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大婚3:圓房
薛域單膝跪在床上, 眼巴巴地望著仿佛沒事兒人、已經(jīng)幾乎快睡死過去的齊笙。
她……她這人怎么能這樣?
“笙,笙笙……”薛域此時滿心滿眼全是圓房,為了此事決定連臉都不要,壯著膽子戳了戳齊笙的肩膀, “笙笙, 你今兒一直蒙著蓋頭,還沒看見我穿喜服、當新郎官兒的樣子呢, 你先別睡、睜開眼睛瞧一瞧好不好?”
“唔。”齊笙把小臂晃了晃, 搖搖頭拒絕道,“不看了, 今兒太困了,等下次成親再看吧。”
薛域:“……”
什……什么玩意兒的下次成親?這丫頭說話越來越離大譜了。
“笙笙,別啊,娘子。”薛域眼看著這招沒用,依舊毫不氣餒,干脆憋了個大招, 湊過去親親她的耳垂撩撥道,“幾個月前, 你不是跟我說讓我練什么胸肌腹肌的嗎?我我我……我練出來了,你要不要看看?我……脫給你看啊。”
“嗯?什么?下次再……”齊笙勉強敷衍著答話,反應(yīng)卻好似慢了半拍,咂了兩下嘴才反應(yīng)過來, 驀地大大睜開眼睛, “嗯?胸肌、腹肌,哪呢哪呢?”
薛域:“……”
“笙笙。”薛域唇邊含笑, 一貫沒多少感情的丹鳳眼里盛著瀲滟的水光, 他俯身在齊笙側(cè)臉上吻了一口道, “不是做夢,我真的娶到你了,你今后便是我娘子了。”
他一襲正紅的喜服尚且穿得嚴整,包裹著單薄頎長的身子,挺直如臨風玉樹,窄腰間束著革帶,把視線上移就能直接望見他略帶緋色的耳朵和脖頸,以及那張眉清目朗、俊逸非凡的白凈面容。
“嘖,你騙人,我才不信。”齊笙側(cè)躺著望望他的胸腹處,慢吞吞眨動著眼睛,“你那么瘦,有胸肌腹肌才見鬼了。”
“你不信?那你別困、我這就脫給你看行不行?”薛域暗暗松了口氣,慶幸總算把她給糊弄醒了,乘勝追擊地邊解腰帶邊嘟囔,“不過咱們得說好了,你看了我的身子、也得……要了我才行。”
“哪來那么多廢話?趕緊脫。”
于是齊笙在床上慵懶望過來,薛域自顧自地站在那里寬衣解帶。
他似乎覺得這場面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勁。
大袍讓薛域給解開脫下,露出來跟齊笙身上一模一樣赤紅的雪光緞中衣。
隨即他把中衣中褲也盡數(shù)褪去,隨手扔到架子上。
薛域的肌肉并沒有十分突出,介于過于單薄的少年和粗獷健壯的漢子之間,正是齊笙最喜歡的。每寸肌膚的線條和弧度都在白皙的身體上恰到好處、高低迂回得十分流暢,于紅燭映照下閃爍著明滅的光。
如果沒有那道看起來恐怖得嚇人的刀疤,真可惜啊。
齊笙笑意盈盈地沖他勾勾手:“薛域,你再過來一點,我仔細看看。”
“想看哪里?隨便看,隨便摸也行。”薛域迅速上了床榻,跪坐在齊笙眼前,“只是不能白摸,等摸完了,你得要了我才行。”
只到了盡在咫尺時,齊笙不經(jīng)意把目光亂瞟時,才發(fā)現(xiàn)他下半身也未著寸縷,老臉一紅又趕緊鉆進被筒,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什么,我突然感覺又又又困了,我還是睡……”
薛域一個覆壓過來,掀開被褥,瞬間含住了她溫軟香滑的唇瓣,齊笙剛剛說著話時小嘴微啟,正好給他機會毫不費力地以舌探進去,攪動出來細碎的聲音。
不絕而漫長,潺潺如流水作響。
“薛……”齊笙讓他給堵得嚴嚴實實,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機會喊出來一個字,“你……”
“笙笙……”薛域把唇舌從她口中撤出,十指緊扣住她的雙手,轉(zhuǎn)而去親她的脖頸,間或啃咬那根細細的鎖骨,好聲好氣地哀求道,“咱們圓房好不好?房你要了我吧好不好?讓我做你的男人……好不好?”
