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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迎來央老師,寒暄過后,桑粒和易澤一左一右跟著他四處轉(zhuǎn),在館里慢慢走,慢慢地參觀。

        走到桑粒那幅名為“聽見”的畫前,央老師駐足了很久,用目光仔仔細(xì)細(xì)地一寸寸觀摩。

        “這幅畫,很有意境,非常好!”央老師看向桑粒,意有所指地對她說,“上帝關(guān)了你一扇門,就會為你開一扇窗。桑粒,老師很看好你!

        央老師說著,轉(zhuǎn)頭去看易澤:“易澤這么幫忙帶師妹,老師感到很欣慰。老師教書一輩子,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的學(xué)生互幫互助!

        易澤笑說,“老師放心,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桑粒也跟著笑說:“易澤師哥確實(shí)很幫忙,真的很感謝師哥。”

        易澤連忙擺手,說別客氣別客氣,正如老師所說,互幫互助,將來指不定要沾她的光呢。

        陪央老師參觀完所有的畫后,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刻了,易澤于是請央老師和桑粒一同下館子吃飯。

        央老師是打車過來的,因此飯后易澤又親自開車送央老師回去,桑粒也跟著去了。

        等回到展館,桑粒才知道周覓居然到了。

        周覓這家伙到機(jī)場也不跟桑粒說一聲,倒是直接找了季杰,讓季杰去機(jī)場接她,然后直接往展館奔來了。

        周覓在參觀桑粒的畫,回頭見桑粒愣了一下的表情,她得意地開懷大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惹得進(jìn)來參觀的游客,投來嫌棄的注目禮。

        “你不是說讓我去接你嘛?”桑粒小跑過來,“怎么又直接來啦?誰去接的你呀?”

        “季杰接的呀,”周覓指指洗手間方向,“他去洗手間了!

        桑粒這時才想起身后還跟著個易澤,便讓開身,笑容可掬地介紹周覓和易澤互相認(rèn)識。

        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了,桑粒感到空氣一下子變得異樣起來。

        向來活潑聒噪的周覓,霎時變成了笨嘴笨舌的社恐似的,她在易澤對她說“你好”后,大家閨秀似的對易澤笑一下,然后斯文又做作地說了句“你好呀”就沒話了。

        這應(yīng)該叫磁場相吸,還是一物降一物呢?

        桑粒暗里偷笑,心想周覓總算遇上讓她說不出話的人了。

        如此看來,季杰肯定沒戲了。

        周覓跟季杰雖能玩到一塊兒,但她是拿他當(dāng)兄弟的。

        季杰從洗手間回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外表不俗的易澤,再看周覓臉上泛著粉紅,他立馬如臨大敵,氣場也先低了三分。

        無論哪方面,自己都比不過啊。

        桑粒忽然想起言落說會來接她,便走開,到季杰跟前,背著另外兩人小聲問:“季杰,言落沒來么?”

        季杰將伸得老遠(yuǎn)的目光收回來,說:“沒來,言哥跟樂隊在練歌棚,要準(zhǔn)備演唱會的歌——你找他有事?”

        “哦沒事沒事,”桑粒說,“我就是隨便問問。”

        桑粒忽然又想起言落要參加戀愛綜藝的舊聞,便又多問一句:“言落不是要參加那個戀愛綜藝嘛,節(jié)日開始錄制了嗎?”

        季杰回說好像是要等國慶后才開始錄。

        桑粒沒話了。

        她本還暗戳戳地希望,那個消息是假的呢,因?yàn)樗稽c(diǎn)也不想看到言落跟別人組cp。

        如今看來,好像是勢在必得了。

        他要和別的女生在節(jié)目里談戀愛。萬一,假戲真做了呢。

        也難怪師哥會說,和明星談戀愛不容易。她這還沒怎么著呢,就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受怕,醋這醋那的。

        哎!簡直是自討苦吃。

        季杰沒察覺到桑粒抽絲剝繭的細(xì)密心思,他的心思都在周覓那兒。

        他實(shí)在見不得周覓和易澤在那邊兩情相悅地竊竊私語,這時對桑粒說:“帶你們?nèi)パ愿绲墓ぷ魇覅⒂^一下,去嗎?”

