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
今天一大早,電視新聞上就滾動播放了一場大型山林火災(zāi)事故,毛利小五郎坐在桌子前打著領(lǐng)帶聚精會神地看著,以至于一條領(lǐng)帶打了快半個小時。
江戶川柯南從房間里出來時新聞?wù)シ诺絺銮闆r,他聽見毛利小五郎在惋惜,“原來是療養(yǎng)院失火,看來養(yǎng)老計劃還是得多考慮考慮突發(fā)狀況。”
“什么養(yǎng)老計劃?”江戶川柯南看了一眼他桌子旁邊堆積如山的啤酒瓶,只希望他不會在退休之前因為過度攝入酒精而猝死。
“啊,你怎么才起床,都幾點了?”毛利小五郎扭過臉,朝他大喊,“還不趕緊收拾,小蘭下午就回家了。”
“呵,”他猜到了這個老頭子打算把家務(wù)甩到自己身上,于是果斷一拍額頭,裝作猛然想起的模樣,“忘了,服部哥哥今天要來找我玩,我要遲到了!”不等毛利小五郎伸手過來抓人,他已經(jīng)機(jī)靈地鉆出了門,在門口朝著毛利小五郎神情愉快地?fù)]了揮手,“家里就交給你了哦,大叔。我已經(jīng)跟蘭姐姐說過了,今晚不回家睡覺。”
“你這個小鬼!”
毛利小五郎被自己亂丟在地上的衣服絆倒時,江戶川柯南已經(jīng)一溜煙地沖下了樓。
和服部平次有約并不算是他敷衍毛利小五郎的借口,因為他下樓沒走多遠(yuǎn)就真的接到了服部平次的電話,“果然不能在背后說人,”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才接起電話,“干嘛?”
“工藤,我記得你家里一直空著的對吧。”服部平次的聲音聽著要比平時倉促一些,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問,“能不能借我住幾天?”
托了這張開光嘴的福,江戶川柯南在陽光正好的下午,在自己家門口撿到了這位提著兩個行李箱的大阪高中生偵探。
站在大太陽底下,這個帶著鴨舌帽的高中生面色看著有些無精打采。
江戶川柯南雙手插兜,幸災(zāi)樂禍地說:“幾歲了,還玩離家出走這一套。”
“趕緊開門,熱死了。”服部平次寄人籬下,裝作沒聽見他的揶揄。
江戶川柯南雙手交叉枕到腦后,拿下巴指了指門邊上,“自己按門鈴,有人在家。”
“你家……有人在?”服部平次按他說的,將信將疑地按了門鈴。
沒一會兒就聽見個熱情的聲音,是個女人,聲音剛出來,服部平次的表情就緊張了起來,“是新一嗎?”
江戶川柯南拖長了聲音回了一句,“是——”
“真是的,怎么現(xiàn)在才來。”那女人這么說完給他們開了門。
不等服部平次問,江戶川柯南就解釋道:“是我媽,她前不久從美國回來。”說到這,他撓了撓頭發(fā),“上次打電話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結(jié)果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
“啊,想起來了,”服部平次一臉恍然大悟,不過很快又回到那張高興不起來的臉,抬了抬手里的箱子說,“正好我把這些都帶過來了,當(dāng)面說吧,比在電話里溝通方便。”
“這里面是什么?”
“證據(jù),”他剛走進(jìn)大門就迫不及待地將箱子放在桌面上打開,里面紙張胡亂地堆在一起,每一張紙都密密麻麻地鋪滿了新舊不一的字跡,“來之前,老頭子就打算沒收這些東西,我不想給,就收拾著帶著跑了。”
“這些是什么?”江戶川柯南的媽媽工藤有希子這時候剛從里面走出來,見兩人站在這,也跟著湊了過來,注意力落在箱子里,“……連環(huán)謀殺?”
“讓我看看!”聽見有謀殺案,江戶川柯南的耳朵豎了起來,蹦起來就要搶工藤有希子手里的紙張。
“這里還有,”服部平次瞥了一眼紙上的內(nèi)容,從箱子里又摘出幾張遞給他,“這是兩三年前發(fā)生在不同地區(qū)的幾樁案子,剛并案調(diào)查,確認(rèn)嫌疑人肯定是連環(huán)殺人犯。”
“怎么確認(rèn)的?”江戶川柯南拿到手的應(yīng)該時間最早的一樁案子,兇手手法比較粗糙,現(xiàn)場一片狼藉,留下的證據(jù)十分多,以至于案件文檔記載詳細(xì)。
“這幾起案子同樣的犯罪手法和習(xí)慣。”
“什么手法和習(xí)慣?”工藤有希子手里的那份文件只有服部平次手寫的一些時間表,并沒有太多關(guān)于兇案現(xiàn)場和受害者的描述,這才追問。
“受害者均為女性,年紀(jì)相仿,死因都是扼殺……”服部平次不知道翻閱過多少次手里的文件,他不需要回看就能大致復(fù)述兇案細(xì)節(jié)。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們死后都被取走了眼睛。”補(bǔ)充最后一點的是江戶川柯南,他面色凝重地從文件里抬起頭,“米花市也發(fā)生過一起類似案件,大叔當(dāng)時還接到過受害者家屬的委托。”
“對,這一樁也并案了。”服部平次點頭,“兇手從三年前開始一直到最近,總共犯下十起案件,足跡遍布全國。關(guān)于兇手,我其實有點頭緒,可是我家那個老頭子不講道理,把我踢出了調(diào)查隊伍。”
工藤有希子有些好奇:“你被踢出調(diào)查隊?為什么?”
