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神器有雛形,靈韻是朝夕。
辜老把他們專程接到谷中修行,必然有著特殊的含義。
就拿本就能激引全部五行相屬的陳石來說,充沛的靈韻氣息更加能使其肆意揮霍,漸施漸斂之間,氣海不但不會枯竭,反而愈加凝練了不少。
假如先前只是一片汪洋,那么現(xiàn)在就好像在里面加入了凝膠,激蕩之余也愈加敦實。
發(fā)現(xiàn)其中變化的陳石不由猜測,是不是等法力更為精純,氣海最終也會形如實質(zhì)?
暫且不談四人如何修習(xí),只是剛剛離開的五師兄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身體有些發(fā)癢,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不停的叮咬著自己,還有些懷疑是不是昨日沒有洗澡的緣故。
如果他離得近一些,便會察覺到辜芙蓉和楊勇一個擅使木法,一個擅長近身肉搏的兩人正在合力欺負(fù)著修為更高的六師兄,而陳石還在一旁時不時瞅準(zhǔn)機會用剛剛凝煉的火球出手偷襲。
谷中除了十三位離人,還有十幾名一直生活在此地的普通藥農(nóng)和園丁,他們不止照看著藥園和農(nóng)地,還兼并著照顧著谷中的日常所需,當(dāng)然也照顧著無法自理的四位離人。
五師兄隨口問了一下谷中還有何所需,也順便問了一下四位離人有沒有什么不適。
不管他們當(dāng)初是何等的叱咤風(fēng)云、作惡多端,如今這個時候,他們都只是一位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在谷中也只是有些愜意的頤養(yǎng)天年。
只是臨走之時,五師兄被其中一人叫住,喘息了半天才緩緩說道:“小五啊,你四師兄可曾已經(jīng)回來?”
五師兄有些驚奇平日里不問都不怎么說話的離人為何會突然問他這個?
搖了搖頭回道:“還沒!
又隔了一會兒,五師兄都以為他又睡著了,才又幽幽說道:“叫你師父回來吧!
五師兄據(jù)實說道:“師父剛走,谷中無事為何要叫他回來?你老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訴他嗎?告訴我就行,等九師弟回去之時可以轉(zhuǎn)告!
五師兄心中有些疑惑,難道說他知道自己天年將近,有什么遺言要交代給師父嗎?
自從自己入谷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離人彌留,他沒有親身經(jīng)歷這些離人過往,當(dāng)然對這些看起來慈眉目善的老人沒有任何記恨之心。
只是等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這一次他是真的睡著了。
五師兄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又細(xì)心的蓋好了幾人身上的薄被,才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四位老人眼眸之中的時而精光閃爍。
未脫稚嫩的陳石三人,又添妙趣橫生的五行術(shù)法,即使沒有師父的監(jiān)督,幾人也有些玩得不亦樂乎。
一時之間,整個問仙臺附近盡是勁風(fēng)肆虐、水火漫舞。
如果僅僅是六師兄一人,還真有些抵不住三人夾擊,一個楊勇近身肉搏,總會恰到好處的打斷六師兄施法;辜芙蓉擅木行法術(shù),身法更上一層樓,時而還能以天賦擾魂之術(shù)惑亂心志。
如果是前些時日,可能就連楊勇也會對辜芙蓉的擾魂之術(shù)視而不見,但隨著境界提升,沒想到這層天賦也跟著水漲船高,就是已經(jīng)摸著大成境邊緣的六師兄也不再能對其無視之。
還有一個打邊伺時而動的陳石,他的眼睛尤為毒辣,每每總是會在楊勇招式用盡,新力未生之時補上一擊,或五行法術(shù),或伏魔拳腳,搞的六師兄好一陣手忙腳亂。
可不要忘了,即使是膳使競技之術(shù)的楊勇和陳石較量,也幾乎都是五五之?dāng)?shù)。
可如果是五師兄和六師兄聯(lián)手,那么情形又是一大反轉(zhuǎn)。
五師兄雖只會兩行法術(shù),但出手極為熟練,往往還不等兩人出手打斷,術(shù)法已經(jīng)施展完成,只能是被迫躲閃?烧娴榷汩W之時,他下一個法術(shù)也已經(jīng)拿捏在手,等著你的下一步立足之地。
好不容易先手搶攻近得身來,你會發(fā)現(xiàn)無論是五師兄還是六師兄,其身法功力一點兒也不比兩人遜色。
而且,親兄弟之間總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聯(lián)系,即使首尾不相望,也亦能感應(yīng)其出手位置。惹得陳石兩人就算躲避開來眼前的招數(shù),卻又恰好著了另一人的預(yù)謀攻擊。
就算有辜芙蓉的從容協(xié)助,也依舊毫無回旋余地。而且辜芙蓉還發(fā)現(xiàn),每每對付其中一人之時,擾魂法術(shù)總能得到回應(yīng);但如果同時面對兩人之時,就又會像以前一樣失靈,最后總結(jié)得出,如果其心智堅毅,擾魂之術(shù)會大打折扣。
可讓辜芙蓉郁悶了好長一段時間。
又一日習(xí)練結(jié)束,五師兄間住了正準(zhǔn)備回去的陳石三人。而后和六師兄分別拿出一支形如峨眉刺的白玉武器。
