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這次的錄制時間總共有一周左右,一周錄制分兩期放,節(jié)目總共十期,他們一共要錄制五周。
“唐哥呢?”
五個人各自收拾好下來吃早飯時才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唐觀還沒下來。
“可能忘設鬧鐘了吧,我上去看看。”
坐在凳子上的沈鶴時突然出了聲,王雨本來想說他去,聽了這話點點頭道:“我們在下面等你們吃飯。”
沈鶴時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帶著跟拍上了樓,唐觀房間就在他旁邊,沈鶴時敲了敲門,沒動靜。
他沉默了幾秒,再次敲了敲,依舊沒動靜。
回頭,和跟拍的攝影大哥面面相覷,沈鶴時對著攝像頭道:“可能是房間隔音效果太好了。”
于是他轉(zhuǎn)身敲了好半晌門,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沈鶴時覺得門板可能要被他敲倒了,房間的主人才從里面打開了門。
“忘記設鬧鐘了嗎?該吃早飯了。”他是為了幫唐觀找補才故意他是不是忘設鬧鐘了,但凡唐觀有點在拍真人秀的意識就該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誰知道頂著惺忪睡眼的帥哥半邊身子掛在門上滿不在乎的說道:“沒有,定了三個鬧鐘,一個都沒吵醒我。”
沈鶴時站在門口定了一會,慢慢說了句:“挺好的。”
參加真人秀里一百個人有一百零一個都是在作秀,觀眾看到的都只是嘉賓和節(jié)目組想讓他們看見的,偏偏唐觀不走尋常路,頂著個雞窩頭腫眼睛來開門,還直言三個鬧鐘鬧不醒他。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唐觀整個人掛在門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沈鶴時想了想道:“導演說大家可以自由安排時間,雨哥提議下午大家去度假村里的草莓基地采草莓。”
“那我早上可以再睡一會兒嗎?”他聽到早上沒安排,睜開了希望的大眼。
沈鶴時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他也是第一次參加綜藝,不知道可不可以拿著工資睡懶覺,于是他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后的攝像大哥,唐觀扒拉著門也看了過去。
兩雙疑惑的眼睛直直盯上攝影大哥,搞得抗攝像機的大哥手一抖,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問問導演。”
于是攝像大哥給下面的導演打了個電話,那邊聽到這個問題似乎是沉默了一會,然后說了句:“按理說,是可以的。”
他的確說了時間給大家自由安排,只是從來沒想過有藝人上綜藝會放著鏡頭不要躲在房間里睡大覺,不過想了想唐觀的背景,又覺得可以接受了。
跟拍大哥開的免提,導演的聲音傳過來,唐觀靠在門邊對沈鶴時揚了揚手道:“沈哥幫我那份早餐一起吃了吧,我去睡覺了,晚安。”
沈鶴時:“晚安”
“砰”一陣風吹過,面前的木板門就被關(guān)上了。
沈鶴時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鐘,回頭對攝像大哥問道:“現(xiàn)在的真人秀錄制還挺有趣的。”
大哥沒說話,尷尬的笑了笑,沈鶴時抬腿下了樓。
這確實是個度假類節(jié)目,導演組沒給什么任務,唯一的要求是別玩手機,三個女生索性結(jié)伴出去逛了,只剩下王雨和沈鶴時留在原地。
王雨說了幾次話都被沈鶴時的寡言少語終結(jié)了話題,喜劇人一身的梗找不到人接,他干脆也躺平了,沈鶴時在院子里看書曬太陽,他就在客廳里扯著導演組嗑瓜子看電視。
唐觀的房間門口臨著院子,他一出房間就看見下面的院子里沈鶴時正靠在一個竹制躺椅里看書。
冬日的陽光剛剛好,幾縷舒服又細碎的暖光照耀在穿著白色高領(lǐng)毛衣的人身上,鈍化了他在鏡頭面前故意演出來的冰冷與銳氣,攜著一點書卷氣息游走在沈鶴時全身。
不像粉絲口中喊的天下第一a,像是從江南水鄉(xiāng)里款款走出來的溫潤公子。
哪有半點冰冷的氣質(zhì)。
不知是什么心思,唐觀沒急著下樓,反而倚著走廊的扶手欄桿向下望著沈鶴時。
看得入了神,一聲清朗的早安將他攏回了神。
眼神聚了焦,他埋著頭,下面的沈鶴時仰著頭,兩人視線正好對上。
沈鶴時將書合在身上,沒有半點被人盯著看的不適感,大大方方的對著唐觀笑了一下道:“還不下來嗎?”
“馬上下來。”盯著人看被發(fā)現(xiàn)的唐觀絲毫沒尷尬,不緊不慢的揣著衣兜下了樓,樓梯是外靠的,連接著屋檐下面的走廊,唐觀路過客廳時正好和王雨對上,被冷落了一早上的喜劇人看見新的活人興奮的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打招呼。
哪想剛起床的唐觀比沈鶴時還高冷,微微點了個頭腳下就轉(zhuǎn)了個方向走向沈鶴時的位置。
“王哥給你打招呼了?”
