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我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蕭元徹思慮良久,驀地一拳捶在車窗檐上,沉聲道:“決不可使大耳賊坐大!否則必成我之大敵也!待我軍平定渤海之后,返回龍臺嗎,修整半年,即可出兵攻伐錫州!”
郭白衣卻是搖了搖頭道:“主公倒也不必過于憂心,以我觀之,揚州與錫州的局勢,近兩年內(nèi),當(dāng)不會有什么大的變數(shù)......兩年之后,卻是不好說了......”
“哦?為何?......”蕭元徹有些疑惑道。
“很簡單,劉靖升雖然老邁,且沉疴纏身,但他那是多年舊疾所致,非暴病也,我聽聞,如今揚州廣聚名醫(yī),為劉靖升調(diào)理身體,加上他揚州富庶,珍貴藥材用之不盡,所以......劉靖升的病疾在這一兩年間也不會太快的惡化,此乃其一......”郭白衣緩緩道。
“其二,就算劉靖升病亡,有關(guān)揚州之主爭奪一事,無論是長子劉彰,還是次子劉彭,都必會全力以赴,誰也不可能輕易認(rèn)輸,這一番折騰,沒個半年多,恐怕是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所以,我軍要攻揚州,也應(yīng)在劉靖升二子爭位的時機或者其中一子剛成為揚州之主,內(nèi)部不穩(wěn)的情況下進行,而不能操之過急!”郭白衣深謀遠慮地說道。
“其三,我軍征伐渤海,勝利在即,但就算勝利,我軍的精力也到了極限,士卒和將領(lǐng)們,短期內(nèi)必然皆不思戰(zhàn),若主公立刻就要繼續(xù)對南面用兵,恐士氣低落......所以,我軍應(yīng)該利用這個間隙,好好的休養(yǎng)生息,恢復(fù)元氣,才是上策!”
蕭元徹點點頭道:“白衣所慮極是......”
“其三,雖然錫州和揚州我軍均要取之,但不可全面進攻,要分情況,區(qū)別主次......”
蕭元徹聞言,又有些疑惑道:“分情況,區(qū)別主次?這個我是明白的,攻擊的目標(biāo)一般都會選擇先弱后強,我意先滅錫州劉玄漢,再引得勝之兵攻伐劉靖升!不知白衣意下如何?”
郭白衣淡淡一笑,又看向蘇凌,一努嘴道:“蘇凌啊,你聽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你說說看,要是攻伐錫州和揚州,應(yīng)該先從哪里下手啊?......”
又來!沒完了是吧......
蘇凌更是無語,尼瑪......我又不是軍事專家,我學(xué)文科啊大哥......早知道穿到這個亂世,我那時候直接報軍事院校該有多好啊,蘇凌心中暗自苦笑道。
不過,蘇凌雖然覺得郭白衣總是給自己挖坑,這個行為是在不怎么滴,但是這并不代表他自己沒有想法。
畢竟羅大忽悠那小本本上可是寫著那個時空的戰(zhàn)爭諸事的,蕭元徹的想法可是跟羅大忽悠的記載是一致的,那可是記載了最終戰(zhàn)爭以失敗告終的。
所以,自然那樣的攻擊順序自然是不可取的。
因此,蘇凌沉吟了一陣,這才正色的一抱拳道:“畢竟戰(zhàn)爭瞬息萬變,小子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對不對......說出來,請城丞相和白衣大哥做個參考,說得不對的話,當(dāng)我沒說......”
蕭元徹笑道:“什么時候說話變得這么謹(jǐn)慎了......探討而已,但說無妨!”
蘇凌點了點頭,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若按常理,自然要先易后難,此乃最穩(wěn)妥的方法,但是......小子卻覺得,錫州和揚州的關(guān)系,劉玄漢和劉靖升之間的關(guān)系,不能用常理來看待......小子倒是以為,應(yīng)該反其道而行之!”
蘇凌話音方落,郭白衣的眼中驀地出現(xiàn)了一絲亮色,不由自主地朝著蘇凌微微頷首起來。
蕭元徹聞言,一挑眉毛道:“哦?反其道而行?什么意思?......”
蘇凌一笑道:“反其道而行,就是小子覺得,一旦丞相決定攻伐南面,應(yīng)該直攻揚州劉靖升,而非先攻錫州劉玄漢!”
