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五條悟的確是在等著。
我和夏油杰走進教室的時候,硝子正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五條悟。
此時五條悟正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的向硝子比劃著關于五條悟大戰一級咒靈的三百回合。
…當然是夸張的啦!
事實上,五條悟一個“赫”下去,那只弱小可憐的咒靈就開始唱涼涼了。
看到我們進來,他又得意了起來,“你們超~遜的唉!一個一級而已,居然花了那么長時間!”
“明明都是最強,我比杰還要厲害!”大拇指夸自己。
見我們三個都不說話,他又不樂意了,“難道不是嗎?”
我面無表情的海豹式鼓掌,“啊,對對,我們超遜的,一點兒都不像你,你最厲害!”
我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夸夸機器。
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思來,他能把整個高專鬧個天翻地覆。
從我這里得到想要的回應后,五條悟又轉頭看向硝子和夏油杰。
那臉上分明寫著:還不快夸我!
我拽了拽硝子,不得已,她只好干巴巴地開口:“你真棒!”
說完又小聲吐槽:“我到底為什么放著實驗不做,反而在這里聽五條悟小學生自夸。
五條悟假裝沒聽見,期待地看向夏油杰,身為摯友,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吧?
來,夸我!使勁兒夸,我絕對不會不好意思的!
“你們聊吧,我先回宿舍了!”夏油杰說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直接轉身走了。
說這話時,夏油杰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聲音也平靜無波,仿佛和平時一樣。
對,和平時一樣,只是沒夸他而已……個鬼啦!
杰這是怎么了?他不會這么不合群的!
五條悟問我,“喂,你們這次任務發生什么了?杰怎么怪怪的?”
嗯?怪嗎?好像從回來路上他就不怎么說話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畢竟夏油杰除了話少了一點兒,好像沒什么不對勁兒的。只好又拿出了那本不知道經過了幾個人的手的日記本,遞給了五條悟。
“我不知道怎么說,任務也沒出什么意外,如果真有原因的話,只能是因為這個了!
五條悟接過日記本看了一眼。
“銀粟?”他念出那個寫在封面上的名字,“不就是雪的意思嗎?”
本來想直接打開看的,想了想還算了,把日記本塞到懷中,決定等回到宿舍在看。
“來,我們接著說,到哪兒了來著?”他想了一下,“哦,想起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只咒靈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
五條悟又在比劃了,嗯,同樣的話語,同樣的桌子。
硝子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疫^來時,實驗室的門好像忘了關,我去關!”
不是,你這個借口也太假了吧!你看五條悟他信么?
“嗯?那快去關,早去早回!”五條悟他居然還真的信了。
一時間,我竟無語凝噎。
“那什么,硝子畢竟是醫護人員,萬一被人綁架了就不好了,我去保護她!”
不管五條悟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誰說在天元結界里就沒人能綁架的?我之前不就用異能突破結界進來了嗎?
“可是我還沒講到精彩的地方呢!”五條悟他……又雙叒叕信了。
良心有一點點小痛,但是為了耳朵著想,還是讓它痛著吧。
“等我們回來再聽!”如果你能等到我們回來的話。
“另外,我建議你從桌子上下來,萬一被夜蛾老師看到了……”
五條悟:“哪有那么巧,正好被看到?”
一分鐘后,我聽到身后教室里傳來夜蛾正道的咆哮。
“五、條、悟。!”
我不在意掏了掏耳朵,看吧?就是這么巧!
雖然我知道肯定是硝子去告的狀,像這種能小小捉弄一下五條悟的機會,她是不會錯過的。
回到了宿舍,我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我自然沒有去實驗室保護硝子,那都是說給五條悟聽的。
雖然一直覺得我這個系統沒輸出,但從功能上來說還是可以的,想再找出一個能不觸發警報而進入天元結界的異能者還真不容易。
所以說,硝子還是挺安全的。
坐在桌子前,我隨手抽了支筆拿在手中。
我心情不好時,有條件就喜歡寫寫畫畫,沒條件就發呆。
現在顯然是屬于有條件的狀態。
然而筆尖落到紙頁上,卻不知道畫什么……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心情就更差了!
戰爭啊,不僅毀了孩子們的家,還毀了他們的心。
銀粟是一個,與謝野晶子也是一個。
只不過與謝野晶子好運氣地遇上社長和亂步,而銀粟,沒有。
她只遇上了酷似她母親的人形咒靈而已。
夏油杰也是因為這些而煩心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
說不定他更為一個野生的咒術師的無奈死亡而感到不解和心痛。
這才是他時常說的正論不是嗎?
