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蛄蛹者
作者有話要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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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雍大學,昔日萬千學子的夢想之地。
喪尸爆發(fā)的那一天,在校師生共計38074人。
如今一年過去,經(jīng)歷過三輪撤離和一輪清掃的西大,已如荒塋。
但,還有1個人在堅守。
是什么,讓那個曾經(jīng)跑八百米都不及格的家伙,在一場場喪尸狂潮中獨自撐到現(xiàn)在?
夜,東安市,窄巷。
一個黑影悄然翻上了左側(cè)磚墻。
這人叫陸琛,有人花大價錢雇他們一幫“扒尸的”來西大尋一個人。
伏在墻頭,他僅能看到一只白大褂喪尸拖著腐敗殘肢在遠處街口徘徊。
躍入墻內(nèi),落地無聲,他靈巧得如同一只豹。
面前這塊區(qū)域是西大研究生院,南邊是教學區(qū),北面是家屬院。
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他們幾個扒尸的約好的碰頭時間。
唰!!
對面忽而有強光手電打過來,不多不少,正好閃了三下。
“阿琛?”手電后響起一個略顯猥瑣的聲音。
“是我”陸琛扯下黑色口罩,露出干凈俊刻的年輕面容。
薄唇配上桃花眼,昔日的商界新貴,即便冷著臉也沾點風流氣。
“靠,你小子手電呢?怎么不打信號!還以為遇見生人,嚇死老子了!”
來人叫耗子,人如其名的典型代表,剛好比陸琛矮上一個頭,“這年頭喪尸嚇人,生人特么的比喪尸還嚇人!”
“我電不多了”陸琛說著從懷中摸出一根煙來。
耗子看了,兩只鼠眼直冒綠光,立馬壓低了聲音激動道:“兄弟牛掰啊!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能搞到這好東西!”
陸琛笑了下,拿著煙在五根手指間翻了個花,絲毫沒有點上一支的意思,“這玩意兒我早戒了,你要不要?”
“要要要!”耗子點頭如搗蒜。
“前面那片都找完了嗎?”陸琛看著吞云吐霧的耗子問道。
聞言,耗子皺著苦瓜臉猛踹了一口,而后伸出夾著煙的兩根手指沖陸琛擺了擺:“別提了!甭說找什么日博士、岳博士。教學區(qū)那塊被我翻了個底兒朝天,一個喘氣兒的都沒有,全特么喪尸!老子還差點被個女大學生給啃了!”
說罷又伸出小指勾開領子,指了指自己的脖頸:“瞧見沒,這兒還被撓了一下!虧得沒見血!”
陸琛抬腳蹬在旁邊的乒乓球臺上整理軍靴。聽完也不接茬,只反問道:“你看見老貓了嗎?他怎么還沒來?”
“沒見著。。。
耗子說這話,聲音大得心虛,“我就是說,他負責那片兒挨著我的,可一直沒見他影子。
“嗯”陸琛面色無瀾。
他調(diào)整好了靴子,又兀自將衣領,袖口全整理了一遍。
耗子賊眼往陸琛那邊偷瞟:嘖!媽的,最煩裝叉的!
夜行迷彩當是西服高定呢,還扣袖扣!
“現(xiàn)在就剩后面家屬區(qū)了,一共四棟樓,我去a、b,你去c、d!标戣〉椭^認真歸置裝備。
“行”耗子收回視線,對著煙屁股猛踹。
殊不知耗子以為陸琛裝叉,他其實是在掩飾手麻。東安市屬于重污染區(qū),活人待久了就是這癥狀。且如果出去后不及時注射尸毒清,還有可能慢性喪尸化。
耗子的煙終于嘬干凈了扔到地上,再使勁碾上一腳:“就這了!特么的,老天爺保佑那個狗屁博士還活著,要不老子這幾天就又白忙活了!”
耗子正想觍著臉再要根煙,抬頭間一柄冰涼的刀刃已經(jīng)抵上了他的脖頸!
“我再問你一遍,老貓呢”陸琛面色依舊無瀾,甚至帶點兒笑意。鬼都看不出他手麻。
“阿琛,你,你這是做什么”耗子抖著舉起了兩只手,諂笑道:“我哪兒知道老貓在哪?咱們都是替雇主到淪陷區(qū)摸尸找人,不定啥時就被喪尸啃了,誰顧得上誰啊”
“耗子,這刀我白天扎過喪尸腦子,只要破皮就沒命”陸琛的刀鋒又迫近了一分,“最后一遍,老貓呢”
“阿琛阿琛兄弟!你看,咱這臨時搭伙,拿錢辦事,誰和誰都沒交情,為個老貓你這又何必呢更何況,少個人,你也能多一份錢不是”
雖說人為財死,扒尸者內(nèi)訌很常見,但見陸琛一直不為所動,耗子到底越說越氣弱,他終是咬牙讓步道:“大不了,老貓那份兒,你七我三!”
陸琛依舊不說話,只是偏過頭,那刀鋒也跟著側(cè)了下,寒光乍閃!
“我不要了不要了!全給你!”耗子一退再退,可終是心有不甘,于是哆嗦著添上一句:“但老貓原先的地盤兒,你得得劃給我一半!”
