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神徒靈修 ‘瘋子’姬源(5000字)
第168章神徒靈修‘瘋子’姬源(5000字)
烏合之眾四散而逃。
姬源也沒有動身去追,而是先將許大山從大缸上面放下來。
至于另一人,已經(jīng)死了。
“多謝校尉大人。”許大山渾身顫抖,臉色慘白。
連站都站不穩(wěn)。
姬源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顆蓮花丸送入許大山口中。
這才讓許大山緩過神來。
而姬源做完這些,則是仔細(xì)的觀看白芷三人的手段。
白魔仙的十指硬比千鍛鐵,腳下靈活,好似跳舞一樣。
可姬源的視線更多的停留在那滿頭白發(fā)上。
洪慶的刀便是霸。
沒有周圍同伴的掩護(hù),這可苦了三位白手堂舵主。本就不是白芷三人對手的舵主們情況越發(fā)急轉(zhuǎn)直下。
“我投降!”
是根基差的太遠(yuǎn)了。
張苗的軟刀依舊是妖。
唯一相同的就是,打面前的三位白手堂舵主,都跟吃飯喝水一樣。
這讓姬源有點好奇,洪慶到底有沒有三刀同出的法子。
只留下洪慶對面的瘦猴,直接大叫一聲。
還有難得一見的血勇斗淬身,洪慶也打的不落下風(fēng)。
可現(xiàn)在他知道四姓和三門這樣的大勢力中的高深功法不同,一門功法之中,可修拳腳刀劍。
走到了普通人淬骨境頂點的存在。
“我什么都愿意講。”
“陽潮縣,到底是誰說了算。”
姬源如今見識也漲了。
姬源開口。
昔日是高山絕壁,如今是浪花滾滾。
雙手刀一浪接一浪,連綿不絕,一刀更比一刀強。
苗哥生了武靈骨之后,對于身體的掌控力也越發(fā)精妙,能做到身體給敵人一個往左的假象,實則一刀點在右側(cè)。
到底是真有殺招,還是故弄玄虛玩的心理戰(zhàn)。
不過經(jīng)過宗師強者指點之后,洪慶的刀就像他如今的性子一樣,柔和了不少。
力量、速度、功法身法、眼界和曾經(jīng)陪著他們喂招的人都差的太遠(yuǎn)太遠(yuǎn)。
這一點。
三人之法各有千秋。
毫無規(guī)律可循,刀刀出在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歸根結(jié)底。
顯然這一頭的白發(fā),可能才是白魔仙的殺招。
從面前的戰(zhàn)斗上就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而且還各有玄妙,各有不同。
張苗和白芷各自解決了自己的對手。
這白手堂的實力固然不錯,五大淬骨境高手配上幾百幫眾和白手丸,比洪家的狂刀武館還要強橫。
天才武夫?qū)τ谄胀ㄎ湔撸侨轿坏闹舷⒛雺骸?br />同境武夫相斗的生死一線和苦熬纏斗都不存在。
不過腰間的第三把刀始終不曾出鞘。
原本要圍攻上去的張苗和白芷立刻收手,也看向姬源。
張苗的刀是巧。
三千白絲的硬度似乎也非同小可,那淬身境的舵主一掌下去竟連發(fā)絲都打不斷。
陽潮縣縣令康長新,正七品兼任城衛(wèi)司司主的實權(quán)‘地方諸侯’,貨真價實的以淬身極限邁入下一境的褪凡境長壽層次武夫。
可這也要分地方的。
曾幾何時,他以為一門功法就是那種紅棍是只能配合棍練,三斬刀術(shù)就是拿著刀練。
應(yīng)該是張家的伏虎斬蛟功中的一種練法。
他雙手高高舉過頭頂,朝著姬源投去哀求的目光。
以陽潮縣的本身實力,白手堂也就是陽潮縣的‘四大武館之一’而已。
什么狂人堂、鬼神教、心炎教、獸血教這些聽名字就知道不對勁的組織,倘若是一個個冒頭的話。
姬源不相信城衛(wèi)司和陽潮縣縣令會摁不住他們。
若是這五家是同時冒頭,一擊沖散。
那幕后定然有什么人在操弄。
瘦猴苦著臉,“您說了算,都是您說了算。”
“您來了,陽潮縣的天就晴了!”
砰!
張苗毫不客氣的賞了瘦猴一腳。
“還想著玩心眼?”
