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氣抖冷的第一律師：有請精神病專家貝芙莉到庭作證！
“我的話問完了，再次感謝沃爾夫博士為保護(hù)民眾安全所做的一切努力，我很榮幸能和你一起工作。”
禿頂檢察官注意隨著查克這個觀點一出，陪審團(tuán)成員立刻若有所思，微微頷首，就知道這肯定有效果了，于是笑著結(jié)束了自己的問話，同情的望了一眼哈里森·普威爾。
“接下來輪到辯方律師了。”
哈里森·普威爾起身，緩緩走出被告席，走向證人席，再三斟酌著語言。
本來自信已經(jīng)有思路的他，面對查克平靜的目光，總是有點泄氣的感覺，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調(diào)整心理。
只不過連他都不知道這個時間拖得有點長，以至于杰克遜法官都不得不出聲提醒。
“辯方律師，你可以開始了！”
“是，法官大人。”
哈里森·普威爾這才驚覺自己的狀態(tài)不對，看向證人席上的查克，不斷在心理給自己暗示。
“他現(xiàn)在只是被訊問的證人，不是一眼看穿你的神人。”
“他現(xiàn)在只是被訊問的證人，不是一眼看穿你的神人。”
“他現(xiàn)在只是被訊問的證人，不是一眼看穿你的神人。”
一連重復(fù)了許多遍，他才避開和查克的眼神對視，看著查克的方向問道。
“沃爾夫博士，你說發(fā)生在克羅斯別墅的爆炸，爆炸物是由我當(dāng)事人制作的，有什么證據(jù)？”
“警方事后追查，確定那些材料都是以派翠克·克羅斯的名義分批購買的。”
查克說道：“而且在制造炸藥的工作間，檢查出了艾斯特的指紋。”
“這并不能說明我的當(dāng)事人是制作這些炸藥的人吧？”
哈里森·普威爾質(zhì)疑道：“完全有可能是派翠克·克羅斯制作，然后交給了艾瑪，供她使用。
我們都知道琳達(dá)·克羅斯和貝絲·哈蒙提供給警方的證詞上說，她們親耳聽到艾瑪說過這事。
那就是派翠克一直都想殺了琳達(dá)，上一次被你阻止。
所以才會去孤兒院收養(yǎng)她和貝絲·哈蒙，就是因為他看出來艾斯特身體內(nèi)有一個邪惡人格艾瑪，想要利用艾瑪殺了琳達(dá)。
這樣既可以完成目的，也可以讓你拿他沒辦法，不是嗎？
而且相比于艾瑪制作了這些炸藥，以智商著稱的國際象棋冠軍特級大師派翠克·克羅斯才更符合你口中那個可能吧？”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
查克耿直道：“但是這些炸藥的確是艾斯特所制作，這是無疑的。因為她有一個習(xí)慣，那就是干壞事前喜歡將事情提前‘說出來’。
警方在她的房間中，找到了用特殊隱形彩筆在墻上畫出了完整制作炸藥過程，然后試圖遙控炸死我的圖畫。
畫中做這一切的就是她，并沒有假借別人的手。
根據(jù)這個線索追查。
在她生活過的孤兒院，以及接她來美國的第一任養(yǎng)父母家中，也找到了這種彩筆的痕跡。
按照她畫里的意思，只要炸死了我，她就可以成為統(tǒng)治世界的大魔王。
而當(dāng)時被她挾制的琳達(dá)·克羅斯和貝絲·哈蒙都可以作證當(dāng)時她對同伙大衛(wèi)·克羅斯說過。
最關(guān)鍵的就是沒有我很重要，那樣事后怎么和警方說都是隨便她編了。”
“……”
哈里森·普威爾一滯，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當(dāng)事人，看到她雖然眼神無辜，但手臂明顯在用力，很顯然剛才死死抓痛他的手又開始用力了。
其他觀眾和陪審團(tuán)成員看向被告席上的小小身影，也一個個面色古怪。
干喪盡天良的事情前，竟然提前‘說出來’……這簡直太美國了一點吧。
真不知道該說艾斯特天然契合美國一點，還是說艾斯特真的是太孩子氣了一點。
“我也看過那幅畫，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上面說的是在親手制作炸藥。”
哈里森·普威爾辯解道。
“很簡單，要么你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艾斯特做的，原先已經(jīng)決定采用以精神病為借口來辯護(hù)，所以對罪證方面并不放在心上。”
查克平靜道：“要么就是因為你對炸藥一無所知，化學(xué)沒有學(xué)好，缺乏基本常識。”
“不是蠢就是壞。”
觀眾席上的蘭迪想到了查克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忍不住脫口而出。
