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諷刺和警告
燈火輝煌。
昂貴的大理石餐桌上,琳瑯滿目,俊男靚女對立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餐。
溫馨到讓人移不開眼的畫面,身后陡然響起一道見尖銳的厲聲來。
“我果然猜得沒錯!”
二人聞聲,均是回身朝著聲音來源看去。
一個身著一襲名貴皮草,纖細的手上戴著一枚碩大的翡翠戒指,她將烏黑的秀發高高盤起,眼神凌厲的射向餐桌上的二人,準確的來說,是在盯沈安夏。
賀母的出現,讓空氣中的氣氛瞬間冷卻了下來。
無數次在雜志上捕捉到賀澤的身邊有個神秘女人陪伴,起初,她還以為是哪家的名媛亦或者是拼命巴結他的明星,但那熟悉的背影,多次讓賀母懷疑她是沈安夏。
直到昨天她去商場的時候,恰巧撞見了齊翰和沈安夏在一起,這才篤實了賀母的猜測,當即便找了過來。
齊翰和賀澤是最好的朋友,即便之前他們也認識,可兩人向來是死對頭,如今能夠和平相處并且雙雙出入餐廳,那肯定是因為賀澤的原因。
可是,當親眼真真切切的看到那個人就是沈安夏的時候,賀母眼睛都在冒火,怒不可歇的辱罵道,句句帶刺,難以入耳。
“我本以為,你們一家沒了沈氏會滾出云海,但我實在是低估了沈英那個賤人生出的野種,為了勾搭我兒子,還真是煞費苦心,如今都登堂入室了!沈安夏,你和你那個賤媽,當初為什么不塊跟著貝震天一塊死了!”
想起當年沒有將她們母子二人一塊除掉,賀母就氣的夠嗆,否則也不會落得今日,賀澤都中了她的邪帶她回賀宅,在她心里,齊落櫻才是能夠成為她兒媳婦的唯一人選!
澄亮的眼眸在觸到賀母的那一刻怔住,嘴角的笑意也逐漸凝固,雙手下意識的攥緊,在聽到那些臟言穢語的時候,沈安夏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不有控制的怒火自心底狂卷而來,纖弱的身子劇烈顫抖。
賀澤微微愣住,他沒想到賀母會在此時過來,還說出了如此過分的話,黑眸一凜,呵斥道“媽,請您慎言!”
“我慎言?”賀母看向沈安夏,隨即,不屑的嘲笑道,“我豈能容許一個賤皮子生的野種跑來勾引我的兒子?她以為她配嗎?”
她眼神凌厲的瞪向沈安夏,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和警告。
砰!
是手掌被狠狠拍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響,沈安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指尖微微彎曲,稍稍一用力便陷進了肉里。
渾身都是隱忍到極點的憤怒與顫抖,宛若星辰般漂亮的眼睛冷冷盯著賀母,唇瓣都快被自己咬出血,“賀姬雅,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詆毀我的母親,如若你再有一句不敬,也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被人威脅,尤其是自己討厭又不屑的人,那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賀姬雅果然是被激怒了,她惡狠狠的盯著沈安夏,逼近,語氣狂妄,“我倒要看看,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野丫頭,能拿我怎么辦?”
沈安夏閉上眼睛,清楚地感覺到,身體里的憤怒因子快要將她燃燒,隨后,揚起手便要重重的打在賀姬雅的臉上。
秀手在空中被人抓住,她側眸質疑的看向賀澤。
高大的身影,將她護在身后,俊眉深深皺在一起,看向賀姬雅的眼神也多了絲慍怒,即便是生氣,可是他還是不能讓沈安夏此刻打了賀姬雅,否則,以后會有更深的溝壑。
低沉的嗓音難掩慍怒,他緩緩說道,“如果今天你來,是羞辱夏夏的,那我請您,自己出賀宅。”
刻意用了您這個字,證明了此刻的他已經生氣了。
賀母難以置信的看向賀澤,居然為了一個賤人,對她用這種口氣說話,并且要逐她出門!怒上加怒,“小澤,你知不知道落櫻已經回來了?她天天盼著你從美國出差回來,你卻在這里,跟這個賤人溫情似火,你這樣,對得起將來要嫁你為妻的落櫻嗎?”
“我不是很清楚的告訴過你們,我不會娶她的。”他淡淡的說著,絲毫不顧賀母的情緒。
“那不行!你和落櫻的婚事,是我和你爸,從小就為你們許下的,你必須娶她!”
“你們定的,那你們娶她便好了,與我,何干?”
賀母氣急敗壞,她還想說什么,眸子看向了一旁的沈安夏,隨后,認為是她挑唆的,指著她說道“我真想知道,你這個賤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將小澤給迷到了這種地步,甚至不惜為你,頂撞我。”
聽到這個形容詞,賀澤內心很是不悅,他皺皺眉,握緊了沈安夏的手,說道,“身為長輩,你就是這么以身作則的?”
他的話,一針見血,著實讓賀姬雅噎了一口,也讓她知道了自己現在多么像一個沒有教養的潑婦般罵街。
最后氣結,但還是說“你明天,務必將沈安夏給趕出去,因為這個家里的女主人,只能是齊氏的長女,齊落櫻!”
賀澤挑了挑眉頭,看了下鐘表,說道,“太晚了,我讓沐陽送你回去。”
見他下了逐客令,賀姬雅仍舊不放心的又囑咐了遍“你一定要將她趕走,千萬不能讓落櫻發現你兩有染,聽到沒?”
“沐陽,送賀母回老宅!”
賀澤裝作沒聽見,沖著門口喊了聲,而后,牽著沈安夏上了樓。
剛到樓上,沈安夏便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進了臥室,開始收拾東西。
賀澤隱隱感覺不詳,連忙追過去,制止了她的動作,眉頭緊鎖,“你要做什么?”
“回家。”
她淡淡的回答,動作卻是沒停,將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裝進了行李箱。
被他一把奪過,放在身后。
二人之間的關系,好不容易得到了緩和,沈安夏也好不容易才對他露出了笑容,可偏偏,賀姬雅的出現,又打破了以往的平靜。
賀澤不肯給她行李,生怕她這一走,往后便再也沒了聯系。
他拿著行李,走到窗口,一把將行李箱給丟了下去。
她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朝著窗外看,因為她住的是二樓,不太高,但摔下去,行李箱還是變了形。
沈安夏回眸怒視著他,吼道,“你瘋了嗎?”
說著,便要跑下去撿,被賀澤一把拽住手腕,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她雙手使勁拍打著他的胸膛,身體奮力扭動掙扎著,可是,力氣還是遠遠不如他……
沈安夏渾身顫抖,心底的憤恨和委屈,此刻洶涌而上,鼻尖驀然酸澀了起來,滾燙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而下,悶聲抽泣著……
她真的好恨好恨啊……
看著兇手逍遙法外,她真的無能為力到深深怨恨著,也明明知道,賀澤就是殺害自己父親兇手的兒子,卻還是和他一遍遍有染,甚至最后為了錢,迫不得已做了他的女人。
心臟宛若被凌遲了般痛的難以呼吸,沈安夏哭得雙眼發紅,聲音哽咽到不能自己“賀澤……你放了我,好不好?”
賀澤……你放了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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