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奉命打牌
“怎么樣,里面的布局你記清楚了嗎?”老牛雙手撐在墻邊,朱援朝踩在他的背上,正在努力把賭場的布局記在自己的腦海里面。
“快了快了,已經畫到最后的建筑了。”朱援朝腦袋轉著到處看,嘴里很隨意的回答老牛。
“你站了快五分鐘了!拿筆畫也畫完了,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想多在你大隊長腦袋上踩一會?”
“不敢不敢,你別問了,再問我又忘了,還得重新記。”朱援朝忍住笑意,堅決否定自己是在拖時間。
又過了幾分鐘,朱援朝終于從老牛背上跳了下來,結果落地時一腳踩空,干脆利落的來了個前滾翻,壓得地下的枯樹葉一陣響動。
這一連串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非常刺耳,賭場里面的歌聲都沒有掩蓋過去,在門口守衛的兩人一下子站了起來,兩道手電筒的燈光朝這邊照了過來,老牛三人趕緊朝樹林深處撤離,為了不發出響聲,三人不可能走得太快。
電筒的燈光越來越亮,腳步聲也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拐過院墻,老牛情急之下對著兩人朝樹上指了指,然后開始爬樹,三個人立即各自找了一棵樹爬了上去,作為一個農村長大的娃,老牛的爬樹速度快到驚人,就在兩個守門人轉過院墻時,他已經爬到了樹頂。
兩個守門人順著燈光看過來,并沒有發現樹上的老牛等人,其中一人說道:“剛才是聽到聲音了啊,怎么這里什么都沒有?”
“我給你說了多半是什么動物路過了,你還不信,這深山老林的怎么可能有人?”另外一人懶散的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吳大哥一個月給你開這么高的工資,你上班還不認真一點?”
“你說什么傻話啊?一個月這點錢你拼什么命,我們工資看著高,你也不想想這里面每天能掙多少錢?他們在里面爽上天,我們兩個在外面喂蚊子,看看就行了。”說完這人也不等另外一人回話,自顧自的扭頭離開。
另外一個人又回頭看了看樹林里面, 確定沒有看到有什么異常,搖了搖頭也走開了。
老牛等守門人徹底遠離后才慢慢從樹上滑下,滑到一半突然腿上傳來一陣劇痛,他忍住疼痛堅持慢慢落下,將腿抬起來一看,一條蛇正緊緊咬在他的腳踝上,他抽出匕首一刀將蛇頭斬下,沒了頭的蛇身開始噴著血在地上扭曲翻滾,蛇頭卻依然咬在腿上,老牛慢慢將蛇頭掰開從腿上取了下來。
朱援朝和周勇走了過來,看到地上的死蛇,兩人大吃一驚,周勇壓低聲音問道:“三哥,這是毒蛇嗎?”
“不知道,看著像菜花蛇,看蛇頭不像蛇頭。”
“先把腿纏起來,我們趕緊去醫院。”朱援朝扯出自己的皮帶,將老牛的小腿緊緊捆住,周勇則是拿起蛇頭準備離開。
“把蛇身也帶上,我用刀砍的,被發現了就麻煩了。”老牛提醒道。
周勇忍著惡心將還在滴血的蛇身拿在手里,三人迅速離開樹林,朝車子走去。
一路狂奔下,很快就回到了汽車上,朱援朝先打開手電筒看了看老牛的臉色是否正常,然后又問道:“怎么樣,有什么感覺沒有?”