        這個提議,桑粒是很有興趣的。其實(shí)她也很有興趣去練歌棚參觀,不過不著急,一件件慢慢來。

        于是,桑粒喊上周覓,又拿上行李,然后告別了易澤,搭上季杰的車直接往言落的工作室去。

        工作室只有麥麥在,季杰給三個女生做了介紹后,請麥麥給客人倒來茶水。

        說是參觀,事實(shí)上工作室并無多少可參觀的,除了陳列表演服的那間房。

        周覓對那些服裝興趣最大,邊看邊摸,還邊說:“聽說明星的表演服,都是只穿一次就不穿的,言落是不是也這樣?”

        季杰跟在后方,回答說差不多是這樣。

        桑粒接口道:“這樣感覺好浪費(fèi)。∧悄銈兇蛩阍趺刺幚磉@些衣服呀?”

        麥麥忽然冒出來,站在門口說:“拿去拍賣啊,拍賣得來的錢,言哥一般是直接捐給慈善機(jī)構(gòu)。”

        “哦,”桑粒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的話,那就挺好!

        “不過言哥也擔(dān)心捐出去的款,未必真能用到需要的人身上,”季杰一時未考慮到桑粒的情況,心直口快地說,“這不之前言哥就說了,要成立一個什么基金會來著……反正是有關(guān)殘疾人的。”

        桑粒極敏感,聽到“殘疾人”的字眼,心無端被觸一下,卻又佯裝不在意,別過臉去。

        她目光觸及一只黑色圓形禮帽,便下意識地伸手拿來,玩弄幾下,然后慢慢扣上自己的腦袋,拿陳列柜的玻璃面當(dāng)鏡子看,耳朵其實(shí)仍在聽其余三人討論。

        周覓說:“對對對,之前就有過不少新聞,捐款被挪用,我覺得就是慈善機(jī)構(gòu)監(jiān)管不夠!

        麥麥說:“言哥去特殊學(xué)校的那次,就直接把錢捐給學(xué)校了,這樣應(yīng)該就能保證錢去它該去的地方……”

        “干嘛呢這是?”紀(jì)長楓的聲音。

        幾個人都沒注意到紀(jì)長楓來了,這時紛紛住嘴,轉(zhuǎn)頭看他。

        看見紀(jì)長楓投過來的審視目光,桑粒有些慌張地取下頭頂?shù)亩Y帽,放回陳列柜去。

        季杰跟紀(jì)長楓打了聲招呼,然后擔(dān)起主持局面的任務(wù),給尚未認(rèn)識的三人做了簡單介紹。

        “這是紀(jì)哥,言哥的經(jīng)紀(jì)人!

        “這是周覓,這是桑粒,言哥的高中校友。”

        介紹到桑粒時,紀(jì)長楓有意識地多看她幾眼。

        清純漂亮,看著像高中校園里的那種干凈與樸素,且自帶一身文藝氣息,跟娛樂圈那些女的實(shí)在很不一樣,也難怪言落會被他吸引。

        “哦是言落的高中校友。俊奔o(jì)長楓笑了下,邊客套邊開玩笑,“歡迎歡迎,晚上得讓言落請吃飯哈,這樣我們仨也跟著去蹭一頓飯!

        說罷沉吟一下,又看向桑粒:“桑小姐,方便跟我來辦公室聊幾句嗎?”

        紀(jì)長楓一時忘記桑粒耳朵失聰?shù)氖,等到桑粒跟著他去了辦公室,他才醒悟過來,問她:“桑小姐能聽見了?”

        桑粒心里有些疑惑,怎么言落的經(jīng)紀(jì)人也知道她的事?

        總不會是言落跟他說的吧,他干嘛要跟人說她最自卑的事呢?

        拉回思緒,桑粒解釋說是做過手術(shù)才能聽見的。

        紀(jì)長楓恍然大悟“哦”一聲,眼睛在她耳旁找了找,沒看到意想中的助聽器,便又問:“是手術(shù)修復(fù)了聽力嗎?”

        “不是,”桑粒其實(shí)很不情愿說,但剛才留意到紀(jì)長楓在她耳旁尋找的眼神,她還是決定坦誠告訴他,“手術(shù)植入了助聽器,耳道式的,所以你看不見!

        紀(jì)長楓略微尷尬地笑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一邊請桑粒坐下。

        “你跟言落的事,我知道一些,”紀(jì)長楓拿出長輩式的關(guān)懷語氣說,“不過我想給桑小姐提個醒。

        “娛樂圈的人啊,其實(shí)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明星一旦身上出了點(diǎn)讓群眾不接受的事,那他這個事業(yè)一定會大受打擊,甚至遭封殺,想要東山再起要復(fù)出,那是很難的,”

        桑粒疑惑地看著紀(jì)長楓,有點(diǎn)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跟她講這些?

