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鐘響
“啊,你,你們快來看……”幾十米外,楊濤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的喊叫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看了過去,楊濤驚恐的連連后退。
楊濤跟著楊壽山下過不少的古墓,見識雖然沒有杜三多,但是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這么的驚恐肯定是有大事發(fā)生的。
“發(fā)生什么事了?”楊壽山擔(dān)心自己的孫子,已經(jīng)是飛奔了過去。我們在后邊也都跟了上去。
楊濤就像是見鬼了一般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我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之間地上躺著一具尸體,這具尸體穿的是現(xiàn)代人的衣服,樣式雖然比較老舊了,但是還能依稀的辨別出,他的上身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沖鋒衣,下身穿的則是一件深藍色的工裝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膠底布鞋。
尸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他的嘴角和眼角得位置有干涸的黑紫色血,看樣子應(yīng)該是臨死的時候流過血跡。
最讓人驚恐的時候,尸體的胸口有個拳頭大下的血洞,傷口很明顯是被尖銳的東西給洞穿后產(chǎn)生的,傷口周圍十分的規(guī)整。
不怪楊濤懵逼,一座古代的墳?zāi)估锞尤怀霈F(xiàn)了一具穿著現(xiàn)代人服飾的尸體。
不過,我馬上聯(lián)想剛剛我們看到的那三個沒有腦袋的雕像,這具尸體進一步說明,這個地方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人來過。
杜三蹲在地上,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皺著眉頭說道,“這人死了至少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看來我們之前還真的有人來過了!
“有人來過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是被人殺死的,還是被其他的東西殺死的!蔽也[著眼睛說道。
鬼祟可怕,但是人更加的可怕。鬼祟的可怕在于他本身的強大,但是人的可怕在于人心的算計。人心的算計相比于鬼祟更要可怕,這才是我最擔(dān)心的。
杜三又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他皺著眉頭尋思了一下,“敵在明,我們在暗,還有鬼祟,看來我們這一趟還真是兇多吉少了。”
“三哥,不要說喪氣話,我們這么多人,不管人和鬼,都不能把咱們怎么樣!痹瑧c光十分樂觀的說道。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只能是朝著好處想了。
眾人這次順著河流往前走,幾乎沒有什么目標,這個地方不知道跟上邊的古墓還有沒有關(guān)系,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去。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著走著,水流變得越來越急了,原先寬敞的小河岸也越來越窄了,開始的時候還能兩個人并排著走,后來,只能是一前一后的走。
這次走在最前邊的是楊壽山,楊壽山后邊跟著杜三,我則是走在最后邊。
往前大概走了有十多分鐘,陡然周圍的空氣一下變得冷冽了起來,我立馬提高了警惕。
顯然前邊的杜三他們也提高了警惕,杜三突然喊了一句,“等等。”
眾人立馬停住了腳步,袁慶光問道,“三哥,怎么了!
“你們看,那是什么東西?”杜三把手里的手電照向了前邊。
因為這里比較黑,手電的照明范圍又是有限的,距離有些遠,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好似人的影子。就像是有人站在水里。
“怎么看著是人?”楊壽山道。
“人怎么可能一動不動,我過去看看!痹瑧c光大大咧咧的說道。
“咱倆一起過去!蔽襾淼疥犖榈那斑叾诹艘痪湓瑧c光。
“你們兩個小心!倍湃龂诟懒艘痪,他們原地等著。
隨著距離的拉進,這次看的清楚了……
我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前邊的水里立著九個人,九個人都是現(xiàn)代人的打扮,跟剛剛我們看到的那具尸體打扮幾乎差不多,他們站在水里,面向著我們。
“哥,他們好像在看咱們,我怎么感覺有些瘆得慌!痹瑧c光一拉我的袖子。
他們的確讓人覺得瘆得慌,因為他們的臉上都是帶著一絲陰翳的笑,那笑好似是看穿了一切的笑,讓人覺得心里發(fā)虛。
“都成鬼了,還跑出來嚇人,太不敬講究了!痹瑧c光好似是為了緩解心里的恐懼,嘟囔了一句。
看樣子這些人應(yīng)該是跟剛剛那個是一起來的,加上剛剛那一個,我們發(fā)現(xiàn)了十具尸體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是怎么死在這里的。
我們回到隊伍后,我說前邊河里是九具尸體,跟剛剛那一具應(yīng)該是同一批人。
“這伙人是干什么的,要是盜墓團伙的話,這人有些多!倍湃÷暤恼f道。
對于盜墓我懂得不多,不過盜墓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應(yīng)該是人越少越好吧。
“既然只是尸體,那咱們走吧!睏顗凵秸f道。
就在眾人臨近那九具尸體的時候,突然水面開始不斷的冒起了一個個的水泡,水下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冒上來。
楊壽山趕緊招呼眾人停下腳步,大家都側(cè)身看向了水面。
很快,一排長條狀如梯形狀的青銅器從水里徐徐的冒了出來。
“這難道是編鐘?”最前邊的楊壽山自言自語道,“這要是帶出去,那就是天價呀!