瘦猴的臉色一愣,“啊?蒼天可鑒啊,我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大人剛剛的出手,已經(jīng)將小的折服了。小的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瘦猴義正嚴(yán)詞。
一旁的張苗已經(jīng)開始抽刀。
“大人,交給我來審他吧。”白芷主動請纓。
“你還有這方面的絕活?”
姬源詫異的問道。
白魔仙從頭上拔下一根發(fā)絲,“我小時候是跟著一位朝廷退下來的刑部前輩修行的,所以多少懂點。”
“那就交給你了。”
白魔仙說著,也不顧瘦猴的掙扎就拖著人離開了。
姬源看著其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想著。
果然,這些天才的際遇沒有一個簡單的。
張苗的武靈骨,白魔仙的刑部前輩,差的也就是洪慶的別將師父。
大抵也正因為此,洪慶只有血勇境界。
身邊的許大山這會兒已經(jīng)緩過來了,他朝著姬源跪地磕頭,“許大山,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姬源連忙將人扶起來。
“說這話就生分了。若非你們身先士卒,這會兒受苦的沒準(zhǔn)就是我們了。”
許大山聞言,不由一笑,“說實話,我出發(fā)前心里確實有過類似的念頭。”
“但剛剛看了大人的‘驕虎’戰(zhàn)力,天才果然是天才。”
“許大山自愧不如。”
“啊~”
正說著,凄厲的慘叫聲就從白魔仙離去的方向響起。
姬源充耳不聞,而是走到兩口大缸前。
“大人,這白手堂的秘藥白手丸,就是用武夫血混合著靈血還有幾味大藥制作而成的,以透支性命和武道前程為代價短時間內(nèi)增幅力量和速度的丹藥。”
許大山指著幾口大缸中的白色湯汁說道。
“這些靈血和大藥,都會被事先灌入武夫口中,日夜不歇,以此慢慢替換掉渾身的血,他們將其稱為‘白人’,等到血完全化作白色……就可以進(jìn)行這最后一步的熬煉。”
許大山說這些的時候,身體都止不住的抖。
一身氣血被換,就意味著他要重新養(yǎng)血、養(yǎng)氣力,可人生哪有時間讓你重來一次啊。
他許大山的武道路,基本就廢了。
此生無望淬骨境。
“一身血都被換成這種白汁,還能活?”一旁的張苗發(fā)出靈魂質(zhì)問。
而許大山也是一愣,全然沒想到這一點。
“大概這就是還山教的惡毒之處吧。”
許大山臉上的恨意更甚,“這些白手堂,不,是還山教的人,都喪盡天良!”
“諸如此類的惡毒煉丹法,還山教內(nèi)還不止一種。”
“城中還有用童男童女還有處子煉制的丹藥……”
許大山控訴著白手堂的罪行。
還帶著姬源走到了他們存放藥材的倉庫前。
嗡……
一推開門。
一股濃烈的惡臭味就撲面而來。
這股味道,姬源和張苗再熟悉不過了。
是尸臭。
大門之后。
滿屋的尸體,還有一些奄奄一息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藥人。
咕嚕……
姬源感受到一側(cè)大缸中的異動。
手指挑開那大缸的木蓋。
缸中,是一個被泡在藥水中斬去四肢的少年。
少年看見姬源毫無獰色的面孔,麻木的視線中迸發(fā)出一抹生機。
緩緩開口道,“大哥哥…求求你…殺了我……”
這一句話,更是讓姬源三人的心狠狠一顫。
咔!
