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邱莫言的尷尬
看著金道軒從窗戶一躍而下,龍傲雪一臉不屑的說道:“多簡單的事,讓你弄得這么復雜,廢了半天話,等于什么都沒說。”
李劍翻了翻白眼:“誰說的,我不是也問出不少東西嘛。”
“你問的那些東西,有多少有用的,又有多少沒用的,自己心里不清楚?”
李劍打了個哈欠:“行了,他答應了就好,繼續睡覺,我困死了。”
龍傲雪沉思片刻道:“若是真的將那些人放出來,一旦引起大亂,怎么辦?”
“怕什么,那么多年了,早就化成灰了。”
“你可別忘了李晴,要是猜的不錯,他們可能是同一代人。”
李劍點了點頭:“我們找到李晴時,她什么樣子你也清楚,要想活下來,他們只能待在休眠艙里。休眠艙里沒有兵器,拿不到兵器,這些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李劍看著微明的天空沉默良久,最后才說道:“金道軒并非這些人的頭頭,他背后之人到底有多大圖謀我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口中自我封印的上古之人是他們的目標,也是他們的依仗。如果我們放任不理,早晚都會出事。既然如此,還不如一勞永逸,永絕后患。”
龍傲雪從后面抱住李劍的脖子:“若是金道軒出爾反爾怎么辦?”
李劍眉毛一挑:“怕什么,有你,有我,還有兩萬大軍,我就不信他們能玩出花來。其實現在最要緊的不是金道軒,不是宗主,而是封印之地。若是金道軒說的是實話,我倒希望這里就是封印之地。”
龍傲雪跟著點了點頭:“是啊,只要把封印之人全部控制,他們再也不會翻出什么浪花。”
“所以我才希望這里就是封印之地,如果這里不是,或者金道軒沒說實話,封印之地不止一處,那以后的麻煩還不知道有多少。”
龍傲雪略帶憂慮的說道:“那你覺得他的話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李劍搖頭:“如果說以前還在隔空較量,現在就是面對面的博弈。對手之間,你說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只要到了封印之地,不管他們有多少誠意,全部拿下,消除所有可能的隱患。”
龍傲雪一笑:“對方也不傻,就算金道軒有誠意,可宗主如何打算我們不得而知。”
李劍拍了拍龍傲雪的手:“所以說要隨機應變,萬一如金道軒所說,此事由他全權負責,不會引起宗主注意呢。”
“都聽你的,我就是個小女子,對這些操心不來。不過就算遇到最糟的情況,我也有把握把你帶出來,這個天下沒有誰都可以,不能沒有我的夫君。”
說到這里,龍傲雪突然覺得有些惡心,隨后沖到痰盂旁干嘔了幾聲。
李劍幫她拍著背問道:“怎么了?”
“昨晚喝酒時就覺得有些不適,剛剛又是一陣惡心,興許是那家攤位的東西不干凈。”
李劍怒道:“你等著,我去找他,吃壞了身子,總要給個說法!”
龍傲雪拉住李劍說道:“行了,小商販也不容易,偶爾一個差池不算什么,我睡一覺就好了。”
李劍瞅著龍傲雪嘆了口氣:“你呀,空有這么高的修為,卻是這個世上最善良的女子。也就是遇到了我,要是遇到別人,還不知被騙成什么樣子呢。”
龍傲雪聞言掩嘴笑道:“你是在說我嗎?你可別忘了,我手上有多少人命。不說遠的,昨夜什么樣子你最清楚了。”
“你那是嫉惡如仇,看不得世間的丑惡,你殺的都是壞人。其實對壞人不能心慈手軟,對他們的善良,就是對好人的兇殘。你要記住,真正的壞人永遠不會變好,看著被他們殘害之人生不如死,若是能變好,早就變好了。”
隨后李劍幽幽道:“其實我不擔心金道軒,大不了一無所獲,返回長安。我現在擔心的是天兵鎮,群雄齊聚,無忌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有什么可擔心的,有月茹和若蘭她們,那些江湖人翻不出浪花。”
李劍輕輕點了點頭:“但愿如此,江湖中藏龍臥虎,也許真有棘手的角色。”
龍傲雪驚訝道:“能有多棘手?我就不信月茹她們對付不了。”
“不想長安了,堂堂的瀝水侯魏無忌要是連一些江湖人都對付不了,干脆找棵樹吊死算了。睡覺,養精蓄銳,明天去見識下所謂的封印之地是什么樣子。”
“要是李晴在就好了,如果我所料不差,所謂的封印之地就是一艘飛舟,她對那個再熟悉不過了。”
“你可拉倒吧,她大著肚子呢,要是有個意外,李家的列祖列宗不把我撕碎了?”
