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玥訕訕地看著他說道:“陛下,  我”她眼神躲閃，帶著一分懼怕之意。

        連身體都控制不住的朝著遠(yuǎn)處躲閃。李衍眉頭蹙起，眼神變了又變:“不許喊陛下了。”

        “那那喊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道。

        “阿衍。”

        李衍不知道,  她為何會(huì)變得如此膽小軟弱全然沒有之前意氣風(fēng)發(fā),  無懼無畏的神色。他的臉陰沉了許多,  卻耐心的問道:“下人們對(duì)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讓你不舒服的。”

        他早已脫了外衫,  準(zhǔn)備直接躺進(jìn)去摟住她。他今日極其疲憊，一大早就與大臣們商議北越之事,  隨后又考察了幾位新上任的官員。最后還親自查驗(yàn)了邊疆的布防。

        蕭將軍“身死”的消息傳入了宮中,  一些心懷不軌的武將早就蠢蠢欲動(dòng)。他這樣做也是為了找出那些與北越勾結(jié)的人。

        他輕輕掀開被子，準(zhǔn)備躺進(jìn)被子里。卻發(fā)現(xiàn)被子里的美人竟然身無片縷,  露出了光潔又細(xì)潤(rùn)的脖頸

        李衍看著江溪玥,  喉結(jié)上下動(dòng)了一動(dòng)。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顫抖不止，他啞著聲音問道:“這是在做什么？”

        “嬤嬤說，讓我侍寢。”她僵硬地說道。

        李衍眼神灼灼的看著她，手扶上她的肩頭說道:“這么聽話？”

        “身子好些了嗎？”他低下頭吻上了她的臉說道。

        “好了。”她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躺著，身子僵硬似乎還有些緊張。

        她這幅可憐又卑微的模樣讓李衍的心頭涌上一絲的躁意。她從來都是那么主動(dòng)，甚至在床事上即大膽又潑辣。今日到底怎么了？

        “陛下阿衍，我為你更衣。”她慢慢跪坐在床上,  李衍看著擔(dān)心她著涼,  將薄被披在她的肩頭。

        她似乎對(duì)他的衣衫格外的熟悉，像是被教過了一般。連解帶子都那般輕柔仔細(xì)。

        李衍看著她安靜跪坐在一側(cè)的模樣,  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他未等她有進(jìn)一步的動(dòng)作就一把拉過她抱在懷里。

        江溪玥絲毫不敢反抗,  只是蜷縮在李衍的懷中,  安靜的像是任人宰割的羊羔一般溫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們讓你做什么了？她們是怎么教得你？”李衍厲聲質(zhì)問道。

        “她們教我不許忤逆你,  你說做什么就做什么。”江溪玥輕聲說道。

        李衍的眉頭皺了皺說道:“不要這樣溪玥,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變成這幅模樣。”

        “你不喜歡我了嗎？”她委屈地說。

        江溪玥在他的懷中動(dòng)了動(dòng),  掙扎的要脫離他的懷抱。

        “喜歡。”

        她的心里又恐慌又無措，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嬤嬤們千叮嚀萬(wàn)囑咐讓她好好伺候殿下，下人們偷偷議論她說她是大微的罪人。

        可她什么都不記得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她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讓所有人滿意。

        她只能邊摸索著他的喜好和脾氣，邊假裝自己毫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yǔ)。

        “阿衍，要沐浴嗎？”嬤嬤說過，她需要伺候陛下更衣，沐浴洗漱，還要給他布菜。

        就連在臥榻上都應(yīng)該順著李衍的意思。

        李衍看了看江溪玥，臉不由自主的紅了。他想起還未出征前，自己與她在郡主府的浴室那處的情行。那日還未做完的事本想留在回京之后再做，可沒想到還未回京就出了那么大的變故。

        “嗯。”他輕聲答了一句。眼神不敢直視江溪玥，生怕她看出自己隱晦的想法。

        太極殿后有一處浴池，比郡主府上的處的還要大上一些。等李衍抱她過去的時(shí)候，下人們?cè)缇蛯⒁粦?yīng)東西準(zhǔn)備妥當(dāng)。

        江溪玥穿上中衣，等李衍慢慢走進(jìn)了浴池，她就拿起一塊絲帕坐在一旁的石階上替李衍擦背。

        “這是？”李衍回頭問道。

        “阿衍，我伺候你”

        “我說了，你不必做這些。”他實(shí)在是無法忍受，看見她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李衍的心像是被掐住了一般。

        江溪玥委屈極了，她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為何連李衍都對(duì)自己如此不滿，她都已經(jīng)照著嬤嬤的話做了。

        為什么他還是拒絕她。難道她真的就是個(gè)罪人嗎？

        “你若是不喜歡我，就讓別人來做吧。”她傷心地哭了起來。李衍的太陽(yáng)穴鼓了鼓，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她說道:“別哭了。”

        他傻站著那兒，不知道她為何這么傷心。他只是不想她做這些事情，這些被該是下人們做的。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

        她似乎沒有理會(huì)他的話，背過身去，連抽泣都是忍耐著的。

        “溪玥，我錯(cuò)了。”他從身后抱住她說道。

        他想解釋些什么，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從前對(duì)我”

        “我忘了。我都忘了。我從前是怎樣的我早就忘了。”她歇斯底里的哭著，邊哭邊喊道。

        江溪玥覺得自己這樣擔(dān)驚受怕的活著真的是太累了，自從知道李衍是當(dāng)今陛下，她就再也不敢對(duì)他那么放肆了。

        “溪玥，我是你的相公。”李衍在她耳邊輕聲嘆息道。

        他在她耳側(cè)親了親說:“對(duì)不起，我不該騙你。”

        “你對(duì)我做什么都可以。你罵我，打我，踢我都可以。”

        “不要這樣。”他低沉的說道，語(yǔ)氣里帶著些祈求的意味。

        他貼在她的身后，像個(gè)小火爐一般。身上薄薄的中衣被濕潤(rùn)的水漬浸濕了。江溪玥終于平靜了下來，心里有害怕又有微微的竊喜。

        她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可以嗎？嬤嬤說我必須要伺候你，對(duì)你唯命是從。”江溪玥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

        “不用理她們。”李衍又說道。

        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隨后一路向下去。像是得到他的首肯，江溪玥的膽子大了起來。

        她轉(zhuǎn)過身抱著他問道:“真的什么都可以嗎？”

        李衍看著她的眼睛，眼角微微發(fā)紅。身體止不住地顫動(dòng)，他拖住她抱入池中說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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