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燭安挑事
“燭安。”姚桃桃發現了遠處的燭安,朝他喊道,向著他揮手。
燭安聞聲看去,是姚桃桃,她身旁站著三人,火融,金麟和漠羽,百安和云溪不在。
燭安朝她招了下手,朝他們走去。
“百安沒和你們一塊嗎?”燭安沒見百安在,問了句。
“沒有,我就找到了他們三,現在加上你,就差云溪和百安了,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我們先去找沼兒鳥,也許會在路上遇到他們。”金麟說道。
“那就走吧。”
火融和燭安這兩人,一個走在最前面,一個走最后面,都不想過多的看到對方的臉。
五人這一路上都沒碰見到一只沼兒鳥,那些沼兒鳥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此時一點蹤影也瞧不見。
那靈傳來了震動,是有老大玄力的那顆燭眼石。
燭安看著前面幾人的背影,伸手去摩挲著那靈項鏈,細數了下藍羽的數量,有305根藍羽,已經達到指定之數了,甚至還多出了一些。
“對,你先變回路青鳶的模樣,不用內斂玄力。”言炤看向不遠處的燭安,他就是要讓燭安察覺到路青葙的存在。
“你確定你要和他們走這么近?”路青葙看著言炤往燭安那邊越走越近,而言炤讓路青葙和燭安他們保持著距離行走。
“你忘了,在這里只有你能看到我。”言炤笑笑。
“確實忘了。”
五人就地休息,姚桃桃剛坐下,燭安就挪到姚桃桃旁邊,給了姚桃桃一枚原那靈。原那靈與石那靈有著一樣的外形,但也有區別。原那靈仍保持著最初的空間大小,未曾被鍛造師再次開辟空間,而石那靈是已經被二次開辟出新空間。
“這里面裝著什么?”姚桃桃接過了原那靈,她問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燭安起身朝著火融走去了。
姚桃桃看著燭安朝火融那邊走去,心中有些詫異,這兩不是對頭嗎?
算了,還是先看看這里面有什么吧。
姚桃桃注入玄力去探那靈內放有何物,她猛地一抬頭,看向燭安。
“火融”
“燭安你”
話未說完,就見燭安緊攥著拳往火融臉上揍去。
火融原本是背對著他們,聽到有人在喊他,這才往后看去。
右臉傳來陣痛,火融實實挨了燭安一拳。
“燭安,你在發什么瘋!”見此,姚桃桃轉了話鋒,本來她想說的不是這句。
路青葙安靜地看著燭安的舉動,她想到了先前和燭安在萬羅廣場的那場談話。
“老大你難得有空,能陪陪小弟嗎,我都沒怎么熟悉這天行學院,想去走走看看。”
“你想去看自己去就行,不必特地和我一起。”路青葙說道。
“老大,其實吧,是我不喜歡打架,可我這人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語氣有時會沖了些,容易挨打,我就想著要是能有人幫我就好了。”
“所以你認為我是護短的,并且幫親不幫理的那種?”
燭安有些心虛,還是點了點頭,他試探的伸手戳了戳她胳膊肘。
“老大?”
“看情況。”
“我就知道老大最好了”
…
“看到了嗎?”言炤問路青葙。
“看到了。”路青葙說道。
“再接著看。”
“你個瘋子。”火融聲音氣的發顫,他反應過來后將燭安懟到一旁的樹上,手肘頂著他下顎處,另一手攥拳往他腹上揮了一記實拳。
燭安痛悶一聲,眉頭皺起,卻沒反抗,他斂著眸,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再次用回魅七的模樣。”言炤的話從耳邊傳來。
“好。”路青葙再次化作黑袍青年的模樣。
金麟等人立馬站起來。
“把那兩人拉開。”姚桃桃喊道。
金麟上前去將正在氣頭上的火融拉開。
“怎么,現在就成啞巴了。”要不是金麟拉住了他,火融甚至還想再給燭安一拳。
“燭安,你怎么回事?”金麟問他。
“剛剛魔怔了。”燭安心不在焉回道,燭眼石沒有再震動了。他順著樹身緩緩下落,坐在了地上,一臉頹廢樣。
“真不虧是燭家人,都是一群蠻不講理的瘋子,哦,剛想起來了,你也不完全是燭家人,雖說你也坐著燭家少主這個位子,可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私生子!”火融特意在私生子這處加重了語氣。
“火融,別說了。”姚桃桃瞪了火融一眼。
燭安悶不吭聲,耷拉著腦袋。
“有何不可說的,燭安是燭家上任族長的私生子,這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自己不也是沒否認。現在的燭家族長燭巖還真是夠寬容啊,還讓你活著,要不然你哪還會有命來這天行學院。”火融譏諷一笑,依舊在挖苦著燭安。
先前,火家任期還未結束,燭家就已經在虎視眈眈著火家的火系三大家族之首的地位,兩族之間暗地里交手過幾次。
火融沒有去找燭安的麻煩,反而是燭安來惹他,自己被輕視了,這口氣他可咽不下。
“你想怎么做?”言炤回頭看向路青葙。
“你不是要猜嗎,給你猜。”路青葙說道。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選擇了,燭安感知到你的玄力,知道你在附近,其實他也就是想知道,要是他主動惹事被打了后,你會不會出手幫他。當然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現身去幫他,給你提個醒,就燭安這性子,是幫了這次就絕對會有下一次的,這個是考驗你的耐心了,而且還有可能會影響到任務。”
“二是直接離開,裝作沒看到,其實燭安也不會知道你有沒有瞧見他惹事的場面,那他若是多想了,也有可能自此就不再跟你了,找個由頭離開。”
“我猜到你會選什么,任務至上,燭安對你沒有那么重要,如果是我去招惹別人,你一定會來幫我。”
“只要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幫忙”路青葙看著言炤,毫不遲疑的說出了這話。
“嗯,我知道的,去幫他吧。”言炤看著她。
“好。”路青葙變回路青鳶的模樣。
“就不問問嗎?”言語又開始賣關子。
“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之后再聽你說,不過我也確實有件事要問問你,你這么聰明,應該猜到了我要問的事,待會記得跟我說。”
“好。”言炤苦笑,他猜到了路青葙要問的事,老大在她身旁都待了好幾日了,她不會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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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管好你的嘴,我們是一組,吵什么吵。”姚桃桃大聲呵斥。
“姚桃桃,你這也太偏心了吧,分明就是燭安先招惹火融的。”漠羽看不下去了。
姚桃桃冷哼一聲,“你若是也能把我們所有人的藍羽都收集完的話,我也可以偏心你。”
漠羽有被驚到,藍羽都收集完了?開玩笑吧?
