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他好嚇人哦
“嘖, 你還別說,讓我算算你有多久沒出來了?”齊笙放下白玉杯,倒像是真的在仔細地掰扯掰扯,掰了沒兩下就停了, “得, 太久了,數不清了, 我都差點不記得來這里, 還有你這么個玩意兒了。”
“啊哈,這不是因為你最近跟薛域過得挺快樂的嘛, 纏纏綿綿、干柴烈……”作為治愈系統,世上沒有比宿主和目標真的搞成一對兒、再讓741放心的事了,它整個激動,就嘮嘮叨叨個不停,“斯哈斯哈,想不到薛域居然也能被你帶得這么騷氣, 你倆還真般……”
“你放……”齊笙強忍著沒罵人,平心靜氣地講道理, “他騷歸他騷,關我什么事?”
“嘖,不對啊,好像話題又聊跑偏了……總之咳, 笙笙你可長點心吧, 雖說我們在努力保證你的安全,但難免會有信號不好、業務繁忙、系統故障和休息等等不可抗因素!
“一個破系統, 還用得著休息?”
薛域在望向齊笙, 發現她正悶頭苦思, 還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么時,悄悄就把手蔓延上她的后背,摟了摟她的纖腰,挑了挑眉嘚瑟道:“怎么了呢娘子?沒胃口?想要夫君抱抱?”
“不行啊笙笙,可是有這么多人看著呢,不好讓你再像在咱家一樣,坐在我腿上,讓我喂給……”
齊笙這下總算能搞懂,他到底是有多明目張膽的騷,才能做到連741都知道了。
“別打岔,你真討厭!饼R笙嬌嗔著用胳膊肘杵了下薛域的胸口,隨后滿臉笑意地扭頭看那個站在她身后伺候的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丫鬟似乎沒想到齊笙在跟她說話,眼神惶恐不安,顫顫發抖地應道,“回郡主的話,奴婢……萱兒!
這里齊笙都沒來得及多說句話,那邊就有幾個世家小姐開始竊竊私語地議論開了。
“你們說……福清郡主今兒又是吃錯什么藥了?跟個肅王府的丫鬟都能說上話?”
“嗯……誰知道呢?興許是,看她有幾分姿色,怕她……勾引郡馬?”
“嘖,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連肅王妃和昭王妃都給二位殿下安排了妾室伺候,哪怕她長得再美又如何?她想讓永平侯這輩子就守著她一個人?”
齊笙瞪了那邊兩眼,小臉已經肉眼可見地垮了下來,隨即就把白玉杯端起來,遞給萱兒:“可巧,我小侄子也叫萱兒,怪有緣的,這杯牛乳茶就賞了你,喝吧!
“郡……郡主!”萱兒嚇得身子一震,猛地就給齊笙跪了,“奴婢不敢,奴婢惶恐,奴婢不過卑賤之軀,哪敢跟國公府的小公子相提并論?”
“咳,就說你想太多了!饼R笙無奈擰了擰眉頭,“我就提了一嘴你倆名字像,有什么惶恐的?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永平侯怎么著你了。別怕,乖,來喝杯牛乳茶壓壓驚!
萱兒略微抬眸,望了望玉杯里晃蕩的棕褐色牛乳茶,嚇得又往后頭縮了縮,囁嚅道:“奴婢不敢!”
“嘶,你這倒霉孩子,讓你喝杯牛乳茶,怎么和給你喂毒似的?你喝不喝?再不喝,恐怕本郡主要懷疑,這玩意有問題了!
“郡……郡主。”萱兒的頭都磕到地上,連連求饒,“郡主饒命!”
“笑話,讓我饒命?喝杯牛乳茶,能要你的命?”
