂,早上又要很早起來,去工地走了一趟,一天下來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

虧得今天跟薛妗吃飯,他才得以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

秘書是盛舒的人,時間安排上完全不理會他的意思。

他一只手抵著墻,低下頭,靠在她肩膀上,額頭貼住她的脖子,說:“當我秘書好么?”

開什么玩笑,她跑去當他秘書,當薛妗是死的么。

她本來想把他推開,但礙于他看起來很累,就沒這么做。心里想著就讓你靠一會,就靠五分鐘。

她像木頭樁子一樣,站著也不說話。

他等了一會,支起腦袋,額頭頂在她的腦門上,眼睛看著她的,“說話。”說完,還故意用頭撞了一下她的頭。

有點疼。

季蕪菁微微皺眉,輕輕推他一下,小聲說:“走開。”

“他們不在。”他學著她,用氣聲在她耳側回答。

偷偷摸摸的,說完以后,他沒忍住,順便在她耳垂上親了一下。

季蕪菁跟觸電一樣,心都要麻痹了,下意識的躲開。

她說:“都這種時候了,你別鬧了。”

他雙手從她胳膊下穿過去,將其抱進懷里,“這幾天我沒找你,你就不會想想辦法來見見我?我知道你可以有很多辦法的。”

“我也很忙。”

“哦,忙什么?”

“公司機密,不好說。”

他輕笑出生,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你現在是我的小間諜了。”

她一把拉開他的手,“才不是。”

兩人貼在一塊太熱了,季蕪菁感覺自己快熱的喘不上氣,她輕輕推了他一下,說:“回去吧,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

但是,葉瀾盛還不想那么快就放手,他耍無賴,“說點好聽的話,我就放開。”

“你想聽什么?”

他只是嗯嗯了兩聲,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季蕪菁余光看過去,他已經闔上了眼睛,眉宇間透出來的疲倦,讓季蕪菁不太忍心去反駁他。

想了想,便輕輕的說:“哥哥好帥。”

他的嘴角往上,發出了輕輕的笑聲,聲音很輕,就只有他們彼此能聽到。

站著有點累,他坐到馬桶上,順勢把她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腰,說:“膚淺了點。”

她又想了想,說:“哥哥賺錢辛苦啦。”

他的笑容更深,突然覺得哥哥兩個字,原來可以被叫的那么動聽。

原本是有些累,這會又不覺得那么累了,他睜開眼,仰頭看著她。

衛生間里的燈光并不是很亮,安裝的是暖色的射燈,墻體是深色瓷磚,梁問這人惡趣味,他以前說過,覺得在衛生間里搞小動作,特別刺激。

所以他把每一層的衛生間都是精心設計裝修的。

此時,季蕪菁已經又重新變回了那個正經矜持的季蕪菁。

葉瀾盛沒有給她說掃興話的機會,手指插進她的發間,稍稍用力,適時的堵住了她的嘴。

這個吻持續的有點久,索性葉瀾盛沒有其他更多的舉動,結束的時候,季蕪菁的嘴巴都有點發麻。

她小口喘氣,從他身上起來,說:“我先走。”

“嗯。”他聲音軟軟的,身后幫她把襯衣的扣子扣好。

她要出去的時候,葉瀾盛說:“不必太擔心,薛微不會有事的。”

她聞言,不由回頭看他。

他笑著,擺手,“出去吧。”

她想說什么,葉瀾盛沒讓她說出來,威脅道:“再不走,我就做了。”

嚇的季蕪菁立刻出去了,一分鐘都沒有停留。

她回到會客室,薛妗和梁問還沒回來,她坐回沙發上,摸了摸嘴巴,忍不住笑了一下,這真的是不受控制的,自發的笑出來的。

笑出來的時候,季蕪菁自己都嚇了一跳,趕快捂住嘴巴,讓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葉瀾盛才回來,他沒跟她說話,只是拿了自己的外套,“我走了。”

她點點頭,不敢看他。

他沒停留太久,拿著衣服就出去了。

這會,季蕪菁才看偷偷的看一眼,看到的是他出門的身影。

她咬住唇,努力的壓住自己雀躍的情緒,讓自己維持一本正經的模樣。

……

何文斌站在陽臺里抽煙,抽了一根又一根,始終無法壓制住自己煩躁的情緒。他拿手機給父親打電話,如何都打不通,差一點砸了手機。

一包煙,半個小時就全部抽完了。

他轉身回屋,徑直走過去,朝著關著薛微的房間狠狠的踹了一腳,像是在發泄。

坐在旁邊簡陋沙發上的幾個男人,對于他發狂的樣子,并沒有任何動容。

何文斌也知道自己有問題,他在客廳里轉圈,可還是沒控制住自己,他一下跪到幾個男人跟前,說:“我想嗑藥,你們肯定有,對不對?”

