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教會要召自己的圣子回教廷這當然是合理合法的,但是問題是圣子大人現在在佩內洛普,并且他的騎士和隨從都已經被控制住了。
所以不管教廷手上的權利有多大,現在真正能控制圣子行動的是阿比蓋爾,而這種時候伊斯特和阿比蓋爾當然不會放薩繆爾就這么回教廷。
現在教廷對于這件事情尚沒有明確的回應,哪怕有教皇相護恐怕也要受到不少的折騰,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教會就會放出消息說薩繆爾被惡魔誘惑了呢。
說是令圣子立刻動身返回教廷,但實際上阿比蓋爾不放人教會也沒辦法,阿比蓋爾頂住教會的壓力,伊斯特當然要勸住腦子犯軸一門心思要會教廷撥亂反正的薩繆爾,方法也很簡單,和他討論教義或者宗教典籍。
為了讓事情不要搞得太難堪,伊斯特還特意給教廷回了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
光明神的偉大就在與人類永遠無法徹底的勘破神明的想法與意志,但我們依舊無時無刻不在祈禱能夠離我們偉大的神明更近一點,接近神的光輝是我們英恒的追求,如何信仰神也是我們不斷的探索,對此希望能夠與薩繆爾繼續進行友好交流。
信寫了,至于教會同不同意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皇室對于這件事倒是大喜過望,佩內洛普先是送了一批包裝精美的蘋果酒,讓皇室在教廷面前大出風頭,緊接著教廷圣子的一番演講更是讓給雷諾茲一世神清氣爽。
這個功勞當然被記在了阿比蓋爾頭上,畢竟圣子大人巡游途徑的地區不少,但他在其他地方可沒表現出什么異常,雷諾茲一世現在對阿比蓋爾可是贊賞有加,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
然后難得的因為薩繆爾的演講反對的不是光明神而是當今教會的行事作風,這讓雷諾茲覺一世找到了一個可以打壓教會的借口,我當年立光明教會為國教的決策是正確的,當時的光明教會還是一個清正純潔、勸人向善的好教會呢。
現在教皇都換了一波了,教會已經不是原來的教會了,所以錯的不是我,錯誤的是這些貪得無厭的教士,都怪他們把好好教會變的烏煙瘴氣。
可于是皇室開始為薩繆爾站臺、支持薩繆爾,并且放出話來要聘請薩繆爾為皇室典禮專用祭祀,這大概是雷諾茲一世登基一來皇室首次在貴族和教會的沖突中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
隨著皇室的下場,許多原本還在觀望的貴族也開始站隊,或者支持薩繆爾、指責教會近年來行事狂妄,或者為教會聲援、指責薩繆爾不知天高地厚。
當然了教會也馬上發布聲明,表示這是教會內部的討論,教會的事情請讓教會內部處理。
但像后世的公關一樣,教會消息滯后,公關晚了一步效果就差很多,而且教會有教皇的壓制,雖然很多人都在指責薩繆爾,但大多的指責都還在年輕狂妄上,上升到道德層面和立場問題的暫時沒有。比起激情四射的貴族莫名的就顯得力度有點不夠。
薩繆爾在演講中還提到了關于圣職人員結婚的問題,有不少像教皇一樣意志不堅定的教士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如果教士可以結婚,那他們也不必提心吊膽了。
教皇本人惱怒薩繆爾做事不過腦子之余甚至有點感動,他覺得允許自由婚配一條也許就是薩繆爾在為他著想,畢竟教皇親子這個身份無論是對薩繆爾本人,還對教皇都是一顆定時炸彈,想要解決到無可厚非。
而教皇的反對派雖然反對削減教會的權力,但他么。私下也在議論壓制一下教皇的權力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在度過了最初的驚恐期后,教會現在各派也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想要趁此機會謀利,雖然對外依舊反對圣子宣講的內容,但也不是鐵板一塊。
不過這也不妨礙教會很快就組織了反擊,要說一個國家是貴族占大多數還是平民占大多數,那顯而易見貴族的數量是遠遠比不過平民的,而教會相當的會抓民心。
于是沒過多久平民們就都知道可惡的貴族們又憑借著權勢欺壓教會了。
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整個艾斯福爾特斯帝國都在討論這件事。