地面上出現了條細小的裂縫,血色的荊棘自裂縫中出現,起勢迅猛,一株接一株的血荊棘出現在燭安身前,將燭安與其余四人分隔開。
地面上不斷有血荊棘長出,金麟差點被突然出現在身旁的血荊棘給劃傷,他扯著火融往后撤去。兩人的腳下又有血荊棘出現,血荊棘對著金麟抓住火融的那手突刺襲去。
金麟下意識松了手,雖未被正面刺中,但右手手臂處還是被劃出了道口子,傷口不深,從被劃裂的袖子內可以看到那道沁血的劃痕。
金麟這么一松手,火融在瞬間就被荊棘藤給包圍住,那些荊棘拔地而起,將火融圍困在里面。根根血荊棘聚攏在他頭頂之上,扭成一塊,而后相互纏繞成結往上延伸了有一臂的長度后,如花苞綻放那般往外伸出了有半臂的距離后猛地扎入到地下,形成了雙層荊棘囚籠。
火融手里躥起赤火,赤火附在荊棘藤上,想將這荊棘囚籠燒毀。荊棘囚籠內層的荊棘藤延伸出了四根細小的荊棘條兒纏上了火融的四肢,尖刺刺進了火融的皮肉內,開始吞噬他的玄力,火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
金麟掌心中出現了金色的液體球,他將金液球扔向荊棘囚籠。
路青葙抬手就在荊棘囚籠外設下了分解屏障,這是道無形的屏障,會將撞上來的東西給分解化掉。
金液球似乎是撞上了什么,液球被彈開,在空中分散成小水珠般大小。
早在感知到路青葙就在附近時,燭安腦子里就突然冒出了個念頭。
她說自己是空系一派,是路青葙而不是路青鳶。
可是燭安并不甘心就這樣回燭家。
他是燭安,是燭家人,他要留在燭家贖罪。這是幾個月前,師父最后跟他說的話,之后師父就失蹤不見了,就連惑都的影秘使也找尋不到師父的下落。一個月后,路家一夜之間被滅族,只有路家姐弟二人存活。
師父曾提到過路家,他與路家的關系不一般,路家之人肯定知道師父的下落,而今只有路家姐弟存活著。
燭安是被師父帶大的,師父明明說過照顧他就是為了以后能有個人給自己養老,他不明白師父為何要將他帶去燭家。
在師父失蹤后,燭安腦子里總有個小人在跟他說,師父不要他了,可燭安就是不相信師父會不要他。
于是,燭安逃了,他逃出了燭家,去找尋路家姐弟二人的下落。
在路青葙向燭安坦白身份的那天晚上,他心如死灰,差點崩潰暴走,最后他釋然了,決定在回燭家前放縱一把,想要過的隨心所欲。
待在路青葙身邊,起碼比待在燭家自由,也更快活些。
而現在,他就想知道,若是他主動惹事,路青葙會不會幫他,會不會?
可當他在打完火融后,那燭眼石就停止了震動,燭安就知道了路青葙的選擇,她不會幫他。
雖說他一直叫著路青葙老大,但也知道,路青葙并沒有那么看重他,也沒有完全信任他。他去惹事,然后還想著讓路青葙幫他,確實是件很任性無理的事。
燭安很清楚自己不應該這樣做,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路青葙幫了他,他又能如何,他也沒有能幫上路青葙的忙,而路青葙,也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幫忙。
路青葙不幫他,那他又能如何,認清現實嗎?可他本就知道現實是如何,他沒有必要去試探路青葙。
雖然早就預料到路青葙的選擇,可是當現實來臨時,他還是會感到難受。
不過事已至此,惹事了就惹事了,無所謂了。
當那靈內的燭眼石再一次震動起來時,他愕然抬頭,看到熟悉的血荊棘出現在他的身前。
燭安有些不敢相信,路青葙沒有理由回來幫他,但她還是回來了。
是出于老大對小弟的關照之情嗎,還是因為別的?不管是因為什么,在這一刻,燭安就覺得前面所做的那些都值了。
“誰!”姚桃桃喝道,看向左邊樹木的陰暗處,一女子往這邊走來。
“老大。”燭安聲音有些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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