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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為你


醫(yī)生就給開了外敷的藥,沒傷到骨頭,倒是還好一些。

手背上很快就起了烏青,看起來怪嚇人的。

出了急癥,葉澤善照舊拉著她去了婦科,開了B超和驗血的單子。

走到抽血的地方,薛妗不肯,扎針的醫(yī)生還沒動手,她就站起來,拽著葉澤善出去,“你要不相信我,就當我沒懷孕,別像押犯人上行一樣押我,我最討厭抽血,也不愿意做B超。有沒有孩子,過幾個月不就知道了?”

“你這么著急干什么?”

不等葉澤善說什么,薛妗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圓了眼睛,哼了聲,說:“我知道了,你想打了這個孩子,是不是?”她像是受到了傷害一樣,“葉澤善,真看不出來,原來你是這種人!”

葉澤善看著她豐富多彩的表情變化,很生動,但他也知道她在演戲。

“你到底想干什么?”等她做完所有表演,葉澤善平靜的詢問。

“什么干什么?”

葉澤善:“你想跟我結婚?”

薛妗頓了頓,本來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終究是沒有,“那你結不結?”

他朝前走了一步,兩人距離一下拉近,他低頭看著她,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玩弄?把婚姻當做兒戲?”

薛妗不回答他的問題,回視著他的眼睛,“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喜歡我?”

“沒有。”

“真的?”

“真的。”

薛妗:“好,那我就等你喜歡我的那天,求著讓我嫁給你!”

她說完,把手里的單子撕碎扔進了垃圾桶,直接走了。

她走的很快,很快就沒入人海里,跟著人流一塊從扶梯上下去。

葉澤善往后退了一步,轉身,手握住欄桿,往下看,很快就能看到薛妗的身影。她走路的姿態(tài),永遠都是這樣,透著一股自信傲慢,在人群里很好辨認,到哪里都是發(fā)著光的存在。

薛妗找了自己的醫(yī)生,詢問了情況,沒有懷孕,但經期紊亂,內分泌失調,最近這段時間她工作忙碌,壓力大導致的,醫(yī)生沒給開藥,介紹了一個中醫(yī),讓她去幾貼中藥調理一下。

薛妗沒去,突然有一點遺憾,竟然沒有懷孕。

她不免在想,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個石頭會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估計就被逼著娶她,然后當個標準的好老公那樣吧?

真的是個無聊透頂的男人。

她把報告單丟在副座上,“不喜歡是么?我偏不信了!看你要忍到什么時候!”

把一個無趣的男人逼瘋,倒也是個有趣的事兒。

這么想想,薛妗心里舒坦了一點,給杜靜打了個電話,約出來吃飯。

晚上回答,她主動找了薛琰,“我沒懷孕。”

“我知道。”他坐在書桌前,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并未抬頭。

“別造謠了,我自由辦法對付他。”

“我拭目以待。”

話音落下,廖木槿端著茶水進來,微笑著問:“沒打擾你們說話吧?”

薛妗露出甜甜笑容,“沒有,我剛說完。不打擾你們,我先回房休息了。”

廖木槿點頭,順嘴問了一句,“工作方面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說。”

廖木槿手上的公關公司,也會接洽娛樂圈的業(yè)務,資源人脈自是不會少,而且手里拿捏著的料,估計娛樂圈大部分人都得對她恭恭敬敬。

薛琰跟廖木槿結婚以后,振鋒的企業(yè)形象一日比一日好,也得靠廖木槿運作的好。

薛妗出去以后,廖木槿把茶盞放下,掃了一眼他手里的文件,說:“還要多久啊?”

她身上穿著睡衣,顯然已經打算休息了。

薛琰看了看時間,“看完就來,你等等我?”

廖木槿靠在書桌上,低眸看著他,雙手抱胸,笑說:“你要我等你么?”

“等。”他點頭。

她笑瞇瞇的說:“那好吧,那我勉為其難等等你。”

她說完,只在旁邊待了一會,就回房間去了。

……

之后的日子,薛妗并沒有再刻意的去找過葉澤善,她忙電影籌備忙的不可開交,做什么都親力親為。

文藝片的主題是拐賣婦女,經過商量以后,為了真實性,他們走了好多個村落,薛妗也親自跟著一塊去,夏日的太陽火辣,薛妗跟著跑了半個月,人就曬黑了一個度。

這一日從山村回程,遇上了大暴雨,好死不死半道上又遇上了山體滑坡。

消息上了新聞,說是有個車隊遇險了,情況不明。

這天,葉澤善無應酬,正常下班,剛出了電梯,迎面上來一個女人,他仔細看了看,認出了來人,是薛妗的好朋友杜靜,她紅著眼睛,瞪著他,“我有話要跟你說。”

葉澤善出于禮貌,跟著她走到旁邊。

杜靜壓著火,那樣子像是有人欺負了她,眼淚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葉澤善淡漠的問:“有什么話你直接說。”

“看新聞了么?”