有皇帝給撐腰看似就有了更大的底氣,但是伊斯特和阿比蓋爾還是不敢放薩繆爾回帝都。
雷諾茲一世愿意為薩繆爾撐腰自然是因為有利可圖的,可是話不管說的多么好聽也改變不了在他眼里,薩繆爾只是一顆好用的,而且非常能膈應教皇等我棋子這個事實,阿比蓋爾知道薩繆爾是教皇的私生子,雷諾茲就未必不知道,他現在這么快意未必沒有這個原因。
說不定雷諾茲一世表面上贊揚著撒繆呃呃是光明神最誠摯的信徒,是神明最喜愛的寵愛,心中哦你好卻在嘲笑薩繆爾單純到傻乎乎呢。
一旦回到帝都,薩繆爾就得不可避免的被卷入政治斗爭,甚至會成為皇室和教會爭斗的犧牲品,這是伊斯特和阿比蓋爾所不愿意看到的。
皇室下場,但除非必要,教會還是不愿意和皇室硬剛的,于是沒過多久教會就開始攻訐阿比蓋爾說她綁架圣子逼迫其進行違背心意的演講,并且時候還將其囚禁。
不過這時候就不用阿比蓋爾孤軍奮戰了,佩內洛普還沒發聲就有不少貴族站出來指責教會沒有任何證據就污蔑一位道德高尚并且為帝國做出過大貢獻的貴族。
這一切得益于佩內洛普的宴會舉辦的非常成功,宴會過后有不少貴族都借機向阿比蓋爾示好,桑亞還趁機賣出去了幾批甜菜糖,當然只是最普通的那種。
雖然處理人際交往非常麻煩,這時候同盟的作用就顯露出來了,有不少當然參加過宴會的貴族站出來說當晚圣子狀態非常好,并沒有被脅迫的跡象。
而且圣騎士們當晚也在宴會上,并且非常享受宴會,至于后來被拖下去?對不起沒有看到,可能是圣子大人的演講太動人了吧。就是這么不講道理,但是教會你有證據嗎?沒有,真的經歷過圣子宣講的人還被扣留在佩內洛普呢!
所以教會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瞎說!就是這么爽!
佩內洛普還沒有做出反擊,教會的攻訐就被批評的不值一提,仿佛這些長時間以來都失了智的貴族們終于找回了腦子,這么說有點刻薄,畢竟人家現在也算是友方,但也不要忘了,當年攻訐阿比蓋爾的也有這些人。
倒是阿比蓋爾還挺高興的,自父親去逝后這么多年她自己單打獨斗,不管什么事都自己擔著,說不累是不可能的,難得有這種她還沒來的及反駁就有人鞍前馬后給撅回去的阿比蓋爾都感覺順利的不可思意,桑亞更是樂的合不攏嘴。
“我從前總覺得這些貴族都是些唯利是圖的小人,別管你身在高位的時候關系如何如何好,等到你虛弱的時候就會毫不留情的咬上一口,甚至比其他人咬的還狠。倒是想不到還有這等好處。”
伊斯特突然意識到,先大公去世的太突然了,阿比蓋爾年紀又小,當時的環境可謂是群狼環伺,她對貴族的警惕心就事那時候生成的。
那時候恐怕有不少曾經和她父親稱兄道弟的叔伯突然不顧往日情分對佩內洛普下手吧,所以即便現在已經非常強大但阿比蓋爾對那些貴族依舊缺乏信任。
這些年來佩內洛普和貴族的關系一直處于一種非常尷尬的狀態也許也有阿比蓋爾內心排斥的原因。
阿比蓋爾在排斥這些貴族,她下意識的覺得這些貴族不管說的怎么好隨時都有可能背叛她。這多少有點因噎廢食了,不過也不能說錯。
“當然是唯利是圖的,即便現在替你說話的貴族也是這樣,實際上貴族和貴族,主人和騎士之間的忠誠大多數都是靠利益捆綁在一起的,不過只要你手上有足夠的利益他們就永遠都是你的朋友。如何利用手上的籌碼讓更多的貴族為你所用也是一門學問。”伊斯特說。
長久的忠誠大多需要長時間情感鋪墊做支撐,而阿比蓋爾與諸位貴族顯然沒有這種情感鋪墊,她有時候甚至把這些貴族嚇得不輕。
“這個我自然知道,只不過我原本總覺得我想要做什么即便沒有這些貴族的助力也一樣可以做到,所以不需要費心籠絡那些貴族。”阿比蓋爾解釋道。
“那現在呢?”伊斯特問到,籠絡住貴族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但是他不準備擺出一副循循善誘的姿態來勸說阿比蓋爾,道理是誰都懂的,阿比蓋爾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沒經歷過她當年那種四面楚歌的情況,卻拿人人都知道的大道理來勸她未免太淺薄。
經歷過背叛的是阿比蓋爾,佩內洛普的主人也是阿比蓋爾,所以是否與這些貴族相交也只有阿比蓋爾才說了算,如果她不愿意,伊斯特也尊重阿比蓋爾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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