龍傲雪撇嘴道:“我算是聽出來了,在你心里,最重要的還是孩子,我們的死活無關緊要。”
女人不講理的時候,男人最好的做法就是閉嘴,所以李劍抱起龍傲雪:“養精蓄銳,明日應付金道軒,其他的不想。”
天兵鎮迎來了新的一天,魏無忌率領昨晚挑選的守擂好手才出轅門,就感覺到了不對。
和昨日相比,今天看熱鬧的百姓不但少了很多,人群里竟然還夾雜著不少江湖人。
攔住看熱鬧的百姓一問,眾人這才得知,不少人在看過昨天的比武后對死人有些不適,今天干脆不來了。
另外,所謂的高手對決,在不少百姓眼中也就是那么回事,上躥下跳和猴子沒什么區別,說不上多好看。
而且與半月前相比,如今長安子弟幾乎沒人出戰,這更讓本地百姓徹底沒了興致,自家的孩子不上臺,就算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又如何。
至于多出來的江湖人,百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知道他們并不會登臺比武。
望著西側彩棚,韓天峰說道:“看來不但我們,他們也在改變對策,昨日輸的太慘,今天想找回面子,所以想要徹底打壓他們的囂張,今日必須多見些血。”
姬星一笑,然后扭頭對跟在身后的人說道:“聽到沒有,諸位可要掂量好了,若是覺得修為不夠,還是不要登臺的好。”
為首的一名中年漢子冷笑一聲:“您也太看得起那些人了,就算弟兄們不幸倒在臺上,也會賺足本錢。”
韓天峰呵呵一笑:“各位放心,頂多受傷而已,死哪里有那么容易。昨日魏英雄純屬意外,今日要是再出這事,我就拿無忌問罪。”
韓天峰口中的魏英雄名叫魏然,是姬星帶來的大梁侍衛。
昨日比武,雖然被打下臺去,可傷勢并不是很重。
只是誰都想不到魏然在落地時,臺下剛好有個賣糖葫蘆的小販。
小販見臺上的魏然朝自己砸來,嚇的抱起插滿糖葫蘆的草把就跑。
也是魏然倒霉,要是小販原地不動,他只會被摔在地上,頂多就是砸到小販身上。
可當小販扛起草把后,草把頭剛好對著魏然后心,結果就是綁草把的木桿直接從魏然后心插了進去。
看到魏然如此死法,不但小販被嚇得昏了過去,就是姬星也楞在那里好久。魏然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死的如此窩囊?
現在聽韓天峰這么說,姬星明顯有些不悅:“死者為大,韓兄有些話還是注意些的好,別讓一些事日后落到自己頭上。”
姬星的話有些難聽,韓天峰帶來的侍衛臉上都有不忿之色,不過韓天峰只是擺了擺手:“是我孟浪了,姬兄還請恕罪。”
魏無忌有些納悶,韓天峰作為一國之主,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不想韓天峰緊接著說道:“大梁壯士為長安戰死,韓某心中不勝感激。可李劍畢竟是大韓的官員,若是大梁繼續為長安流血,韓某心中何安!不如請大梁壯士暫歇,由李劍的同袍兄弟親自守擂,哪怕血灑擂臺,為了自家百姓,他們也無怨無悔。”
韓天峰的意思很明白,包打擂臺倒是其次,主要是想告訴姬星,長安是大韓的長安,長安百姓是大韓的百姓。
姬星聞言一笑:“魏無忌倒是掛著個瀝水侯的名頭,可瀝水侯不在瀝水在長安,這樣的侯爺到底怎么回事你我最清楚不過。不過李劍不知為何,去年還被滿天下通緝,讓他有家不能回,長安百姓對此可是頗有怨言。”
見二人又開始了言語上的較量,一旁的李月茹不滿道:“比武打擂而已,說那些有什么用?若是二位覺得擂臺不夠精彩,等英雄擂結束后,你們可以再設一次擂臺,韓梁兩國壯士一一較量。”
李月茹插科打諢般的話終于讓二人閉上了嘴巴,隨后與魏無忌一起登上后臺落座,其他人則在彩棚中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等眾人就坐后,后臺西側一名老者起身走到臺前:“諸位父老,天兵鎮的鄉親,昨日擂臺雖然精彩,可每人只能出戰兩次卻讓人感覺意猶未盡。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兩場之后就下臺歇息,就算全部取勝,也會讓他人不服,各位覺得老朽的話有沒有道理?”
說話之人正是昨夜才被推舉出來的武林盟主邱莫言,原本因為自己這番話會引起臺下百姓的附和,可等了半天,除了包括那些江湖人在內的少數人外,竟在無人出聲。
就在邱莫言略顯尷尬之際,臺下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你們這些人,先是攪擾長安,隨后又逼著我家大人弄出個擂臺。昨日里輸的一塌糊涂,今日就想改變擂臺的規矩,肯定不懷好意。若是昨日你們贏了,今日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改規矩啊?”
這句話一說,附和之聲頓時一片,紛紛表示算是見識了所謂的江湖人到底是什么樣子。
邱莫言有些無奈的拱了拱手:“老朽只是想讓諸位看到更精彩的比試,既然諸位不愿,那就按昨日的規矩繼續比武。”
邱莫言往回走的時候,一個不知道從哪里發出的聲音鉆入了他的耳朵:“這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你太小看長安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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