姬源掐斷少年的脖子。
“幫他們上路。”
姬源好似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三人立刻動手,將倉庫中還留有一口氣的藥人全都?xì)簟?br />這其中,有些人若是接受治療或許能暫時活命。
可他們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
延壽也只能有幾個月,而且還是想眼前一樣,在無盡的痛苦之中茍延殘喘。
不多時。
整個屋中的一百三十七人就全被他們?nèi)怂妥摺?br />“呼……”
從屋中走出來,姬源吐了口濁氣。
眼中的殺意幾乎抑制不住。
“還山教…真是一群好狗。”
白手堂外,六個鎮(zhèn)魔人姍姍來遲。
都是許大山的同伴。
他們朝著姬源齊齊行禮,“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辛苦諸位兄弟了。”
姬源一一還禮,“等回了郡城,我請諸位吃酒。”
“不過現(xiàn)在,諸位先講講你們收集的情報吧。”
幾人為首的,是鎮(zhèn)魔官魯大羊。
他簡單的和許大山溝通了一下消息,就朝著姬源拱了拱手說道。
“鬼神教專門養(yǎng)一些好看的、或資質(zhì)不錯的男女,將他們當(dāng)做鬼靈的軀殼。”
“獸血教信奉的是靈界之中的一位虎頭神,他們長期圈養(yǎng)童男童女,用于供奉在教殿之中的虎頭雕像。”
“并且他們長期以獸血為食,教中大多數(shù)也都不是武夫,而是修行以虎頭神贈與他們的靈界術(shù)。”
“他們的靈界術(shù)的能力很單一,就是增強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并且能讓自己忘記痛苦。”
“狂人堂里皆是一群狂妄的瘋子,喜歡用人骨獸骨做工具、用人皮做衣服。”
“心炎教最神秘也最低調(diào),也相對最正常,我們在城里這么久,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
姬源聽著魯大羊的話,胸口不由的起伏。
一想到那狂人堂、鬼神教這些神神鬼鬼的地方比白手堂也好不到哪去,他心中對這座陽潮縣的惡意就更深了一分。
本以為剛?cè)氤堑哪蔷茦蔷鸵呀?jīng)是極限。
不曾想啊……
五大勢力,真不愧是五大勢力。
又過了一會兒。
又一波人走入白手堂。
“苗少爺。”八人朝著張苗拱手,而后才朝著姬源行禮。
不用多想。
這些是張王谷的手下。
幾人對了對情報,都打探的大差不差。
唯一的區(qū)別是,張王谷的這些人仗著四姓的身份,直接進(jìn)了縣令府。
“鎮(zhèn)魔官王濤說道,我們?nèi)デ笠娏丝h令康長新,但縣令家的管家以康大人閉關(guān)為由,將我們拒之門外。”
“不過我們倒是見了康長新的夫人,康慕。兩人是同族,連長相也有幾分相似。”
“奇特的是這康慕的靈力強盛,似乎也是個靈修。甚至有觀山境的實力。”
“但據(jù)我所知,陽潮康家并非靈修世家,而那康慕不過四十歲,修行進(jìn)展似乎有些太快了。”
“我覺得想要調(diào)查陽潮之禍的根源,可以從此人入手。”
姬源看了眼在場的人。
劉海的人加上張王谷的,足有魯大羊和王濤兩位淬身戰(zhàn)力,十三人之多。
再加上自己身邊的白芷三人。
光是這份戰(zhàn)力,就足以平推余下的四大勢力中的任何一家了。
就是這張家的人,不太值得信任。
誰知道會不會暗地里給自己下絆子。
“那就按你說得來,繼續(xù)查吧。”
姬源隨意的說道。
“暫時以白手堂為據(jù)點,繼續(xù)打探情報。”
王濤看向姬源,眼中有股濃濃的不屑。
最年輕的鎮(zhèn)魔校尉,肚子里就只有一個等字訣?
不多時。
白魔仙渾身是血的從白手堂的石院深處走出來。
“怎么樣?”
姬源問道。
白芷一拱手,“這白手堂的堂主,進(jìn)城之前曾私會過縣令府的大管家。”
“而后白手堂在城中傳教招人,一路暢通無阻,順風(fēng)順?biāo)瑹o官兵敢攔。”
“一個大管家,一個縣令夫人。”姬源呢喃一句,“還真是有意思。”
“先休整吧。”
姬源擺擺手,隨后將張苗叫到一旁。
“苗哥,這王濤是什么底細(xì)?”
張苗笑道,“王家是地道的靈修世家,王濤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道靈修。”
“是從天地間汲取靈氣的那一掛,修行速度緩慢。”
“你們這些靈修,在王家人口中是神徒靈修。人家以前壓根都瞧不上。”
“以前?”姬源抓住了關(guān)鍵。
“是啊,自從柳先生來了之后,王家似乎有人主動挑戰(zhàn)過柳先生,結(jié)果應(yīng)該是慘敗。”
“現(xiàn)在他們也開始兩摻了。”
“靈界術(shù)他們也修,不過狀態(tài)比起那些神徒靈修要穩(wěn)定很多。”
“這些人都是張王谷的手下,和張云鶴不對付。”
“至少在陽潮縣內(nèi),他們應(yīng)該是能信得過的。”
“哦~”姬源點頭。
“那這些人就交給伱盯著了。”
“源哥你要?”張苗意識到什么。
“殺人。”
姬源輕描淡寫的說道。
“郡守大人給我手令,不就是讓我殺人的嗎?”