“哦?......你這想法倒是新鮮,那劉靖升經(jīng)營揚州近二十載,揚州在他的經(jīng)營下,民富兵強,甲士數(shù)十萬,良將近百員,加之揚州遼闊,更有六郡之闊,若我們先攻揚州,這場仗可是要拉鋸的時間很長啊......定不會速勝,一旦我軍與揚州陷入僵持,那在我軍后方的劉玄漢必然會有所動作,劉玄漢不會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一旦劉玄漢派兵襲擾我軍后方,截斷我軍糧草輜重的輸送要道,我軍必然危矣......而你卻主張先攻劉靖升......說說你的理由......”蕭元徹有些意外道。
蘇凌不慌不忙道:“丞相,您方才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卻是有幾個紕漏之處的,這第一個紕漏之處呢,就是您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我軍攻揚州之時,揚州之主乃是劉靖升。而事實上,卻不一定是......”
“不一定是?......”蕭元徹緩緩重復(fù)著這句話,陷入沉思中。
“不錯,不一定是!......很有可能到時候我軍面對的是劉靖升的二子為揚州之主的局面,若是劉彰為揚州之主,那齊氏門閥豈能愿意效命于他?自然不會,揚州軍務(wù),齊玳獨霸,齊玳不愿聽命劉彰,那劉彰可用之兵幾何也?”蘇凌呵呵笑道。
“那若是劉彭呢?......齊玳自然死心塌地了吧!”蕭元徹出言道。
“那也不一定......”蘇凌一笑,“若是劉彭為揚州之主,那劉彰豈能坐以待斃?定然會前往錫州借兵,劉玄漢若借兵給他,揚州必然內(nèi)亂,我軍乘此良機,自然拿得下?lián)P州,若劉玄漢不借兵給他,揚州雖不會內(nèi)亂,但劉彭年幼,劉彭之母正值盛年,定然會與齊玳沆瀣一氣,排斥不愿臣服齊家的大臣武將,依然會內(nèi)亂,他們又有多少的精力,與丞相抗衡呢?更況,那齊玳是一個為了一己私欲,不擇手段的小人,雖然有些本事,但卻還是難逃庸才二字。揚州主幼臣庸,何足道哉!......”
“所以,一旦揚州之主為劉靖升的兒子,我軍攻打揚州,必然不至于陷入苦戰(zhàn)和鏖戰(zhàn)拉鋸,自然摧枯拉朽,短期之內(nèi)揚州可定也!”蘇凌胸有成竹道。
蕭元徹和郭白衣聞言,也不由得點頭起來。
蘇凌又道:“若是那劉靖升命大,真就活到了我軍攻伐揚州之時,但那時的劉靖升豈能與如今的劉靖升同日而語呢......到那時,劉靖升定然病入膏肓,不能理政,他是不是揚州之主,意義已經(jīng)不大了,一個將死之人,如何能阻揚州內(nèi)亂之勢,又如何能阻丞相大軍呢?”
蕭元徹聞言,撫掌大笑道:“果真!果真......!”
蘇凌又道:“丞相您第二個紕漏便是,過高地估計了劉玄漢的軍事實力了......”
“哦?此話何解?劉玄漢身邊可是有關(guān)張二將,他們可是萬人敵啊!”蕭元徹道。
“關(guān)張二將自然厲害,這一點小子也不否認(rèn),放眼當(dāng)世,怕是無人能是他們兩人的敵手,但是......劉玄漢的缺陷便在于此,劉玄漢不缺大將,缺少的是兵力啊......”蘇凌笑道。
或許是怕蕭元徹不明白,蘇凌又進一步解釋道:“錫州地方狹小,只有一州兩郡之地,故而無論財力、軍力、民力皆可用凋敝形容......所以兵源自然更有限。就是這有限的兵源,劉玄漢亦不能盡數(shù)用之,因為劉玄漢不能忽視錫州大族雍氏的感受。雍氏乃是錫州財力實際的掌控者,錫州之各大產(chǎn)業(yè),皆有雍氏的影子......”
“而雍氏既為大族,便有世家大族的通病,就是凡事皆以本族利益為先來進行考量。所以,要守住雍氏在錫州的各種產(chǎn)業(yè)和利益,錫州就不可能打大仗,而且雍氏做生意也要人力,雍氏自己更有私兵,若是把這些人全部都去掉,錫州本就戶小民少,劉玄漢可用之兵還有幾何呢?況一旦丞相與揚州開戰(zhàn),為近鄰的錫州雍氏,也要做一番權(quán)衡的,若揚州穩(wěn)固,他們必然還會站在劉玄漢一邊,若是揚州易主,那雍氏豈能死保著劉玄漢固守小小的錫州......人言大樹底下好乘涼,對于大族世家而言,跟一個強大主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一旦丞相拿下?lián)P州,那雍氏為了自己的利益,說不定完全倒向丞相,也未可知啊!”
蘇凌一拱手道:“若真如此,到時候丞相完全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錫州,何樂而不為呢?”