“什么新聞?”

“S省蘭華縣山體滑坡。”

“怎么?”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你直接說。”他的語氣仍是淡淡然的,可一顆心卻生出了一絲不安。

“新聞里說有個車隊埋在下面你知道吧?那是薛妗攝制組的車隊。”

從新聞里可以看到那是一段盤山公路,而且條件很差,道路還不是水泥的,路途有點窄,通過這條路,里面有一個村子。山體滑坡面積很大,被埋還算幸運,不幸的是被沖下去的車子。

偏巧,葉澤善有看到這個新聞。

還有些印象,杜靜那么絕對的話,令他身體一冷,從頭冷到腳,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冰凍過的冷水。

他下意識的攥進了拳頭,微擰眉,冷聲說:“她就那么喜歡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什么?”杜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眨眼后,才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她猛地揚手,停頓幾秒后,捏成了拳頭,砸在了他的身上,“我會那種事兒開玩笑?!薛家的人都已經飛過去了!你說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告訴你,薛妗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就全是你害的!”

葉澤善:“你說什么?”

“不是么?要不是你,她至于那么辛苦的跟著攝制組跑場地,選景。她可是千金大小姐,要不是心情不好,干嘛要親自去干這事兒。坐在辦公室里,看他們拍回來的照片不行么?你跟葉瀾盛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兩個就只會欺負女人!薛妗那么好,配你們還委屈了?妗妗要是有什么事兒,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會后悔的!葉澤善!”

杜靜說完,拿手袋砸了他一下就跑了。

葉澤善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他不相信,他緊緊捏了下拳后,慢慢松開,片刻后,整了整衣服,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出了公司。

上車后,他并未立刻啟動車子,等了一會之后,給助理打了個電話,確認消息。”

一個小時后,助理給了回復,確認了消息,薛家也確實全體出動去了蘭華縣。

去的很急。

顯然不像是假的,薛琰和薛成明還不至于要這樣演戲。

他坐了一會,才勉強啟動車子,車子開了一路,沒有目的地,他就是盲目的直行。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踩了個急剎車,就這么停在了馬路中央,跟在后面的車子差一點追尾。

從車邊開過去的時候,還專門停下來,降下車窗指著他罵,大概是真的被嚇了一跳,罵了好一會,只是對方一直沒反應,最后也就走了。

葉澤善想抽煙,所以才停車。

車子密閉性好,因此他只看到那個男人面上帶著盛怒,嘴巴一直動,應該是在罵人,但一個字也沒聽到,也聽不到。

他拿了煙點上開始抽,車外時不時會響起喇叭聲,在提醒他這里不能停車,在提醒他擋道了。

但他沒動,只是慢悠悠的抽煙,車內很快煙霧彌漫,吐出來是煙,吸進去也還是煙。

挺難受的。

他抽了半根,拿手機看了一下新聞,山體滑坡的新聞占據了頭條,有照片,也有短暫的視頻。

他點開來仔細看了看,有車子被挖出來,有一輛車的擋風玻璃全碎掉了,車里全是泥土,里面的人等同于被活埋。

他突然就不敢再看,鎖屏,而后把手機丟到一旁。

煙灰落下來,砸在手背上,還有炙人的溫度,但他沒覺得多疼,只是瞧著那一段煙灰落在手背上,慢慢的散開來。

一根煙抽完后,他打開車窗,外面炙熱的溫度一下將車內的冷氣驅散,但他并不覺得熱,反倒還是覺得有點冷了,他把煙頭丟出去,而后重新啟動車子,這一次,他有了目的地。

上飛機前,葉澤善給家里打了個電話,直接打給葉敬之,告知他有事兒要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吃飯。

他說是工作,并沒有告訴他究竟是去做什么。

關掉手機之前,他主動給薛妗的手機打了電話,沒有打通。

一路到達蘭華縣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

他從未來過的一座小城市,大概是那種地圖上都未必會標出來的地方。

想不到,她還會來這種地方。

他沒有停留,打了一輛車直接要求去了事發(fā)地。

出租車司機都不愿意去,畢竟還危險,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二次,葉澤善給了十倍的價錢,總算有人肯拉他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是有不怕的。

路途還是遠,從這邊開過去也要三四個小時。

出租車司機用一口不怎么流利的普通話跟他說,有多偏僻,那條山路里頭就一個村子了。

平常也沒什么人進出的,那車隊也是運氣不好。

司機說:“聽說是來拍電影的,也就拍電影這些人能去那地方。”

