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防人之心
周琳琳的三姐渾身是血,右手扶著胸口,左手指著周琳琳的二姐,想說什么卻是說不出來。
“都去死,周家的人都該死。”周琳琳二姐嘴里一邊叨咕著,手里的尖刀一邊朝著眾人揮舞著,她的眼睛此刻兇厲無比。
在場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他們看到我來了,讓開了一條路。就在我準備上前制止的時候,周琳琳的二姐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后手里的尖刀猛地朝著自己的胸口扎了進去。
她的速度非常的快,比常人要快上很多倍,我想攔著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周家?guī)缀跏莵y成了一鍋粥,周叔找到我,哭喪著臉說道,“陳先生,大小姐昏迷不醒,二小姐和三小姐都死了,現(xiàn)在周家沒有主事之人。我剛剛給琳琳小姐打了電話,她手機關機了。您肯定知道琳琳小姐在哪。”
“我知道這里對琳琳小姐很危險,但是周家也不能沒有主事之人。”
我知道周琳琳的脾氣,她要是知道周家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會不管的,周家的氣數(shù)已經(jīng)盡了,我只能是告訴她,趕緊把周家的家財散了。
“她手機應該是沒電了,我去喊她過來。”我話音剛剛落下,周琳琳的聲音傳了過來,“周叔,我大姐,二姐,三姐怎么樣。”
話音落下,周琳琳氣喘吁吁的從外邊跑了進來。她應該是不放心,才會跑過來的。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大小姐昏迷不醒,二小姐,三小姐沒了。”周叔看向了屋子。
周琳琳腳步有些蹣跚的朝著那間屋子走去,我趕緊跟了過去。屋子里實在太血腥了,我本想攔著她的,但是她執(zhí)意要看一眼。
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周琳琳一下癱軟在門口。
“小姐,已經(jīng)打電話了,一會會有陽差過來的。”周叔說道。
很快,救護車把周萌萌拉走了,周叔跟著一起去的。周琳琳則是留下來等著陽差。
陽差的人過來后,拍了照,驗明了尸體,讓后盤問了一遍,把尸體拉走了。
剛剛周家有幾個傭人看到了周琳琳二姐行兇,也看到她自己捅了自己一刀。這沒有什么可質(zhì)疑的。
醫(yī)院那邊也傳來了消息,盡管周萌萌還活著,但是成了植物人,恐怕這輩子都難以醒過來了。
我心里不由的嘆息一聲,她們?nèi)羰悄苈犖业膭窀妫彦X財都散出去,還有條活路。現(xiàn)在變成這樣,既是他們祖上的貪心造成,也跟她們自身有脫不開的關系。
周琳琳處理好了一切事情后,把周家的家財除了給周萌萌留了一部分治療費放在醫(yī)院外,剩下的都捐了出去,一點都沒有留。
趙慎問她今后怎么生活,她說她有手有腳,可以找個工作養(yǎng)活自己的。
趙慎讓她去趙家的公司上班,但是被周琳琳拒絕了,她說她要離開項城去省城。那里有更多的發(fā)展機會。
周家的事情讓我對周琳琳重新有了一個認識。之前我以為周琳琳就是一個柔柔弱弱,善良,逆來順受的富家女。這樣的女孩,一般的情況下容易失去性格,沒有自己的主見,遇到問題,甚至會喪失思考的能力。
就比如周家的突然變故,換成一般的女人,恐怕只剩下哭哭啼啼和崩潰了。
周琳琳不僅很好的處理了周家的事情,也放得下周家的家產(chǎn)。甚至還想好了今后該怎么辦。
我對這個女孩子,是打心眼里的有幾分的佩服,同時還有一絲情愫在里邊。
看著火車越走越遠,趙慎似是沒心沒肺的說道,“過幾天我去省城看我女朋友,順便去看看琳琳,陳哥要不要一起去。”
他這句話看似沒心沒肺,其實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我也要離開項城了。”
“你也準備去省城?”趙慎的目光一下看向了我。
“不是,我要去一趟東北。”我當然知道趙慎的意思,直接白了他一眼說道。
“去東北干什么?”趙慎追問道。
“這你就不要問了,我明天一早走,你不用送我了,我不喜歡讓人送。”我一邊朝著車站外邊走去,一邊對著趙慎揮了揮手。
我之所以要去東北是因為我在慶云候墓里拿出的那根鞭子的手柄里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帛書。
所謂的帛書是古代寫在絹帛上的書,通常情況下是用白色的絲帛為書寫的材料。