此刻因為查克自帶的靜音效果，其他人全都看著查克，靜聽查克說的每一個字，所以法庭上的其他聲音越發(fā)明顯。
再加上天然呆的蘭迪，根本沒想到小聲，以至于全場全都聽到了這句話。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覺得這句話如此簡練卻又如此形象的描述了此刻了查克的話，強(qiáng)忍著沒笑場時，查克耿直的頷首：“簡單來說，可以這么說。”
法庭上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的，然后就是哄堂大笑。
“……”
哈里森·普威爾雖然不是全場唯一沒笑的，但他此刻站在那里，臉色鐵青，身子都有些發(fā)抖。
這就是他之前暗罵自己好奇查克介入后庭審?fù)粗较虬l(fā)展的根本原因了。
因為未知可以是精彩的，也可以是被精彩的。
而不出意外的是，果然一碰到查克，就出了意外。
本該精彩奪目的他，的確和精彩沾邊了，但卻是被精彩了一臉的那個反派。
“肅靜！”
杰克遜法官是專業(yè)的，第一時間提醒眾人，然后同情的望了一眼氣抖冷的哈里森·普威爾：“辯方律師，你還要繼續(xù)提問證人嗎？”
“要！”
哈里森·普威爾抖了一會，看了一眼被告席上的艾斯特，手指在所有人無法察覺的位置，一咬牙，狠狠擰了自己大腿一下，劇烈的疼痛感讓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這幅畫或許真是艾瑪所畫，但這不更加證明了她有精神疾病，不然怎么會產(chǎn)生這么古怪的想法？”
哈里森·普威爾木著臉說道：“炸死你，她就能成為統(tǒng)治世界的大魔王？”
“這只能證明她很邪惡，并不能證明這是什么第二人格。”
查克糾正道。
“那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們眼前這個善良的艾斯特并不存在？”
哈里森·普威爾質(zhì)問道。
“我說的邏輯問題就是證據(jù)。”
查克看著他：“不然我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法庭上又出現(xiàn)了竊笑聲。
“……可你也說了艾瑪靠那點時間的確有可能做到這一點的，不是嗎？
這并不能證明這有什么邏輯問題，或者說我的當(dāng)事人艾斯特就一定是在說謊！”
哈里森·普威爾反駁道。
“不！我說的是除非超級天才，不然無法用那斷片的極短時間做到這一點。”
查克糾正道。
“對，我記得！”
哈里森·普威爾木著的臉突然笑了，環(huán)視一眾陪審員：“沃爾夫博士，你怎么確定艾瑪并不是那個超級天才？”
“這很簡單。”
查克平靜道：“只要你讓她出來，測一測智商就能知道了。”
“這的確很簡單。”
哈里森·普威爾先是點點頭，然后搖搖頭：“但是我做不到，因為此刻的艾斯特的的確確只是這是一個9歲小女孩，讓我通過給她威脅感十足的行為硬逼迫另外一個她出來，那太殘忍了，正常有良心的人都做不到。”
“你不敢。”
查克耿直道：“你知道她通過不了智商測試，所以這么簡單的一個證明，就可以向陪審團(tuán)成員證明你口中的那個可能性，你依舊不敢。
你如今就是打定主意死抓著你口中的艾瑪不出現(xiàn)，就有無限可能性來試圖賭陪審團(tuán)有人感性勝過理性。”
“我沒有這個意思。”
哈里森·普威爾否認(rèn)道：“控告我的當(dāng)事人，需要提供證據(jù)證明的不是我，而是檢方！
我只是在說有這種可能性，讓這么一個善良的人格艾斯特為她并不知情的事情就要坐一輩子牢，我相信諸位陪審員和法官，自由判斷。”
說道這里，他注意到陪審團(tuán)眾人根本不太吃他這一套。
因為在查克指出這種基本邏輯漏洞后，想要繼續(xù)靠艾斯特天賦合法羅麗的臉蛋以及出色的演技，顯然陪審團(tuán)眾人還是有基本理性判斷的。
那些不講科學(xué)，極度反智的人，先不說根本不會出現(xiàn)陪審團(tuán)中。
因為在被選為陪審團(tuán)時，需要經(jīng)過檢方律師和辯方律師雙重篩選，能坐到這里的，都是不那么極端的有基本理智的普通人。
而且就算真出現(xiàn)了那種人，也不會站在艾斯特這邊。
因為艾斯特所做的這一切，是代表著外來者，不僅沒有感恩圖報，反而嚴(yán)重殘害了善良的美國家庭。
這對于那些光憑情緒就可以極端反智的人來說，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沃爾夫博士，你能做到嗎？”