到地方的時候,救援隊還在作業(yè),車子遠遠就被攔下,不準進入。

葉澤善付了錢下車,空氣里還在飄小雨。

那邊的燈很亮,亮的刺眼,他再次想,這人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她那樣的人,怎么會跑這種地方。

葉澤善找了個人問情況,說是還有兩輛車壓著,也找了搜救隊到山坡下面去找,有沒有車子。

這邊沒有監(jiān)控,所以不知道究竟有幾輛車,只弄出來一輛,里面三個人,已經送去醫(yī)院了。

他并沒有干擾他們工作,就找了個位置站著,等著。

等著第一手的消息。

一夜未眠,他竟然一點都不累。

他腦海里想到是薛妗得意的笑,還有在他身下時的每一個表情。

她嘴里罵他,可表情明明就爽了。

她是個壞女人,她就是在耍他,無時無刻。

他知道。

他牙齒咬得很緊,目光從那一大堆泥土山石上挪開,望向山下,看起來很危險,若是被沖下去了,大概兇多吉少。

天慢慢亮起來,第二輛車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車身已經變形了。

搜救隊在想辦法把石頭弄下來,看著他們作業(yè),葉澤善心里很緊張,他有點怕,怕人在里面,車身變形太厲害,里面的人,生死未卜。

石頭弄開了,車子變形太厲害,里面的人一下子救不出來,就是個麻煩事兒。

幸運的事兒,雨停下來了,還有了太陽。

這時,葉澤善上前,想要看看車內情況,什么都看不到。

周圍人不少,搜救隊的人都有些沉默,這樣的沉默代表著悲劇的發(fā)生。

大概是里面的人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了。

但人還是要救出來,需要確認身份。

搜救隊分兩隊,各自作業(y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背后那輛車子還算幸運的,車子的損毀程度比較小,后座的人,甚至還醒著。

但顯然被嚇得不輕,看到人就哇一下哭了起來。

那一聲哭腔特別響亮,葉澤善本就高度緊張,一下子就聽到了,他不顧旁人的拉扯,踩在泥濘上,從邊緣直接跨了過去,動作很危險,旁人注意到的時候,都捏了把汗。

但他自己沒覺得。

而后,他看到了那個哭著的女人,被搜救隊的人從車里救出來,她緊緊的抱住了搜救隊員,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嚇到了。

被埋了那么久,她肯定是要嚇死了。

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來,他扯動了一下嘴角,卻眼眶一熱,差一點要掉眼淚。

“這位先生,你別站在這里,這里很危險,而且你會影響我們工作的。”

“好。”

他應了一聲,最后看了那人一眼,隨著工作人員走出去。

他走到救護車邊上,沒一會,人就被抬出來,她傷勢不重,前面開車的司機傷勢比較重。

薛妗哭的不能自己的時候,視線里冒出葉澤善的臉。

她揉了揉眼睛,坐在架子上,眼睛盯著他,像是不認識了一樣。

兩人誰也沒有叫對方,就這樣看著彼此,葉澤善站在那里沒動,她慢慢靠近,而后錯開,上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要關門的時候,薛妗突然沖了下去,此時此刻的她十分狼狽,整個人臟兮兮的,頭發(fā)上身上都是泥沙,她走到他的跟前,眼淚還掛著,沒有擦掉。

“你怎么來了?”她聲音沙啞,剛剛被埋下去的時候,她一直在喊救命,邊哭邊喊,那感覺糟糕透了,周圍一片黑暗,能感覺到車子晃動,好像一步一步的要將他們推向懸崖。

她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長到那么大,她沒有這樣害怕過,即便是當初跟葉瀾盛在一塊出車禍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害怕。

她喊司機,沒有反應,她借著手機光線,看到司機暈倒?jié)M頭是血。她嚇著了,她看到一堆泥沙流進來,擋風玻璃破損的很厲害,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什么也做不了。

沒有人救她了,那一刻她想到葉瀾盛,想到她救他的樣子。可這人,終究不屬于她,所以也不會在這一刻,像神一樣出現來救她。

她眼睛紅腫,眼眶里還含著眼淚,臉色蒼白,臉頰上很臟。眼神看起來那么的認真,就那么看著他,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葉澤善從口袋里拿了手巾,本來想遞給她,可想了想,往前走了一步,親自替她擦臉,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但眼里含著一點兒笑意,擦干凈以后,說:“沒事了,先去醫(yī)院。”

下一秒,薛妗便撲到了他的懷里,用力的抱住他,說:“我怕死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有新聞記者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等薛妗稍稍恢復一點,葉澤善陪著她坐救護車離開,到了醫(yī)院,薛成明也到了,薛琰公司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廖木槿留下來跟薛成明一起等消息。

看到葉澤善跟著薛妗一塊下來,薛成明愣了一下,看到薛妗好好的沒什么事兒,便松口氣,薛妗跟著醫(yī)生去檢查,廖木槿陪著,薛成明與葉澤善留下來。

“澤善,你怎么會在這里?”薛成明帶著一點兒驚訝,問道。

“來看看情況。”他還算坦然自若,平靜的回答。

“是聽說了妗妗的事兒,專門跑來的么?”

