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息息性相關,岌岌命可危。
等石老爹再次醒過來時,頭頂之上已然是艷陽高照了,自己好像記得暈倒之前還是個晚上……
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石老爹有些艱難的翻起身來,他想起了昏迷之前陳師兄的性命可是岌岌可危啊。
幾乎手腳并用才終于爬到了陳師兄身邊,一摸脈門,雖然脈象很是微弱,但好在人還有一口氣在,自己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趕忙喂給他一顆暫時提高體能的丹藥,再細細查探著他的傷勢,這一查之下,石老爹心都涼了半截,雖然陳師兄是還活著,但也跟命懸一線沒什么差別。先前本就受了內傷,在紫石芝的幫助下,勉強保住了性命,這又遭受一記貫穿傷,也不知道他這是不幸,還是不幸中的萬幸。
石老爹腹部的傷口已然結疤,但剛才動得猛烈了些,又牽扯到了傷口,疼的他有些呲牙咧嘴,每呼吸一口,胸腔更是一片鉆心的刺痛?礃幼樱约阂哺悗熜忠粯颖慌臄嗔死吖。
“怎么辦?這一下更難走出山林了!
有些焦灼的石老爹也感覺到有些束手無策,正一籌莫展之際,發現陳師兄腳邊欣然有幾塊白玉碎塊,從其殘垣可以依稀辨認出這是宗門的傳承信物,縭龍白玉佩。
沒想到他會把這個帶在身上,也慶幸他在昏睡過去之前還擊碎了它,如果方圓百里之內有同門路過的話咱們就有救了。
石老爹雖然知道這種機會十分渺茫,藥王門中上上下下總共也就十一個配有縭龍白玉佩之人,還得是隨身攜帶的情況下,才能也正好發現玉佩的異樣。但是,據他所知現在有這種機會的僅僅只有三個人而已,自然不能全然寄托于這種渺茫的事情上。
大虎并沒有離開,好像一直就這樣守在身旁,這讓石老爹莫名有些感動,含情脈脈地看了大虎一眼。大虎心生感應,正好回頭對視上了石老爹的眼睛,好像也明白了石老爹的窘迫,默默地走到跟前,乖乖的趴下了身子。
石老爹抱歉的看了它一眼,便有些吃力把陳師兄扶到大虎背上,又拍了拍堅實的后背,示意讓大虎可以起身了。
可大虎并未所動,甩了甩頭示意石老爹也爬上去。
本來又讓大虎馱著陳師兄,石老爹就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勉強還能行走,又怎么好意思也爬上去,便搖了搖頭想拒絕。
大虎不會像先前對陳師兄那樣一下子就給扔到自己背上去,也知道假如真這樣做,他們倆的狀況也就不用等它背出森林了,只是有些堅持的拱了拱石老爹的身子。
石老爹知道不可能跟它講客氣,那就真的有些迂腐了,也就勉為其難地爬上了大虎那寬實的后背。
雖然馱著兩個加起來將近三百斤的重量,但跑起來依舊虎虎生風、又快又穩。如果是陳石在這,他一定會想,要是真有這樣一頭坐騎,不但威風,還很霸氣。
大虎好像聽到了石老爹的心聲,有些嗔怒的呲了一口。倒是石老爹不知道是不是它知道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只能有些尷尬地說了一聲抱歉。
他沒想到這一趟出來會經歷這么多事,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年輕時期桀驁不馴,闖蕩江湖時的情景。只是那個時候的這個世界還沒有那么玄幻,雖然后來從一些發生的事情中已然猜測到了這千般變幻的另一層世界,但最終還是沒有讓自己得到證實,更別提踏上那登天的一步。
直到自己第一次誅殺了一只行兇的鬼族,也正是那一次讓他領悟到了雷法。
那鬼族仗著不死之軀,雖然斗不過石老爹,但也一直欺負石老爹對自己束手無策。最后石老爹動了真火,氣急敗壞之下,機緣巧合進入另一種層次境界,本來卡在瓶頸之時的石老爹豁然發現了那一片新的天地。
而自從那次掌握雷法之后,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落魄,也難怪即使范八爺那樣的人也會身受重傷,落魄到只能茍且于人間界,自己也應該好好重新量化一下鬼族的實力了,畢竟那也是陳石以后最為強大的敵人。
從一無所知,到隱然懷疑,再到后來的不需要證據確鑿亦能明白身處何種世界。再把自己的兒子交給自己那位亦師亦叔的掌門人,很多事情便對上了號,所處的世界自然也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謂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不是說你想不想承擔這個責任,而是說你一旦牽扯到這種因果循環之中時,一切因果緣分就已經是上天注定了的。你越逃避,其實也就越違背自己本心,既然執著的本心意識都能違背,又怎么會有機會接觸到那神秘的國度呢?
