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養豬—被驚呆的小香豬
他話還沒說完,鬼蒙就出聲打斷了,“姬杳城主,我做島主,你做島主夫君,這個提議如何?”語氣甜美又誠懇。
鬼蒙的氣質很是特殊,明明是一朵帶刺兒的黑玫瑰,偏偏話來話往的又讓人覺得直爽嬌憨。
被這樣直接無視,水善利的臉色變了又變。
“做你爹的白日夢!”姬焰罵道。
姬杳站起來,用折扇敲了敲他的頭,“不許說臟話!”轉而對鬼蒙道:“看來這島主,鬼蒙大人是認準了自己能勝任?我不是很明白,好好的鬼界不呆,為什么非要來我們這廢人島做島主。”
“廢人島?我能讓一個水善利晉升,就能讓千萬個水善利晉升,這島,也就不廢了呢。”鬼蒙一臉無害的天真。
“那鬼蒙大人有沒有想過,我瑯環島的靈氣濃度本就不高,按照您的思路,又有幾千萬個人因靈力枯竭而隕落?”姬杳正色道。
鬼蒙似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不解的回道:“優勝略汰不是天道法則嗎?”
“呵,天道法則?確實是,但不該是統治者的法則。”
姬杳的話音還沒落,姬焰就沖了出去,“都別愣著了,僅剩的靈力得好好利用。”
靈力稀薄的時候,就看誰的修為更高了。
姬焰看起來是個紈绔少年,出手卻相當狠辣,手上幻出來的是一把通體血紅的大環刀,話音還沒落就斬掉了兩個鬼修的頭顱。
他不是沖著鬼蒙去的,而是先沖向了侯在大殿的鬼修。
鬼蒙肯定是有備而來,那這些蝦米,就先斬殺一個是一個。
姬杳緊跟在他身側,手上是一把通體瑩白的劍,并不像姬焰那么血腥,只無聲無息的的抹了三個鬼修的脖子。
鑠金不動用靈力,單憑機甲就把他和仙樂身邊的鬼修解決了。
宴會能來的,無一不是瑯環島上的顯赫家族,多多少少自保的本事或者法器還是有的。
大殿里的血腥味兒愈加濃烈。
水善利咬著后槽牙,眼睜睜的看著本來還可控的局面就這么被姬焰攪合成了戰場。
他這怕不是得罪了島上所有的顯赫家族。
心下一橫,本來這島主的事情就是和鬼蒙事先有過交易的,大不了,利誘不成,那就只能威逼了。
卻見鬼蒙在手中結了一個印,瞬間所剩的靈力有了波動,開始慢慢都涌向她。
水善利面色大變,鬼蒙是什么時候,布了一個陣。
整個歸水鎮作為一個吞靈陣,啟動了。
二長老面色陡然嚴肅,“你們兩個,找準了機會躲起來!”
博觀一臉不可置信,“二長老,您這是在教我們做縮頭烏龜?離昭院可沒有這么教學生的。”
敏行沒忍住笑了出來。
二長老一臉嫌棄,“知道鬼蒙結的是什么印嗎?”
博觀一臉我就不問我看你說不說。
二長老恨鐵不成鋼的彈了他腦門一記,“鬼蒙的結印是用來啟動吞靈陣的。”
“吞靈陣?”敏行疑惑道:“那不是傳說中的禁術嗎?”
“禁術也只是離昭院規定的禁術,鬼界的惡鬼頭子可不講究這些。”博觀的面色也嚴肅起來,他仔細回想了鬼蒙的結印,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快速閃過,他趕忙閉上了眼睛。
前些年沒少著溜進禁書室。
禁書,對于叛逆期的小少年就像是一種對院規的挑戰,看了,就等同于挑戰權威成功,好像就能證明些什么。
說白了,也就是少年中二病。
當年他看過關于吞靈陣的禁書,還被院長罰抄了院規。
博觀開始整理自己腦中的思緒。
吞靈陣,所有的靈力在結陣人的操控下,都會引向陣眼,當初不少鉆營謀私之人用此方法,遂被禁。
若以人作為陣眼……
靈氣已經不再受控制。
“陣眼在鬼蒙的身上!”博觀喊了一聲。“吞靈陣,她以身為陣!”