帛書可以說是一種很古老的書寫方式了,一般可以追溯到春秋時期了,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藏在那根鞭子的手柄處。
是慶云候藏匿在其中的,還是另有其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帛書上寫的那些字對于我來說,就好似天書一般,奇詭難懂。這些字雖然說我一個都不認識,但是從字體和這塊帛書的老舊程度來看,上邊的字至少也的有一千多年了。
如此古老又這么晦澀難懂的東西自然是很少見的了,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巫術,巫術起源很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堯舜禹時期。而且巫術的分支很多,分布也很廣,離我現(xiàn)在最近的就是東北的薩滿教了。
東北那邊跳大神和出馬的弟子,幾乎都跟薩滿教有關系。為此我還專門的給趙老三打了電話。
趙老三的老娘是出馬仙,她可能也認識一些同道中人,要比我兩眼一抹黑要好的太多。
上次去趙老三的家里,趙老三的老娘對我還愛答不理的。這次她很是熱情,不僅給我講了一些關于薩滿教的事情,還特意給我介紹了一個薩滿巫師,讓我去找他問問。
說完正事,趙老三告訴我,自從我給他家布置了風水,他媳婦回來了,現(xiàn)在還懷孕了。所以他老娘特別的高興,說是等我回來要好好的感謝我。
第二天,我離開了項城獨自前往松江城。
趙老太太說松江城這邊遺留了很多薩滿教的人,不過歷史過去很多年了,要想找到純正的薩滿巫師,是不好找的。一般那樣的人,行事都很低調(diào),基本不和外界接觸。
趙老太太給我介紹的人,也不是純正的巫師,只是一個巫師家族的傳人。
到了松江城我先是找了一個快捷酒店住了下來,安頓下來之后,我按照趙老三老娘給的電話撥了過去,很快電話接通了。
對方名叫秦鶴鳴,聽完我自我介紹后,他說趙老太太已經(jīng)跟他打好招呼了,他說給我發(fā)個地址過來,讓我過去找他。
掛斷了電話,很快一個地址發(fā)了過來。我跟服務員打聽了一下,這個地方離我住的地方不算是太遠,打車的話也就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我原本是想把帛書直接帶過去的,但是后來轉念一想,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方是什么人,我并不是很清楚。我要是這么不管不顧的直接過去,萬一這東西是個很有用的東西,被對方見財起意。
又或是,那人把上邊的東西隨便的給我說一下,我也不知道真假,我不是白白的給人做了嫁衣。
想到這里,我到前臺要了兩張A4紙,抄了上邊的一段。這才打車來到那人說的地方。
下車后,眼前是一處大宅子,在宅子的兩旁擺放著兩頭石獅子。朱紅色的大門上貼著兩張門神,高門大戶看著很是氣派。
不僅如此,門口還專門設了門房。看到我過來,門房把腦袋從窗戶探了出來,問我找誰。
我報了自己的家門,說跟秦鶴鳴秦先生約好的。門房打了一個電話,然后正廳那邊走過來一個穿著長褂的老頭。
老頭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不過這表情也就是一閃而逝。
我猜想應該是趙老太太跟秦鶴鳴說了什么,他才會如此的表情。我原以為他就是秦鶴鳴,剛想說話,對方卻是開口了,“您是陳太平陳先生,我家主人在里邊等您,您隨我來。”
這老頭原來并不是秦鶴鳴,應該是秦家的管家。
跟著老頭來到正廳,正廳的布置是中規(guī)中矩的中式布置,桌椅和茶幾等家具一律都是紫檀木的,看著很是高大尚。
在正廳的主坐上坐著一個同樣穿長袍的男人,不過這個男人的年紀跟我差不多。
老頭對著男人說道,“先生,客人到了。”
秦鶴鳴朝著老頭點了點頭,“秦叔,您辛苦了。”
秦叔說了聲應該的,然后站到了秦鶴鳴的身后。
我心里暗想這大家族的規(guī)矩就是多,秦鶴鳴示意讓我坐下,然后有人給我端了一杯茶上來。
秦鶴鳴這才說道,“陳先生,聽趙老太太說,你風水術很是了得,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年輕。”
我笑了一下說道,“承蒙夸獎,我也就是略知一些皮毛而已。”
秦鶴鳴略微的點點頭,“陳先生,你謙虛了。”
說完這話,秦鶴鳴直接把話題轉到正題上來,問我東西可帶來了。
我從口袋里把A4紙拿了出來,秦叔過來接了過去,遞到秦鶴鳴的跟前。
秦鶴鳴看了一眼紙張,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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