蘇凌明白,自己這話的確有畫大餅的嫌疑,但是,誰說就一定沒這個可能呢?只要敢想,就有可能成為現(xiàn)實嘛。
蕭元徹哈哈大笑道:“這便是你說的要先攻打揚州的理由?你這是想著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啊!”
蘇凌一笑道:“不僅僅是這些,還有一點......丞相方才說過,一旦咱們攻伐揚州,那劉玄漢必然不會坐視不管,他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那劉靖升就不明白么?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一旦咱們先攻錫州,那劉靖升定然會發(fā)兵援助錫州,到時候劉玄漢無兵可用的短板可就完全不存在了,而我軍明著是跟錫州打,實則打的可是錫州和揚州的聯(lián)軍啊,一旦在錫州耗費時日太久,耗損兵力太多,就算拿下了錫州,我軍還有多少的精力去對付揚州呢?總不能繼續(xù)休養(yǎng)生息吧,若真的休養(yǎng)生息,一則揚州易主后,將會有足夠的時機從不穩(wěn)定過渡到穩(wěn)定,我軍錯失戰(zhàn)機,另外,我軍兵卒和將領(lǐng)也會認(rèn)為,打一個小小錫州,都要拼盡全力,還要再次班師休養(yǎng),那我軍斗志還有幾何呢?”
蕭元徹和郭白衣皆聽得入港,不住地點頭起來。
蘇凌見狀,心中暗自好笑,反正現(xiàn)在都是畫大餅,到時候局勢如何,自己這些話也不算數(shù),不如干脆就畫得更大一些。
想到這里,蘇凌又道:“當(dāng)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小子之所以主張先攻揚州,再攻錫州,更多的是因為這最終的原因!”
“方才那些還不是最終的原因?......小子,你這肚子里到底裝了多少東西,趕快拿出來讓我都看看!”蕭元徹有些驚嘆道,看向蘇凌的神色,滿是贊賞。
蘇凌神情自若,一擺手道:“小子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也不過是事前先抖落抖落,真的到了用兵之時,還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畢竟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此言你小子可是多次說過,的確是至理名言,看來你深得其中要義啊!”蕭元徹不住的點頭道。
“這句話,我要記下來,等有機會傳令全軍......不!呈于天子,讓天下臣子都要以此為做事的標(biāo)準(zhǔn)!”蕭元徹說道。
蘇凌神情尷尬,只得撓撓頭道:“額......我也是隨口一說......什么至理名言啊......丞相小子還是說說最重要的一點原因吧!”
“講!”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若我軍一旦先攻打劉玄漢,就算劉玄漢不敵,也多多少少地暴露出我軍的作戰(zhàn)風(fēng)格和策略,那錫州近鄰的揚州,必然會抓住這個契機,看清楚這些,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就是這個道理,揚州已經(jīng)知我軍,而我軍卻不知揚州軍,兩相對比,高下立判......丞相,我軍多中原人,擅長步戰(zhàn)和騎兵戰(zhàn)術(shù),而揚州多水軍,所以,跟揚州戰(zhàn),所有的戰(zhàn)法不可避免地要圍繞水路為主,陸路為輔,因此,我軍不知揚州軍,揚州軍卻知我軍的這個缺點將會被無限放大!......”蘇凌道。
“嘶!......蘇小子倒是提醒我了,我軍擅長的的確是步戰(zhàn)和騎兵戰(zhàn),揚州可是號稱天下水軍第一,荊南都比之遜色的存在啊!”蕭元徹不住的點頭道。
“白衣,據(jù)你所知,我軍之中可有擅長水戰(zhàn)的將領(lǐng)么?”蕭元徹眼中滿是憂慮,轉(zhuǎn)頭詢問郭白衣道。
郭白衣想了想,有些尷尬道:“我軍大多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氏,將領(lǐng)更皆是來自北方,精通水性的倒是不少,但若是說水上作戰(zhàn),倒真的乏善可陳......因此白衣想了許久,都想不出更好的人選,只有一人,或可一試......”
“何人,快講!”蕭元徹急道。
郭白衣卻是不忙著回答,只是帶著頗耐人尋味的笑容,看著蘇凌。
蘇凌見狀,就知道這姓郭的定然又憋著什么壞呢,趕緊瞪眼道:“老郭.....看我干啥,我也是北方人,好不好!”
郭白衣哈哈大笑,朝著蕭元徹一拱手道:“主公啊,我心中所屬的水軍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非蘇凌莫屬也!”
蘇凌聞言,差點沒禿嚕到地上,饒是如此,也是連坐都坐不穩(wěn)了,看著郭白衣?lián)u頭擺手嚷道:“郭白衣......你開什么玩笑,不要搞我好不好!”
郭白衣一擺手,正色道:“此等大事,我如何會開玩笑......”
他朝著蕭元徹一拱手道:“主公啊,莫非忘了蘇凌的出身了么?”