這本就是一個悖論。
先是輕而易舉就摧毀了別人為此奔波好幾年都沒有眉目的陰界之門,要知道先前的所有假設都本是辜老的一句戲言而已。再是歷經周同母親的魂離之癥,象征著這世間動蕩本就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如果再往前面追敘,也許當自己接受辜老那份囑托開始,這一切因果便早已糾纏不清了。如果算上陳石,可能還要更早一些……
思緒的閘門一旦打開,便再也收拾不住,又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如果出門之時能把那把劍帶上,說不定情況會好一些!
又一次受了重傷的石老爹也免不得有些多愁善感了起來,想了很多,回憶了很遠。只是沒想到大虎也能像辜芙蓉一般,聽得清楚石老爹的心聲,此時正一邊放慢了腳步一邊細細品味這位有些獨特的男人的生平,可能它也有些累了。
可能是大虎也察覺到了來犯之敵的兇悍和難纏,雖然它自己是不怕,但還是顧及到了石老爹他們的孱弱,即使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等昏昏沉沉的石老爹又一次清醒時,也有些擔心地出言問道:“大虎,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我已經恢復了些,要不要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石老爹已經習慣了大虎能辨人言,自然也就像跟一個老朋友一般說出了關切的話語。
大虎明顯聽明白了石老爹的關切之意,氣息雖然有些喘,也依舊沒有把石老爹放下來的意思,好在這一段路已經不是陡峭的上坡路,大虎也就輕松了許多,有些前言不搭后語的跟大虎說了不到一會兒的話,石老爹已然又沉沉昏睡了過去。
如果此時有人看見,必定會驚訝到大老虎也會像人一樣露出鄙夷的神色嗎?而且還是那種鄙夷之中帶有憐惜的疼愛之情。
一路上石老爹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每次醒來除了查看一下還在昏迷中的陳師兄之外,便是詢問關心幾句大虎的狀況,好像這兩件事已經成了他不可磨滅的執念一樣。而大虎自始至終都只是默默地馱著兩個人走著,在石老爹關切問候之時也會露出一些近似人類的神態。
石老爹又暈了過去,還做了一個夢。
夢中一絕色美艷的紅衣女子牽著他的手在云中漫步翱翔,他想動,卻怎么也掙不開被她牽著的手。她的手是那么的溫柔,像極了曾經自己最摯愛的那個人,念及此,石老爹勉強抬起頭來,仿佛真的看見了那魂牽夢繞的人兒。
然而此時,她卻要走。
“我只能送你到這了,你若有心,等你好了之后再來尋我吧。”那紅衣女子臨走之前對他說道。
石老爹自然是舍不得,不由自主的輕聲呼喊道:“詩兒,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當石老爹又一次醒來之時,自己和陳師兄卻沒有再趴在大虎溫暖厚實的背上,而是躺在一片厚厚的墨綠色草甸之上。
石老爹不免有些迷糊,這就是陳師兄所說的紅衣女子?可為什么跟她那么像?大虎呢?她也走了嗎?
再次查看了陳師兄傷勢,連日以來,不但沒有補充什么營養,反而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流血,即便是有藥物維持,也早已經虛弱不堪,蒼白的臉上也幾乎看不到半分血色,眉頭緊鎖,眼窩更是深深的陷了進去。身上的衣衫也邋里邋遢的黏在身上,那是他自己鮮血和汗水混合過后的痕跡。
看著這個比兒子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石老爹又有些心疼和自責。
“如果再走不出去,他可能真的會死在這里吧!笔系裆行鋈坏南氲馈
“大虎哪兒去了?是不是餓了去尋找吃的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餓還是不餓,只是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了半分氣力,此時別說把陳師兄帶出去,恐怕就是他自己想走出去都有些艱難了。
迷糊之際,遠遠地看著前方好像有人,明明不是近視的石老爹卻怎么也看得不是太清楚,怎么那人穿著一襲白衣長袍?身邊還跟著一對童子?是神仙嗎?
“在那兒,白師兄你看。”一個明顯沒有經過社會熏陶的青澀聲音喊道。
“他們好像都昏過去了!绷硪粋同樣單純的男性聲音說道。
“他們是怎么到這兒的?那頭巨獸到底是不是老虎?此時又跑哪兒去了?是不是它帶著兩位師兄到這兒來的?難道老虎是他們倆的寵物?”那女子就像個十萬個為什么一樣,一直嘰嘰喳喳吵得腦仁疼,石老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欸,他醒了,他醒了。呃……又暈過去了!
……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耳邊傳來轟隆隆的轟鳴聲,也有呼呼呼的巨大氣流聲。石老爹心中明白,這好像是直升機的聲音,可這深山之中怎么可能有直升機?剛才那對兄妹又是什么人?
他想睜開眼睛看一下,但沉重的眼皮就是想卯足了勁,也只能勉強見著一絲光亮而已。
“算了,愛咋咋地吧!笔系行┓艞壛,只能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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