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許你走
第20章 不許你走
這瓶藥是平日里李叔硬要她放在身上的,說是救命的良藥。
沉疆歌也不懂就一個平日里只會燒柴煮飯的老大叔能有什么救命的良藥去。
但她相信李叔既然說這藥效奇特,那多多少少是有些用處的。
“那個,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治好你。你爭點氣,我就這一粒藥,能不能保住你的性命就看你的造化了啊……”
沉疆歌嘀咕完后倒出那粒藥丸,一瞬間,她只覺藥丸香氣撲鼻。
“莫非,李叔還真藏了這么好的藥?”
沉疆歌不確定地搖了搖頭,一笑而過。
她將藥丸送至紀羽翰的唇旁,滿臉不情愿地說道:“我救你,只是為了拿到玉佩,不要以為我日后便不殺你。你最好識相點,先把藥吃了。”
已是昏迷狀態的紀羽翰或許是求生的本能,迷迷糊糊中將藥咽了下去。
沉疆歌見他吃下了藥丸,眼眸中不由得掠過一抹喜色。
說來也奇怪,自紀羽翰吃下這粒藥丸,他的血便被迅速止住了。
不僅如此,他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收斂,直至最后竟結了一層痂。
而他的臉色也由慘白漸漸轉成了微微的紅,甚至有細細的汗珠凝結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奇怪,這藥還真是救命的良藥?李叔怎么會有這般奇效的藥物?”
沉疆歌心中暗驚,怎么想也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
她剛想就這么把紀羽翰扔在湖邊不管他了,卻瞥見了他滿是血漬的左肩左臂。
——他這般身份的人,若是這樣回到了知府府邸,怕是今夜的事是瞞不住了吧?
“管他呢。又與我無關。”
沉疆歌剛狠下心想要轉身去睡覺,卻走了三步還是回過頭,無奈地看向了湖邊一動不動的紀羽翰,沒好氣地道了一句:“罷了。送佛送到西天。等你醒了,一并討回。”
她蹲下身,索性將紀羽翰的上衣解去。
她的指間剛觸碰到他的胸膛,便覺一絲麻酥之意傳來,迅速遍布了她周身的血液。
令她的指間,不由得一怔。
——長這么大,她還沒脫過哪個男人的衣服。
月光下,他的肌膚光滑似雪,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似一團烈火一般一段一段地撩燒著沉疆歌本就不算堅定的意志
月色穿過樹木的縫隙投落在了他的面龐和胸膛之上,將他鍍上了一層月光之色,令沉疆歌的臉一紅。
湖面的水霧之氣緩緩蒸騰又散開,在湖面縈縈繞繞又飄散在了兩人身旁,將兩人的身影輕輕擁抱。
沉疆歌抑制著內心不明所以的情緒,慌亂中側過頭,半瞇著眼睛總算是將紀羽翰的上衣給褪去了。
她拿著衣物蘸著湖水,依舊是半側著頭給他清洗。
好半天,才算是將他左肩左臂的血漬給擦了個干凈。
許是不小心碰到了紀羽翰的傷口處,他低哼一聲,緩緩睜開眼。
卻撞見了正在替自己擦拭身子的沉疆歌。
她小心翼翼又害羞的模樣就這般落在了紀羽翰的眼里,令他的瞳孔深處泛起了一陣漣漪。
他見沉疆歌要側過頭來幫他收拾破爛的衣物,連忙下意識地偷偷閉上了眼。
沉疆歌并不知道他已經清醒了過來,只是將他的衣物又在湖水里揉搓了幾下,然后晾在了一旁的木架旁烤火。
她隨意地坐在紀羽翰的身旁,對著月光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今日救你是對了還是錯了……若是李叔知道我今日所為,一定會罵死我不爭氣。唉……”
紀羽翰在她身后凝視著她單薄又孤獨的背影,亦是第一次聽她以這般傷感的語氣說著屬于她的故事。
<div class="contentadv"> 他知道在今日的情況下,她若是想殺了他,是件很容易的事。
——可是,她并沒有。相反,她還救了他。
這點讓他再次對這個女人勾起了興趣。
——到底,是怎樣的仇恨,要讓她這般糾結?
她的神情落寞,低頭間不再言語一句。
紀羽翰只覺得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口不由得微微一緊。
他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去觸碰她,想要安慰她。
可是,正當他的指間伸到離她的后背一指距離時,遠遠地,他聽到了清酒壓低了聲音尋找他的聲音。
“三爺?三爺?三爺???”
清酒的聲音很快便入了沉疆歌的耳。
她連忙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朝著聲音尋來的方向道了一句:“在這里。”
紀羽翰連忙收手,躺在原地裝死一動不動。
清酒很快便尋到了他們藏身的地方。
當她看到躺在湖邊一動不動的紀羽翰時,柳眉一緊,連忙小跑幾步上前查探紀羽翰的傷勢。
“那個,我盡力了。”
沉疆歌見清酒如此關心他,又想著清酒是他的人,便聳了聳肩打算離開此地。
清酒看著紀羽翰的傷勢,又看到了一旁的藥瓶,遲疑了片刻恭敬地對沉疆歌行了深深一禮。
“多謝姑娘相救之恩。若不是姑娘及時喂藥,怕是現在三爺也無力回天了。只是……不知姑娘這奇藥從何而來?”
沉疆歌哪里知道李叔哪里來的這種好藥,只能打著哈哈道了一句:“不必多謝。我也只是病急亂投醫,沒想到救了他。”
清酒的唇旁掠過了一絲絲驚訝之色。
她深諳醫道,當然知道這種藥物不是隨隨便便能得的。
但她見沉疆歌好歹是救了紀羽翰,又不想多透露什么,便微微一笑道了句:“今晚的事,有勞姑娘費心了。”
清酒將目光落在了一旁已經醒過來的季夫人身上,緩聲又道了句:“他們我會一并帶回玲瓏閣。在那里,姑娘可以放心。”
“哦,那……沒什么事的話,我走了?”
沉疆歌點點頭,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紀羽翰,這般說道。
誰料,她的話音剛落下,紀羽翰便“咳咳咳——”地劇烈咳嗽了起來。
“三爺!你醒了?!”
清酒驚喜萬分地要拉紀羽翰起來。
紀羽翰卻故意裝出一副極為虛弱的模樣,艱難無比地睜開了眼看向了沉疆歌低聲說道:“你不許走。”
沉疆歌剛要邁出的步子頓在了半空中。
她轉過身看向了紀羽翰,沒好氣地反問道:“為何我不能走?”
紀羽翰看向沉疆歌的目光隱隱帶著些不舍,嘴卻硬得很。
——“我怎么知道你給我吃的是什么藥……你走了,我去哪兒找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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