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吩咐王招財(cái)先去樓下，她疑惑地看向玉枝，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玉枝擔(dān)心自家姑娘為難，主動認(rèn)錯，“奴婢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打姓章的，不是姑娘吩咐的，是奴婢一人所為，與姑娘無關(guān)。”


沈皓月詫異，“你打了誰？”


李域：現(xiàn)在是關(guān)心打了誰的時候？


“奴婢聽說章掌柜出賣臨江閣，給姑娘惹麻煩，奴婢……”


沈皓月欣慰鼓掌，“打得好！那人就是欠打！”早先被酒窖威脅抬升價(jià)格的惡氣總算出了。


李域沉默打量沈皓月，從前在他面前那只受驚的兔子，如今露出尾巴，倒是只狐貍尾巴了，不戒備他之后，她連大逆不道的話都敢在他面前說了。


沈皓月感受到李域的目光，幡然醒悟，好像自家婢女確實(shí)有些不對，尷尬地放下手，掩飾性的向李域解釋：“世子，那位章掌柜你也是知道的，從前在臨江閣就手腳不干凈，被辭退后把臨江閣獨(dú)有酒的出處賣給其他酒樓不說，還故意抬高價(jià)格收酒窖的酒，弄得酒窖存酒不足供應(yīng)臨江閣，甚至要抬高價(jià)格，這太欺負(fù)人了！對吧？”


李域沉默不答，覷著沈皓月，她這話最后面帶笑意，聲音溫柔地討好，她清楚她并不用說什么，他會去處理好一切，章掌柜的事他心里有數(shù)，這個人今天之后也不會在長安城出現(xiàn)。


“教好你的婢女，要打人也該拖去暗處打，今日事小，他日別惹出大麻煩了！”李域道。


沈皓月滿口答應(yīng)，“聽世子的，皓月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育手下人。”


李域見沈皓月穿著披風(fēng)，“你要外出？”


沈皓月點(diǎn)頭，但不說是去哪里。


李域等不到沈皓月后面的話，心下有些不爽，她在長安城里，去哪處他是不知道的？還藏著掖著，李域轉(zhuǎn)身走出雅閣。


“世子。”沈皓也要出去，就跟上了李域，“我二姐姐是個高傲的人，若世子無心，請世子終止謠言。”


李域駐足，回頭睇向沈皓月，“你在意？”


沈皓月擰眉，在意什么？她只在意謠言對沈家的影響，內(nèi)宅好些李域與沈皓霜私會之類的傳言。


“你怎知我無心于沈皓霜？”李域轉(zhuǎn)過身子站在沈皓月面前。


難道你有？沈皓月想想李域與沈皓霜倒是挺搭的，兩人在一起估計(jì)能一天不說話。


“啞巴了？”


李域靠近沈皓月，逼得她受驚嚇一般后退一步，玉枝持刀上前，李域一抬眼，那眸光如寒涼的刀子，玉枝感受到警告，但確認(rèn)世子不會傷害沈皓月，便只在一旁警惕著。


“世子問得好生奇怪，皓月還不知從何答。”沈皓月又被逼得退了一步，這人，就不能站著好好說話？她等下要下樓的，做什么逼得她倒著走。


“我來替你答，你心里清楚得很，沈皓月，我對你心思，所以你敢利用我，唯獨(dú)你，敢利用我。”李域此話并非質(zhì)問，更像是默許，他樂于自個能幫到她，而許長庚做不到。


沈皓月方才提及章掌柜，確實(shí)有想到李域會去處理掉章掌柜的意思，可利用是談不上的。


“世子大可不必為皓月做什么，皓月自會處理。”沈皓月暗罵自個傻，怎會覺得是請李域隨手幫個忙而已呢？


李域哼笑，“又躲進(jìn)你的兔子窩去了？”


沈皓月不明白，抬頭正撞上李域的目光，他道：“沈皓月，你這層外衣早已破裂，讓我覷見內(nèi)里了，可別想再裝樣回去。”


“皓月不懂世子在說什么，”沈皓月福了一禮，告辭，“世子請自便，皓月還有事，先走了。”


李域目光隨著沈皓月前去，她正要去的，應(yīng)是韋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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