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5章 忘川河畔(11)
那玩意打不過就跑,初箏就很想罵娘。
有本事正面剛啊!
跑什么跑!
初箏呼出一口氣,回身看蓬羽。
后者正仰頭看著石碑。
剛才的打斗將石碑上覆蓋的黑色塵土震落得七七八八。
石碑上的東西顯露出來。
“這寫的什么?”潦草的字跡讓初箏懷疑看的是鬼畫符。
“神鬼不侵,輪回?zé)o道。”
初箏隨口一問,可沒想到蓬羽還真能看懂。
“什么意思?”
蓬羽搖頭,“不知道……”
他只是能看懂這幾個字而已。
而這上面還落了他的名字。
他和這個石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里除了這個石碑,也沒有別的東西。
那些怨魂此時都消失了,根本找不到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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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和蓬羽先回了客棧,雪狐見他們?nèi)毴驳幕貋恚嶂牡亩悸淞讼聛怼?
“箏姐姐,你可算回來!”雪狐跑上前,“嚇?biāo)牢伊耍惺裁词斋@嗎?”
“里面有一塊石碑。”
雪狐:“石碑?有什么奇怪的?那上面寫的是地府銘文,以前就立在閻王殿大門前的廣場上。”
當(dāng)時所有東西都?xì)Я耍挥心菈K石碑沒被毀壞。
可是也搬不走,所以就留在那里了。
現(xiàn)在閻王殿前有一塊一樣的。
只不過稍微小一些。
據(jù)說是因?yàn)槭牧咸厥庑裕荒苤谱鞒瞿敲创蟮牧恕?
雪狐說的銘文,就和公司文化宣言一個道理。
初箏:“上面寫的是神鬼不侵,輪回?zé)o道。”
雪狐:“???”
這個雪狐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不過聽上去不是什么好話。
輪回?zé)o道這四個字,放在任何一個想入輪回的靈體身上,那都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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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仗著自己的身份,跑去地府‘藏書閣’查了資料。
和雪狐說的差不多,那塊石碑就是閻王殿前的一個打卡景點(diǎn)。
除了材料比較特殊,本身不具備任何作用。
至于那八個字就沒有任何記載。
初箏覺得自己進(jìn)入了誤區(qū),她直接去找閻王問不就行了嗎?
抓蓬羽的命令是閻王下的。
他肯定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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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殿。
“閻王不在,若大人有急事,可與小的說,待王回來,小的會將大人的話轉(zhuǎn)告。”守門的小鬼恭恭敬敬的攔住初箏。
初箏:“……”
上次不在,這次還不在。
“閻王干什么去了?”
“這……小的不知。”小鬼無奈,“您是有什么急事嗎?”
“……”
說了你也解決不了。
初箏覺得小鬼敷衍自己,找機(jī)會溜進(jìn)里面看了一圈。
閻王是真的不在。
行吧。
找不到閻王,不是還有一個當(dāng)事……鬼。
“你把他引出來,我來抓它。”初箏打算拿蓬羽當(dāng)誘餌。
蓬羽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能成功嗎?”
“應(yīng)該可以,它那么恨你,看見你一個人,出來的可能性很大。”
蓬羽想想可能覺得有道理,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初箏:“要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跑,不用怕,我會保護(hù)你。”
蓬羽:“……”
這段時間他恢復(fù)了實(shí)力,他覺得自己還行。
蓬羽一個人深入誘敵。
他也不知道初箏在哪里,也不好回頭去看,鎮(zhèn)定的往中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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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還是那個石碑,焦黑的塵土七零八落的糊在上面。
一團(tuán)黑影在石碑下掙扎,不時發(fā)出一聲怒吼咆哮。
另一邊,初箏拉著蓬羽胳膊檢查。
“我都跟你說了,不要逞能。”初箏冷著臉。
“我只是沒躲開……”蓬羽解釋一句,“不嚴(yán)重。”
這只惡靈很容易就誘了出來。
蓬羽想著自己應(yīng)該可以對付,所以就自己動手。
因?yàn)殚W避不及時,受了一點(diǎn)傷而已。
蓬羽沒什么感覺,反倒是初箏,比他還緊張……
“沒有下次。”初箏繃著臉,警告他。
“……”
蓬羽把話題轉(zhuǎn)到抓住的那團(tuán)黑霧身上。
黑霧正罵得起勁,臟話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竟然都不帶重復(fù)的。
初箏趁他換氣的空檔,問:“罵夠了?”
黑霧:“沒有!”
初箏做個請的手勢,很是禮貌,“那你繼續(xù)。”
“……”
黑霧當(dāng)真又提一口氣,繼續(xù)罵。
初箏坐在一旁看他罵,那平靜無波的樣子,反而讓黑霧覺得不自在。
最后罵聲越來越小。
“這次罵夠了。”
黑霧硬氣道:“哼,落在你們手里,要?dú)⒁獎帲ぢ犠鸨悖 ?
初箏指著蓬羽:“你認(rèn)識他。”
黑霧:“……”
黑霧表達(dá)出來一種‘你在侮辱我’的憤怒,拒絕回答這個弱智問題。
“他對你做了什么??”
“怎么個意思!”黑霧本來就沒什么固定樣子,此時生氣,頭頂就變成了火焰狀。
還要他自己回憶一遍屈辱史,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初箏耐心用盡,“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啊!”
黑霧慘叫聲直沖云霄,在焦土之上盤旋,久久不散。
-
黑霧叫戊金,是地府編制內(nèi)的員工。
一切還要從三百年前的大戰(zhàn)說起。
當(dāng)時情況緊急,大家也都在一起想辦法,想要制服作亂的厲鬼。
可是沒想到,閻王竟拿他們做誘餌,不僅如此,之后還犧牲他們獲得勝利。
最后的功勞閻王一個人得了,他們這些犧牲的……卻被留在這里。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永遠(yuǎn)都只能被困在此處,沒有解脫之日。
初箏:“你說的閻王是?”
戊金‘瞪’向蓬羽的方向:“除了他還能有誰?就是他,害得我們變成這樣!”
初箏:“……”
蓬羽:“……”
蓬羽要是閻王,那現(xiàn)在的閻王是誰?
初箏:“你確定嗎?”
戊金怒道:“我當(dāng)然確定,他這張臉我怎么會不記得!”
你踏馬就是在侮辱我是不是!
戊金十分確定,蓬羽就是閻王。
蓬羽這個名字也是閻王的名字,不過只有閻王身邊的少數(shù)人知曉。
平時大家都是叫閻王,誰敢去問閻王叫什么名字。
初箏查不到這個名字,只是因?yàn)闄?quán)限不夠,不對她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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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金沒辦法離開那里,初箏也帶不走他,最后只好先放了。
需要的時候大不了再抓一次。
戊金:“……”
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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