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大唐朝會,如愿以償
勒索,肯定是不能成功了。
秦侯爺?shù)氖郑牙铣探唤o他的玉佩攥的死死的。
不甘心,秦侯爺一點都不甘心、
憑啥啊?
大唐駙馬、平西侯爺、冠軍大將軍,親自來給你宣讀圣旨,一塊玉佩你就把我給打發(fā)走了?
但沒辦法,秦侯爺忍了,勉強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嬸嬸,小侄就是找你和程伯伯一起樂呵樂呵,這重禮就免了。程伯伯送小侄一塊兒玉佩呢。”
呵,老程斜著眼睛掃了一眼秦侯爺:怎么拿俺老程的,就怎么給俺老程吐出來!
圣旨的內(nèi)容,是秦侯爺近乎痛心疾首的宣讀出來的,宣讀作罷,秦侯爺一臉玩味的看向了老程。
就看見老程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眼神也從最開始的慌亂變得恐懼起來,全身不由得纏斗起來,瞬間打了擺子。
噗通!
程老流氓就好像全身失去了任何力氣,一頭在栽倒在地上。
“完了……”
老程一聲哀嚎,不斷的捶打胸口,翻了幾下白眼,暈死了過去。
“程伯伯……”
秦長青見狀,急忙上前扶起程咬金。
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忙活了好半天,老程才悠悠轉(zhuǎn)醒。
“你糊涂啊!”老程狠狠一拍秦侯爺?shù)拇笸龋斑@封賞,能要嗎?你長得是豬腦子,咋就不攔著點?這封賞,就是在要俺老程的命啊!”
“程伯伯,陛下說這是歷朝歷代的最高榮譽!”
“榮譽個屁!這是催命符!”
老程緩緩站起身,又是一個趔趄,秦侯爺急忙扶住。
“你滾蛋吧!”
老程狠狠瞪了一眼秦侯爺,“夫人,扶我去書房。”
老程下了逐客令,秦侯爺也沒辦法留下,只能留下圣旨離開。
崔氏不敢怠慢,扶著老程去了書房。
“把柱子叫進(jìn)來。然后準(zhǔn)備喪事!”
老程深吸了一口氣,發(fā)出一連串無奈的嘆息。
“喪事?老爺,準(zhǔn)備誰的喪事?”崔柏嵐的臉上也瞬間失去了血色,“陛下,這是……”
“去準(zhǔn)備吧,大張旗鼓的準(zhǔn)備,越隆重越好,就說俺老程要給自己立一個衣冠冢!”
啊?
崔柏嵐大為不解,“老爺,陛下賞你九錫這是大唐最高榮耀,你還是家臣……”
“你不懂,陛下那是……”
老程無力的擺擺手,“夫人,去準(zhǔn)備吧。讓柱子過來!”
崔柏嵐離開之后,柱子進(jìn)入了書房。
“爹,您叫俺?”柱子手里拖著兩個紫砂壺,遞給老程一個,然后輕輕抿了一口茶。
“陛下賞給爹九錫,爹恐怕……”老程拍拍程鐵柱的肩膀,“你大哥在水師,處亮和處弼都要遠(yuǎn)行了,這個家就要交給你了,以后你就是家里的頂梁柱了。”
“……”
柱子一愣,然后噗嗤一下就笑了,“爹,您老和秦大哥裝裝樣子也就算了,沒必要和孩兒也這樣吧?”
“混賬,咋特么說話呢?老子讓你顧家還錯了?”老程一立眉,嚇得柱子全身一機靈。
“小李老爺就是個傻憨憨。”
柱子不以為然的給李世民做出最中肯的評價,“想取消九錫之禮可以在朝會上直說,誰敢反對?何必搞怎么一出呢?”
“……”老程不可置信的看著柱子,“兒啊,你咋看出來的?”
“爹,兒子只是粗鄙,但兒子不傻!粗鄙和傻是兩回事!”
柱子一臉無奈,“賞九錫之禮,也是賞給輔國大將軍、鎮(zhèn)國大將軍段志玄的,不會賞給您老一個開國國公的。更何況,天策上將、驃騎大將軍一直是陛下代領(lǐng),論誰都輪不到您老,很明顯就是他要搞事情!
九錫之禮的獲得者,從曹老板開始之后,清一水的全都是造反的。您老是李老爺?shù)募页迹隙ú粫旆矗螞r現(xiàn)在咱們家吃喝不愁有錢有勢,更沒必要造反。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李老爺要搞廢了了九錫之禮,讓大唐從此在沒有這個賞賜了。”
“嗯。”老程點點頭,露出贊美的神色,“那你說該如何應(yīng)對啊?幫陛下接觸這個心結(jié)?”
“徹底取消肯定是不行的,不能服眾!很多榮耀的賞賜,依舊要放在那,給很多人看的。”
柱子略微琢磨了一會兒,“可以請陛下制作一枚大唐榮耀勛章,借此表彰對國家有巨大貢獻(xiàn)的功臣。九錫之禮不需要取消,用作是死后的追封!
爹,您老現(xiàn)在就大張旗鼓的立一個衣冠冢,把陛下賞你的九錫禮全都退回去,然后制作九錫的模型,一起埋進(jìn)衣冠冢,這事兒也就解決了。反正是李老爺搞事情罷了,您老遂了他的愿,他樂呵的同意。”
于是,在長安城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爆炸性的大新聞:盧國公程知節(jié)就是個混賬,不敢要給自己立了一個衣冠冢,還要親自主持自己的葬禮!
一時間,長安城內(nèi)外,茶余飯后討論的話題,也全都是關(guān)于老流氓程咬金的,誰也不知道程咬金這玩的是哪出。
大唐的朝會,如期舉行。
老流氓程咬金站在武將的隊伍里閉目養(yǎng)神。
其余的文臣武將們,看老程的眼神都像是看待傻逼一樣。
尤其是老程剛被賞了九錫,就開始作妖,還特么要主持自己的葬禮,這不是作妖嗎?
御史言官們,已經(jīng)鉚足了力氣,只等著李世民出現(xiàn),就開始瘋狂的彈劾程咬金。
奇怪的是,房玄齡、杜如晦、高士廉、魏征等人也來參加朝會了,要知道,老家伙們現(xiàn)在都是無官一身輕,杜如晦更是娶了一個比杜荷還小三歲的妾侍,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可偏偏,這群人全都來參加朝會了。
高士廉萬惡的小白眼,掃了一眼老流氓,然后輕輕開口,“你特么的就是一根攪屎棍子!立一座衣冠冢,虧你想的出來。你特么大方的拒絕不就完了嘛,何必在惡心人呢?”
“老匹夫,陛下的賞賜俺老程憑啥不要?”老程捋了捋胡須,“再者說了,俺老程是棍,你們是啥呢?”
“臥槽,我特么……”高士廉當(dāng)即語塞,恨不得一拐棍直接抽死老流氓。
“九錫之禮,到俺老程這,就是最后一個活人受封,俺老程不搞點事情,對得起陛下給的封賞?”老程用胳膊碰了一下高士廉,“俺老程嘴笨,不知道借古喻今,您老哥得幫俺老程兜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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