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聒噪
我跟周仲平眨眼已經(jīng)是交手數(shù)十招,彼此出招都很快,而且匕首的角度都很刁鉆,好幾次我們都差點斃命在對方刀下。
站在不遠處的貪狼跟破軍兩個覺得事情拖久有變,于是就互相對視一眼,然后兩人幾乎同時出手,貪狼身形一閃,手中的鞭子朝著我右臂一抽,鞭子就像是一條毒蛇般一下子纏繞在我右手腕上。
我又驚又怒,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貪狼已經(jīng)用力一拽。
強大的力量之下,我身形就被硬生生的被她拽得朝著她的方向撲去。
就在我身形朝著貪狼撲去時候,渾身肌肉噴張,強壯得跟磐石一樣的破軍呼嘯著迎上我,朝著我胸膛就是雷霆萬鈞的一拳。
砰的一聲巨響,我感覺自己胸口就像是挨了一大鐵錘,巨大的力量直接讓我倒飛出去,背部重重的撞在我的大切諾基車身上,然后才順著車子緩緩的滑落坐在地上。全身骨骼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內(nèi)臟感覺在翻江倒海,饒是我被銀老經(jīng)常用珍貴藥水浸泡過,洗滌的銅皮鐵骨,這會兒也不禁哇的一聲嘔吐出一口鮮血來。
貪狼跟破軍兩個同時出手,本以為一舉就能把我當場給格殺的,但是他們沒想到我抗打能力這么強,要是一頭牛犢子挨上破軍這么一拳,也要被打死了,我竟然只是受重傷而已。
這得益于銀老之前的藥浴洗滌,讓我身體變得格外強壯抗打,而且疼痛神經(jīng)也是變得很大條,對疼痛的感覺會麻木許多,不然我還真沒法扛下破軍這一拳。
貪狼跟破軍見我竟然沒死,都有點驚訝。
而周仲平則有點慍惱:“你們兩個這是干什么,我說過我要親手殺死他,給我弟弟報仇,你們沒有聽懂我的話嗎?”
貪狼跟破軍兩人微微低頭,告罪說:“大少,這里是麗海市,陳子衿是這里的地頭蛇,我們只是擔心夜長夢多。”
周仲平很是不悅,不過他看到我只是嘔血還沒有死,他此時殺我的話,也算是手刃仇寇,所以就拎著軍匕首,朝著我走過來。
我這會兒背靠著車子,無力的坐在地上,顯得奄奄一息。
其實破軍剛才雷霆一拳砸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確實有種要死的感覺,但是這會兒已經(jīng)緩過一口氣來了,不過我卻越發(fā)的裝出奄奄一息的模樣,他們并不知道我被銀老用藥水洗滌過皮筋骨,所以不知道我抗打十足,所以我現(xiàn)在就假裝要不行了,麻痹周仲平,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周仲平這會兒大大咧咧的走到我跟前,如同屠夫望著宰殺的豬狗一般望了我一眼:“我弟弟死的時候,估計也跟你現(xiàn)在這般絕望吧,再見!”
他說著就一刀朝著我脖子扎下來,但是在他匕首就要接近我喉嚨的時候,我猛然腦袋一偏,他的匕首就奪的一下扎在車門上。我同時雙手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腦袋,然后用自己的頭朝著他的頭狠狠撞去。
砰的一下,被藥水洗滌過我的腦袋明顯更硬,而且我對疼痛也沒有常人那么敏感,這一下我只是覺得很痛,而周仲平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卻被撞得悶哼起來,臉上都濺血了。
他腰間可是別著一把手槍的,所以我反手就把他腰間的手槍給拔了出來。
幾乎是在我動手的時候,周仲平身邊兩個西服手下嚇了一跳,紛紛的沖腰間掏出兩把手槍來,開始瞄準我,不過因為周仲平的身體被我挾持著,他們投鼠忌器一時半會猶豫著不敢開槍。
生死之間哪容遲疑,所以在他們兩個遲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先下手為強,朝著他們兩個砰砰砰砰的開了四槍,兩個家伙在這么近的距離,各種兩槍雙雙倒地。
左輪一般是六發(fā)子彈,國內(nèi)手槍一般七發(fā)子彈,所以我開了四槍之后以為還有三顆子彈,所有就立即調(diào)轉(zhuǎn)槍口,朝著貪狼破軍各開了一槍。
貪狼身手敏捷在我扣下扳機之前就作出了躲閃動作,子彈打空了。
破軍身材比較強壯魁梧,不過他畢竟是巔峰強者,在我開槍的瞬間他也提前閃避,所以子彈只是看看從他腋下擦過,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我心中暗暗說了聲可惜,然后就把槍口對準了被我挾持著的周仲平腦袋,沖著貪狼破軍兩個喝道:“你們別過來,不然我一槍打爆他的腦袋。”
貪狼跟破軍兩個還沒有說話,被我挾持著的周仲平卻抬起帶血的臉,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這會兒胸口剛才挨了一拳頭的地方傳來劇痛,我甚至自己受了內(nèi)傷,這會兒就強忍著劇痛對著周仲平怒道:“笑你媽個頭,信不信我斃了你?”
