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陰兵借道
定軍山位于勉縣城南2公里處,我們坐上車子十分鐘都沒有用上,就到了。
眾人從車子上下來,黑夜中的定軍山顯得更加的逶迤磅礴。山腳下的武侯墓還沒有到開放的時候,大門是關著的,透過大門也可以感受到里邊濃郁的香火。
在白牛的帶領下,眾人繞過了前邊的景區(qū),我們要去的自然是還沒有開發(fā)的地方。
定軍山屬于大巴山這一脈,有十二座主峰,號稱“十二連峰。”同時他的東面為當口寺孤峰,自西向東綿延十多公里,如游龍戲珠,故有“十二連山一顆珠”之譽。
古時三國因定軍山之戰(zhàn)而形成鼎立局面,定軍山又因三國史跡而廣為人知。
山路并不是很難走,大家從前邊的風景區(qū)到了后邊的山上,不得不說這個地方還真的是一處不錯的地方。我過來的時候省城那邊天已經(jīng)有些冷了,要是這么早出來在省城的話,肯定要穿厚衣服了。但是這個地方居然并不是很冷,反而這里的溫度給人一種很舒服的很絕。
“你說當初劉伯溫都沒有能進入的諸葛武侯墓,咱們這些人能進去嗎?”騰源小聲的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沒有好氣的說道。
“我怎么感覺這心里有些突突呢,你說咱們會不會出不來了?”騰源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
要說這諸葛武侯的墓,別說始皇陵,中山陵還有乾陵這種大陵墓了,就是很多諸侯的墓都應該沒有辦法比。但是要論里邊的機關應該是超過那些大陵墓了,畢竟諸葛武侯那是善于奇門遁甲和精通五行八卦,神機妙算的人物。不過,已經(jīng)來了,就算是心里怕,嘴里也不能說了。
“我還以為你們的人都藝高人膽大呢。”我道。
“沒辦法,還不是那位的意思嗎,他剛剛進入六部,這應該算是投名狀吧。”騰源朝著苗鳳那邊撇了撇嘴。
聽騰源這么說,那種被算計的感覺更更加的強了,難道根本不是那兩個歷史學家非要過來研究諸葛武侯墓,而是苗鳳這個女人的手段。若真的是這樣的話,苗鳳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深,苗鳳這個女人的心比海底還要深。
看我不說話,騰源嘿嘿的笑著遞過來一根煙,討好的說道,“等進到里邊,我可跟得跟在你后邊。”
一旁的丁皮好似有些看不下去,瞪著眼睛說道,“騰源,我怎么看你有種狗腿子的感覺呢。”
“滾,你才狗腿子,我這是抱大粗腿好吧。”騰源不屑的說道。
騰源這個人不錯,我對他印象可以說很好。上次他還冒險跟章眉兒救過我,單憑這點,若是在里邊真的遇到危險,我自然會護著他的。
“我怎么覺得丁皮好像對我挺有意見的。”我轉(zhuǎn)移了話題。
騰源咳嗽了兩聲,“還不是因為你跟章眉兒走的太近了,丁皮一直都把章眉兒當媳婦看的。你跟章眉兒走那么近,他把你當假想敵了。”
我還真是呵呵了,丁皮這個三寸丁把章眉兒當媳婦,那不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騰源應該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你是不是覺得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嗯,是有這個想法。”我道。
“你要是知道丁皮的出身了,可能就沒有這個想法了。”騰源說道。
聽他這話的意思,丁皮的出身好似很不尋常一般,我立即問道,“丁皮是什么出身?”
騰源很是神秘的湊到我的跟前,小聲的說道,“丁皮是上清宮的少掌門。”
我心里不由的一驚,心底微微感到驚異,怎么都沒有想到不起眼的丁皮居然出自上清宮。因為道家鼻祖老子與道教創(chuàng)始人張陵都在此修道,這里被尊為“道源”、“祖庭”。
上清宮向來都很低調(diào),也不太和茅山龍虎山等道教大門聯(lián)系,屬于那種獨樹一幟的道派。
我不由的打量了丁皮一眼,有些無語的說道,“你們六處看來還真是臥虎藏龍,老藤,你應該也不簡單吧。”
騰源嘿嘿的一笑,“我不過就是來混口飯吃。”
他的話我可是一點都不信,就憑這個丁皮都是青羊?qū)m的少掌門,這個騰源也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我以前對于六部還真是小看了。
約莫一個小時后,前邊出現(xiàn)了一座寺廟,白牛領著我們從寺廟的后邊繞了過去,前邊的山勢一下變了。
兩邊是陡峭的山崖,我們腳下則是一條溝,溝中全尸大下不一的石頭,有溪流從從大大小小的石峰中擠出來,由斷崖上泄出,形成了不少的奇形怪狀,飛流直下的瀑布群。
我們的鞋子也衣服幾乎都打濕了,但是我卻是沒有感覺到冷。
眾人順著這條溝一直又往前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白牛在前邊停了下來。
此刻,天依舊是黑的,沒有亮起來的意思。我們雖然出來的比較早,但是時間過了這么久了,天也應該亮了。
“昨天看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大晴天,這天怎么這么陰。”騰源望著壓著很低的烏云說道。
“天氣預報也有不準的時候。”我淡淡的說道。嘴上這么說,我心里其實明白,這跟天氣預報是沒有關系的,應該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改變了這里的天氣。
白牛指著前邊一處瀑布說道,“諸葛武侯墓的大門就在那道瀑布的下邊。”
我拿出羅盤,想通過風水研究一下,羅盤的指針卻是快速的轉(zhuǎn)動起來。這里的風水被干擾了,通過羅盤是沒有辦法看出來什么了。
這地方被布下了干擾羅盤的磁場,又把大門藏在瀑布之下,怪不得將近兩千年了,還能保存。