他默了幾秒后,點頭。

薛成明一聲感嘆,朝著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嚇壞了吧?我也是嚇得不輕,接到消息的時候,立刻就過來了。我原以為你們兩個分手了呢,原來……”

“我這女兒啊,打小被她爺爺寵壞了,做事無法無天,脾氣不好,你要多包容一些。不過她要是太過分了,你告訴我,我來教訓她。”

葉澤善看他一眼,說:“沒有,她很聽話。”

薛成明眉梢一挑,“是么?”

“是。”

薛成明笑了笑,“那就好,你兩在一起,我也放心的。”

薛妗沒什么大礙,就是些皮外傷,簡直是萬幸。

不過需要找心理醫(yī)生開導一下,估計會有心理創(chuàng)傷。

薛成明當天就帶著薛妗回去,留了助理在這里處理善后的事兒。

薛成明讓葉澤善和薛妗坐了包機,自己則跟廖木槿買了機票。

薛妗吃了藥,人還平靜的,她看著葉澤善,看著他擱在扶手上的手,把自己的手靠過去,小指貼著小指,“你沒什么話要跟我說么?”

葉澤善沒說話。

薛妗便用小拇指勾他的手指,他不說話,她就一直戳。

直到葉澤善把她的手握住,她才老實不動,但仍然看著他,追問:“你為什么來?”

“我很累,我想睡一會。”他聲音里透著疲倦,他是真的累,一直沒睡,現在才有喘息的機會。

薛妗:“你只需要回答這個問題,又不是很難。”

他側過頭,睜開眼,看著她,“你不累?”

“你說啊。”

他在心里嘆氣,“你說呢?”

“我不知道,我要你說。”她眼神堅定又執(zhí)著,非要他說,非要爭個輸贏。

“為你。”他說。

他說為她來。

“你是不是很害怕?”她問。

他如她所愿的回答,“是。”

薛妗笑了笑,眼睛里又出現了那熟悉的得意味道,“你睡吧。”她伸手摸摸他的頭。

葉澤善睡了,實在太累了。

然而,這一覺,他莫名其妙的做了個春夢。

夢里頭,他極盡所能的與薛妗翻云覆雨,夢里的他,想要征服她,瘋魔一樣的想,可薛妗總不讓他如愿。

醒來時,他面紅耳赤,呼吸也有些沉。

飛機已經到了深城機場,他轉頭,便對上了薛妗的目光。

她看著他,眼里含著笑和探究,這讓他有些不適。

“你夢到什么了?”她問。

他搖頭,“沒什么。”

“臉那么紅,手那么燙。”她靠過去,在他耳邊小聲的問:“做春夢了呀?”

他沒答。

薛妗繼續(xù)問:“是不是我?”

大概是夢不到第二個人的。

他的耳朵剛褪下去的顏色,又變得通紅,“為什么不叫醒我。”

“看你那么累,就讓你睡一會,你是不是立馬就趕來了?一直在現場等著?”

他本想否認,最后什么也沒說,解開了安全帶,起身要走。

可薛妗還縮在位置上,沒有穿鞋的打算,并拿眼睛直勾勾望著他。

“你想怎樣?”

她張開手臂,“抱我出去。”

“自己走。”

她說:“就抱我下飛機,我哥把車子開進來了。”

她又換了副表情,小鳥依人一樣,拽了拽他的衣袖,說:“我現在心里還是很害怕,我以為我死定了。”

最后,自然是葉澤善抱著她下飛機。

薛琰的車子就停下飛機下面,薛琰站在車邊,看到葉澤善抱著人下來,嘴角含了一抹淺笑,他摘下墨鏡走過去,朝著薛妗說:“以后還去不去了?”

薛妗哼了聲,扭過頭,抱住了葉澤善的脖子,不理他。

薛琰:“麻煩你了。”

葉澤善沒應,只是將人放進車里,要退出去的時候,薛妗抓住他的手,“你再陪陪我吧,好不好?”

“我還有事兒。”

“請一天假不行么?就一天,半天也行。”

薛琰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等著葉澤善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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