“沒啥感覺,就是腳麻。”老牛這會沒有什么明顯的中毒的感覺,只是覺得小腿捆得太緊,這會有點麻痹。
“不能解開,萬一是毒蛇你就危險了,你躺著別動,減少血液流動,我來開車,周勇你趕緊聯系醫院,讓他們派急救車朝山上開,我們在中途匯合。”說完朱援朝發動汽車發了瘋一般的朝山下沖去。
周勇很快聯系上了醫院,把蛇的形狀給醫生說了一下,醫生確認就是毒蛇,毒性也比較強,好在醫院備有解毒劑,救護車帶著解毒劑朝山上駛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老牛漸漸感到頭暈起來,心臟也明顯感覺到了不適,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很危險,但是又擔心朱援朝開得太快發生事故,于是他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堅持著。
兩車同向行駛,不到一個小時就在山路上碰了面,醫生現場看了蛇的尸體,確認毒蛇的類型后給老牛注射了解毒劑。
看到解毒劑注入老牛體內,眾人都是松了一口氣,然后七手八腳的把老牛抬到救護車上,周勇陪在旁邊守護,朱援朝則開車一路跟隨救護車朝醫院疾馳而去。
到了醫院老牛已經睡著了過去,不知真相的朱援朝還以為老牛掛了,嚇得哇哇哭了起來:“三哥,你走了刑警大隊怎么辦啊?你這被蛇咬死了也評不上一等功啊!”
“你哭個屁啊,老子還沒死!折騰了一晚上,哥睡會覺不行嗎?”被吵醒的老牛氣不打一處來,他下意識的抬腳去踹朱援朝,可惜身體不聽使喚,他的腿只能微微抬起來一點距離。
周勇和現場的醫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朱援朝撓了撓頭,雖然一時有些尷尬,但是很快又高興的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你們快去干活,醫生說了,我再輸兩天液就沒事了,周勇去看下審訊情況,這都快一周了,神仙都該交代了。朱援朝去看下小馬學得怎么樣了,該進去了。”老牛這會感覺身體狀態明顯好轉了,開始安排工作。
兩人答應了一聲后回去安排工作,老牛躺在病床上想著案子接下來怎么做,他現在有些猶豫,小馬雖然很機靈,但是他的氣質不夠,而且不會賭博,貿然派進去很可能會暴露,黑虎已經審訊了太長的時間,不能再拖了,時間久了領導那里不好交代。正在發呆時,一個腦袋突然湊到他的眼前。老牛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涂剛來了。
“怎么?你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老牛有些詫異。
“昨天就已經在醫院到處游蕩了,我的身板結實著呢。”涂剛得意洋洋的拉開衣服,他的傷口上的繃帶已經取了下來,只是用一點衛生棉包著傷口處。
看著涂剛活蹦亂跳的樣子,老牛很是開心,正想開口說話,突然老牛靈光一閃,他問道:“涂剛,你小子好像打牌很厲害吧?”
“這個...三哥,我現在可沒有搞賭了,那都是以前年輕不懂事。”涂剛不知道老牛怎么突然提這些陳年往事,一時有些茫然。
“我又不是找你麻煩,我們要打入賭場去摸線索,本來安排的小馬,但是他不會打牌,我怕他進去就露餡,思來想去,還得是你去臥底才行,只是你的傷有沒有問題?”
“你放心吧!我的賭技和演技那是馬建國這小朋友能比的,這事一定要交給我!我的傷已經好了,完全不影響工作!”說完他趕緊原地蹦了兩下,表示自己已經完全康復了,可惜傷口不給他面子,一陣劇痛讓他沒蹦幾下就蹲了下去。
“你別亂搞,別以為你輕易能去當臥底,明天去和小馬比下技術,誰技術好誰就去當臥底!”
“哎呀,那我先走了啊,回去復習一下技術。奉命打牌這種事,估計這輩子都沒什么機會了。”涂剛開開心心的扔下老牛回去復習去了。
老牛看著涂剛開心離去的背影,內心微微感慨了一下,臥底這種事非常危險,每年因為暴露犧牲的警察也不在少數。自己手下這幫人辦起案子來都是拼命三郎,嗷嗷叫著朝前沖,根本不懼怕風險。
老牛又思考了一會,結果還在發暈的腦殼更加疼痛起來,于是他也干脆不再多想,準備好好睡上一覺。
剛睡著沒有多久,老牛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他趕緊拿起電話,“喂,什么事?”
“三哥,黑虎交代了!已經知道他的上級是誰了!”周勇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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