哈里森·普威爾看了艾斯特一眼，從她的眼神中就已經(jīng)有答案了，那個兇殘的‘艾瑪’就算愿意出來，也絕對通不過超級天才的智商測試的，于是他話題一轉(zhuǎn)。
“我是說，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學(xué)會爆炸的相關(guān)理論并且制作出足夠出色的炸彈？”
這種時候，禿頂檢察官一般都會站起身喊反對，因為這和案情無關(guān)。
但他卻什么都沒做，只是樂呵呵的看著哈里森·普威爾繼續(xù)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
“當(dāng)然可以。”
查克點頭。
“因為你是超級天才？”
哈里森·普威爾聳肩道。
“你又和之前一樣了。”
查克看著他。
雖然查克沒有說出來了，但所有人這一刻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在查克看來，哈里森問這句話，不是蠢就是壞。
因為查克是超級天才，這是但凡對查克有一點了解的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識。
沒有任何人能否認(rèn)！
“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就行！”
哈里森·普威爾黑著臉，動用了屬于辯方律師的權(quán)利。
“是。”
查克看了他一眼。
“你還認(rèn)識其他能做到這一切的超級天才嗎？”
哈里森·普威爾心中暗罵自己早該這樣不給查克多說話的機(jī)會，嘴上問道。
“是。”
查克言簡意賅。
“舉例說明。”
哈里森·普威爾追問道。
“佩吉·斯旺森，謝爾頓·庫珀，斯潘塞·里德，夏洛克·福爾摩斯……”
查克開始報名字。
“這么多啊。”
哈里森·普威爾笑道：“我都不知道同時代竟然有這么多超級天才存在……”
說道這里，卻是又被查克一個‘你不是圈內(nèi)人，你當(dāng)然不知道’的眼神給噎住了，再次狠狠擰了擰自己的大腿，才讓自己重新恢復(fù)狀態(tài)，將問題繼續(xù)下去。
“其他人我還不清楚，但佩吉·斯旺森還有謝爾頓·庫珀，我有所了解。”
哈里森·普威爾環(huán)視眾人：“所以既然你將后面這些人和他們并列在一起，那么我可以這么理解，他們都和你一樣，患有阿斯伯格綜合癥，也就是俗稱的天才孤獨癥，是不是？”
“是。”
查克點頭。
“這種天才綜合癥是一種精神疾病，是不是？”
哈里森·普威爾情緒突然高了許多。
“是。”
查克并不否認(rèn)。
“那我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能夠做到極短時間就學(xué)會理論并制作出高質(zhì)量炸藥的都是超級天才。”
哈里森·普威爾說道這里，拖著嗓音看向一眾陪審員，一字一頓的說道：“而超級天才都是精神病！”
“在我們這個世界，是這樣。”
查克耿直的點頭。
在美劇綜合世界中，這是顛破不破的真理。
用美劇里的俗話就是：“這是天賦，也是詛咒！”
“派翠克·克羅斯是不是天才？”
哈里森·普威爾問道：“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
查克點頭。
雖然他看不上對方，但那是以他的視角，對于普通人來說，國際象棋冠軍特級大師是無可爭議的天才。
“那么能夠用天才的派翠克·克羅斯準(zhǔn)備用來謀殺妻子的手段，悄無聲息的謀殺了他，這樣的人難道不是超級天才？”
哈里森·普威爾看向一眾陪審員：“而如果她是超級天才，那么按照超級天才沃爾夫博士的說法，那艾瑪必然就有精神疾病，所以誕生邪惡的第二個人格，保護(hù)善良的主人格艾斯特，是很正常的。”
說道這里，他不給查克說話的機(jī)會，直接向杰克遜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我要申請一個精神病專家到庭作證。
她叫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是普林斯頓大學(xué)的神經(jīng)學(xué)家、精神病專家、育兒專家。
并且她家里還寄居著沃爾夫博士口中超級天才的謝爾頓·庫珀，我想沒人比她更懂超級天才和精神病之間的關(guā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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