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突然
楚墨塵的想法,和定北侯不謀而合。明妧沒死,定北侯要找恒王的麻煩還得看看明妧的意思,為明妧的將來打算,不會意氣用事。“明妧”死后,定北侯從見到明妧尸體的一瞬間,就決定該怎么做了。只是現(xiàn)在以明妧的喪事為重,一切等明妧下葬之后再說。沒想到楚墨塵會發(fā)現(xiàn)明妧是假的秘密,免了他們哀傷悲痛。想到明妧,定北侯就心酸不已,因為這已經(jīng)是定北侯府第二次給明妧辦喪事了。明妧被人害的墜崖,他們受人誤導在山下找了許久,沒有找到明妧的尸骨,只能給她準備一個衣冠冢,明妧和喜兒回府的那天,正好是她衣冠冢下葬的日子。這一回,設(shè)了靈堂,要不是楚墨塵機警,侯府就要把別人錯當成她葬入祖墳中。想到明妧的遭遇,蘇氏就痛心疾首,她這女兒命苦啊,以前木訥被人譏笑,好不容易好了,卻卷入是非中,就沒有過過幾天安生日子。楚墨塵和定北侯在書房待了半個時辰。出了書房后,楚墨塵回了鎮(zhèn)南王府,定北侯去了蘇家。沒人知道他們商議了什么事,定北侯府悲痛依舊,幾天后,明妧的尸骨下葬。但就在明妧下葬的第二天,一件大事猝不及防的砸在議政殿上。從來不參與立儲的鎮(zhèn)南王主動請皇上立太子,而且請立大皇子為太子。事情來的太突然,文武百官都懵了。要知道大皇子還在北越做人質(zhì)啊,已經(jīng)有不少大臣都忘了大皇子長什么模樣,甚至有些外放留京的大臣壓根就不知道大皇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鎮(zhèn)南王請立大皇子為太子,定北侯和蘇老太爺附議,靖王爺長出來,接著是穆王爺……漸漸的,一半的朝臣都贊同皇上立大皇子為太子。成國公和晉王堅決反對。鎮(zhèn)南王看著晉王道,“晉王有什么好反對的?大皇子是先皇后所出,記名在皇后膝下,是皇上的嫡長子,皇上立他為太子名正言順,于朝廷,北越提出交換人質(zhì),皇上左右為難之時,是大皇子主動站出來替皇上分憂,為江山社稷去了北越,試問皇上膝下那么多皇子,有哪個比大皇子更合適做這個太子?!”其實,有些事包括皇上在內(nèi)都不知道。當初大皇子主動去北越,是王爺讓大皇子這么做的。孫貴妃和四皇子志在儲君之位,大皇子是嫡長子,皇后無所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大皇子身上。大皇子比四皇子年長一歲,他若是碌碌無為,就是給朝臣理由擁戴四皇子,要是鋒芒畢露,那就是逼四皇子和孫貴妃除掉他。在這種羽翼未豐,怎么做都是錯的情況下,避開爭鋒才是明智之舉。如果只是簡單的去北越做人質(zhì),去了絕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交換人質(zhì)就不一樣了,大皇子和北越容王世子互為保障,相隔千里,你護著我,我護著你。到了北越,哪怕大皇子孤身一人,北越也得護他周全。避開紛爭,正好靜下心來學習為人處世和治國之道,他這個嫡長子在北越一日,皇上就不可能立其他皇子為太子,不是孫貴妃讓人送假消息說大皇子在北越縱情聲色,皇上就信了的。皇上要做明君,就不會在立儲一事上落人話柄。王爺不是不參與立儲,而是根本就沒有到需要他參與的時候。鎮(zhèn)南王府手握重兵,沒有哪一個權(quán)傾在握的大臣能對立儲一事袖手旁觀,因為無論如何都饒不過去,就算王爺不想摻和,皇上也會問他。王爺即將出發(fā)去邊關(guān),這一去就不知道多久能回來,大皇子回來后,以孫貴妃和恒王的心狠手辣,連醫(yī)術(shù)高超的明妧都差點兩次喪命,何況是大皇子。事關(guān)江山社稷,王爺賭不起,皇上那么多的兒子,除了大皇子,沒有人能和恒王比了。王爺必須要在出征之前把儲君一事定下,狠狠的斷恒王和孫貴妃幾根肋骨。太子是他保舉的,皇上肯定會護著太子,朝堂上的大臣是最會見風使舵的,一旦太子定下來,只要稍稍一拉攏,那些原本向著四皇子的就會倒向大皇子,皇后也會在后宮站穩(wěn)腳跟,重挫孫貴妃的銳氣。皇上知道明妧死在恒王府,恒王和太子之位就無緣了,但大皇子還未回京,就立他為太子是不是太草率了些。皇上看了王爺半天,把立儲一事壓了下來,當然了,這是王爺意料之中的事。立太子不是小事,皇上不可能這么隨意就定下太子。下朝后,皇上把鎮(zhèn)南王叫到御書房,問他,“大皇子還在北越,你這時候要朕立他為太子,他能活著回京嗎?”王爺望著皇上道,“皇上捫心自問,就算臣不舉薦大皇子,大皇子就一定能活著回京嗎?一個于社稷有功還占著嫡長子身份的皇子回京之路注定是九死一生。”皇上啞然,王爺?shù)脑挘麤]法反駁。王爺繼續(xù)道,“今天是北越容王世子離京的第七天,在臣決定舉薦皇上立大皇子為太子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派人去接應(yīng)大皇子了。”“大皇子被立為太子一事昭告天下,是給大皇子回京之路更添了幾分阻礙,卻也多了幾分保障。”皇上望著王爺,“你不是因為世子妃之死而意氣用事?”王爺看著皇上道,“臣和皇上說句實話,世子妃失蹤了,生死不明。”皇上眉頭一皺,“失蹤?怎么會是失蹤,那在恒王府自、焚的是誰?”王爺搖頭,“那具尸體是誰的,臣不便去恒王府查清,但絕不是世子妃的,據(jù)塵兒推測,應(yīng)該是有人在狩獵場,趁他昏迷之時把世子妃掉包了。”說到這里,王爺譏笑一聲,“此刻,臣倒是有點感激掉包之人,給明妧添了一劫,也幫她避過一劫,我想明妧的遭遇再慘,也不可能比她受辱自、焚更慘了。”皇上有些糊涂了,一具燒焦的尸體,是怎么判斷是假的?王爺如實道,“塵兒和世子妃在狩獵之前的確未圓房,但塵兒告訴我,他和明妧在狩獵場同生共死后圓房了,恒王妃口口聲聲咬定明妧對塵兒沒有情義,甚至拿出了證據(jù),替恒王妃接生的穩(wěn)婆在假明妧身上看到了紋身,塵兒起疑心后,帶著仵作去定北侯府驗尸,確認尸體為假。”“縱然明妧沒有真出事,皇上覺得恒王的德行擔得起儲君的重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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