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古怪的主仆
酒席宴上,管艷蓉不等李劍開口便告訴他,以后母女二人的安置就按他的意思。
管艷蓉的痛快讓李劍的心徹底放下:“回長安吧,若蘭在長安,你們幾年沒見了。”
“離開岳州后,我也時時掛念掌柜的。后來聽說她賣了春宵一度閣,準(zhǔn)備成親,結(jié)果親事沒成就被人帶走,我一直擔(dān)心。”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紛紛舉杯。
酒至半酣時,守門家丁出現(xiàn)在門口,沖著郭克奴直使眼色。
已經(jīng)有些微醉的郭克奴皺眉道:“都是家里人,有什么不能說的?”
家丁聞言道:“老爺,不是公務(wù),是李家大院的李員外求見。”
“云州城中姓李的員外少說也有幾十個,你說的是哪一個?”
“就是上次剿滅神刀門時,早先就派人混進(jìn)其中的那個李員外。”
郭克奴哦了一聲:“趨炎附勢之徒而已,哪里是早先派人混入其中?只不過是與江湖門派早就勾連,看朝廷決心剿滅他們,這才故意為之罷了。回去告訴他,本帥今日家宴,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李員外說事情緊急,怕明日來不及。”
“如今天下太平,各國止戈,能有什么大事?你把他領(lǐng)進(jìn)來,我問問他。”
家丁猶豫道:“就在這?要不老爺還是去客廳吧,這是家里人吃飯的地方。”
李劍揮了揮手:“哪里都一樣,就把他領(lǐng)到這里來吧。”
等家丁離開后,郭克奴又哼了一聲:“此人早就與神刀門有勾連,后來朝廷起兵征剿江湖門派,他得到風(fēng)聲后說知道朝廷早晚會對他們動手,所以事先將心腹派入其中以為內(nèi)應(yīng)。”
李劍笑道:“也是個狠人啊,該出賣朋友的時候毫不含糊,不過他現(xiàn)在來家里做什么?”
郭克奴搖頭:“等來了就知道了。”
李劍沉吟道:“別和金道軒的事有關(guān)吧,現(xiàn)在云州除了一個摸不到底細(xì)的金道軒,哪里還有緊急的事?”
就在這時,管艷蓉開口道:“大帥,姑爺,恐怕這次你們都猜錯了。”
二人聞言俱是一愣,見眾人望向自己,管艷蓉有些不好意思:“姑爺,您難道不記得早上您抓了一個人了?”
李劍想了半天才說道:“不說我都忘了,你是說這個李員外是為了那個人而來?對了,那人叫什么名字?”
聽穩(wěn)事情經(jīng)過,郭夫人面露不悅之色:“光天化日竟然敢這么做,真是不把王法看在眼里。阿蓉,這種事你怎么不和我說,只要說了,我肯定給你做主。”
“夫人,大帥日理萬機(jī),您又是他的賢內(nèi)助,這點(diǎn)小事怎么能驚動你們?”
李劍道:“照這么說,那個王虎和李員外應(yīng)該有些關(guān)系了,不然他怎么會火急火燎的跑來?”
“聽說王虎是李員外的一個遠(yuǎn)方親戚。”
就在這時,家丁進(jìn)門道:“大帥,李員外到了。”
“有請。”雖然嘴上這么說,可郭克奴坐在那里連動都沒動。
李員外倒也識趣,剛進(jìn)門就撲通跪倒:“郭元帥恕罪。”
郭克奴故作驚訝道:“這不是李員外嗎,你何罪之有啊?難道說私藏了神刀門的余孽?”
李員外連忙叩頭:“元帥說的哪里話來,那種掉腦袋的事,給小人十個膽子,小人也不敢。是今天早上小人一個遠(yuǎn)房親戚不慎沖撞了遠(yuǎn)道而來的公子,被抓入大牢,小人這才前來謝罪。”
郭克奴一臉無辜的看了看李劍:“遠(yuǎn)道而來的公子,肯定說的就是你了,你什么時候抓過人?我怎么不知道?”
李劍撓頭道:“沒有啊,我好歹不說也是朝廷官員,怎么可能知法犯法,胡亂抓人,大王要是知道了那還了得?”
李員外聞言連忙道:“他叫王虎,今天早上去過管記裁縫鋪。”
李劍做恍然大悟狀:“我知道你說的誰了,是那個想要強(qiáng)搶民女的兇徒,要不是我剛好到那里,估計這家伙就要動手搶人了。”
李員外聞言連忙點(diǎn)頭:“這位大人,您可能搞錯了,王虎不是什么兇徒,他只是仰慕管式,這才登門求親的。”
李劍翻著白眼道:“你要是登門求親還會出言威脅?要是誠心求親會對勸說的路人揮拳相向?”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若是王虎沖撞了大人,小人愿意代為謝罪,只求大人放過他。王虎雖然魯莽,可為人不壞,要不您可以打聽一下,他并未做過什么惡事。”
李劍驚訝道:“你真把當(dāng)成無所事事的閑人了?我來云州也有公務(wù)在身,只是今早恰巧遇到王虎行兇,這才出手阻止。”
李員外聞言再次叩頭:“大人見諒,是小人言語疏忽,可這王虎確實(shí)不是惡人。”
“見我是外鄉(xiāng)口音,對我大罵不止,要不是我?guī)е鴥擅S從,恐怕都要被他揍趴下了。這些可是周圍百姓親眼所見,李員外難道沒有去打聽嗎?”