眾人大駭,那些五大城的大家族小家族都無比后悔來這一趟。
鬼蒙抬頭看了一眼,“呦!我還沒看見離昭院的呢,院長的學生,果然名不虛傳,老得少的,都長得還挺好看的!”
二長老很想翻個白眼兒,但是又得維持學院形象,沒接話,端的是高深莫測。
水善利本是隔岸觀火,現下也坐不住了,“鬼蒙,我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利用我!”
一想到整個歸水城恐是都被做成了吞靈陣,他眼前陣陣發黑。
這下別說島主,城主他都不一定坐的穩,心下又對鬼蒙恨了幾分。
“你以前說過,為了我,什么都可以付出。我現下突然想起來了,就拿了你的歸水城自保。”鬼蒙一手將他掃下主位,自己坐了上去。
水善利閃躲不及,一口血吐了出來。
“你若自保,安安分分等到宴會結束便可,為何要以我歸水城做陣!如若傷我子民,我定然和你同歸于盡!”水善利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咬牙切齒道。
眾人聽了他這話,心下不屑,卻也沒空理他。
“不犧牲歸水城,我就無法得到瑯環島呢!整個島都是我的,不是更安全么?你看看你們,要不是我被嚇到,這個吞靈陣也就是個擺設,你們安安分分的尊稱我一聲島主,這宴會不就依然歌舞升平,皆大歡喜么!”
“諸位,我一時被她蒙蔽……”
“沒空聽你再扯什么情情愛愛,你再扯歸水城就廢了!”水善利還想再說什么,被博觀打斷了,“趁現在,吞靈陣還沒完全啟動。”
大殿里除去鬼修,全都轉頭沖向了鬼蒙。
“離昭院的,我覺得廢了你的修為,當個禁臠也挺養眼的!”鬼蒙嬌笑道。
“殺你的時候更養眼!”論吵架,博觀就沒輸過。
二長老看著兩個初生牛犢一樣的學生,只能發了求救信號,他不清楚外面還有多少鬼修。
畢竟這兩個是院長的心頭肉,來之前大長老說了,不可輕舉妄動,現下,他可是不得不妄動。
總之,大長老說不得他。
認真的理了理院袍,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春忘歸趕到歸水城外的時候,看到整個歸水城已經提前做成一個吞靈陣,陣眼在城主府的方向。
他迅速在腳下結了一個繁雜的地印。
地印光芒的掩藏下,小少年的身形發生了變化。
地印消失之后,走出來一個疏冷俊雋的男人,一眼見之不忘。
雙眸似水,眉眼清冽,滿面睿然的書卷氣。半束的頭發一絲不茍,只用一根蓮花金簪固定,右耳一朵金色蓮花耳釘。
身姿清雅,廣袖留香,袍服雪白,金色蓮花暗紋明明滅滅,層層井然,巖巖若孤松之獨立。
左手背于身后,露出腰間懸著的離昭院玉牌。
仙界離昭院院長,月掬水。
敏行和博觀還未近身,便被幾個鬼修攔住。
這些鬼修,不僅修靈氣,還身修鬼氣,一時間僵持不下。
離昭院的院規,不得出口成臟,二人只在心下罵了幾句,趁還有靈力可用,拼了。
沒撐多久,就只能靠冷兵器和力量了,二長老找準了機會,借著這幾個鬼修,訓練起了學生。
姬杳和姬焰不受影響,兩人都是人界飛升上來的,即使靈力不夠,單憑力量和技巧,也夠撐一段時間了。
鑠金護在仙樂身邊。
鬼修們糾纏上來,那些小家族的人漸漸支撐不住,死傷難免。
二長老看準方向救了幾個,將瑯環島的人都引導著聚在一起,和鬼修成了對峙的局面,包括水善利。
能打的勉強就剩六七個,卻也斬殺了大半的鬼修。
鬼蒙似是不著急,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上,有吃有喝的。
“這么濃重的血腥味兒,也不嫌嘔得慌!”博觀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多了幾道血印子。
他和敏行都掛了彩,離昭院就沒有邋遢的學生,現下,全都很邋遢。
二長老在心下思量著,帶這么多人全身而退是不大可能,外面也不確定還有多少鬼修。
正僵持著,大殿外走來一個人,不疾不徐,皎若月下蓮。
“怎的這么狼狽?”這聲音似乎讓大殿里的血腥味兒都散去了不少,讓所有人緊繃的弦松了松。
大殿無聲,連鬼蒙都沒敢開口。
無視了所有人,春忘歸徑直朝著敏行和博觀走去,見二人愣著不說話,皺了皺眉,又問道:“傷到哪了?”