“蘇凌的出身?......宛陽,蘇家村,漁民......”蕭元徹一時也有些懵住,自言自語道。
“對啊!主公啊,漁民之家,有幾個不會水的呢?又有幾個不熟悉水道和使船的呢,又有幾個不會根據(jù)水流來辨別方向和風(fēng)向的呢......所以,白衣想來想去,水軍帶兵主將,非蘇凌莫屬也!”
蘇凌聞言,頓時無語至極,我是漁民不假,可是一天魚都沒打過啊......還使船?不把船使翻了都不錯了!
對了,我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可還是掉河里淹死的!
我不會水,倒是在水里能喝個肚圓!
可是蘇凌總不能把這些事講出來,只能有苦難言,整個人若如同燒雞大窩脖一般,憋得難受。
蘇凌只能吭哧憋肚的支吾了半晌,終于小聲嘟囔道:“不是......我雖然是個漁民,但是在水里打點魚還好,在水里打人......那我可不行啊,再說,蘇家村前面那條大河,是河啊,跟荊江那么大一條江怎么比啊......”
郭白衣卻是不依不饒道:“怎么不能比啊,荊江不就是更大更寬更長的河么?再說了,又不是在海里使船,江河里使船差不多的!再說了,蘇凌,你說,除了你跟水有關(guān)系,咱們軍中,你說,還有誰跟水沾邊的......”
蘇凌更是無語,只得垂頭喪氣道:“行行行,我承認(rèn),就我一個水貨,截了吧......”
蕭元徹和郭白衣聞言哈哈大笑,蕭元徹用手點指蘇凌笑罵道:“哪有你說的這么不堪呢.....”
笑了一陣,蕭元徹這才正色道:“既如此,那就決定了,待渤海平定之后,我便奏報天子,蘇凌為虎翼將軍,兼任水軍大都督......到時候成立水軍,由蘇凌調(diào)配訓(xùn)練!......蘇凌啊,你肩上的擔(dān)子可重啊,我最多給你兩年的時間,到時候給我一支精銳水軍!”
蘇凌頭大如斗,眼下蕭元徹正在興頭上,他自然不能掃了他的興致,只得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先。
不過蘇凌還是有些不死心道:“那等有更合適的人選,我可是要讓賢的啊!這個可得先說好!”
蕭元徹瞇了他一眼道:“呵呵,恐怕到時候讓你讓賢,你也不一定心甘情愿了......虎翼將軍,實授水軍大都督,正二品,隨便封個列侯,那就是從一品的存在,蘇凌啊,你舍得讓賢?”
蘇凌聞言,嘿嘿一笑,擺擺手道:“那小子還是勉為其難......把這水軍大都督的活一直擔(dān)著吧,畢竟我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蕭元徹和郭白衣聞言,笑的鼻涕和眼淚都出來了。
笑罷多時,郭白衣方正色道:“其實,白衣也是和蘇凌一樣的看法,應(yīng)當(dāng)先攻揚州,再攻錫州,只是理由么,沒有蘇凌這么充足,只有一點,先攻錫州,劉玄漢若敗,還可收攏殘兵,逃入揚州,揚州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自然接納,我軍的目的不僅僅是拿下錫州,還要劉玄漢的命,所以到時咱們就算拿下錫州,劉玄漢卻還活著,那錫州永遠也能不會穩(wěn)固,不僅如此,揚州得了劉玄漢,相當(dāng)于兩股勢力同仇敵愾,我軍想要再拿下?lián)P州就難了......”
“可若反之,先拿下?lián)P州,斷了劉玄漢的退路,一則逼雍氏大族做抉擇,二則那劉玄漢一旦不敵,也無退路,必為主公所擒也!”郭白衣補充道。
蕭元徹聞言,更是不住點頭。
蘇凌破沒好氣道:“那你剛才為什么不先說,非要我先開口......”
郭白衣一笑道:“那不是只有這一個原因么,沒有你的想法充分嘛,蘇凌我可沒有故意為難你的意思!”
蘇凌白了他一眼道:“我信你個鬼!......”
三人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主公啊,白衣以為,就算先攻揚州,那錫州也不能放任不管,畢竟主公所慮的那劉玄漢有可能襲擾我軍后方不無道理,所以,我軍當(dāng)主攻揚州,派小股兵力佯攻錫州,目的為了牽制劉玄漢不敢輕舉妄動,對外地宣稱,齊攻錫州和揚州更為穩(wěn)妥一些!”郭白衣終于說出了自己最終的想法。
蕭元徹大手一揮道:“好!既然如此,此事就先這樣定下了......接下來,咱們還是說說眼前的事情吧,回到之前的問題,我軍下一步該如何用兵......畢竟這才是最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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