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湖邊偶遇
莫蕓姚聞言,仰頭順著視線看過去。
白發(fā)男子轉(zhuǎn)身消失在窗戶口,只是那一閃而過的半張面容讓莫蕓姚看呆,心跳仿佛漏了半拍。
初夏見她呆住,小聲道:“小姐,您不會是看癡了吧?他已經(jīng)關(guān)上窗戶了。”
她這才回過神,收回視線道:“不是,他很像很像我認識的人,只……只是他的頭發(fā)不一樣。”
除了頭發(fā),面容跟她愛慕的騰淵教授一模一樣。
可這里不是末世,怎么可能會是滕淵?
秋葵聞言,開口道:“或許就是您認識之人也說不準(zhǔn),一夜白頭的事不是沒有可能。”
“走吧,或許只是像而已……”莫蕓姚繼續(xù)往前走,思緒卻已經(jīng)飄遠。
上一世她對滕淵是暗戀狀態(tài),沒有表白過,有時候滕淵對她笑一笑,她都能愉悅許久。
在穿越之前沒能表白,也是她的遺憾。
初夏撓了撓頭,一臉不解道:“小姐,奴婢怎么不記得您認識這么一個人?”
如此出眾的氣質(zhì),令人一眼難忘。
若真認識,她作為貼身婢女,肯定不可能記不住。
莫蕓姚沉默片刻后敷衍解釋,“那時候你沒跟著我,已經(jīng)被我嚇跑回侯府了。”
初夏嘴角抽搐,“哦,是這樣啊。”
樓上窗戶微微撐開一條縫隙,眸光跟隨著那抹水紅色身影。
姚姚身姿,嬌美艷麗,面色溫柔,平易近人……
突然肖恒有些恍惚,這是昨夜那個霸氣狠辣的女人嗎?
“師叔,你在看什么?”蘇靈煙在后面茶幾前出聲問道。
肖恒放下窗戶,返回茶幾前坐下,嘴角噙笑道:“看你的仇人莫蕓姚,為了給你報仇,要犧牲師叔的色相了。”
犧牲色相?
蘇靈煙臉色變了變,有些不情愿道:“師叔無需這樣,為我報仇的方式有很多。”
她不允許任何女人與師叔走得近,只要有女人與師叔走近,她就想殺人。
呵呵……
肖恒輕笑,手中轉(zhuǎn)動茶杯,“你不覺得先讓她愛上我,再親手殺了她最有意思嗎?到死的那一刻,她一定特別痛苦。”
蘇靈煙:“……”
若讓那賤人愛上他,他豈不是要對賤人特別好?
想到他對莫蕓姚噓寒問暖,溫柔相待的場景,蘇靈煙感覺自己要瘋掉!
“師叔,不用的。”她擠出淺笑,柔聲道:“你還是回圣醫(yī)堂吧,偶爾過來看看我就好,我的仇我可以自己報……”
肖恒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不管她怎么勸說,他都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師叔既然答應(yīng)為你報仇,就沒有反悔的道理。”肖恒仰頭喝下杯中酒,起身道:“早點兒回去,我就先走了。”
不等她開口,就已經(jīng)出了房門。
此時莫蕓姚并沒有回王府,而是買了一些小吃食,來到了湖邊草亭中。
她對初夏二人道:“桌上的東西你們吃吧,專門給你們買的。”
二人聞言,臉上露出喜色,走到桌前就打開吃食,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莫蕓姚站在湖邊,撿起石塊兒就打起水漂,砰砰砰……一個、兩個、三個……
有些想家了,打水漂還是跟師父學(xué)的,師父雖然是女子,但私下性子跟男人一樣。
“這一次要打出五個!”她拿著石塊兒后退一步,準(zhǔn)備發(fā)力,結(jié)果卻撞到了人,還踩了人家一腳。
她急忙回頭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后面有人,沒踩疼吧?”
說著便用手絹擦了擦對方的黑色錦靴。
能穿如此好錦靴之人,定然是非富即貴。
“有點疼……”清魅悅耳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姑娘不用擦,臟了回去洗洗就好。”
這聲音怪好聽的,只是聽聲音都覺得是個大帥哥。
莫蕓姚站直身子,仰頭看向?qū)Ψ剑?dāng)看見那張臉時,整個人都怔愣住。
來了這里后,第一次看見曾經(jīng)熟悉的面龐,雖然半邊臉戴著面具,可還是像,看著看著,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肖恒看著她愣住,覺得不奇怪,很多女人看見他都是這個樣子。
可哭又是怎么回事?
這還是第一次見看見他就哭的女人。
“姑娘怎么了?”肖恒語氣溫柔,故作歉意道,“會不會是我這面具嚇到你了?”
莫蕓姚反應(yīng)過來,眼淚也憋了回去,恢復(fù)如常道:“不是,只是你像我的一個故人。”
哈哈哈……
“原來如此。”肖恒笑聲爽朗,笑眼迷人,“說不準(zhǔn)我就是你的故人,將我當(dāng)成故人也好。”
套近乎的理由還真是俗套,他就知道沒有女人能抗拒他的美色。
莫蕓姚對著湖面扔出石塊兒,“他不在這個世界,你也不可能是他。”
這一次只有四個水漂,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從腰間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
“這個賠你鞋子的。”她將銀子放在肖恒手里,“告辭。”
不等肖恒開口,她就走進草亭中,讓兩個丫頭收拾好吃食。
就在三人準(zhǔn)備離開時,肖恒出聲道:“姑娘,我可沒讓你用銀子賠。”
莫蕓姚聞言,腳步頓了頓后走到他身前,將他手中銀子拿了回去,“既然如此,那我就收回,想必你不是偶然來這兒,跟著我具體有何事?”
整個過程都沒有去看他那張臉,只要一看就容易失神。
這個世界太過復(fù)雜,不能保證他是好人。
這個地方偏僻,出現(xiàn)在她身后仿佛就是故意的,畢竟路那么寬。
肖恒啞然失笑,“你倒是看出來了,聽聞寒王妃醫(yī)術(shù)不錯,找你自然是治病的。”
說著看了一眼兩個丫頭。
莫蕓姚立馬會意,讓她們回避一下,她們離開后,兩人走到草亭中。
肖恒取下自己面具,露出猙獰的半張臉,上面黑色紋路如蚯蚓一樣彎曲蔓延,讓人頭皮發(fā)麻。
“你是第一個看見我毀容臉的人。”他嘴角帶著淺笑,“害怕嗎?”
曾經(jīng)有人看見過,嚇得說見了鬼,而那人被他憤怒的撕下面皮,活活疼死過去。
莫蕓姚沒有害怕,反而是笑了笑,“依然英俊,在上面畫上桃花或梅花就不是毀容,是藝術(shù)。”
肖恒:“……”
莫蕓姚手指放在他手腕上,很快眸色變了變,這身體可以稱為毒人了吧?
身體里各種相生相克的毒,會讓他每個月都承受非人般的折騰!
片刻后,她松手后說道:“你這毒還挺復(fù)雜的,暫時恕我無能為力,不過倒是可以給你畫成藝術(shù)。”
隨后從包袱中拿出自己的口脂,用棉簽將口脂沾上,在他臉頰上畫上嫣紅的桃花。
她看著自己的杰作,臉上露出笑容,“好了,你可以自己看看,診金就不用了。”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身份不一般,仿佛是吃毒藥長大,還是不得罪不招惹的好。
她留下小銅鏡后就起身離開,淡定走遠一些距離后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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