“福清郡主,臣女實在看不下去,不得不插句嘴。”肖纖纖擱對面軟聲打抱不平道,“不過一個小丫鬟,郡主瞧她不順眼,趕下去就好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杜涵瑤聽見這話頭,只管埋頭吃菜,扒拉得更帶勁了。
噫,蠢貨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福清郡主想干嘛就干嘛唄,你管她呢,是肅王府的菜不好吃嗎?哪來這么些廢話?
她早就說了,得罪福清郡主,會變得不幸,這不、江窈姐姐腿就摔斷了吧?
身為唯一參透這些的聰明人,杜涵瑤只覺一看見她們作死,就感到費勁。
齊笙的視線掃過正在專心吃飯的杜涵瑤,不自覺多了些欣賞,隨后懶懶回懟著肖纖纖:“我說肖小姐,你脖子上頭長的這個球,是為給你的個子湊數的么?你哪只眼看見我咄咄逼人了?”
“啟稟殿下!饼R笙懶得再搭理他,扭頭面向肅王拱手道,“請恕臣女失禮,臣女覺得這丫鬟不對勁,牛乳茶……有問題。”
她這話一說出來,滿座的賓客全都快憋不住了。
福清郡主膽子也太大了,無憑無據的,就質疑肅王府的飯食有問題?
肅王卻沒這么想,只是點了點頭,招招手吩咐道:“來人,把馮御醫喊來,給福清郡主驗一驗。”
顯然,肅王也覺得、這丫鬟不大對勁,再者、嘉隆帝近來身子不大行,昭王又被幽禁,肅王作為唯一的兒子,隔三差五就要進宮侍疾,動不動就夜不歸宿,府里的事都交代給了王妃和他手底下的人,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再說,要不是嘉隆帝想借百日宴沖沖晦氣,他還真懶得辦。
“啟稟殿下,郡主!瘪T御醫帶著隨從又聞又驗了一番后,神情大駭,“這牛乳茶中,確被人投入了斷腸散!”
“斷腸散”三個字一說出來,都不用再多做解釋,但凡耳朵沒壞掉的都能瞬間明白——
福清郡主居然,真的被下毒了!
“。 表樺谀沁叾笞∽约旱牟弊,神情急促地招招手,“馮御醫快過來,也給本宮驗一驗,本宮覺得也有些呼吸不暢了!”
“別裝了妹妹!被蒎鷿M臉淡定、悠悠地瞥了她一眼,“你都連吃了兩碗血燕羹,若里頭真有這么見血封喉的劇毒,恐怕你早就……”
嗐,真是令人遺憾呢。
“啊,毒!有毒!真的有毒!”齊笙被嚇到小臉煞白,一下子鉆進薛域懷里,眼淚啪嗒啪嗒落到薛域的衣領里往下掉,邊哭邊瑟瑟發抖道,“夫君,有人要害我,我好怕,我好怕啊!
在場眾人:“……”
她變得這也太快了吧?前一刻不還在趾高氣昂地懟人么?
不過倒能理解,畢竟誰被人投了毒不會怕的,更何況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家?
等會兒,嬌嬌弱弱,這詞兒用在福清郡主身上……恐怕不大合適。
若不是楊氏提醒他們注意身份,靖國公的幾個老少爺們兒見狀,簡直就要暴起、狂奔到齊笙身邊護著他。
薛域感受到從前后各處投放過來的眼神,絲毫不敢動,只小心翼翼護好齊笙,冷冷望著那個已被制住的丫鬟。
“說,誰指使你毒害郡主的?”
“稟殿下!瘪T御醫給滿座怕死的貴人們查驗了一圈,才跟肅王回話道,“只有福清郡主的牛乳茶,被投放了斷腸散!
“哎,本王知道了!泵C王腦殼有些疼,捂了捂額頭,“你先留下,隨時待命!
好險,要真是笙丫頭今日在他這里有個三長兩短,不論真相究竟如何,他跟愛女如命的靖國公之間、恐怕都要徹底玩完了。
“我說,永平侯,這事兒還用著問嗎?”順妃見到肅王和惠妃也要倒霉,這下終于開心了,拍手跟已經被氣急的薛域、看好戲似的道,“自然是笙丫頭在哪兒被投毒,誰的嫌疑便最大嘍!