“你……”齊笙微微仰頸,對上薛域飽含期盼的眼睛,微微挪動了下無力的小腿,咬著嘴唇點點頭,“行吧,你……想圓就圓吧,你……注意一點,我好怕疼。”
“你放心,笙笙我……我會很輕很輕的。”薛域把手悄悄伸向齊笙的中衣系帶,細吻著她的同時,只在轉(zhuǎn)眼間,她身上就只剩下了紅到發(fā)亮的褻衣褻褲。
薛域偷偷瞥了瞥此時齊笙因劇烈喘息而大幅起伏的胸口,暗暗思忖道,果然上次隔著冬衣摸到時就覺得有點小,如今只剩這一層布料,還真是小。
但薛域并沒敢擺在明面上說,生怕一言不合就會挨踹,在齊笙被他親得暈暈乎乎、沒法反抗之際,脫掉了她身上最后的遮擋物。
那是薛域這輩子所能見到的最美的風景。
入目就是一望無垠、晶亮純凈到毫無瑕疵的大片雪地,白茫茫地熱烈盛放著,眼前幾乎沒有別的顏色,只在同樣被雪覆蓋的小山包上,看見兩株各自伶仃、開到極致的紅梅,在風中微微顫動著,誘人采擷。
約過小山頭,再往前走過去后,便見得一片難得未被雪全部掩蓋住的沼澤,在這樣深秋漸冷的季節(jié)里,竟還保留著奇異的溫熱,叫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
倏忽猶如雪崩,整塊地面連同小山和沼澤都跟著動了動。
永平侯府的后院里,蟄居著一條養(yǎng)了許多年的蟲蟲。
它在今日如同受到了什么前所未有的刺激一般,鬼使神差地在此處沒有沒有一朵花開過的草叢里前行。
它慢慢而堅持地蠕動,沒有四肢、只能一點一又一點著往前探尋,終于發(fā)見了那朵花,那朵只在今晚才悄然出現(xiàn),但絢爛到把整個暗夜都點染得綺艷絕倫的花。
蟲蟲被登時吸引,詫異又驚喜地睜大眼睛,開始更加賣力地往那朵花的方向爬。
它湊到最近處,但見這朵含苞欲放,呈現(xiàn)出淺淡的粉色,暗香悠悠,且像是新被悉心澆灌過,整朵都還浸透著濕潤的水露。
蟲蟲被花香迷得眼暈心醉,興奮到晃了晃腦袋,開始迫切地想去看看,便透過初放的花苞小口,慢吞吞地往里鉆。
香氣馥郁的花瓣重重又層層,被蟲蟲扒拉得帶著水露抖了抖。
齊笙連動一動都沒有了半點力氣,只能深醉似的平躺著,發(fā)出漸而紊亂的呼吸。
“笙笙……”薛域再度親向她唇邊,眼睛掃過她頸上的吻痕點點,“你還好嗎?”
“嗯……”齊笙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輕輕頷首回應(yīng),身上出了許多薄汗,猶如一枝獨放、無所依靠的嬌花,只能抱緊薛域,把頭往他懷里埋。
“好。”薛域把她摟得緊了緊,嗓子有些發(fā)干,“那我繼續(xù)了。”
蟲蟲先是把頭探進了花苞里,月華流轉(zhuǎn),微風徐來,花瓣彼此摩挲著在重重打顫。
“笙笙。”他的語氣輕柔得要命,如同只不會咬人的奶狗,“娘子,疼不疼啊?”