“地方我?guī)У搅耍銈冋l來。”白牛閃身退到一邊。
苗鳳抬頭看了一眼瀑布,然后一掌揮了出去,頓時一股道炁奔著飛流的瀑布而去,道炁到了跟前的時候,瀑布竟然被她的道炁生生的截住了。
人群中不僅有人驚呼起來,我心里也是猛地一跳,這女人能用道炁截住瀑布,可見他的修為最少也是通陰了。
瀑布被截住之后,苗鳳站到峭壁錢,伸手抵在上邊試了試,然后猛地一掌拍在了峭壁上,頓時我們腳下的大地顫抖了起來,同時半空中的烏云更加的密布起來。
定軍山的龍脈被苗鳳牽引的四處游走,山中樹林中都顫動了起來,就像是有狂風刮過一般,但是此刻除了半空中的陰云壓頂以外,這四周并沒有一點的風。
苗鳳的神情此刻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她此刻再用自身的道炁牽引這整個定軍山的龍脈,隨著龍氣游走的越來越近,峭壁上有碎石不斷的掉落下來。
并且有輕微的“咔嚓,咔嚓”聲傳來,就在眾人以為墓門要打開的時候,只見我們周圍的石頭縫隙里,有淡藍色的薄霧,從里邊鉆了出來,就好似云霧一般,朝著我們涌了過來。
我發(fā)現(xiàn)這些石頭縫隙里冒出來的藍色薄霧,速度簡直是快的驚人,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所有的人都被藍色的薄霧包圍住了。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一連串的號角聲從峽谷的一端傳來,那號角聲悠揚無比,在山谷里形成了無數(shù)的回應。
隨著這些號角聲,無數(shù)幽幽的黑影,排成了一列列的長隊,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中。
我很開反應了過來,這是陰兵借道。
當初劉備自陽平渡過沔水,駐于定軍山,夏侯淵率軍相爭。夏侯淵就是死在這場戰(zhàn)斗中,這場戰(zhàn)斗也奠定了三國鼎立的格局。
這么一想,這里有陰兵借道,也就不足為奇了。我們這些人,除了那兩位歷史學家外,對于陰兵借道這種事就算是沒有見過,也都知道。
那兩個歷史學家就不一樣了,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朝這邊走過來的隊伍。
“趕緊躲起來。”苗鳳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命令眾人先躲起來。
眾人各自找地方躲了起來,那兩個歷史學家也被拉著躲在石頭后邊。
我們這邊剛剛躲起來,那邊隊伍已經(jīng)朝著我們這邊不緊不慢地走來了。坐在隊伍最前面的人打的番旗的影子,隊伍是四人一行,他們行走的極為整齊,很快就走到了我們面前。
這些人穿著三國時期的破舊盔甲,手上打著旗桿,后邊還有人抬著號角,這些人走路就像是在飄一般,一點的聲音也沒有,同時他們的速度非常的快。
朝著他們的臉上看去,這些人都是面無表情,臉色也極度的蒼白。就好似紙扎店里,紙糊的人一般。
那些陰兵好似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就在他們要從我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一聲“啊”的笑聲,從一塊石頭的后邊傳了過來。
頓時,那些陰兵都停了下來,朝著那叫聲的地方看了過去。
我已經(jīng)意識到不好了,剛剛發(fā)出叫聲的應該是兩個骨灰級歷史學家中的一個。
那個歷史學家被陰兵這么注視著,他應該是更加的害怕了,撒腿就跑。
那些陰兵立即調(diào)轉(zhuǎn)的隊伍,就要追過去。
苗鳳大喊一聲,“保護劉老。”
然后躥了出來,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跟著從躲避的地方跳了出來。
這個時候,我自然也不能在躲著了,也站了出來,頓時我感覺一道道空洞的眼神匯聚在我的身上。
騰源站在我身后,小聲的嘀咕道,“我怎么感覺有人在盯著我,有一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呢。”
我不由的瞪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這小子還有這個心思,我真是服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一根長槍朝著他扎了過來,我直接把他拉開,同時抬手一張符紙貼在對方的額頭,“定。”
那個陰兵立即站住不動了,魂魄直接被我定住。
無數(shù)的陰兵朝著我們涌了過來,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只感覺里三層外三層的。
抖動手里的黃巢劍,頓時黃巢的殘影從黃巢劍中冒了出來,凡是靠近我的那些陰兵都立馬化作飛灰,煙消云散了。
其中一個歷史學家應該覺得我這邊是安全的,躲到了我的身后,他還一手拉住我的衣服,好像擔心我跑了一般。
那邊苗鳳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把桃木劍出來,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吐到桃木劍之上,左手連連掐起手印。
“昆侖血咒,斬……”
隨著苗鳳的聲音響起,那些撲到他面前的陰兵,也都瞬間魂飛魄散了。
其余的六處的人也都個顯本事,但是盡管這樣,這些好似陰兵越殺越多,滅了一批,就有一批從后邊沖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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