藥王門還真是盛產(chǎn)白玉,他們竟然也各有一支白玉做的法器,其形狀特異又異常精美的外表更令辜芙蓉有些愛不釋手,嚷嚷著自己也想要一件。
五師兄并沒有理會辜芙蓉的無理取鬧,雙雙下場要為三人演練了一遍的伏魔劍法。
聽聞要演練劍法,可他分明拿的是刺。辜芙蓉也不再胡鬧,正襟危坐的盯著場中情形。
五師兄和六師兄本就配合默契,加之白玉峨眉刺亮晴閃爍,舞動之間仿佛每每都能成圓。
五師兄揮刺向左,六師兄就恰好轉(zhuǎn)刺向右;一式狀如劃天,總會有另一式指點割地;又或者自胸成點疾刺向前,便會有另一支隨行左右。
一攻一守,或明有暗,端是細(xì)膩如蜜,甜合大方。
舞到最后,場中只見耀眼白芒,幾乎都有些看不清柳家兄弟的身影。
一聲清吒過后,兩柄尖刺合二為一,形如尖刀直戳向前。短短峨眉刺當(dāng)然夠不著相隔三丈有余的前方石壁,但從刺尖激射而出的白芒早已經(jīng)劃破面前空間,如同一道白色長劍直插石壁之中。
等煙塵散去,兩位師兄也已經(jīng)揀刺收功靜立一旁。
辜芙蓉有些迫不及待的先一步跑到石壁前查看。
“哇……”
而慢了一步的陳石和楊勇還沒有等到跟前,就已經(jīng)聽到了辜芙蓉的一聲驚呼。
等真正看到石壁之上一個鴨蛋大小的孔洞之時,雖也有些驚訝其威力,但還不太明白辜芙蓉為何失聲。
等再從孔洞之中向后看去,足足有一丈之厚的花崗巖竟然被剛才那一擊給刺了個對穿。
這是何等的力量?
況且還隔了那么遠(yuǎn)。
這也難怪辜芙蓉會為之驚呼,就是現(xiàn)在的陳石和楊勇,也是有些冷汗直冒。
這要是打在人身上,就是鐵人也抗不住吧?
這一刻,他們也清楚的認(rèn)識到,原來師兄比之自己要強多了,只不過是對自己有些寵溺而放了不比黃河里還少的水而已。
當(dāng)再一次看向輕輕喘息的兩位師兄,明顯眼神之中也多了一絲敬畏和收斂。
震驚之余的幾人隨后有些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也有一件那樣的白玉器物嗎?會不會也能有如此威猛的表現(xiàn)?
趕緊纏著兩位師兄,請教該如何啟用他們手中的白玉武器,為什么自己拿在手里那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它有什么特別之處?
其實,既然師父有給他們安排柳家兄弟特意為他們展示器物之間的增持差別,就已經(jīng)闡明了要傳授他們器物之道。
如果僅憑嘴上的吹噓,而沒有真正見識過器物的聲威,可能陳石還會礙于尊敬和恪盡職守堅持淬煉下去,而這又怎么能比得上興趣來得真切呢?
這種事,楊勇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
他之前就知道白玉劍要通過長期的淬煉才能養(yǎng)成,但這些時日里,他也只能是每日與之朝夕相處而已,并且還生怕一不小心把它給弄折了,因為此劍實在有些過于精美。
柳家兄弟方才也是勉強合力才算完整的施展了一遍伏魔劍法,尤其是最后那一式氣貫長虹,更是之前一直都沒有跨越過的一道坎。
趁著他們還在調(diào)息平喘的時間,三人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的回房舍取來了各自的白玉器物。
先前拜師之際,除卻師兄弟每人都有一支的縭龍白玉腰佩以外,陳石是一件名為云淡風(fēng)輕的白玉如意。
當(dāng)初辜老對其說,此如意有行云納舒之用,還想著能借此物能輔以陳石凝練神韻靈識?蓪嶋H上幾人后來修行之時又覺得借助外物會失去識實本質(zhì),從而平日里也頂多是借物性辨識靈韻之用。而如今,陳石早已經(jīng)跨過了氣海之境,甚至一躍而至朝元境界。
但他并不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再回首復(fù)望,來路只會更加的明悟知晰。
楊勇的是一柄八面白玉漢劍,因為其形透徹明晰,讓人一度認(rèn)為它清脆易折,從而導(dǎo)致對神器養(yǎng)成計劃又較為癡迷的楊勇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夭折了這把明劍。
此漢劍全長三尺六寸,白玉無鋒,除卻劍柄之處有龍吞祥云篆刻之外,直至劍尖都是光潔無瑕。然而等楊勇再次輕手輕腳的從紫檀木匣之中把它拿出來時,眼尖的陳石馬上就發(fā)現(xiàn)相比于之前的潔白之色,此時的劍身竟然隱隱有了一絲其他顏色。很淡,就有點像黎明之前,太陽將升的那一抹光亮。
而剛才還歡喜雀躍的辜芙蓉,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些扭扭捏捏的,好半天都沒有從她帶來的包里拿出她的那一支白玉葫蘆。
平日里就六師兄話多,也清楚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性子,再加上他腦子里令人欽佩的知識儲備,當(dāng)然老早就俘獲了三位小粉絲。
見辜芙蓉遲遲不到跟前,楊勇催促道:“干啥呢?磨磨唧唧的!
明顯的聽到辜芙蓉出了一口長氣,就好像終于下了好大一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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