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對我們有這么大的抗拒？”
　　蘇珊看著禿頂老會計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皺。
　　行賄受賄的監(jiān)控視頻，因為來路不正，所以無法作為法庭上的證據(jù)，但他們也不需要這么玩，只要將禿頂老會計和紐約法官牽扯上關(guān)系，再帶出甘比諾家族，賭的就是紐約法官或妥協(xié)或施壓甘比諾家族讓他們處理干凈收尾。
　　不管哪一種結(jié)果，禿頂老會計的結(jié)局都不會太妙。
　　過去四十多年，禿頂老會計對甘比諾家族這些販犢集團(tuán)的確是有功的，但一旦有風(fēng)險，這些販犢集團(tuán)絕對不會拿自己家族的賬本安全當(dāng)賭注來賭禿頂老會計的忠誠的。
　　聰明如禿頂老會計，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不管他們怎么說，禿頂老會計寧愿冒著被殺的風(fēng)險，也不愿意和他們合作，她實在搞不明白了。
　　查克毫不意外，平靜的說道：“我早就說過了，他很聰明！”
　　“……”
　　蘇珊頓時一噎。
　　她知道查克指的是之前和她說的，和他們合作參與證人保護(hù)計劃的結(jié)局統(tǒng)計概率。
　　賭甘比諾家族這些販犢集團(tuán)的信任，最差不過是一槍的事情。
　　而選擇和他們合作，結(jié)局幾乎都是一樣，一個死字，但卻有很大概率是將先擔(dān)驚受怕許多年，最后遭受酷刑而死。
　　聰明人的確知道該如何做。
　　但她這樣的人討厭聰明人！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蘇珊壓下心中的吐槽。
　　“繼續(xù)跟蹤監(jiān)聽他�！�
　　查克說道：“等待機會的到來，真到生死危機之時，求生狀態(tài)下，聰明人也會失智�！�
　　蘇珊點點頭，隨后看了查克一眼：“你不該說什么偽裝刺殺的。”
　　“這不是公開的秘密嗎？”
　　查克看著她，耿直的說道。
　　“……”
　　蘇珊深吸口氣，沒好氣道：“那除了這個公開的秘密，你還知道什么公開的秘密？說來我聽聽。”
　　“你想嘗試？”
　　查克皺眉。
　　“有問題？”
　　蘇珊心中暗笑，學(xué)著查克的樣子，面無表情道：“對你來說不是很尋常的事情嗎？”
　　“當(dāng)然有問題！”
　　查克認(rèn)真的說道：“這些公開的秘密，也是秘密，是無法公開拿到法庭上說的，因為違反了法律�！�
　　“你那么在乎法律？”
　　蘇珊心中好笑，一臉不信的看著查克。
　　“當(dāng)然！”
　　查克耿直道：“法律是對人的最低道德要求，我是一個人�！�
　　蘇珊一愣，咀嚼著這句話，越想越覺得這句話回味無窮，不過雖然心中認(rèn)同這句話，但隨后她就見不到查克過于坦然的樣子，抬杠道：“那照你這么說，那些違法犯罪的都不是人？還有那些一直揪著法律條文的字眼，在法律劃定的線上左右橫條的，又算什么？”
　　“并不絕對�！�
　　查克搖頭。
　　“為什么？”
　　蘇珊笑道。
　　“因為有些法律本就不是人編的�！�
　　查克平靜道。
　　所謂法令滋彰，盜賊多有，西方的法律就是走了這個極端，為了給權(quán)貴階層留口子好實踐交易的藝術(shù)，法律條文制定的越來越細(xì)，看似是為了更好的執(zhí)法，其實本質(zhì)都是不僅自己不做人，還要逼得所有人都不做人。
　　簡在一旁聽的嘴角禁不住的泛起弧度。
　　她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喜歡看查克噎人懟人。
　　案子到此就進(jìn)入了等待期。
　　蘇珊交代了FBI的技術(shù)部門持續(xù)監(jiān)聽后，就宣布下班。
　　任何工作都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嘛。
　　“班納探員，一起去玩玩？”
　　蘇珊笑著邀請簡。
　　“……玩什么？”
　　簡本來想和查克單獨說說話的，但瞥見蘇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到嘴的拒絕，就變成了昂首挺胸的反問。
　　“拉斯維加斯，當(dāng)然是試試手氣了�！�
　　蘇珊笑道：“就我們倆玩，他沒機會玩！”
　　“為什么？”
　　簡不解。
　　蘇珊將查克被動成了至尊VIP的事情說了。
　　簡既覺得好笑，又有點不快，這種事情她都不知道，這個蘇珊卻知道……明明是她先來的。
　　“沃爾夫博士，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蘇珊戲謔道。
　　“有�！�
　　查克點頭：“你們玩的時候，離老虎機遠(yuǎn)一點�！�
　　“為什么？”
　　蘇珊調(diào)侃道：“是因為玩老虎機是純運氣，而且有可能被賭場背后操縱，十賭九輸嗎？”
　　“不是。”
　　查克搖頭：“對于你們來說，賭博只有運氣，沒有技巧可言，提醒你們別玩老虎機是因為庫珀同學(xué)的外婆也在。”
　　“這和那個小家伙的外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蘇珊自動過濾了‘毫無技巧純運氣’的貶低之語，非常好奇的問道。
　　“因為庫珀的外婆上了年紀(jì)�！�
