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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87章了那就更87點吧


柏芊芊也跟著一句:“是呀,每個人都不容易啊…“

        連最大的皇帝都不知道被大水沖哪兒去了,哪個人容易啊。

        柏逸軒唏噓完,還不忘低頭稱贊阿則:“你知道的事還真多啊。“

        阿則不好意思低頭笑笑。很多事都是以前聽爹說的,在木匠家和大伙兒一起動手做事時,也能知道不少事,不過……爹爹離開三年了,而老師傅手底下的一些人不想他過去……。

        阿則抿抿嘴,連他都想跟著這兩人一起嘆道“每個人都不容易”了。

        柏芊芊想了想,轉頭問阿則:“那林家的阿慶哥來碼頭做粗工,也是等著工作上門嗎?”

        思緒被打斷,阿則很快恢復過來,點頭回道:“是呀,碼頭這兒要找的就是上下貨的人力。鎮上的人有時臨時需要人手,也會過來找。“

        “平時進出的船只不少,但碰上天候不好、還有冬季北方河道封閉時,有時等個兩三天也沒工作。“

        “不過村里人大多是趁農閑出去打零工的,有收入就算貼補家用,沒錢賺也沒什么損失。”

        柏芊芊緩緩搖頭:“孩子,時間就是金錢。站了兩三天都沒收入,那不是虧大了啊。”

        阿則:…?不是很懂。而且,我不是孩子啊。

        柏逸軒歪頭想著:“三天打漁、兩天咸魚,其實也還好…等著工作上門時可以躺地上嗎?”

        阿則:“……。”

        柏芊芊:…我看你這咸魚也不用去打漁,就已經收獲到很多死魚…眼,從你老姐這里來的。

        柏芊芊忽略掉欠揍的老弟,又看向阿則:“那你知道阿慶哥有工作和沒工作天數的占比嗎?”

        阿則:??這個更不懂了。他搖搖頭。

        柏芊芊舉例:“如果十天中有七、八天有工作還行,若只有三四天,其他天不都浪費了?那還不如像你以前那樣,待在家里做手工。“

        阿則:……好像是這個道理。

        柏芊芊摸摸下巴:“要不然…可以帶些材料、背個竹簍來鎮上等,沒工作時,就坐在原地做手工。“總平攤平躺地上等工作好。

        阿則:“……。“

        換柏逸軒吐嘈:“人家粗工都是要背要搬的,背個竹簍怎么工作?人家要找人手,才不會選這樣的。“

        柏芊芊撓撓頭:“…說的也是。“

        這時有人過來買粥,姐弟又開始工作起來,阿則便帶著有貴叔,先把空的培訓椅收起來。

        最后的菜粥素粥也賣完了,只剩留給勞兄弟和叢秀才的份,時間也到了午時末。柏逸軒照樣用火烤小石子來熱粥,柏芊芊幫生鮮食材換水后,和阿則一起收拾。

        沒多久勞兄弟和叢秀才便過來了。勞兄弟一來就嘰哩呱啦說個不停,拼命述說昨天拿到的果子有多么驚人。

        昨日他回家后,跟媳婦說這果子聽說很好吃,讓她切一盤出來,就跑去抱小孩了。媳婦把小包抱進廚房,拆開包裝卻被嚇一大跳,忍不住“啊ー“了一聲。

        其他人以為出了什么事,紛紛跑進廚房查看。

        勞兄弟是家中老么,上頭有幾個哥哥姐姐。原本只有他媳婦一個人在廚房吼,后來變成她媳婦加上幾個嫂子還有兩個哥哥,連他自己全塞在廚房里,除了他以外的人全都在啊啊哇哇亂叫。

        大家都沒看過這么大的果子,七嘴八舌又是問又是叫的,吵到廚房屋頂都快被掀開了。

        勞兄弟好不容易讓大家安靜下來,臭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后又拿著果子給爹娘看,在爹娘面前再次炫耀一番。

        不過他遇見柏家兄弟這事兒,從昨天回家后已經提過好幾遍了,大伙知道水果從何而來后,便讓他閉嘴,別再沒完沒了說下去。幾人切了水果一起分食,個個都贊不絕口,娘親還交代以后還有的話,記得多買些回來。

        ……光是這些話,叢秀才這個上午已經重復聽過幾遍了。但他還是有耐心的邊聽邊點頭,等勞兄弟說完,也開口代母親向柏家兄弟道謝。

        柏逸軒笑著搖搖手:“別客氣別客氣。今天一樣有帶水果來,待會記得帶回家,和家人一起吃。”

        柏芊芊點頭然后道:“今天的粥也換了口味,還有加菜,你們也來試試。“說完便拿出五彩蛋絲給兩人看。

        兩人看著五彩蛋絲嘖嘖稱奇。

        叢秀才好奇下也忍不住詢問作法,聽過后拱手稱道:“兩位匠心獨具,事事別出新裁。這些奇思妙想簡直源源不絕啊,在下佩服、佩服。“

        柏逸軒打恭作揖:“謬贊、謬贊。“

        柏芊芊抬抬手:“太抬舉我們了。”