夜色空寂,沉默一樣能殺人。
一絲腐臭味從刀刃飄入耗子鼻腔,他的腿開始打顫,舔了舔干澀的唇,閉上眼他最后道:“琛哥,您抬抬手!我家里還有老娘要養(yǎng),地盤兒您給我留兩成,我只要兩成!這真的是不能再讓了。!”
“成交”
刀鋒挽了個花兒,終于貼著耗子的左臉被收了回去。
耗子心跳如鼓,站在原地,半天手還哆嗦地舉著
待那矯健的黑影漸遠,他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小子從頭到尾什么都沒說,是自己一直在往外撂!
耗子瞬間滿目猙獰,壓低了聲音低咒:“嗎的!鱉孫敢乍我!老子弄死你!”
家屬區(qū)面積不大,四棟樓,每棟七層,屬于九十年代的老舊小區(qū)。
但麻煩的是這里沒有專門的物業(yè),垃圾都是學校環(huán)衛(wèi)幫忙清理,樓道里幾乎被雜物堆滿。
所以一旦和那玩意兒遭遇,可轉(zhuǎn)圜的空間會非常小。
尤其像西大這邊,鄭撫已經(jīng)做過一輪兒清掃,所以能留下來的喪尸多少有些腦子,并不容易對付。
所謂適者生存,這話對所有物種都適用,喪尸也一樣。
陸琛先將a棟周邊盤子踩實,保證不會有喪尸竄出來突然給他一口,之后才打開強光手電觀察整棟樓的情況:
燈光一層層往上掃,目之所及全是破窗,甚至有的防盜鐵欄都被人撕開了,猙獰地懸在半空,如同獸口
陸琛往后站了點兒。
七樓東戶掛著一幅看不出顏色的破布,搖來蕩去的,里面不知裹著誰的尸骸
他皺了皺眉,這樣的情況下,樓中還有幸存者的幾率非常小。
為了節(jié)省精力,陸琛先轉(zhuǎn)去了b棟
轉(zhuǎn)過樓角前的剎那,他在朦朧月光下看到了地面一個模糊人影!
不待他再反應,那人已經(jīng)沖了出來,對著他揮斧就砍!
是耗子!
陸琛從容退了半步,屈肘格擋。
斧頭砍下的剎那,只聽鐺的一聲!斧刃崩裂,整個消防斧直接從耗子手中彈飛了出去!
同時,他右手斜出,一根黑色的防暴棍從袖子里滑入陸琛手中,抬起,反手就是一棍!
正想轉(zhuǎn)頭撿回消防斧的耗子霎時間只覺腦后生風!
“糟!”
懵懵然轉(zhuǎn)身間!
“嘭!”
一根足有孩童手臂粗細的防暴棍就從左面結(jié)結(jié)實實地夯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耗子僵在原地,半天反應不過來
“嘭!”又是一聲!
耗子仰面躺下,后腦重重地磕在地面上!
血,很快將地面染成一片深黑
“你你你的煙”耗子的嘴里開始往外冒血沫子
“煙里是加了點兒料,十分鐘內(nèi)情緒過激或運動過量,會肌肉震顫反應遲緩”陸琛手上的防暴棍還在往下滴血,“但只要你不起殺心,那也就是根煙而已”
耗子又抽搐了兩下,很快不動了,死前兩只眼睛還不甘地望著漆黑的夜空
陸琛不是什么善人,不先動手只是為了不壞這一行的規(guī)矩。
扯過耗子的外套,陸琛將棍身上的血漬擦干凈。
本來按末世生存慣例,他現(xiàn)在該摸下耗子身上還有啥,但陸琛到底覺得惡心,就從人身上跨過去直接走了。
手電重新打高,b棟和a棟一樣,仍然都是破損的玻璃和搖搖欲墜的防盜鐵欄
直到手電光打到七樓的時候,陸琛將光定住了。
這家的窗戶上全部嚴絲合縫地釘著木板!
轉(zhuǎn)到樓體另一側(cè),西墻的窗戶上也結(jié)結(jié)實實地釘著木板。
這就有活人氣兒了!
他和耗子、老貓、以及等在外圍的老張、老駱幾個,回這個淪陷區(qū)里來,本來就是幫金主找一個姓岳的西大博士的。
但一連尋了幾天,喪尸博士倒是砍了不少,活人博士卻是一個沒瞅見。
陸琛掂了掂手中防暴棍,走進了樓梯間。
樓梯間中橫著一輛嬰兒車,車中血跡早已變成烏黑的一團,不好辨認。
“吱呀呀”
陸琛伸腳將它勾到一邊。
這里的單元門是后加的鐵質(zhì)柵欄門,柵欄門只開了道縫,上面銹跡斑斑,還落了一層厚灰。
陸琛伸手想要將其推開,卻不料一碰之下鐵門發(fā)出極刺耳的刮地聲,像極了女子的哭嚎。
在當下這種環(huán)境中聽來,尤為瘆人!
他松手,側(cè)身從推開的縫隙中讓了進去,往樓上走。
b棟里幾乎有一半的門戶都是大敞著的,里面桌椅板凳傾倒,也有詭異的撲落在地的殘骸
“鐺鐺,鐺鐺”
一片寂靜的樓道中,陸琛忽然聽到了極有規(guī)律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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