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皺著眉疑惑道：“不打掃了？那顧小姐下次來住哪里？”

        難道顧小姐不回來了？

        方林嘶了一聲，扭頭企圖從賀宇博臉上找出點表情來，但很顯然他失敗了，賀宇博臉上半點松動的表情都沒有，只是淡淡看了眼翠姨道：“我雇你的時候不是讓你問這些私人問題的，不想干可以滾。”

        翠姨忙不迭點點頭，慌忙去收拾東西了。

        賀宇博轉過頭，嚇了看熱鬧的方林一跳，好在他并未計較，只是把文件遞給方林道：“走吧，去公司，晚點開個會。”

        方林一路上心里都在發怵，總覺得他的賀老板變回來了，但是哪里又怪怪的。

        比如說你在他面前說顧心夢，他不會有任何反應，但是你要是把顧心夢三個字拆開，隨便在他面前說哪個字，他都會呆上那么一兩秒然后恢復正常。

        比如說現在正在開會，策劃部部長說了個“顧家”二字，賀總拿著茶杯的手明顯抖了一下，很快掩飾般地去低頭拿平板看策劃。

        姜雨晴砸暈富二代后逃了出來，她甚至沒有衣服可以穿，只套了件體恤，被路邊好幾個小混混看上直接打暈拖進了巷子里。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套著發霉床單的床上，老鴇青姐抽著劣質香煙，在潮濕床圍上碾了碾，一口二手煙吐在姜雨晴臉上，對她毫無商量余地地道：“昨天晚上你被人買給我了，三萬塊錢，怎么樣？自己贖身還是給我辦事？”

        姜雨晴沒說話，只覺渾身都要散架了。

        青姐冷笑了一聲對她說：“別裝了，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同行，至于現在為什么在這，我也不問。”

        姜雨晴顫抖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手段只會比之前的紅姐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何況她現在也無路可逃，出了賣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辦法能活下去。

        姜雨晴點點頭，面色平靜地掀開自己衣服看了看對青姐道：“行吧，我跟你做，但是我要價比較高。”

        青姐抬眸看了她一眼，突然沖上去拽住她的頭發，煙頭就在她臉上不遠處，她威脅道：“別拿你原來那套在這里威脅我，不管用，我們這里求量不求質，別他媽亂開價嚇跑別人，怎么定價都是我說了算。”

        最終姜雨晴落得了個比她想象還要低太多的價格，這價格放在往日，甚至不夠她吃一頓飯的。

        姜雨晴換了個更小的房間，這兒甚至不能被稱作是酒吧，別人赤裸裸地說這里是妓女窩。當然不止是別人，這里的人自己也這么說。

        和上一個會所不同，這里的妓女毫無門檻，甚至有三四十歲渾身皮膚松弛的大媽扭著身姿在路邊拉客，也有人抱著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當著人群就脫衣。姜雨晴在這兒算是頂尖的漂亮，所以挨打得更多了。

        沒素質的老妓女拉不到客就打她，她用著劣質化妝品，涂的像個妖怪，眼角也長了不少細紋，看起來越來越老。但相應的，她越來越浪，什么招式都會都能學。以前只想和年輕的富二代做生意，現在只要有人點，她甚至暗暗希望，年紀大點好。

        年紀大的人給錢多不說，而且還動作快，可以讓她接下一場。

        有個臉上被人割了刀疤的中年男人在做完后強迫她吸毒，從此她就染上了毒癮，上chuáng甚至讓她感到滿足。她墮落不成樣子，活得愈發紙醉金迷。

        有一次，姜雨晴和另一個妓女同時在一個房間里服侍有錢的洗衣店老板，正在欲仙欲死的時刻，門突然被踹開，數十個警察走了進來，眼睜睜看著他們糾纏在一起。

        在拍照做筆錄的時候，其他妓女以賣y罪按處，姜雨晴被其中一個老警官認出來，直接上交到刑警處，殺人罪，賣y罪和吸毒罪并處。

        姜雨晴在監獄里毒癮犯了，甚至脫衣跳舞。恢復清醒后又開始害怕，不斷地打電話給以前認識的或不認識的律師，結果全都避之如鼠，紛紛推辭，還有的像接了鬼的電話嚇得破口大罵，最后一個電話是鄭齊打給她的，鄭齊說：“賀宇博說了，讓你別白費功夫。”

        她跌坐在地，值班的小警察對她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唉，你這就是活該啊。”

        小玉被陸池宛帶到城里來。

        陸池宛竭盡全力向她展示了自己的誠意，先是招人修補了她的房子，來城里后帶她去高檔服裝店買了幾套衣服，每件衣服都幾乎上千上萬，是她這輩子都沒接觸過的世界。

        然后再帶她去看了看鞋，買了兩雙鑲鉆高跟鞋，跟童話里的水晶鞋一般，灼了小玉的眼睛。

        小玉都快要站不穩了。

        陸池宛看著她這幅鄉村土老帽的樣子，暗暗嘲笑了一番，表面上卻十分親切，挽著她的胳膊仿佛關系甚好，轉身又將她帶到一家西式早午餐的店里，給她點了個班尼迪克蛋和千層面還有卡布奇諾，拿著價值不菲的小勺子挖著蛋糕對她道：“事成之后，這些就將成為你的常態，你也會成為名媛中的一個，你想要的高富帥都會有的，現在我只是帶你來熟悉熟悉。”

        小玉手足無措地拿著叉子，點點頭，眼里都在放著光。

        既能除掉她討厭的顧心夢，又能坐享榮華富貴，這事何樂而不為呢。

        吃完飯，陸池宛又給了她一個重磅驚喜。

        她把小玉帶入了賀氏集團。

        雖然賀宇博已經宣稱要陸池宛付出代價，但她畢竟沒有真正對顧心夢下手，便也放任她，由著她還在賀氏晃悠，所以賀氏集團的人也沒攔住她倆。

        陸池宛直接將小玉帶到了人事部對她道：“以后你就在這里工作，工資和別的員工一樣，五險一金交齊。”

        小玉高興地幾乎蹦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學歷不佳的自己能來到賀氏這種大公司工作，但一想到顧心夢有著比這還幸福千倍萬倍的生活，她就嫉妒得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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