見李劍一口咬定王虎犯法在先,李員外無奈道:“大人,若是王虎罪不至死,小人愿用錢財買斷他的罪名,并嚴(yán)加監(jiān)督,若有再犯,兩罪并罰。”
李員外的話讓李劍一愣:什么叫用錢財買斷罪名?
就在這時,郭克奴開口道:“本以為員外有要緊之事,原來只為一個下人,今日郭某家宴,不便處理公務(wù),你先回去吧,等明日到府衙再議。”
李員外本想繼續(xù)為王虎求情,可見郭克奴有些不悅的揮了揮手,這才爬起來退了出去。
自李員外進(jìn)門見禮后,郭克奴就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才站起身來。
見李員外離開,李劍不解的看著郭克奴道:“郭叔,剛才他什么意思?什么叫用錢財買斷罪名”
郭克奴哼了一聲:“都是韓劍在是做的好事,但有犯法之人,只要繳納了足夠的錢財,皆可以脫罪。好在韓劍做的還不是太絕,那些罪該斬首之人不能拿錢財買命。”
李劍罵道:“這個王八蛋,這種事也干的出來,那些人脫了罪名,只會在出獄后更加肆無忌憚。他們脫罪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把繳納的錢財賺回來,這樣一來,最終受苦的還是百姓。”
郭克奴瞅著義正言辭的李劍哼了一聲:“你是在罵韓劍還是在罵李劍?”
李劍一愣:“您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能自己罵自己。”
“當(dāng)初拂柳坊大亂,你抓了那么多人,多少人本就地斬首,卻讓你給放了。你當(dāng)初放他們的時候,是什么條件,你忘了?”
李劍聞言摸了摸鼻子:“不一樣,那時候長安百姓并沒有受到波及,那些人都是外地人,長安本地的我一個都沒有放過。”
見郭克奴不吭聲,李劍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郭叔,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何李員外會為一個普通下人?剛剛都說了,一個遠(yuǎn)房親戚而已,您覺得有這個必要嗎?何況這個王虎罪不至死。”
郭克奴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難道這個王虎身上還有其他秘密?”
李劍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審一下就知道了,我總覺得這對主仆有些怪。”
郭克奴點(diǎn)頭:“這件事交給你辦了,我公務(wù)繁忙,這種小事以后不要和我說。”
李劍聞言一呲牙:“小侄明白。”
隨后李劍沖龍傲雪點(diǎn)了下頭,就見她起身飄然而去。
酒席結(jié)束之時,管艷蓉答應(yīng)李劍,明日就收拾一下,將裁縫店盤出去,然后搬到府中等他一起回長安。
李劍聞言擺手道:“聽說那個叫阿娥的伙計不但勤快,而且還幫了你們母女很多,我看不如送給她算了。”
“可阿娥就是個伙計,哪里有本錢盤下裁縫店。”
“我是說送給她,不是賣給她。一個裁縫店值多少銀子,我們不缺這點(diǎn)。”
郭克奴點(diǎn)頭道:“這個說的倒是實(shí)話,他現(xiàn)在恐怕是天下最有錢的人了,這點(diǎn)錢看不在眼里。”
管艷蓉有些不解的看著李劍:“你怎么知道阿娥幫了我們許多?”
李劍一呲牙:“找人打聽的,知道了婉儀的身份,我能不上心嗎?”
見管艷蓉不解,郭夫人笑道:“這是他們男人的事,你啊,以后享福就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讓人帶你們?nèi)バ菹ⅰ!?br />
管艷蓉母女離開后,郭克奴問道:“這么快就摸清楚了?”
李劍笑道:“這么大的事,我也不能一點(diǎn)都不小心,去年東方玉樓不是來過云州嘛,他做了些布置,正好被我用上了。”
第二天一早,李劍在兩名親兵的陪同直奔云州府大牢,王虎就被關(guān)在里面。
雖然知道王虎得罪了李劍,可獄卒對他還算不錯,不但單獨(dú)關(guān)押,也沒有上枷鎖鐐銬附身。
李劍站在牢門外看著王虎,直到把他看的發(fā)毛才問道:“你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那處地方,為何到現(xiàn)在都不和你們家老爺說?”
王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然后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昨日小人是有些沖動,可小人也只是愛慕那女子,并無不良企圖。”
李劍哼了一聲:“少打岔,我問的不是這個,給你點(diǎn)時間,好好想想該不該告訴我,或者怎么告訴我。我這個人沒有多少耐心,一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喜歡動手。”
說完李劍轉(zhuǎn)身往外走,兩名親兵立刻跟上,其中一人低聲道:“侯爺,您怎么知道這小子有東西瞞著李員外?”
李劍淡淡道:“瞎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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