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可是那有怎么樣呢,阿比蓋爾是伊斯特的戀人,作為一個優秀的男朋友自然女朋友說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他來教堂的目的只是為了教會他閉嘴,別在教廷派來的人面前亂說話罷了。
霍布森神父,其實我這次回來有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要交給你。”伊斯特笑著說。
“愿為光明神效勞。”霍布斯行了一個教會的禮回答道。
注意到霍布森說的是光明神伊斯特有點不爽,大概時間覺得自己的靠山馬上就要來了吧,不過教廷要是真的在乎他怎么會把他丟到佩內洛普不管不問呢。
“是這樣的,我近來受到光明神的指點,神說要凈化人類的污穢,并降下福祉滋潤大地,所以我想也許我們需要為此舉行一個盛大的儀式。”
沒錯,伊斯特準備給霍布森找點活干,比如說由他去舉行臭烘烘的火糞的凈化儀式,還是那句話,只要方法正確,儀式誰來舉行無所謂嘛,他也覺得糞便挺臭的,正好霍布森很閑,那就讓他去吧。
伊斯特說的輕輕松松,但是霍布森卻不能不多想,眾所周知的圣子巡游所到之處光明神必降下光輝,為了這份增產的糧食,許多即便是不信賴光明教會大的貴族也會在這時候奉上重金邀請圣子做短暫的停留。
可現在伊斯特說他受光明神的教導得到了糧食增產的方法,神吶,要知道伊斯特原本可是圣子候選人之一,但是阿比蓋爾女大公在圣子選舉的前一天把他給搶了回來。
為著這一點現在領地內為了打趣也會有人稱呼伊斯特為小圣子,難道他才是被光明神眷顧的人?想到這里霍布森倒吸一口涼氣,那教廷里的那個呢?是不是真的圣子?
“光明神降下來了神諭?”霍布森扯著嗓子問,因為太激動他甚至有點破音。
“當然。”伊斯特擺出理所當然、甚至有點奇怪的態度反問,“最近領地內的出現的新技術都是光明神所授,不然你以為是哪里來的?”
霍布森目光呆滯:“我、我以為是您從教廷學到的智慧。”
哦,所以覺得我吃里扒外?
“當然不也是,等薩繆爾來了你可以問問他,教廷有沒有這么先進的技術。”伊斯特說。
“不不不,我自然是相信大人您的。”
伊斯特這種坦然的態度深深的迷惑了霍布森,他甚至開始陰謀論,也許教廷這次選出來的圣子只是一個冒牌貨,而假圣子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圣子,畢竟現在伊斯特大人接受了神諭,而教廷里的假圣子自然是接收不到神諭的。
所以為了防止假圣子的身份被揭發,他想徹底除掉伊斯特大人以絕后患,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從來都對佩內洛普不屑一顧的圣子巡游突然決定駕臨佩內洛普。
天哪,他們不怕遭到神譴嗎?霍布森被自己的腦補嚇到了。
不過這也正式伊斯特的目的,讓一個被深度洗腦的信徒產生動搖動搖,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以毒攻毒。
他這些無從解釋的先進技術自然是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原身候選圣子這個身份給他帶來了很大的便利,畢竟他是在圣子大選的前一天跟著阿比蓋爾回了佩內洛普。就差那么一天,但事情的性質就截然不同了。
圣子選舉其實和神沒有什么關系,選出來的圣子其實也是各方勢力權衡后的結果,但是對外宣稱的卻是圣子是被光明神選擇的人,在缺少足夠圣子候選的情況下舉行的圣子大選,教會怎么確定被帶走的那個候選人不受光明神的喜愛呢?萬一缺席那個才是神的寵兒呢?不少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伊斯特拿出了很多前所未有的東西說受到了光明神的啟示,那么恐怕不少人會對光明教會的權威性產生質疑。在這種基礎上,伊斯特進一步提出因信稱義等理念阻力就會大大減小。
就像現在的霍布森,肉眼可見的,他對于圣子巡游一事的熱情大大消減,甚至躊躇起來,等他確認佩內洛普目前的技術是光明教會所沒有想必會更加難過。不過,
“親愛的霍布森先生,我完全相信你對光明神的忠誠,我們敬愛的光明神冕下想必也樂于接受他信徒的愛戴與喜悅,所以這次的凈化儀式可以放心的交給你嗎?”
“哦、哦,當然我的大人,您居然愿意把這么重要的事交給我,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的,這是我的榮幸!”
終于意識到伊斯特準備把凈化儀式的差事交給他,霍布森激動的語無倫次,這可是神諭相關的儀式!如果伊斯特真的接受了神諭的話,而這件是由他執行,豈不是算是自己離神最近的一次了!