男人并沒有理他,丟了一包口香糖過去。

何文斌將口香糖揉變形后,狠狠拋出去,他用力的抓自己的頭發,起身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不停的抖著腿,難以克制自己。

就這樣硬生生的熬過一個晚上,何文斌徹底未眠,實在是睡不著。天蒙蒙亮的時候,他的手機驟然響起,看到來電顯示,他一下來了精神,立刻接起來,“爸!”

“你都干什么了?!”

何文斌這會已經瀕臨崩潰,因為斷了經濟來源,他買不到藥,癮頭上來,如何都克制不住,他現在已經快難受的要死了。

他笑了一下,頗有點自得的說:“當然是好事兒,怎么樣?這個姓薛的是不是乖乖跟我們合作了?”

“我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沒用的兒子?”何勵氣的快要吐血,他已經感覺到薛琰已經緩和了態度,結果這個愚蠢的兒子干的好事兒,薛琰立刻翻臉。

別說合作,這娛樂城送給他,他都未必能夠消氣。

如今他這不是分分鐘能把他們何家踩死么?

何勵說:“你馬上把人放了,否則的話,誰也救不了你。何文斌我告訴你,我們何家徹底完了!你以為還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么?別做夢了!”

說完,何勵便掛了電話,大概是怒氣攻心,剛掛下電話,人就倒了。

何文斌握著手機的手不停的發抖,而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回不去了,回不到過去了,那怎么辦?那他該怎么辦?

他來這里,被人坑了,承受了委屈,承受了一切,結果到頭來什么都沒了?薛琰是什么意思?

這世上怎么能有那么惡劣的人?

他根本就是故意在耍人!

薛微被關在這里兩天一夜,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他們送飯進來,她會吃,不會讓自己餓肚子。

害怕么?當然會害怕,但她也知道,費力掙扎是沒有用的。

憑她自己,逃不出去,只會給自己帶來傷害。

薛琰最終會救她的,她知道。

為什么會這樣平靜?大概是因為她曾經經歷過一回。

薛琰的父親薛成明接手薛家以后,做事手段一向狠戾,不留余地,因此樹敵不少。而薛琰繼承了父親的處事手段,并且比父親更狠。

他在十八歲那天為什么突然隱退,消失在公眾視野,真實原因是因為他當時的第一個項目,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害了人。

但薛家的實力擺在那里,對方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激不起半點浪花,最后他們消停下來,精心策劃了五年之久,綁架了薛家的女兒,本來目標該是薛妗,不知為何,最后被綁走的是薛微。

那會的薛微才十五歲,她承受了原本該給予薛琰的所有痛苦,她被囚禁折磨了足足半年之久,才被人找到。

也是那個時候,她得了斯德哥爾摩,一直到今天為止,她都沒有痊愈。

心理醫生各種都看了,評估已經變成正常,但她自己知道,她沒有康復,也許更嚴重了。

這件事無人知曉,只薛家自己人知道,沒有外傳。

房門嘭的一聲被踹開,薛微肩膀微顫了一下,直挺挺坐在床上,沒有絲毫退縮。

眼睛被蒙著,手腳用鎖鏈銬著,她逃不走的。

她呼吸有些沉重,她能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朝著她走過來,也能聽到男人粗重帶著怒火的喘息聲,緊接著她聽到他說:“既然我完了,那我也要拉著你陪葬!要讓薛琰痛不欲生!”

她緊緊抿著唇,心里發涼。

但男人還未碰到她的頭發絲,外面就傳來破門聲,緊跟著一串腳步聲進入,下一秒人就被制服了。

薛微臉上的黑布被扯開,她閉著眼,耳邊是薛妗的聲音,“你沒事吧?”

她慢慢睜開眼,視覺恢復過來,她瞧見了薛妗略帶著擔憂的臉,“我沒事。”她露出笑容,一轉頭看過去,何文斌已經被生擒了。

薛妗把薛微送到醫院,季蕪菁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

她頭一次見到薛微,長得很漂亮,是那種讓人覺得很舒服的美,軟綿綿的,沒有任何攻擊性。她看了季蕪菁一眼,朝著她笑了笑,這讓季蕪菁十分愧疚,她上前,立刻道歉,“對不起,這次是我連累了你。”

薛微笑著說:“我不認識你,你為什么說連累我了。”

她的語氣是放松的,從外觀來看,她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受傷,衣服也都是完整的,甚至情緒都沒有受到影響。

給季蕪菁一種錯覺,她就根本沒有被綁架。

但人確實是從何文斌手里救出來的,她松口氣,只能說幸好,幸好什么事兒都沒有。

薛妗帶著薛微入院,安排了一個全身檢查。

薛微說:“姐姐,不用這么麻煩,我真的沒事,一點事兒都沒有。他們沒有動我。”

“算了吧,免得薛琰回來罵人,還是先做個檢查。也又不是不知道他多緊張你,檢查一下比較好。”

薛微排斥,但最后也妥協。

季蕪菁一直守在房門口,看到薛微本人以后,她真心愧疚,這事兒確實不該牽扯她。

葉瀾盛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個人站在走廊里,自我懲罰一樣,站的筆直,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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