“編鐘,青銅的編鐘?”我應(yīng)了一句。
編鐘興起于周朝,種類也很多,我們看到的這一組應(yīng)該是梯形編鐘,一共有九個大小不已的梯形青銅器組成。
隨著編鐘緩緩的從水里冒了出來,那九具尸體突然動了起來,他的手里莫名的多了一個圓形的木槌。
“他們這是要干什么,給咱們演奏一曲!痹瑧c光小聲的說道。
“當……”
隨著第一道聲音,低沉的編鐘聲響了起來,這聲音仿佛傳到了人的靈魂深處,我聽的不由頭皮發(fā)緊。
此刻老金穆蘭他們眼睛變得直勾勾了起來,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他們的太陽穴位置的靜脈血管都開始鼓了起來。
同時他們開始往下留著鼻血,額頭上的青筋隱現(xiàn)。
我立即感覺到不對,就在我想喊眾人趕緊離開這得時候,陡然我眼前的情景變了。
我眼前出現(xiàn)了一口白色的棺材,我們則是站在棺材的周圍。我伸手想把棺材打開,看看里邊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那口白色的棺材好似有某種威壓的力量一般,在控制著我朝著棺材跪下去。
就在我彎腰的時候,我猛地意識到不對勁,我眼前看到的不正是在墓室里看到的那一幕嗎。
意識到了不對勁,我猛地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猛地從不真實的幻覺中恢復(fù)了過來。
我清醒過來的瞬間,看到眼前的情景,腦袋立即嗡了一聲,只見杜三的手里拿著一把大砍刀,正舉得高高的準備砍我的腦袋。
我心里不由的驚出了一聲的冷汗,我要是晚一步醒過來,可就是人頭落地了。
杜三的目光呆滯,臉上露出陰翳的笑容。他手里的刀猛地落了下來,他趕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同時一張靜心符貼在他的額頭。
我原本以為靜心符貼在杜三身上,他就能醒過來,但是處于我的意料,杜三并沒有清醒,相反的手里的力度更加的大了,他手里的刀用力的往下壓著。
編鐘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聲音立即讓我的腦袋有些發(fā)昏,險些撒了手。趕緊用力的咬住舌尖,猛地把杜三甩了出來,看來編鐘比我想象的威力還要大。
把杜三甩出去后,我才發(fā)現(xiàn)袁慶光和袁深也打在了一起,老金穆蘭,楊家爺孫兩兩打在一起。
他們好像彼此的仇人一般,下手都異常的狠戾。這樣下去用不了一會,就得有人受傷,甚至被打死。
杜三被我甩出去后,又朝著我撲了過來,他的樣子就像是饑餓的狼看到了食物一般。
編鐘的聲音不時的進入道我的耳朵,這聲音一次次的撞擊著我的耳膜,讓我難受至極。
用力的咬住舌尖,疼痛感讓我的大腦恢復(fù)了理智。
我嘴里念叨咒語,一道縮地成寸,我的身體陡然來到編鐘的跟前。抽出尋龍劍朝著編鐘猛地砍了下去。
“當……”的一聲響傳來,我原本以為編鐘會被尋龍劍直接削掉。但是處于我的意料的時候,編鐘完好無損,沒有一點的損傷。
不能從編鐘下手,只能從敲編鐘的尸體下手了。
手指一彈,一簇三昧真火在我的指甲燃燒了起來,輕輕一彈直接彈在一具尸體的身上,頓時那具尸體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聲,他的身體很快化成了一抹灰燼。
缺少了一個,編鐘的聲音影響變小了很多。
凝聚了一下心神,從兜里抓住了一把符紙,朝著空中猛地撒去,嘴里默念咒語,同時手指在空中不停的滑動,就在幾張符紙貼在八具尸體身上的時候,幾道符咒也成了。
八具尸體立即站住不動了,就在這時我身后猛地傳來了一道風(fēng)聲,我趕緊彎腰同時朝著旁邊一閃,回頭看去,就見是杜三,他朝著我砍了過來。
我伸出手指在他的額頭輕輕的一點,“三哥,醒來。”
杜三的身體晃了一下,猛地清醒了過來,他看著眼前的情景,傻了一般的問道,“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沒事,咱們應(yīng)該是被壁畫影響了,現(xiàn)在編鐘的聲音又讓我們產(chǎn)生了一種幻覺!蔽也[著眼睛說道。
“剛剛我看到一條大蛇長著血盆大口朝著咱們咬了下來,我……”杜三回憶著剛剛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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