連教廷的主教也少有這樣的機會!起碼這一個霍布森打心底里覺得伊斯特就應該是真正的圣子。
確定了霍布森暫時沒有作妖的欲望后,伊斯特就借口有事先一步離開了,不過他也確實有很多事要處理,最最當務之急就是要在教廷的特使到達佩內洛普之前把他搗鼓出來的東西能過明路的過明路。
圣子巡游必定會配備很多隨從人員,侍從、騎士,還有宣傳教義的神父,這么多人一下子涌進佩內洛普,有些東西必定是瞞不住的。
佩內洛普本來就有制造兵器的權利,所以煉鋼的鍛造屋并不會顯得突兀,制糖的作坊也可以以制作甜菜罐頭的名義遮掩一下,新建的酒莊這些東西除非停工那必然是瞞不住的,不過好在貴族有個自己的酒莊并不奇怪,即便佩內洛普的技術更加先進一點也不是什么非瞞不可的東西。
但是□□裸的玻璃廠,還是要能瞞則瞞的,玻璃在這個世界叫圣璃,通過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是個光明神掛鉤的,目前制作玻璃的技術還處于被教廷壟斷的狀態,教廷將其稱之為光明神慈悲的眼淚,價值千金,等閑地區的教會都沒有制造資格。
佩內洛普顯然不應該有這項技術,更別提經過伊斯特的指導這項技術還有所改進,制造出來的玻璃比教廷的質量要好的多,貿然在教廷面前暴露出來很可能被污蔑為偷竊或者瀆神,雖說阿比蓋爾護得住,但也難免引起其他貴族的貪念,想必會增添不少的麻煩。
但,一直遮遮掩掩,自個偷偷用那搭建這么大個玻璃廠可就沒什么意思了,若是能趁此打擊一下教會的權威,氣一氣教皇那才是伊斯特的風格。
按照慣例,圣子巡游的新建大概是在出發前發出,由于龐大的車隊和隨從人員,這支隊伍走的一定會非常慢,走走停停,路過哪位大人的領地還要留下宣傳一下新鮮出爐的圣子大人和無所不能的光明神,所以伊斯特估計,沒有把個月薩繆爾是到不了佩內洛普的,這段時間足夠好好他籌謀一番。
阿比蓋爾視這次巡游為教會的挑釁,但是因為雷諾茲一世不明確表態的行為,光明教會目前還是艾斯福爾特斯帝國的國教,她不能接拒絕圣子巡游。
因此阿比蓋爾惱火的很,作為戀人總得哄哄女朋友。首先阿比蓋爾作為根正苗紅的保皇黨在和教會作對這件事上得到皇帝的支持還是很重要的,所以目前為止要抱緊皇室的絕對是個正確的選擇。
伊斯特準備送給陛下幾瓶蘋果酒來討好一下這個目前為止阿比蓋爾的大靠山,為表示重視,也為了在貴族間打好廣告引起轟動效果,可以使用目前質量最好的玻璃作為包裝。
關于佩內洛普為什么能制造出如此高級的玻璃這個問題也不必擔心,伊斯特確定原身從來沒有在教廷或者和教會有關的其他地方接觸過有關玻璃的制作方法,所以他不但不慌,他甚至準備坑教會一把。
還是老辦法,推到光明神身上,就說是他受到了神諭,教會一直壟斷玻璃得我制造方法,宣稱玻璃是光明神的恩賜圣璃,順著教會的思路走,現在佩內洛普能造出更透明更堅硬的玻璃了,那是不是說明佩內洛普更得教會寵愛?
“既然外面都傳言說如果不是您那我就是光明教會成立以來首個平民圣子,那么,想必我還是很討光明神大人喜歡的,既如此,是不是圣子和您有什么關系呢,那是只有光明神才可以決定的事不是嗎?”
伊斯特壞兮兮的笑著,自從確定戀愛關系后,伊斯特逐漸暴露本性,而阿比蓋爾早就對伊斯特有點腹黑的性格有所察覺,但說實話她喜歡的本來就是博學多識的伊斯特,而不是最開始認識的小白花伊斯特,尤其在坑教會這件事上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這讓阿比蓋爾覺得愉快極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伊斯特被認為是真正被神寵愛的人,就相當于無冕之王,在反對教會的問題上可以有很大的話語權。
而只要皇室足夠聰明就會趁這個機會狠狠打一波臉,不是說是圣璃光明神的賞賜嘛,那為什么現在光明神有了更好的技術不賞賜你們了,難道現在教會失寵了?
而這個時候他和阿比蓋爾只需要擺出一副純良又無辜姿態表示什么?我們不知道,我們為什么都沒干就可以了。平時一個兩個的都躲在背后讓阿比蓋爾沖鋒陷陣,而皇室卻龜縮在背后你好我好大家好,要不要臉啦,偶爾也該發揮發揮帶頭人作用。
至于伊斯特為什么不把制作玻璃和蘋果酒的方法獻給教會,那當然是因為光明神冕下沒說呀,教會不也把持了那么多的技術誰也不給的嗎。如果光明射想給直接給教會不就好了干嘛要繞一圈給他這個過了氣的‘前’候選圣子呢,所以我不但不給,而且你要是強搶那就是違背光明神的意志。
來唄,互相傷害被,誰怕誰啊。
說實話雖然只是簡單的設想,但阿比蓋爾已經開始期待了,想想這種場景阿比蓋爾就覺得很開心,論戰力無人能比希爾達家的騎士,可吵起來吵架,誰也吵不過教會,畢竟人家總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指點點,讓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現在可算有人能治他們了,不是喜歡光明神嗎?不是自稱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嗎?神已經不喜歡你們了哦,這個場景想想就讓人覺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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