不,或許也僅僅是為那個名叫“銀粟”的小女孩而感到可惜也說不定……
……
從雜亂的思緒里回過神來,我看著紙上笑得一臉欠揍的太宰治感到莫名其妙,怎么是這個家伙?
想了想,我又給他加了個豬鼻子。
嗯,這樣順眼多了。
過了一會兒,我又做賊心虛似的把紙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攤在桌子前哀聲嘆氣。
如果是他的話,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困擾吧!
那個男人啊,大概除了織田作以外,再無人能牽動他的心緒。
想著想著我又摸出了手機,看著通迅錄上的號碼發呆。
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又換了多少個號碼?
哼,也就是他了,日常摸魚大師,換成中也,根本就不敢換號碼,誰讓港口黑手黨的合作者們記得都是中也的號碼呢?
明明太宰更擅長談判,結果經常在外出差的反而是中也,你品,你細品!
“鈴鈴鈴鈴——”
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我接起了電話。
對面沒有人說話,反而有一種仿佛雨滴從屋檐往地面上滴落的聲音,淅淅瀝瀝的,連綿不絕。
見到聲音之下,掩藏著一個微弱的呼吸聲。
“喂?是誰?”
水聲變大了一些,像是在擰往下滴水衣服的聲音。
“我猜小月見心里肯定在想,這誰。坎徽f話真討厭!”
我才沒這么想。
原來是太宰啊!這家伙肯定又跑去入水了!
“太宰?你怎么突然打過來了?”
太宰治一邊擰干身上的水,一邊說道:“昨日我夜觀天象發現你在想我,我就打過來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個技能?
“怕不是在你的夢中情河里觀的天象吧!”
太宰治:“夢中情河?你是說鶴見川?”
“一切能讓你到三途川旅游的,都是你的夢中情河!”
太宰治:“你說得倒也沒錯!
太宰治順著我的話往下說,反倒是我把話題又扯回來了,“好了,別皮,快說到底什么事兒?我可不信你打電話過來就為了說這個。”
說起正事兒,太宰治嚴肅了起來,“你那邊事情還需要多長時間?”
“怎么了?中也一個人還不夠你霍霍的嗎?”
太宰治也沒反駁我,只是說:“據可靠消息,安吾要回來了!”
我一下子從桌前站了起來,怎么可能?
先不說太宰怎么知道我關注這個,只說時間線已經崩壞了,現在就連我這個知道劇情的人都不知道安吾什么時候能回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難不道又是異能?
我還記得之前太宰說過的那預知天氣的異能者,后來我從他那里要到了那個異能者的電話,也算是幫了我不少忙。
這次難不成又是預知異能?只不過不再是小打小鬧的預知天氣,而是針對個人和事件的預知?
橫濱什么時候出現了這種異能者,我怎么不知道?
別看我人在高專臥底,但是橫濱那邊的關系網我可沒斷,手機上時不時就有手下發來的消息。
我在宿舍里踱步,還是忍不住問他,“消息來源呢?”
太宰治略帶磁性在電話那邊輕笑了一聲,聽得我耳朵發癢。
我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耳朵,你說他顏好,聲音好,可怎么就是這種性格呢?
太宰治:“怎么?不相信我了?”
那倒不至于,雖然他上次剛騙過我,但他對我說的的確是真的消息,一點兒都不摻假,只不過是沒有提醒我有炸彈罷了。
他若是真的對我說的是假消息,我當天肯定立刻坐車回橫濱打他一頓,而不是打個電話就行了的。
太宰治這人啊!總是能讓人氣的牙癢癢卻又拿他沒辦法。
“不是!你,我還是相信的,整個港口黑手黨有誰敢不信你的消息,中也被你騙過那么多次,出任務的時候還不是全心意的相信你?我只是想問一下具體的時間而已!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半個月之內,在具體的就預知不了了!
合著他已經問過具體時間了,之前是拿我開涮呢。
嚇得我還以為明天安吾就能坐飛機飛回來了。
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我就掛了電話重新坐在桌子前寫寫畫畫。
要加快進度了呀,只靠那些小任務還是差了一點,果然還是得做那些生命能量多的任務。
話說回來,之前從橫濱來的時候是冬天,現在在高專這里反而成了夏天,也不知道五條悟的六眼能不能看出不對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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