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那處洞穴雖然難以攻進去,但四周封閉似乎沒有其他出口。我們不能強攻進去,只能引他們出來。”江溪玥看向身旁的李衍說道。
“所以,你想火攻。”他抬起他那長長的睫毛說道,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計劃。
“是,但是即便如此,只能將他們全部引出來。我們還需要將他們全部打散。這樣才能一一擊破。還有就是,也需要搶些兵器。上次我就是吃了沒有兵器的虧。”她惡狠狠咬住牙齒,似乎非常不甘心。
李衍想要說些什么,其實即便不將他們全部打散,他也能應付。他在敵軍軍營的時候,也是以一己之力,突圍了幾百名北越的高手。雖然那次他受了點傷。
但他怕自己若是說出來,她又會生氣,怪他看不起她。
“今日過后,還有兩日。明日他們打水的時候,我們乘機圍攻他們,再將他們的武器搶來。若是林崢發現打水的人不見了,可能會以為是被其他考生圍攻了。之后就會立刻派更多的高手出來。我們可以埋伏在這里,再次圍攻他們。”
江溪玥興奮的說。
“等這些人被我們捉住了,那洞穴內的人數應當就只剩下一半了。等到明日,夜幕降臨的時候,就用火攻他們個搓手不及。再趁亂偷襲一些人,搶奪令牌。”
第二日,他們偷偷跟著那打水之人。今日還是他們三人出來,為首的就是那華山派的弟子,應當是其中最難對付的。
江溪玥等到他們換好了水,偷偷跑進密林的深處,點燃一團柴火。她在柴火中加了許多枯草和一些還未完全干透帶這些潮濕的樹枝,讓那濃煙更加的明顯。
做完這一切,她偷偷的又回到河道旁。
“宋兄,快看,那處應當有其他考生。”藍衣公子說道。
宋簡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宋兄,我去看看。若是能多拿回一塊木牌,我們就多一個機會。”
“不可,此時入京應試之人中不乏有高手。我們三人需時刻同行不能分開。”宋簡說道。
“宋兄,不如你去看看吧。你是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即便他們武功高強,會些個刀法劍術,沒有武器還不是施展不出來。”那藍衣男子說道。
“好吧。”他點了點頭說道。隨后向著密林深處走去。
等他來到江溪玥燒柴堆的地方,那柴火只有零星一點火星。他警覺的看向四周,還未轉過身去,發現一刀掌風從耳邊飛馳而過。
隨后又是一腳,狠狠的擦過他的胸口。
他掏出了劍,這來回三招之內他竟然都沒有看清楚,是誰在攻擊他。待他掏出了劍,肩膀突然被人踢了一腳。那劍從他手中滑落下來。
他踉蹌的向后退了幾步,這時候才看清楚是誰。
江溪玥看著對面的人說道:“華山派是吧。今日就讓我試試,這天下的大派是什么水平。”
說完就雙手握拳,向他一拳打了過去。他試圖撿起地上的劍,但江溪玥每當他想要拿起劍的時候,就會在他之前,將地上的劍踢向更遠處。
她的招式狠絕,絲毫不給他留有一絲分神的余地。每一次都像是精準的預測到了他的下一個動作。
他們華山派以劍術見長,若是沒了劍只拼內力和招式,他根本就敵不過眼前的姑娘,
不過短短數十招,他就被江溪玥打趴在了地上。他的劍也被她撿起來奪了去。
那把劍名叫追風。以鋒利輕巧見長,揮灑間還會發出嗚嗚的鳴叫聲,是他們華山派的寶物。因為他下山考取武試,師父才將它拿出來給他用的。
若是這劍丟了,他就是以死謝罪也不為過了。
“姑娘,我輸了。這木牌就歸姑娘了。”說完就將身上的木牌掏出丟給江溪玥。
“但這劍是我華山派的寶物,還請姑娘歸還。”他的面色慘淡,眼神一刻都離不開這把劍。
江溪玥將劍丟了回去,他接過劍向江溪玥鞠了一躬。
“我只有一個要求,不可再幫林崢。”
說完就轉身離去。
江溪玥的計劃不錯,在解決完取水的那三人后。林崢顯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一次性派出了十名高手出來巡視,意圖找到突襲他們的人。
那三人不但沒有回去,連一點兒蹤影都沒有。他不知道這些人是被悄悄藏了起來,還是被殺了。
每一屆的武試場上都或多或少會死一些人,那些骯臟的手段是官僚們為自己的兒子或者孫子謀取職位的重要手段。
他并不是第一個人,也絕不可能是最后一個。可他不確定,這次比試中又會有誰是制造這次變數的兇手。
