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一群賤骨頭,我告訴你們,只要能把這點東西交給隨便那位貴族老爺,我就也是貴族了,到時候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哈哈哈哈到時候你們還是吃糠咽菜,一群賤骨頭。”尤爾還在不依不饒的叫罵著。
很好,伊斯特表示,這下不用他操心了,因為桑亞已經氣的臉都綠了,只把這點東西送出去當然不可能成為貴族,但架不住他說呀,這些奴隸又不清楚。
為了起震懾作用,桑亞派人搜查尤爾的時候特意把奴隸都叫過來了,就是想讓這些奴隸看看背叛的下場,現在尤爾這么一吆喝,萬一哪個奴隸真起了心思,這么多人佩內洛普可是防都防不住。
也甭管殘忍不殘忍了,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不殺一儆百,那以后佩內洛普那么多奴隸恐怕就不好管了。
而且甭管人權思想出現在什么時候,真正得以施行確實在工業革命,換句話說,現在的生產里還達不到,而像尤爾這種人就算人人平等了也不值得同情,他現在干的放在現代社會也是盜竊商業機密,要判刑的。
看著桑亞一通亂罵說不到點子上還把自己氣的要背過去,伊斯特覺得自己還是要說幾句的。
“阿比蓋爾的祖父,父親還有叔父們全部為了這個帝國戰死沙場,阿比蓋爾十幾歲就上了戰場,那時候你們在哪兒呢,王弟贊格威叛亂,陛下允許奴隸入伍可憑軍功免除奴隸身份,那時候你不小了吧,你去了嗎?
貴族就算自己不學無術他的祖先也一定為艾斯福爾特斯帝國留過血,那你的祖先那時候在干什么呢。只盯著別人的成果想著不勞而獲,你們以為貴族都是傻子嗎?
更何況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你真覺的對自己不公平,可曾想過如果真的讓你得逞也許你早就逃出去了,那其他奴隸們會受到什么懲罰?那對他們就公平了嗎。”
會死,會死掉的,馬奇憤恨的盯著尤爾在心里想,如果真的被尤爾得逞了他們這些奴隸甭管是誰,誰都逃不過。
他是被上一個領主賣掉的,當時就抓到一個被其他領主誘惑想出賣主人的奴隸,不僅這個奴隸被抓起來打死了,其他關系好的,一起負責這項工作的通通都沒能活下來,而他因為和其中一個奴隸有點關系沒被打死,但也失去主人的信任被賣掉了。
剛被賣掉時他也憤怒的很,因為他明明什么都沒做,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換了不少個主子也就漸漸把當年的事忘記了。
可現在想想尤爾剛剛那番話明明就是在拉他們下水,他們這些奴隸很可能失去主人的信任,當年說不定也是這樣,他們只是被拉下水了而已,想想當年的慘狀馬奇憤恨不已,當即撿起一塊石頭朝尤爾扔過去。
“滾,我們才和你這種東西不一樣,我們絕對不會背叛領主大人的。”
“對、對,我們絕對不會背叛領主大人的。”其他奴隸跟著附和起來,
奴隸的行為讓桑亞臉色變得好看了些。伊斯特也松了一口氣,這些奴隸還不算笨。
以艾斯福爾特斯帝國現在的情況,除非有哪個貴族被穿越者魂穿了,阿比蓋爾絕對算得上是再好不過的主子了。
但是以阿比蓋爾治軍的態度,她是絕對不會容忍叛徒的,如果尤爾真的偷走了玻璃的幾樣材料投靠其他貴族,尤爾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不說,留下的其他人的生活在桑亞的遷怒下也絕對會變成地獄。
這會兒多表表忠心總比被連累到徹底失去信任來的好。
尤爾本人并不清楚因為他最后幾句叫罵而失去了唯一活下去的機會,桑亞最討厭奴隸的背叛,尤爾在最后關頭還死不悔改,擾亂人心,更是叫桑亞恨的咬牙切齒,自然不會輕饒他。
但其他奴隸因為反應及時暫時沒有被牽連,告發尤爾的人甚至得到了獎勵,從今天開始他可以住一個單人的草棚,并被賞賜了一大碗由瑪希廚娘親自烹飪的兔肉。
雖然此舉有鼓勵這些奴隸互相揭露告發的嫌疑,但也未嘗不是一種約束。
因為尤爾的行為,桑亞再次失去了對奴隸的信任,他再次老生常談,憤憤不平的對伊斯特灌輸他一貫的那些理論,“您看,這些奴隸本性就是這樣的,貪婪、狡詐并且永不知足,不用鞭子抽一頓他們是吧不會老老實實的干活的,您表現的太好說話了,他們就會變本加厲的想要很多。”