破軍這會兒沉聲的說:“手槍七顆子彈,你已經(jīng)開了六槍,現(xiàn)在只剩下一顆子彈,你殺了我們少爺,那你跟你車里的女伴都得死。”
我腦子里急速電轉(zhuǎn),其實我真不想殺周仲平,畢竟周必平不是我殺的,如果我殺了周仲平,那周家跟我就真正不死不休了,以后想化解誤會都不再可能,而且這一切都是被霍青云在背后搞鬼導(dǎo)致的,我殺了周仲平,只會稱了霍青云的意。
我腦子急速轉(zhuǎn)動,蕭雁婷跟武君他們就在不遠的桃花林小區(qū),他們聯(lián)系不上我,肯定會擔心到處找我,保不準等下就要找到這里來。
所以我還是能拖得上一段時間的,但是我又擔心蕭雁婷跟武君他們找不到我,我現(xiàn)在受了嚴重內(nèi)傷,萬一體力不支讓周仲平掙脫反擊,到時候不單止我要沒命,就連車里的白發(fā)女子也要交代在這里。
于是,我當下就說:“車里的女子是無辜的,你們讓她開車先走,咱們的事情,咱們留下來算清楚恩怨,怎么樣?”
貪狼跟破軍還沒有說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但是我懷里的周仲平卻已經(jīng)動了,他想要掙脫我的控制。
我驚怒之下,下意識的就扣下了扳機。
但是咔嚓的一聲,卻發(fā)現(xiàn)手槍了沒有子彈了,緊接著我就被周仲平一個過肩摔,狠狠的摔在地上,手中的手槍也掉落在一邊。
周仲平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撿起不遠處的匕首,冷笑著朝我走過來:“呵呵,手槍一般確實是七發(fā)子彈,不過你好像忘記了,我之前在開車的時候朝著你開了一槍。所以你剛才以為你手槍里還有子彈,事實上是已經(jīng)沒有了,下輩子記得注意細節(jié),去死吧。”
他說著就舉起匕首要一刀干掉我,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黑色大切諾基忽然傳來咔嚓一聲,是車門的開門聲。
周仲平的動作為之頓住,他跟貪狼、破軍齊齊的朝著大切諾基望向,只見一個身穿素白色裙子,披散著一頭披肩白發(fā)的女子,神情冷漠的從車上下來。皎潔的月光照在她身上,讓她的臉孔光影參半,帶著一股冷滟的氣質(zhì),相若是月下仙子,又像是月下女鬼。
花千樹從車上下來,她瞄了瞄不遠處的幾株曇花,正是她今晚要來看的花卉,已經(jīng)悄然在綻放,格外美麗。
花千樹面無表情,薄薄才嘴唇輕啟:“聒噪!”
聒噪就是說話瑣碎,聲音喧鬧,令人煩躁的意思。
花千樹這聲訓(xùn)斥,讓我跟周仲平,還有貪狼跟破軍幾個都面面相覷,現(xiàn)場人都死了兩個,我是準備死的第三個,但是她卻冷冷的說聒噪,嫌棄我們太吵,讓她煩躁,影響她賞花?
但是,貪狼跟破軍見到花千樹,卻臉色陡變,失聲的驚呼:“真的是你,白發(fā)魔女花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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