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星辰化月1
天上天門將甲守衛。
一扇處于虛虛實實的大門,兩名真實存在的天神將甲立于天門兩則,目不斜視及身如大山,挺拔于蒼穹下。
七道長虹掠至,七位殘老,卻是體內氣息渾厚,海納百川。
守門的天神將甲大聲喝道:“天門重地,來者請出示三教文牒!”
話語之間,兩名天神將甲已用手中仙寶交叉在七位殘老面前,攔路也。
先一步走到天門下的左爺左手持劍,講話于兩名天神將甲,“兩位神仙大老爺,通關文牒是沒有的,汝等看看我手中此劍,鋒利否?”左爺左手中的長劍飛至兩名天神將甲眼前,劍光刺眼。
“是位劍仙。”
兩名天神將甲目光對視,心中猶豫著是為眼前的劍仙開天門還是不開天門,猜測這位劍仙是哪家老爺座下的弟子,三教中道教、儒教,修行劍道的神仙為多,眼前的這位獨臂劍仙莫不是道教或儒教之人。
深想至此,兩名天神將甲立即收起各自手中的仙寶,對左爺拱手作揖,彎著腰桿試探著問道:“不知劍仙老爺是三教中的那一教?”說完話的兩名將甲依舊是一副彎著腰桿的模樣,想著如何討好眼前這位劍仙老爺,倘若討好于劍仙老爺,兩人守門人的身份自然而然地能得到門內神仙老爺們的尊重,也不至于在蒼穹下僅是做一條看門狗。
兩條看門狗心中的小算計左爺不知,身后的拳爺、啞巴、聾子等人也不知,幾人正將遲來的蘇婆婆簇擁在中間,七嘴八舌地搶著與蘇婆婆說話。
“也用不著汝等開門了,區區一扇門而已,一劍斬了便是。”左爺左手做出虛握動作,立于兩條看門狗身前,劍光鋒利的長劍飛入左爺手中,左爺提劍轉身向蘇婆婆等人看去,朗聲道:“老家伙們別擱著嘰嘰喳喳了,都趕緊地活動一下自個的老胳膊老腿,馬上開始打架了!”
“左爺你都很久沒有打架了吧,今你來做先鋒,讓我們這幾個老家伙再見識見識當初的那個叫左青的第一劍仙少年。”啞巴咧開嘴一笑,一個勁地將眼色遞給身邊幾人。
“天下第一劍仙也只是天下的第一劍仙,又能同天外天的十七境劍仙嗎?”左青喃喃自語,與手中長劍劍身上的一雙眼睛對視,這雙眼睛中寫滿了對劍道癡情,又望而止步于天下,不敢上前半分,又是這么的矛盾。
“我說左爺,你就真不想與里面的劍仙打一架?你這老家伙心中又能有何樣的顧慮?”啞巴雙手不停比劃著。
左青低下頭來,看見刻在長劍的兩個字,著魔似地重復念道:“青火,青火劍,”
“我叫左青,我的劍叫青火。”
左青猛然抬起頭,心中頓時生起一股強烈且難以熄滅的打架的心思,心湖上方繚繞的劍氣逐漸有了生生不息,他大笑道:“大丈夫何懼一死,有何懼心境上的崩塌,早晚都是一死,青火斬!”
蘇婆婆幾人皆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天門下挺直了腰桿的左青,臉上如四季一笑。
啞巴邁步上前,轉身面對蘇婆婆等人,雙手快速比劃:“這才是我們的左二爺!猛!”
啞巴又轉過身去,豎起一個大拇指,予心境突破的左青。
“老家伙們,且站好了,看我左青如何的猛!”說著,左青握劍左手向身后啞巴幾人揮了揮。
“瘸子,左爺現在有多強?”蘇婆婆踹了一腳擋在身前的啞巴,罵道:“死啞巴,走開些,當著老娘了。”
拳爺看著左青的背影,捋須一笑,說道:“與你我如今不相上下。”
“噓!”瞎子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別出聲,看左二爺。”
蘇婆婆罵罵咧咧的聲音瞬間消聲,啞巴咿咿呀呀的聲音也瞬間消聲,看向此時挺立在天門下的老頭兒。
左手一柄青火劍,左青抬頭看向天門里面,朗聲道:“葬村,天璣院,你左青爺爺前來問劍!”