“順妃,我說你腦內有疾,你還真非得證明給人看?”惠妃聽出來順妃的話里所指,這哪還能忍,當即反駁了回去,“若真是旭兒做的,他何至于在自己府里下手?如此老土的宮斗手段,先帝那一輩都不興用了,再說害了笙丫頭,對旭兒有何好處?”
誰不知道靖國公是肅王這邊的人?就靖國公在南晉的威望,哪怕肅王跟昭王一樣腦子進水了,也不會對他最寵的女兒下手。
“本侯再問你最后一遍。”薛域的耐心終于被徹底磨沒了,又沒敢自己上手,指使肅王府的護衛捏著萱兒的脖子、逼迫道,“到底是誰?指使你給郡主投毒的?”
“你再不說,本侯勢必會找出你所有家人、親友,讓你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慘死在你面前,本侯的手段極多,只是沒幾個人見過,不信的話,你大可試試。”
薛域正沉浸式地在放狠話逼供,絲毫沒注意到在他身后,在座賓客們都以一種極為詫異的眼光盯著他,目不轉睛。
這這這……真的是靖國公府那個唯唯諾諾的贅婿小嬌夫嗎?
怎么看著……更像大尾巴狼差不多?怪恐怖的。
齊笙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悄悄抬頭望了望薛域的表情,也被驚得瞬間撤回來,往薛域胸口蹭了蹭:“嚶!
他好嚇人哦。
“乖!毖τ蛴H了親齊笙的額頭,接著挑著眉質問萱兒,“人活一輩子,總是有軟肋的,就算你無父無母、無親無故,本侯也不相信,你會真的沒有一個在乎的人,若是有,本侯一定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挖出來,一刀一刀、切給你看!
薛域這種話,對大男人恐怕沒用,但對付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足以讓她嚇得哆哆嗦嗦,似是想起來什么,臉頰一紅,就要招架不住投降:“不要,我說我說,指……”
她聲音越來越低,漸漸表情痛苦、氣若游絲,幾不可聞:“指使奴婢的人是、是昭……昭王……””
萱兒說到此處,忽然渾身控制不住地痙攣抽搐,驀地瞪大眼睛后,便從嘴里吐出一口烏黑的血,直直倒了下去。
齊笙差點被毒血濺到,摟著薛域的脖頸喊了句“怕”,纏他纏得更緊了。
馮御醫趕緊又跑過來驗看:“殿下,侯爺,這丫鬟應是一早被投了慢性毒藥,對方算計好了時辰,想讓她事成之后毒發身亡。”
“呦,嘖嘖嘖!表樺x得遠些、并沒聽見什么聲音,還在那專心吃著香瓜看戲,“好好的百日宴弄成這樣,還怪可怕的,只可惜這賤婢至死也沒招認幕后真兇是誰!
“誰說她沒招認?”薛域抱著齊笙,沒法對肅王行大禮,只拱拱手道,“啟稟殿下,這賤婢在臨死之前,已然招認!
“是嗎?”順妃滿臉不屑,“永平侯,你倒是說一說,究竟是誰?好趕緊把人給抓起來、嚴刑拷打啊。”
惠妃嫌她太煩,淡定投來個看傻子的眼神。
“是……昭王殿下!
“嘖,原來是昭……”順妃認為反正事不關己、只吩咐丫鬟給她揮著團扇,慢悠悠飲著玫瑰露,搖頭晃腦地重復到一半,才猛地咂摸出不對勁,“什么?昭王?”
順妃:嘎?
別吵吵,好像……有、有點熟悉。
糟糕,是心梗的感覺。
昭王?那不是她親兒子嗎?
作者有話說:
惠妃:這個臭傻逼哦。
昭王:我謝謝您,您真是我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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