        紀(jì)長楓接著問:“不知道桑小姐抗壓能力怎么樣?有沒有一顆強(qiáng)大心臟?有沒有堅強(qiáng)的心理素質(zhì)?就是不怕非議,不管別人怎么曲解抹黑你都可以不在意……”

        桑粒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疑問的“啊”,但似乎有一口氣堵在咽喉處,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她隱約懂得紀(jì)長楓的意思了,他是要她知難而退。

        紀(jì)長楓還在說:“桑小姐耳朵失聰雖然不是天生的,但這始終是一個……殘缺。就是你要預(yù)想到,有些粉絲他是很瘋狂的。你倆的消息要是走漏出去,粉絲絕對不會對你寬容。到時不光言落麻煩,你也會很麻煩。”

        “所以,桑小姐如果不想遭遇那些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及時退場!

        桑粒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難看。

        雖然紀(jì)長楓說的并非全無道理,可是他不分青紅皂白一股腦向她傾倒的這些可能,她一時間難以消化。

        心潮涌動得厲害,如一汪平靜淺水忽被投下一塊巨石,水花四炸,心即刻就枯了,而她無從躲避,。

        桑粒咬著嘴唇沉默良久,這時終于抬眼看紀(jì)長楓,緩緩說:“紀(jì)先生說的這些……言落知道嗎?”

        紀(jì)長楓一愣。言落當(dāng)然不知道啊,他知道了還不得找他算賬。

        他盡量誠懇,答非所問地說:“我是為他好!

        桑粒沒話了。

        她實(shí)在不知該說什么好,只能帶著灰溜溜的心情,默默退出紀(jì)長楓的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門口,看見在門口徘徊的麥麥。麥麥的眼神不像初見時那般友好了,此刻她的眼神藏著微妙的兇險,驚詫的敵意。

        桑粒無心去管麥麥那意味十足的眼神,轉(zhuǎn)開目光去看周覓。

        周覓和季杰相鄰坐在會議桌旁,分別拿著手機(jī)玩游戲,一臉沒心沒肺的快樂。

        恰是這時,言落打來語音通話。

        桑粒猶豫片刻,快步走到無人的茶水間,接起。

        言落說:“要走了嗎?我現(xiàn)在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飯?”

        桑粒煩亂的心思尚未平息,抿著嘴沉默半晌方才說:“不,不用接我,我今晚和周覓一起住酒店,不用麻煩你了。”

        電話那頭的言落沉默了一下,他明顯感覺到她不對勁,便問她怎么了,現(xiàn)在人在哪。

        堵在心口的那塊巨石無從紓解,桑粒無知覺地重重嘆口氣,然后說:“言落,別問了!

        不給言落多問的機(jī)會,桑粒不管三七二十一掛掉通話,一轉(zhuǎn)身,看見麥麥的眼神變得越發(fā)可怕了。

        桑粒忽然很認(rèn)同紀(jì)長楓的理論。她的心臟那么嬌弱,光麥麥一個罪惡眼神,她就已經(jīng)受不了,哪里有強(qiáng)大到忽視一切非議的能力?

        她沒有。

        桑粒越過她,去喊周覓走,說累了快回酒店吧。

        周覓不明所以,眼睛盯著手機(jī)屏幕說:“不是還沒訂酒店嗎?”

        “我已經(jīng)訂了。”其實(shí)沒訂。

        “什么時候訂的?”周覓隨口問道。

        見桑粒不回聲,周覓總算抬起眼來看桑粒。

        觸及桑粒難看的臉色和惴惴不安的狀態(tài),周覓嚇一跳。她急忙退出游戲,并拿手肘去碰季杰,麻煩他送她倆去酒店。

        季杰看桑粒一眼后,也發(fā)覺情況微妙,便連連應(yīng)聲說好。

        上了車,沒人開口說話。

        周覓和季杰是不敢說,而桑粒是不想說。

        她緩緩轉(zhuǎn)開臉,看著窗外。

        北京的秋日黃昏,好灰暗。

        季杰的電話響起。

        他的電話自動連接車?yán)锏乃{(lán)牙,對話外放。

        于是季杰接通的那一刻,桑粒清晰聽見言落略微著急的問話:“季杰,知道桑粒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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