當出去尋找兇手的十人再次沒有回來的時候,林崢的手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直覺告訴他,這一次他可能不能贏的如此輕松了。
深夜,密林里靜悄悄的。江溪玥將事先做好的火籠子一個一個的在距離山洞不遠處堆好。
她和李衍昨日一夜未睡就是再做著用木頭長片編成的木籠子。木籠子中間塞滿枯草和木頭屑。等時機到了就一股腦丟到洞口。
只要碰上一點火星,就能迅速燃起來。那濃煙嗆人,包管讓里面的人都跑出來。
這木籠子雖然出自她的設計可若是只有她一人,很難完成這么大量的編織。
李衍任勞任怨,只要是她指揮的事,他都會認真的完成。
今夜有風,連老天都在幫她。
李衍先是在樹林里發出些響動,引開那幾個看守人的注意。隨后江溪玥翻上洞穴所在的山坡,身上背著幾十個木籠子。
她一股腦的將木籠子丟到洞穴前面。
然后李衍從遠處密林的高處射出一只點燃火的箭。那只箭準確無誤的射進木籠子堆里。這弓箭與佩劍都是從河邊那兩人的手中奪來的。
兩人銜接默契,一瞬間,那火光就炸開了,點燃了所有的木頭。
濃煙滾滾,里面的人忍受不了這嗆人又致命的白煙,紛紛的跑了出來。趁著混亂之際,江溪玥悄悄的偷襲前日領頭害他的那人。
雖說他那日蒙住了臉,可他穿的衣服,她還清晰的記得。
她一劍抵上了他的脖子怒聲說道:“林崢嗎?今日我也要扒了你的衣服。”
“我我不是林崢。”
那男子驚慌失措的看著她說道。
“什么?”
“林公子與我換了衣服。他現在怕是已經跑了。”
突然不遠處的天空中燃起了一道紅色的煙火。
“把你的木牌交出來。快說,林崢穿著什么顏色的衣服。”
江溪玥搶過他的木牌,收入懷中。
“黑色錦緞,袖口是藍色的刺繡。”
江溪玥回過頭來,她在亂跑亂竄的人群中查看,這濃煙將四周熏的連人臉都看不清。
“衍兄。”
她出聲喚著李衍,隨后手臂便被一人抓住,那人帶著她走出了煙霧繚繞的地方。
“他說的那個人已經跑了。還放了警示的煙火。”李衍說道,說完他轉身飛上了樹枝。
“你去哪?”她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問道。
可他卻沒有回應。
身后余下的十數名男子,都被這濃煙嗆的不行,倒地的倒地,坐下的坐下。江溪玥對他們失去興趣,她只想找到林崢。
不一會兒,一隊騎著馬的軍隊,紛紛包圍了她們所有人。領頭的是郊外駐防的將領,身旁還有一名穿著武官官服的男子,那男子的身后正是林崢。
“林崢,你下來。”江溪玥大聲說道。
“大膽,在本官面前還敢如此放肆。”那名穿著官服的男子下了馬,隨后將身后的林崢扶了下來。
“大人,我說的沒錯吧。她不遵守武試的規定,私自攜帶兵器。還放火意圖燒死其他的考生,簡直目無王法,罪大惡極。”林崢看著她說道。
他長著一雙細長的眼睛,面容消瘦,眉毛烏黑。眼角微微上調,一副傲慢又猖狂的樣子。
“來人,將她拿下回京后關入大牢。此人心術不正,怎能選入朝廷為官。”那武官說道。
說完他身后兩名將領就要上前抓住江溪玥。
“大人,攜帶兵器的正是你身后之人,大人您怎能這么不分黑白。況且我也沒有放火傷人。與我同行的還有一名考生,他可為我證明。”江溪玥說道。
“哦,那你說的那名考生在哪里。我怎么只看見你一人在此地造次。”對面的武官看著她說道。
江溪玥向四周看了看,沒有蘇衍的身影。她的心頓時沉了下來。她壓下自己的情緒,死死的將指甲掐入手心,只能用疼痛來麻痹自己。
林崢見她拿不出證據,早就得意忘形說道:“此等女子定要重重懲罰,不如押入大理寺嚴刑拷打。她惡意破壞武試規則,還攜帶兵器入場,傷了我大微未來的才能之士。實在是心機叵測,恐怕另有身份。”
那武官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說:“還不速速壓回去。”
“那名同我一起的考生名叫蘇衍,大人可先查明詢問此人,再做定奪。大人我絕無破壞武試規則,更沒有惡意傷人。”江溪玥大聲說道。
“姑娘,撒謊也得編個可靠的吧。今年參加武試的所有人的名字我都記得,絕無蘇衍此人。況且‘衍’字冒犯了五殿下的名諱,你若是再胡說八道,休怪我不客氣。”
那本就涼了個透頂的心更加的涼了,那人竟然連名字都是騙她的。聽到這話,江溪玥像是個泄氣的布偶,任由人壓住肩膀,跪在地上。
“大人,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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