“說說看你的頭緒。”江戶川柯南很快讀完手里的資料,一聽他這么說,也連忙追問。
被眼前兩個人一同追問,服部平次左右看了一眼,猶豫了一會才用認(rèn)真地語氣說:“我認(rèn)為兇手是羽柴英介。”
“你有什么證據(jù)嗎?對面可是東京警視廳高層,”工藤有希子見服部平次一臉難色,當(dāng)即明白,“難怪你被踢出來了,我聽新一說你跟這位部長的一些小小八卦,”她笑瞇瞇地看著他,意有所指,“這個推論跟你的那點點私心有沒有關(guān)系?”
“公報私仇不可取哦。”江戶川柯南跟著他媽媽一唱一和,兩個人露出一致的神情,半是打趣半是看熱鬧,看得他臉色漲紅。
“你又亂說了些什么!”他朝江戶川柯南怒道。
“我哪有亂說,”江戶川柯南面色無辜,“你被這位部長謠傳的情人強(qiáng)吻,這難道不是事實?”
“你只記得這件事了對吧?”他狠狠地咽了這口氣,硬生生將話題掰了回來,“我推測從來不靠憑空捏造,之所以有這個想法是因為最后那位受害者。”說著他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江戶川柯南他們,“受害者高倉鶴子,羽柴英介的前女友。”
“又是他,”江戶川柯南有些意外,忽然想起,“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要去見這個受害者。”
“是,我不久前被傳喚也是因為這件事,”他在箱子里翻翻找找,又摘出來幾份文件,然后從貼身的袋子里掏出一張照片,“警方詢問過后沒多久,我就收到了這個,這是當(dāng)初她給我看過的一張照片。這張照去完全能夠證明當(dāng)年羽柴京子綁架案的綁匪身份有問題。如果重新調(diào)查綁架案,我想羽柴英介逃不了一個協(xié)助犯罪的罪名。”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殺人滅口?”工藤有希子聽得認(rèn)真,又問,“那其他受害者呢?”
“連環(huán)殺人案受害者往往第一位第二位會與兇手有私人關(guān)系,很少會有在多次犯案后對身邊的人動手的例子,”江戶川柯南摸著下巴推測,“如果是他干的,動機(jī)未免太過明顯。而且他本身在警隊,反偵察意識強(qiáng),初次犯案也不可能留下dna這么大的漏洞。”
“第一次犯案現(xiàn)場確實混亂,”說到這點,服部平次也不得不承認(rèn),“行兇倉皇,我最初了解到這起案子的時候甚至懷疑過兇手是未成年人。”
“有個很簡單直接的方法,取他的dna比對,”江戶川柯南拿過他手里的照片,“這張照片還在你手里,你沒有告訴大阪警方這件事?”
“本來想說的,結(jié)果老頭子告訴了我一件事,”服部平次說到這,一臉諱莫如深,“當(dāng)年留下的dna證據(jù)因為意外被污染了,已經(jīng)不能夠作為證據(jù)使用。”
“如果是羽柴英介做的,綁架案要重新調(diào)查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見服部平次這么說,江戶川柯南放下手里的東西,盯著他說,“更不要說你想調(diào)查當(dāng)年羽柴光的案件,你爸踢你出來也不是沒有道理,你一門心思鉆這個方向,如果不能一舉拿下對方,他也難做。”
“說到羽柴光,我從美國帶來了點東西,你們會想看看的。”工藤有希子說完轉(zhuǎn)身上了樓。
服部平次一聽頓時就打起精神,“你們有什么消息?”
江戶川柯南面色復(fù)雜地?fù)u頭,“一時間很難說清楚,這里面牽涉到了一些舊案,老爸那邊還沒捋清楚,只是叫我媽先帶點消息回來以防萬一。”
“如果你們手里頭的線索不夠明確,我這里還有點,”說完他從另一個箱子里取出了當(dāng)初高城宏送給他的相冊,慎重地說,“這個是一個……故人留給我的,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給那個老頭子也看一眼,因為這里面的東西牽涉的比我預(yù)計的還要嚴(yán)重。只是連環(huán)謀殺案比較緊迫,拖得越久就越容易驚動羽柴英介那家伙,所以里面的東西我暫時只解了一半,不夠完整。”
“你忙得過來嗎?”江戶川柯南看他這準(zhǔn)備就知道他不是單純來避難的。
“這不是有你么?”他看著江戶川柯南,“你和我在一塊,還有什么案子解決不了?”
“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江戶川柯南露出一個大方的笑容,“有件案子,真得要你和我才能解決。”
“什么案子?”
“前不久我收到了一張請?zhí)瑏碜载悹柲Φ隆!?br />
(https://www.dzxsw.cc/book/52281517/3045029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