這一聽就是桑亞家族那套代代相傳的主流理論,雖然伊斯特并不贊同他這套說辭,但剛剛經歷過尤爾事件現在反駁這位老人并不是一個好時機。
而且關于由特德護送回來的那一批小孩子伊斯特還是主張善待的。小孩子知道什么呢,通常是大人教他們什么,他們家就學會了什么,而且手握各種穿越致富必備技術佩內洛普很快就會富裕起來,實在不必因為這些孩子干不了什么活就苛待他們。
桑亞人不壞,只是他為佩內洛普殫精竭慮多少年有些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再加上這群孩子來的不湊巧,剛剛發生尤爾事件,桑亞對待奴隸的難免有些遷怒。
而且,雖然她們的小頭領佩琪拍著胸脯表示她們什么都可以干,而且只吃很少的東西就飽了,但不管這些小家伙多么努力也不可能干的了成人的活,也不可能讓這些孩子像現代社會那樣讀書學習和玩耍,具體怎么安排連伊斯特都有點糾結。
不過伊斯特最終還是給這些孩子安排了一個工作,那就是喂兔子。他之前就有養殖兔子的想法,但是因為領地本就人手不夠一直沒能付諸行動,僅限于在實驗室里養了幾窩兔子擼毛。
只是割草喂兔子的話應該不是太累的工作,正好叫特德騎士去抓幾窩兔子,最好再圍一個柵欄,或建一個兔棚,免得這些兔子到處跑。
伊斯特正琢磨著要建一個什么樣的兔棚,喬舒亞親自過來請罪,玻璃廠是由喬舒亞負責的,出了事自然是要他擔責任的,雖然剛剛桑亞沒有懲罰他,但喬舒亞還是愧疚不已,所以過來請罪。
只是小少年剛剛經歷了一場鬧劇驚魂未定,難得的拋去了成熟穩重線路露出來一點這個年紀應有的稚嫩跪在伊斯特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瞧著頗為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沒有管理好才會出現這種事情,請您懲罰我吧。”
伊斯特把喬舒亞扶起來,怎么說呢,照常理來說佩內洛普的玻璃廠就好像是一個工地,那喬舒亞就是包工頭,工地出了事包工頭自然是要負責的。
但是奴隸的指甲縫里都是黑的,干起活來收更臟,粉塵沫沫的在指縫里有殘留幾乎是普遍情況,誰能想到竟然有人別有用心的將指甲縫里的沫沫摳出來準備換取富貴呢?
喬舒亞也是無妄之災,不過伊斯特不準備給喬舒亞什么懲罰,桑亞一番殺雞儆猴后奴隸們人心慌慌,這時候懲罰了喬舒亞不利于穩定人心,而且伊斯特最近也在反思,領地內管理奴隸的方法還是有些太粗糙了,每天多一碗豆糊時間久了也很難提起奴隸們的斗志,但給的多了剛剛‘慘遭背叛’的桑亞管家恐怕不會同意,也是讓人頭疼。
不過眼下他得先安撫好喬舒亞。
“不必自責,喬舒亞,我和桑亞先生都沒準備懲罰你,事實上你非常優秀,做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伊斯特夸贊道,“同樣的,我保證其他努力的人也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惡性而受到懲罰,你可以把這句話傳達給大家。”
喬舒亞本來做好了被責罵的準備,但卻得到了一頓夸獎,他雖然小但是很聰明,桑亞管家可兇了,才不會夸他們這些奴隸,所以肯定是伊斯特大人為大家求情了。
“您似乎一點都不嫌棄我是奴隸。”他紅著眼說。
“當然,所有人都是光明神的孩子,我們應該一視同仁。”
“真的有光明神嗎?”喬舒亞問,他本來都不相信光明神了,但如果伊斯特相信的話,那信一信也不是不可以,他有些別扭的想。
素來扮演圣子扮演的心應手的伊斯特難得有點沉默,他自己也不信有什么光明神,但是。
“我相信真的有神讓好人得到好報,惡人得到惡報,讓付出者得到收獲,而不勞而獲者得到懲罰。”僅此而已。
喬舒亞把這幾句話默默地念了幾遍,“奴隸也可以嗎?”
“當然。”伊斯特笑著說。
此后的很多年喬舒亞都記得這個笑容,那時候他已經被不是奴隸了,早就完成了他那個好賭的父親最初進入賭場時的夙愿,恢復家族繁盛和成為真正的貴族,但他永遠記得那天伊斯特對他說的話,以及不久之后佩內洛普轟轟烈烈的變革,這場變革給數不清的奴隸帶來了希望,也是他夢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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