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弱勢群體”秦爵爺
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
秦爵爺作為這件事的當事人,就不僅僅是看熱鬧這么簡單了。
這件事既然不是李承乾做的,那肯定就是某些人做的了。
秦長青有點想笑,前腳剛給我兒子送完賀禮,現(xiàn)在就來搞事情,時間安排的真他喵的合理。
爵爺不喜歡惹事情,更不喜歡惹麻煩,但麻煩既然來了,必須要解決一下。
不管是哪家門閥,這一次爵爺絕對不是殺人這么簡單了。
開局就陷入了被動,呈現(xiàn)出弱勢,所以秦爵爺積攢的名聲,也在這一瞬間在朝堂丟盡了。
之前和秦家來往比較密切的人,也選擇了沉默應對。
不是不和秦長青交好了,而是這個時候誰給秦長青幫忙誰倒霉。
現(xiàn)在的秦長青在輿論面前,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或者說,秦爵爺莫名其妙的就背鍋了,柱子殺人的事情,已經(jīng)不算事兒了,背后的人,真正的目的是要搞秦長青。
三司會審,李道宗、裴俊、周樺驄,三人組成了所為的專案組,開始徹查這件事。
就在專案組成立的第三天,周樺驄收到一封舉報信,舉報刑部侍郎嚴惲貪污受賄。
李道宗在知道這件事之后,一愣神,嚴惲是他舉薦為官的,在刑部也算是兢兢業(yè)業(yè),怎么能貪污受賄呢?這完全不是李道宗了解的那個嚴惲啊。
舉報人不是別人,正式程處亮,程處亮還說嚴惲和劉載道的死有直接關(guān)系。
所以不管這件事和嚴惲有沒有啥關(guān)系,貪污受賄在大唐是重罪,必須徹查。
于是,長安縣令周樺驄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嚴惲抓捕歸案。
送嚴惲家中湊出來的錢票足足一麻袋,家里面的金銀細軟更是不計其數(shù)。
嚴惲被抓捕之后,李道宗進了皇宮。
老李氣得直接翻了桌子,指天大罵嚴惲不是個東西。
和嚴惲有關(guān)的人,也都被集中看押傳喚了。
裴俊親自坐鎮(zhèn),幾乎將刑部的所有官員都盤問過了,又抓出來好幾條蛀蟲。
這些個蛀蟲說話也十分簡單,三省六部里面,民部、兵部、鴻臚寺都有買賣做,都有紅利也就罷了,就連太醫(yī)署的從九品小吏都仰著頭走路了,他們心寒。
憑啥皇帝允許秦長青和別人做買賣,就不能和刑部做買賣?
面對這樣無恥的話,裴俊氣的險些把這群家伙給就地正法。
刑部能做什么買賣?犯法的買賣嗎?
一肚子火氣撒不去,裴俊就把火氣撒在了嚴惲的身上。
然而,幾樣刑具上身之后,嚴惲居然沒招供。
不是嚴惲不想說,實在是背后主使的人來頭有點大,如果他招供這件事肯定越扯越大。
嚴惲不開口,案子也就陷入了僵局,外面更是傳言,秦家釀的酒本身就是毒酒。
房玄齡、杜如晦、魏征,四個人小聚了一下,把長孫無忌排除在外了。
這個案子一出來,嚴惲認識的那些官員終日慌孔,是個清洗朝堂的好機會。
但問題他們?nèi)齻不能下手,魏征是言官之首得以身作則,噴人就可以。
房玄齡是公認的大唐老好人,不能崩了人設,杜如晦一直唱黑臉,但這次杜如晦也不能參與。
想來想去,三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來兩個人,這倆人絕對適合出去趟雷。
不是別人,正式許國公高士廉和宋國公蕭瑀,這倆人在關(guān)隴收稅的力度很大,和關(guān)隴門閥簡直勢同水火。
尤其是蕭瑀,本身就是眼里揉沙子的主兒,經(jīng)歷了四次罷相之后,這一次出山是最爽的一次,不下重手也對不起自己這個宰相的職位。、
最終,老房瞥了一眼老杜,你和宋國公關(guān)系好,你去吧,我們給你把水攪混了!
于是,在三人的一番暗箱操作之下,朝堂上也是烏云密布,針對五姓七望的朝堂大清洗,也正式開始了。
在看秦長青,一直閉門謝客。
但外面的事情,秦長青全都知道。
甚至很多內(nèi)幕消息,秦爵爺也比別人知道的多。
沒辦法啊,愛徒是未來百騎、內(nèi)侍的指定繼承人常樂。
手下的軍官,是大唐飛騎頭子家的傻兒子李德鎧。
想知道什么,只要老李想讓秦長青知道的,秦暢前全都能知道。
秦長青的思路很簡單,把事情鬧大一點兒,在拉幾個墊背的,可他自己也沒想到,老李會借著這個機會,去清洗朝堂。
現(xiàn)在整個朝堂都是人人自危,紛紛大罵秦長青是攪屎棍、不得好死。
但凡秦爵爺聽見,肯定會反駁一句:好歹本爵也是一根棍,你們呢?
背后的指使者,也沒想到,秦長青會搞出這么一出,甚至整個朝堂也在打著狠抓貪污腐敗的名頭,清洗三省六部的官員。
單純的要搞秦長青和程鐵柱,一下子變成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
而且,看上去李世民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點都不想收手。
老李也沒辦法啊,明年還要科考呢,你們這群氏族家的官員,占了那么多的位置,得騰出來一些給明年的考生啊。
官員的職缺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占一個就少一個。
說句難聽的,你想讓明年的科考狀元,領(lǐng)一個候補的官職嗎?
但凡老李給人家一個候補的官職,就得被天下的文士戳脊梁骨,詛咒他生兒子沒那啥!
秦家莊,十分平靜。
該吃吃該睡睡,沒事哄哄孩子,在莊子里轉(zhuǎn)幾圈,也是人生一大趣事。
這也是秦長青想要的生活,也是向往的生活。
有了長子秦牧之后,秦長青發(fā)現(xiàn)自己對家這個概念,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在秦家,自己就是脊梁,是那顆讓家人們倚靠的大樹。
想想裴俊,秦長青有點想笑,還有大理寺敲不開的嘴?
這要是丟進游騎衛(wèi),李銀環(huán)紛紛中就能教嚴惲如何做人。
所以說,讀書人到底是讀書人,沒有武將們做事情狠!
看看坐在門檻上的李治,秦長青也坐在李治身邊。
“在想什么?”
“姐夫,我在想柱子哥。”
李治的眼里帶著一點怒火,“可惜我不認識啥人,不然非得把柱子哥從大獄里面拉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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