　　查克耿直的說道：“像她們這樣年紀(jì)還喜歡賭博的人，大多玩的老虎機，而她們的身體自控能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在這種大喜大悲的刺激下，很容易失禁……”
　　“噫嘔。”
　　話未說完，就被蘇珊一臉嫌疑的打斷。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查克竟然耿直到這種惡心的地步。
　　不過稍稍一想，她也沒有懷疑查克是用假話來專門惡心她，因為這的確是合情合理的大概率事件。
　　以后她再也不玩老虎機了！
　　絕不�。�！
　　簡再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
　　“你還笑的出來？”
　　蘇珊無語的看著她：“你不嫌惡心嗎？”
　　“不啊�！�
　　簡憋著笑：“如果從醫(yī)學(xué)角度來說，查克只是在敘說一個很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再說你家里難道沒有老人？甚至美麗如你，難道就沒有這些生理情況了嗎？”
　　蘇珊無言以對，眼見簡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表情一變，也換了一副笑臉：“你說的對，仙女也要拉shit的。”
　　“……”
　　簡嘴角的笑容頓時僵在那里。
　　正常歸正常，說歸說，但能別說的這么赤果果嗎？
　　她有些扛不住了啊。
　　蘇珊見此，笑的越發(fā)開心了。
　　和她比非主流？
　　簡這種一看就單純的，怎么可能會是她的對手！
　　她放飛自我，她自己都怕的好不好！
　　查克已經(jīng)懶得理她們了，就算一個個美如仙女，嘴里老是說這些，也不是令人愉悅的場景。
　　走到電梯口，就撞見庫珀一家在小謝爾頓嬸嬸的帶領(lǐng)下，盡興而歸。
　　嗯。
　　除了小謝爾頓和小謝爾頓的外婆。
　　“嗨，查克！”
　　戴著時髦大墨鏡，端著五顏六色飲料喝的米茜高興的和查克打招呼。
　　查克對她點點頭。
　　“這里好好玩哦。”
　　米茜是社交牛逼癥患者，對于查克的冷淡不以為意，繼續(xù)熱情的宣泄自己的快樂：“自助餐也很棒，飲料超好喝，你要不要嘗嘗？”
　　說著，就將自己手中五顏六色的飲料往查克身前遞了遞。
　　“米茜！”
　　小謝爾頓爸爸喬治尷尬的阻止：“沃爾夫博士是個男人，怎么能喝這些東西呢�！�
　　“爸爸，你太狹隘了�！�
　　米茜翻了一個白眼：“男人怎么就不能喝這個了？飲料好喝就是好喝，為什么非要分什么男女！”
　　“你不懂。”
　　小謝爾頓的爸爸喬治欲言又止。
　　他總不能給女兒科普男人喝這個顯得娘娘腔，甚至?xí)�被人看成gay吧。
　　“查克，你說是不是？”
　　米茜對著查克笑道。
　　“不�！�
　　查克搖頭。
　　在前世，這種說法或許沒毛病，但在這個美劇綜合世界里，一切都有內(nèi)涵，什么都上綱上線。
　　你端著五顏六色的飲料在那喝，真有猛男會湊過來搭訕，因為這是猛男們才能駕馭的顏色。
　　“米茜，你夠了！”
　　小謝爾頓媽媽瑪麗再也忍不住，朝著女兒喝道：“瘋玩了一天，等下趕緊回去睡覺�！�
　　“小心晚上尿床。”
　　小謝爾頓的哥哥小喬治，因為年齡不夠，無法進(jìn)入賭場玩，對他來說就是無法進(jìn)行商業(yè)模式研究，所以非常郁悶，見此忍不住調(diào)侃了妹妹一句。
　　“小喬治！”
　　米茜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哥哥。
　　“夠了，再說我真要去做準(zhǔn)備了�！�
　　小謝爾頓媽媽瑪麗威脅道。
　　米茜頓時不吭聲了。
　　在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齡，被家人當(dāng)眾說這種糗事，實在讓人難堪。
　　“你不上去嗎？”
　　電梯到了，瑪麗看著查克不進(jìn)去，不由提醒道。
　　“我等下一班�！�
　　查克看了小謝爾頓爸爸的肚子一眼。
　　“哈哈。”
　　米茜頓時會意的笑出聲來。
　　小謝爾頓爸爸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收了收大肚子，化為混元一體的腹肌。
　　電梯要開門時，查克看著瑪麗提醒了一句：“還是做好準(zhǔn)備吧�！�
　　“啊！”
　　米茜有些抓狂的叫了一聲。
　　“不是你！”
　　查克看著她。
　　這時，電梯已經(jīng)關(guān)閉，開始往上行。
　　“不是米茜？”
　　瑪麗一愣。
　　“當(dāng)然不是我！”
　　米茜一下子就明白了，嘴角含笑道：“我這么大了怎么可能還尿床，查克說的肯定是謝爾頓啦！你們忘了，查克第一次見謝爾頓，謝爾頓就尿了，說不定這次也不例外，嘿嘿�！�
　　“對！”
　　小喬治非常認(rèn)同的點頭附和：“這個家伙沒準(zhǔn)是謝爾頓的噩夢�！�
　　“你們那么高興干什么？”
　　瑪麗也有些信了，暗自準(zhǔn)備回去做好準(zhǔn)備，但瞥見一雙兒女對此幸災(zāi)樂禍，頓時板起臉來：“那是你們的哥哥和弟弟！”
　　米茜和小喬治對視一眼，齊聲道：“對啊，如果不是謝爾頓，我們還沒那么高興呢。”
　　“說的好有道理……”
　　小謝爾頓的爸爸喬治嘀咕了一句。
　　瑪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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