“問劍!問劍!”
一名山腳砍柴歸來的中年漢子搖了搖頭,砸吧著嘴,聲音呢喃道:“該來人遲早會到來,該打一場架的人也該打一場酣暢淋漓的架,木柴,隨君一戰吧!”砍柴人身后的一柄砍柴劍興奮地不斷嗡鳴。
山腰一處湖邊正釣魚的白發老頭,看著湖中無故蕩起的漣漪,老頭兒點頭一笑:“老夫的魚竿啊,還真要成了釣魚的魚竿了。釣著魚了,魚竿走也!”老頭兒手中的魚竿青光一現,立即變成三尺的劍,在他手中顫動著。
山頂一位閉眼盤坐的少年,輕輕睜開眼睛,又眨眼,又閉眼。
“山腳砍柴人前來答劍!”
話音落,砍柴的中年漢子背著一捆木柴走來。
道祖山與圣人山相連的一座小山包上種滿了桃花,也棄了滿地的酒壇。老人蒼蒼白發,渾身酒氣熏天,當然此處的一株株桃樹也散發著桃花酒的香氣,清風帶走一些桃花酒的香氣,抬頭可見漫天星辰,低頭可觀湖中三界風景。
“蒼涼,真的很涼么?”
老人一腳踹飛腳邊的一只空酒壇,眼中迷糊,指著身邊的一株株桃樹罵道:“你們住著最高的山,是多少人想蹬此山也看見此山模樣的,還不如我家徒兒在人間種一株桃,真是浪費這腳下肥沃的土地了。”
說話間,老人狠狠在地面上跺了一腳,頓時山體顫動,有崩塌之勢。老人的這一腳不僅又地動山搖,遠方掠來的長虹也被這一腳瞬間摧毀,一個黑影被老人探出的手掌抓到跟前。
“小王八羔子,敢在老子面前化虹,老子教教你如何裝龜孫子!”說著,老人便動起手來,看手上的力道一點也不留手。
被老人教訓的是一名中年男儒生,姓楊,名昊,楊昊第一時間是想跑的,道祖有話讓他傳于小師叔。
“小師叔別打了,道祖老爺有話帶給您。”
老人隨手一揮,就將楊昊扔出老遠,等楊昊拖著重傷身軀一步步走來時,老人已經重新喝上自己釀的桃花酒了。
“說吧,你家道祖老爺有何話傳于老子。”老人不咸不淡。
楊昊想說,小師叔您曾經也跟儒教圣人讀過一些書的,能不能別開口就是老子老子的粗俗言語,可最后還是咽回肚子,身上被小師叔打過地方還疼著。
楊昊整理好衣襟后,執道教禮儀,澄心存神,兩手結太極陰陽印,躬身一揖,行完作揖禮后,楊昊起身,以口臨摹道祖老爺半分模樣說道:“阿涼啊,門外來了幾位有趣之人,你且去看一看,別抱著你的破酒壇過日子了。”
“老夫,呸!什么是破酒壇子,老夫酒仙怎不能與酒過日子了。”
楊昊默不作聲,待小師叔講完自己的話后,方才試探的詢問:“小師叔,去看一看嗎?”
被道祖老爺稱作阿涼的老人,他悠哉地拿起身邊酒壇,咕咚咚地喝了一口酒,伸手抹去胡須上沾染的酒漬,微瞇起眼睛,就在這剎那間楊昊心中猛然悸動轉身便想離去,可惜還是晚了,被老人一腳踹回道山。
“去看個毛,有何好看的,有何好看的!”
老人手指著道山方向,氣得在原地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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