二長老沒想到,來的竟然是的院長,忙恭敬的行了禮,“院長!”
敏行博觀和一眾學生也忙行禮,“問院長安!”
春忘歸只皺著眉頭,沒有應答,博觀抬了頭偷看了一眼,拽起了敏行,小聲道:“沒傷到,別人的血!”
“水城主,這些年,歸水城的靈氣越發稀薄,跟你脫不了關系吧。”春忘歸放了心,轉身對水善利道。
博觀機靈,當下明白了自家院長的意思,跟了一句,“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你這歸水城城主倒是善利萬物,只不過,是利用的利。”
水?他看了一眼宴會上背著的凈手器皿,他拉著敏行去洗了洗,實在太難受了。
敏行看他如此心大,搖了搖頭笑了笑,沒說什么,安安靜靜把手洗干凈了。
月掬水只掃了一眼強裝鎮定的鬼蒙,似乎是不屑于跟她多說什么,伸出手,生生剝離出了鬼蒙身上的陣眼,捏在了手里。
鬼蒙痛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她竟不知道陣眼能這樣整個剝離出來。
“若再有膽敢攪亂仙界秩序的,當如此。”鬼蒙眼瞅著他那雙漂亮的手,捏碎了常人根本觸摸不到的陣眼。
吞靈陣就這么散了。
鬼蒙癱在主位上,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
“二長老,勞煩處理下后面的事情。”又轉頭對敏行和博觀說倒,“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走到安靜處,春忘歸才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樹干,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二人面色大變,上前扶住了他,卻不敢出聲,眼睛瞬間急紅了。
春忘歸能感覺到吞靈陣反噬了,那種反噬自己的力量絕對不是鬼蒙那種鬼修能釋放出來的。
繞了一個大圈子,原本今天就是沖著他來的。
那吞靈陣,目的也不是讓鬼蒙得什么利,目的也不是歸水城,而是為了在里面套一個反噬陣。
“別哭,等會兒出去別讓人看出來!聽著,你們對外稱我要閉關晉升,受傷的事情不得外傳。鬼蒙之事,恐怕另有深意,將來瑯環島之后的事情好好捋一捋,凡事兒多個心眼兒,聽二長老的話。水善利那邊,好好觀察,這人有問題。”
說完捏了捏兩人的胳膊,見兩人咽回了眼淚,滿意的點點頭。
用最后一點靈力,燃燒了一個傳送符,回了歸水城的小院子。
香滿本想上山,還沒走出院子,平地炸出一道白光。
等她再睜眼,小屁孩兒憑空出現在她眼前。
滿臉是血,濃重的血腥味兒沖擊著香滿的鼻子,不,臉上的血不應該味道這么濃,看了看裹在他身上的衣裳,顏色潮濕發暗,竟渾身是血。
就像是流汗一樣流血。
豬都驚呆了,一時不知道怎么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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