沈鶴時看著他過來了也沒起身,靠在躺椅上懶洋洋地問道。
唐觀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直直地盯著手肘旁邊的魚缸看。
“怎么不說話了。”沈鶴時收了書,從一旁的石桌上拿了包導演組給的魚食遞給唐觀:“少喂一點。”
“剛睡醒,不想說話。”唐觀的聲音很沙啞,沈鶴時聽完愣了一下。
“小孩子才喂魚,你這是拿我當小孩子嗎?”他擺弄著手里小小一袋魚食,嘴上雖然這樣說著,手指卻靈活的打開了袋子,腦袋靠在石缸邊緣零零碎碎的抖落著手心的魚食。
沈鶴時半點不提這包魚食是他主動問導演組要來喂魚的,他看著趴在石缸喂魚的唐觀道:“可不就是小孩子么。”
他比唐觀大上五六歲,唐觀喊他一聲哥再合適不過,他在節(jié)目里對唐觀特殊一點,無非是想著唐觀到底只是一個圈外人,存了些把他當?shù)艿苷疹櫟男乃肌?
可惜這時候的沈鶴時不知道,唐觀在電競?cè)︼L風雨雨十來年,直到退役了也一點沒過氣,靠的不僅是頂峰時期的操作實力,還有他那張氣死人的嘴以及六親不認的暴脾氣。
他哪里是什么需要人照顧的小白兔,要是沈鶴時多了解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靠在石缸喂魚的人就是個移動活火山。
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爆了。
該慶幸王導是想認真做一檔溫馨慢綜,請來的人都是些不愛撕逼炒作的藝人,但凡他請個沒什么眼色的,這節(jié)目就很有可能靠著唐觀變成史上第一部以撕逼著名的綜藝。
其實唐觀會來這個綜藝實屬意外,一開始導演團隊想請兩個圈外人豐富嘉賓陣容結(jié)構(gòu),請?zhí)朴^純粹是看中了他身上多年不散的名氣與熱度,加上當時的導演團隊不是特別了解電競?cè)Γ鹊剿麄儼央姼側(cè)α私馔笍睾笠呀?jīng)為時已晚了。
下午一行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前去草莓基地,趙新欣背了個橙色小包,白色針織外套披在身上,陳畢言一身白色青春運動裝,段清還是靚麗的風衣加長裙的搭配,大方又時尚。
女生那邊早化好了妝等著出門,男生這邊卻仿佛換了個畫風,王雨本來走的就是喜劇人的路線,也不怎么注意形象,隨隨便便套了件夾克在身上就算準備好了。
沈鶴時雖然經(jīng)常被夸好看,但他也不是什么靠臉吃飯的愛豆,畢竟是實力擺在那里的演員,將素顏貫徹到底,只穿了件白色羽絨服搭在衛(wèi)衣外面,好在他的顏值實在過硬,這樣隨意的穿著看起來依舊顯得十分帥氣。
只是總有人要更加與眾不同。
一聲哦豁傳來,沈鶴時先回了頭,看見站在樓梯轉(zhuǎn)角的唐觀,男生從頭到腳全是黑色,黑色羽絨服被他拉到緊貼下頜的位置,只露出張臉來。
“撞衫了。”
唐觀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大家的視線在兩人衣服上一經(jīng)對比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同款羽絨服,還恰好不同顏色。
“哇哦~”
一道拖長了尾音的女聲傳來,趙新欣眨了眨眼睛道:“兩位背著我們穿”
“完了,兩位帥哥背著我穿兄弟裝,這個三人小團體最終還是容不下我了嗎?”王雨沒讓趙新欣說完話就接了下面的,他畢竟是做綜藝出身的,對話題的敏感度要高上許多,猜到趙新欣這小妮子可能要說“情侶裝”三個字就馬上截下話頭替補上了另外的詞。
沈鶴時其實不是很在意趙新欣說了什么,對于他這種直男而言,說他和另一個男人穿情侶裝就是一個切切實實的玩笑罷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倒也不會在乎節(jié)目播出后觀眾怎么看。
只是他還是給王雨輕聲說了句謝謝,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怎么把自己包這么厚實?”幾個人坐在去草莓基地的觀光車上,沈鶴時和唐觀挨著坐在了最后一排。
唐觀搖了搖頭,反問道:“你們不冷的嗎?”
他看了看,每個人都穿得像是春游度假似的,就沈鶴時好一點,但他拉鏈大敞,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伙子年紀輕輕這么怕冷?”沈鶴時上下打量他。
“我這是對冬天最起碼的尊重。”這話說得夸張,現(xiàn)在也就是個秋末季節(jié),只是度假村臨靠著一座座層巒疊嶂的山,又離城市遠,氣溫比外面低了好幾度。
“怎么,秋天還沒走,你就急著對冬天表達尊重了?”
沈鶴時偏頭逗他,聲音不小,惹得前面坐著的幾個人紛紛笑著回了頭,就連不怎么說話的段清也在前面玩笑道:“鶴時,你和唐觀穿的可是一模一樣的衣服,說他不就是在說你自己么?”
礙于年齡和咖位,趙新欣和陳畢言大多數(shù)時候不會開沈鶴時的玩笑,只有段清和王雨能說上幾句。
“段清姐說得好。”唐觀鼓了鼓掌。
沈鶴時聽了也不惱,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對著段清道:“我就逮著這么幾次機會占占唐觀口頭便宜,清姐可別拆我臺了。”
“原來我就讓沈哥逮住幾次機會啊。”唐觀說這話時壓低了聲音,腦袋近得幾乎要挨上沈鶴時的頭。
沈鶴時撐著頭看了他一眼,嘴角輕微上揚,沒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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