        阿則:“……。”

        再次覺得自已和他們是不同世界的。

        不過后來不太吃辣的叢秀才在粥里加了椒麻雞絲后,竟然也像自己一樣吃得嘶嘶哈哈的,甚至還被嗆到咳了幾聲。

        阿則又忽然覺得,原本遙不可及的秀才公,好像…也多了一絲絲的親近感。

        等勞兄弟和叢秀才離開后,三人便開始收拾,分幾趟把東西搬回竹筏上。

        柏逸軒自告奮勇要去買木板和材料,柏芊芊便把錢袋交給他,還交待要買餐點回來,并提醒有貴叔食量大,記得多買一些。

        柏逸軒想了想,說明早還想再吃煎饅頭,問姐姐昨天買了些什么,他也買一樣的東西回來,這樣就不會出差錯了。

        柏芊芊:“……。“也是個法子。她回憶昨天采買的物品和數量,讓弟弟記下,柏逸軒便帶著葉子筆記和提籃出發了。

        收拾好的三人等柏逸軒回來后,柏芊芊便跳上岸去解開繩索準備離開,才剛回竹筏上的柏逸軒又趕緊找出裝臟碗的桶子,抓起包著碗和調羹的漁網浸到河里晃圈圈。

        “……。“柏芊芊不想理他,自己去船尾撐竹篙。竹筏繞向西邊碼頭,三人朝勞兄弟和叢秀才揮手道別后,開始逆流而上。

        四人在船上草草用完午餐后,竹筏已回到瑞河與小萃溪的交界處。柏芊芊交待阿則盯好有貴叔,便去船尾和弟弟一左一右撐篙裝忙。

        今日小溪水量稍減,一些湍急處的高低差明顯增大,竹筏根本無法逆行而上,除非有人在兩岸拉繩牽船。幸好沒什么概念的阿則并未察覺有哪兒不對。

        或許阿則其實有發現到異常,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

        竹筏回到小碼頭,幾人再把東西一一搬回破屋中,阿則還是留下來幫忙清洗餐具、再挑滿水后才離開。

        姐弟再次感慨阿則真是位得力助手,幫懶惰的他們不少忙,倆人一邊感慨著,一邊躺平休息。

        小半個時辰后,姐弟讓駱二繼續睡,自己則悄悄起身。

        倆人一邊羨慕真正的咸魚駱二,一邊認命開始做手工。柏芊芊在新買的木板上畫了幾種蔬菜、并補寫了“甚粥n號“小木牌;柏逸軒則在加工一個新買的小竹簍,讓阿則背粥時能減輕壓力。

        柏逸軒邊加強背帶邊問:“裝林家粥的陶罐,蓋子能蓋得緊吧?”

        柏芊芊點點頭:“怕半路溢出來,有特地挑能蓋緊的,還會再綁幾圈草繩。”

        柏逸軒:“那就放心了。我看還是得盡快把『滾輪輸送帶』做出來,這樣我們搬東西輕松,阿則送粥也方便。”

        柏芊芊:“可是天氣好的話都得去鎮上,沒什么時間…不然看哪天下大雨、或找幾天下午來趕工吧。”

        柏逸軒點點頭:“只能如此了。”。

        忙完手邊的活,姐弟起身看看駱二,見他還在熟睡中,便在桌上放了茶和水果,關起堂屋的門離開,轉身進了廚房。

        柏逸軒升火燒水、柏芊芊先切洗食材,再把超級大米和雞蛋放竹籠上蒸。等水溫度夠了,先把大骨和豬肉過水,然后開始煮大骨湯。

        早上去市場時,柏芊芊在菜攤上一眼相中了竹筍,很快就更改今天的主菜。

        雖然在溪邊和山上也看得到筍子,但不知道好不好吃。嗯,下次記得問人,好吃的話,以后可以直接采野生的,還能用異能生產,就不用花錢買了。

        竹筍本身就很美味,其實不加別種蔬菜也行,但柏芊芊想著既然都對外宣傳粥是用多種菜蔬熬煮的…她又在菜攤上東看西看,最后決定再買些鮮香菇,等回家后用異能把蒜頭變大,來個蒜頭鮮菇筍絲粥,并附上芹菜末,由客人自行添加。

        四文粥的肉菜同樣用這些食材做竹筍悶肉絲。

        因為明天多了林家十人份的粥,所以今天準備的份量比較多。柏芊芊用最大的鍋子熬大骨湯,之后再分為二文粥、四文粥和林家粥三份。

        只有純素粥的湯頭是另外煮的。因為茹素者通常不吃蒜,所以素菜這鍋的蒜頭也改為大白菜。

        大骨湯鍋里的水慢慢升溫,柏芊芊也準備來切筍絲。

        在竹筍上用力劃一刀,剝去竹筍層層外殼,切干凈后,再分成幾塊、最后片出適當厚度的薄片,碼整齊后便開始切切切切切……。

        這次切的是粗絲。柏芊芊設想中給四文粥配的筍絲悶肉,肉絲比較短,她認為這樣肉絲看起來比較多條,客人看了比較開心。而為了配合肉絲的尺寸,筍絲也不能太長。不過無論筍絲是長是短,她都得一直切切切…。