“而且無論是白手堂還是狂人堂之流,都已經(jīng)罪證確鑿了不是?”
“那還留著作甚?”
張苗一愣,“那幕后之人的事……”
“殺的夠多,他自然就跳出來了。”姬源語氣平靜,“費腦筋猜來猜去,只會貽誤戰(zhàn)機。”
“沒準(zhǔn)我們的對手也在蓄力呢?”
張苗目瞪口呆。
覺得姬源的法子荒唐,但仔細(xì)一琢磨,又有那么一點道理。
他看著姬源的平靜,心中不由羨慕。
“這就是有實力的底氣啊。”
“奶奶的……你小子能不能變強的慢一點啊。”
他咬著牙錘了姬源一拳。
“你實話告訴我,今年見騰家恩的時候你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打過騰家恩啊。”
姬源笑道,“沒打過的事,怎么知道。”
他站起身,從白手堂的側(cè)門走出去。
張苗看向姬源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
他自然不會多問姬源一個人能不能打過五百人這樣的話。姬源敢講,那就證明他有把握。
自己差點忘了,自己的這個兄弟本身也是個瘋子。
只身截殺宋城山,一人開符武雙擂挑下城坊市的所有人,還敢在大軍壓境的情況下,提議去劫班泉明的大營。
在郡城,源哥好像收斂起了他的瘋狂。除了在升官之外,源哥一直都在失蹤神隱的狀態(tài)。讓張苗險些忘了這些。
但在這兒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一切可不一樣了……
夕陽已經(jīng)悄然落下。
張苗唏噓一句,“陽潮縣的天,要黑了。”
不過是鎮(zhèn)魔司的黑……
……
殘破且凌亂的一堆斷壁土墻之中,還算氣派的大宅門上歪歪扭扭的寫著‘狂人堂’三個字。
一眾狂放的武夫以頭骨做酒碗,暢快的對飲著。
累累白骨堆積成小山,被當(dāng)做椅子坐在身下。
空地中央。
還有幾個大漢赤膊上身,毫不留手的廝殺著。
周圍圍觀的漢子,一邊轉(zhuǎn)圈一邊唱著。
“我以頭顱當(dāng)做鼓,獻(xiàn)給血君混亂神~”
“我以頭顱唱響歌,獻(xiàn)給血君混亂神~!”
最高處。
光頭男人坐在以兩頭猛虎的虎頭為扶手,虎尸拼湊而出的虎椅上。
“堂主,白手堂被鎮(zhèn)魔司一日滅門,五大淬骨高手盡數(shù)死絕。”
“據(jù)說為首之人,將白手堂堂主數(shù)招斬殺,恐怖至極。”
身邊,佝僂著腰的獨眼漢子神色中卻沒有害怕,反而異常的興奮。
戰(zhàn)斗帶來的鮮血和白骨,才是他們血君信徒存在的意義。
“高手!這樣的高手終于出現(xiàn)了!”
狂人堂堂主仰天大笑。
“那就先將騰家恩放在一邊,我要先擰下來這位鎮(zhèn)魔官的腦袋!”
“我以……”
聲音戛然而止。
跳舞的男人揉了揉眼睛,朝著門外看去。
有一襲黑衣,朝著他們走來。
呼……
男人眼眸中的世界越來越白。
下一瞬。
白色中猛地爆出湛藍(lán)色的電弧。
轟!
一瞬間。
舞池邊緣,一個男人的身形就被雷光吞沒。
“怎么回事?”
“有敵人!”
砰砰……
又是幾道雷光轟然,將幾個想要跑出去拿兵器的氣勁武夫炸死。
“這周圍有東西!”
“把我們堵在里面了。”
狂人堂的眾人并沒有亂。
而是齊齊站起身,看向姬源。
眼中有著超乎常人的戰(zhàn)意和興奮。
“戰(zhàn)斗要來了!”
“戰(zhàn)斗,爽~!”眾人興奮的叫喊著。
“果然是一群瘋子。”姬源低語一聲。
坐在最上面的虎皮光頭一躍而下,“我乃狂人堂堂主,前方何人?!”
轟!
話音落下的瞬間。
七道電弧就在狂人堂堂主的面前迸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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