“薛域……”齊笙又癱又軟,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嘴唇翕張道,“其實……還行。”
蟲蟲頭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包裹環(huán)繞,短短沉醉過后被溫暖滑膩的觸感吸引,快樂地往更里頭鉆進去,在花枝搖曳之下隨之而動,碰及花蕊時,甚至嘗到了清甜沁人的花蜜。
秋意濃濃,臥房里并沒有太過多余的響聲,更多的薛域一遍遍地問她道:“這會兒怎么樣了?可還好嗎?”
“笙笙你……其實不用忍著不出聲的,院里沒有別人,等……以后每天晚上,我也不讓人留在院里打擾咱們……”
“或者你要是喜歡白天的話……那也可以的。”薛域的嗓音曖昧而濃重,如同輕輕掛了條小鉤,“反正我喜歡,隨時隨地、我都可以,我都喜歡。”
齊笙:“……”
“薛域!少廢話!”齊笙這時候歇了過來,思緒也漸漸變得清明,居然還有力氣抬腿踢踢薛域,“你啰啰嗦嗦干什么呢?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他可是個真正的男人,哪能經(jīng)受得了這種質(zhì)疑:“誰說的?我就來,這就來!”
蟲蟲吃過一次花蜜,只覺美妙至極,略微回味之后還是感到饑餓不飽,再次往花苞處爬了過去。
半個時辰后。
天邊漸漸落下了小雨,淅淅瀝瀝,把蟲蟲和花苞都打濕得徹底。
蟲蟲吃飽喝足,把大半個自己爬出來,遠處雷霆乍驚,同時劈出道閃光,把黑暗撕開,照耀下來,點亮一片乳白色的印記。
“笙笙,喜歡你,好喜歡你哦。”薛域還是輾轉(zhuǎn)廝磨這忍不住,舍不得將齊笙給放開,“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這么開心快活過。”
“所以你……能不能先不叫薛域,喊我一聲,夫君?一聲就夠了,哪怕只是今晚呢。好不好,嗯?”
齊笙聲如蚊蚋,整個人像是剛醒沸水里撈出來,熱得厲害,輕輕咬著唇喊了喊:“夫君。”
他從來沒有想過,如自己般卑賤骯臟的人,有朝一日還會擁有這么恍如夢境、珍貴而純凈的感情,能把他有生以來最最心愛戀慕的姑娘捧在手心里,擁入懷中。
她那么香那么甜那么軟,仿佛一下子碰過來,便能撞散抵消掉他半輩子所有的凄苦與磨難。
“嗯,娘子,笙笙。”薛域眼角微紅,把他有些干澀的唇瓣埋到她的頸間,猛吸了幾口她的發(fā)香,怯聲提醒道,“我可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永遠永遠,都不能再不要我了。”
齊笙遲鈍地挑挑眉:“嗯,乖,只要你聽話,就不會不要你。”
齊笙的眼睫微動,在臉頰上投下細密的暗影,她又抬眸去看薛域臉上被她亂親下的唇印,然后來來回回、再次往自己身上瞥了瞥。
直到望見薛域幾乎挨著她每寸肌膚、留下的密密麻麻吻痕后,便臊得沒眼再看:“得,廢話少說吧,你趕緊抱我去洗一洗,帶著全身的汗睡覺、好不舒服。”
“行,你等著。”薛域立馬下床找來個大巾,整個兒地把齊笙給裹住,橫抱起來就往凈室里走,“以后每次,我都這么伺候你。”
“你不要臉!”齊笙回憶起來依然覺得羞恥,可惜胳膊也被纏到里頭不能動,沒法去掐他,只能罵罵咧咧、耍耍嘴炮,“一次又一次的,你還沒完了都。”
“嘖,都怪我咯?”薛域搖頭晃腦地垂首偷笑,犟嘴道,“啊噫,也不知道是誰剛剛,我問了好幾遍還要不要,可邊搖頭邊說要。”
“到底什么意思啊?笙笙,娘子?嗯?”他抱著她跨步進了浴桶里坐下,“不過還好,你夫君我體力夠好。”
作者有話說:
薛:終于!!!人生圓滿了家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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