        然后開始后悔,為什么要買竹筍呢?為什么偏偏在要煮林家的粥這天買竹筍呢…切切切切切。

        柏逸軒:……。

        看著姐姐的背影,他趕緊把上回做的線鋸型竹片刀組找出來。

        柏芊芊抬頭瞧了一眼竹片刀組,又低頭看看砧板上的竹筍然后搖搖頭。以竹筍的硬度…她覺得懸。

        柏逸軒看向臺面:“先拿別的來試…“說著便拿起被柏芊芊變成巴掌大小的一片蒜瓣,放在另一塊干凈砧板上,接著握著竹片組比劃了下,使勁用力壓下去。

        一個脆響,蒜頭成功被切成數片,切開的斷面整整齊齊,還滲著汁。

        邊捏手邊湊過來的柏芊芊:“看起來蠻好切的。不過刀上…“滿滿的蒜頭味。

        柏逸軒畢竟不是專業木工,刀身沒辨法處理到完全防水,這一刀下去,滲了不少蒜頭汁進去……

        “嗯…這組刀以后專門用來切蒜頭吧。”

        柏逸軒道:“洗干凈再曬一曬就不會有味道了。“

        “是嗎?“柏芊芊不太很相信。

        柏逸軒沒回答,躍躍欲試地看向旁邊的大碗:“再來換試豬肉吧。“

        柏芊芊今天買了三層和里脊兩種肉,已經川燙好放在大碗中。她指指餐具中的不求人和長夾,柏逸軒點點頭,把脊肌肉夾到砧板上攤平。

        他握著竹刀組抵在肉上,一個用力…肉扁了些,但沒被切開。試了兩下無果,柏逸軒改切為割,使勁前后磨擦、半切半鋸,終于成功切出肉片來。

        因為不是一刀切,斷面便不像切蒜頭那樣平整漂亮了。柏芊芊邊看邊點評:“川燙的里脊肉還可以,全熟的可能就沒辨法了。“

        柏逸軒把竹刀遞給姐姐并回道:“也不一定。嫩一點的肉即使煮熟也能切吧,就是力道要大。“

        柏芊芊握著竹刀組在川燙過的里脊肉上試著,的確像弟弟說的,力量大一點應該也能切熟肉。

        至于這樣這種切法和拿普通的鐵刀一下一下片肉,哪種會比較輕松,就得兩種都試過才知道了。

        后來柏芊芊的結論是兩種都不輕松。

        柏逸軒再接段厲,打算繼續試切竹筍。他握著洗過的竹刀組,放在碼好的筍片上,一個使勁,竹刀組微微一沉的同時傳出一聲“喀嚓“響。

        “啊ーー”柏逸軒趕緊把竹刀組拿起來,只見上頭好些竹刀的兩端都崩裂了,原本整片齊齊垂直的竹片刀,此時卻像壞掉的百葉窗歪斜。

        柏逸軒:“……。“

        “我和有貴叔做了一整晚的竹刀啊…”就這樣毀了。

        他看著竹筍語重心長:“煮筍用竹刀,竹刀哭唧唧,本是同根生……斷了好幾根?“

        柏芊芊:“……。“什么亂七八糟的,起碼也壓個韻吧大哥。何況,“被切的是竹筍,真要哭唧唧也輪不到竹刀吧?”

        柏逸軒哭唧唧:“心血被竹筍毀了,不想幫它想什么好句子。“

        柏芊芊:“……。”如此清奇的借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柏逸軒把壞掉的竹刀片缷下來,拿新刀片一一補上,一臉凄苦:“備用的也快沒了…”

        柏芊芊安慰:“反正原本那些都是蒜頭味…。”

        然后被柏逸軒瞪了一眼。

        實驗得差不多了,柏芊芊要抓緊時間,便回去繼續切切切切,頭也不抬地道:“大概知道了,我看最多能切熟肉,竹筍這種…等以后換成鐵刀再說吧。”

        柏逸軒看姐姐始手上忙不停,不好意思地說:“嗯…至少還算能用吧,妳切筍絲忙不過來的話,我可以幫忙…“切切蒜頭或肉絲什么的。

        “那好。“柏芊芊抬起頭來朝他感激一笑“那請幫我…帶駱二打掃房間,再挑水洗衣服。對了,床單被套也順便洗洗。“不然你和二頭三頭肌又要失聯了。

        柏逸軒:“……。”

        “拜托嘍~“

        柏逸軒:“……。”

        最后柏逸軒哭唧唧念著“本是同根生…”抱著竹刀離開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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